第四十三章 和黑道打交道
()“猴子哥好…”
见来人笑嘻嘻地进了大厅，服务生和众女子齐齐躬身问好，声音大得直起回音。
原来是为了迎接他！光是猴子来就这个排场了，要是那花生来该什么样？其实田芸并不了解，如果真要是花生来的话反是什么排场都没有了，猴子在花生的团伙里分管保安和经营的项目，恰好属于豪门KTV的正管。
此时田芸也明白了过来，这猴子是花生手下的一个重要人物，有“笑面猴”、“瘦皮猴”等称呼，敢情这豪门KTV和帝景夜总会一样，全是那“花生哥”的地盘，想必黑子上次在帝景夜总会里见过自己，那次的事情可算是间接帮花生找回了场子，难怪今天会那么热情。
“田jǐng官好！久仰了…这位是孟jǐng官吧？您好！…我叫侯胜利！”猴子看也不看那些人，直走到田、孟二人的沙发前开门见山地打起招呼。
知道自己是谁不新鲜，居然连没通过姓名的小孟都知道？田芸颇觉意外，再看这猴子脸上堆满了笑容，还真是不负他“笑面猴”的绰号。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人田芸终于见到了第二个，头一个是王旭，笑容能让他大众化的脸显得格外生动，很阳光！而这个猴子的笑容却是另外一番情况，不仅显老还挺难看，五官皱在一起不说褶子也多，要不是知道这人才三十岁，光看长相的话说个小五十也有人信。
稍事寒暄后，猴子坐定在对面开了口：“二位的来意我都明白了！这个事儿恐怕和前几个月帝景那个事儿是一出吧？上次被个棒槌给扰了，没想到又发生了类似的事儿！这，是我们管理上的问题，唉…真是大意了！在我们这里工作，却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实在是够呛…”
这样的责任该由谁来承担，田芸说不清，但听得猴子这样主动揽责任倒是很新鲜，按说这种事大多都能躲就躲，含糊含糊差不多就是它了。
“田jǐng官，您那边要是没什么了的话，通知我们一声，死者的身后事我们好接手，您看成吗？”等田芸点头后，猴子转过身笑着道：“黑子，知道该怎么办吧？…通知所有夜店，我说的啊，都弄集体宿舍，没有的话夜店自己想办法解决！有集体宿舍的下班派班车送，不允许独自下班出门！凡是出台的先审清楚客人啥情况，别二了吧唧的！”
看黑子抹着汗小心地答应了，猴子才转了回来：“让您俩位见笑了，这管理不到位，实在是难保万一，只好先从根源上防范一下了，呵呵！…那咱们现在开始琢磨琢磨到底是谁干的这缺德事儿吧，其实这本该我们干的事儿倒是让您俩位费心，挺热的天气还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别客气了，能尽早破案比什么都好！”人说话客气，田芸含糊着应了一句，心里不太明白这“琢磨琢磨”到底是怎么个“琢磨”法儿。
“呵，田jǐng官说的好！…您那边是周四发现的人…嗯，周三晚上哪个带班？”这后半句话却是问黑子。
也没用黑子说话，队伍中走出个约有二十五、六岁年纪的妖艳女人，姣好的面容有些僵硬，用颤抖的声音答道：“猴子哥，是我！”
猴子看了看她，依旧笑眯眯地说道：“哦，孙姐是吧，好！那你给两位jǐng官说说，李娟娟…嗯，就是小雅是怎么回事！”
“是！”孙姐吞咽了几下，才目光闪躲着看看田、孟二人，小心翼翼地道，“那天夜里，我们几个姐妹本来说好了下班一起去吃饭！小雅完事比较早，说是饿了，要先去吃点儿东西，让我们到馆子那边去找她…我们后来去了，她没在，想是她没来或是先走了，就没在意…”
猴子截口问道：“什么馆子？”
“哦，就是‘湘小馆’！离着没多远的！”孙姐忙道。
“老陈家的那个是吧！黑子，知道地方吗？把小妹儿给请过来，就说猴子哥等她呢！”把黑子安排了出去，猴子摆了摆手，让孙姐也离开了，才笑着道，“这老陈家的菜老好吃了，以前总去！他那闺女记xìng特好，只要她见过，一准儿忘不了的！田jǐng官、孟jǐng官，您俩位等会儿先看我问问她，有什么问不到的地方回头您再补充，好不好？”
这样好吗？田芸看看孟天明，他也正把探询的目光望向自己，只一转念间，田芸就点了点头。
时间过了不久，就见黑子同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儿走了进来，那女孩儿老远就看见了猴子，发出声欢呼，雀跃着蹦跳了过来。
到了近前却是撅起了嘴，分明是个十七、八的女孩儿，穿着带着印字的店服，人挺秀气，大眼睛眨着：“猴子哥，怎么老不来看我呀？”
“我说妹儿呀，哥不敢去呀！你说你家说啥也不要哥的饭钱，咋的？这不是嫌哥吗…”猴子嘿嘿笑着挪了挪屁股，将坐着的位置硬挤出了个空间来，“来，坐哥这儿…”
女孩儿嘻嘻笑着还就坐了下去，一双手挺自然地抱着猴子的手臂晃了起来。
这小妹该不会和猴子有什么关系吧？田芸暗想。
“妹儿呀，上次哥给介绍的那个小毛咋样？人多帅气…”猴子打趣着问道。
小妹脸红了：“猴子哥，你…”
“好，好！哥不问了…咋样，家里买卖还好吧？”猴子又问。
“好着呐！就是猴子哥老不来！”小妹嗔道。
“哦，那KTV的人有没有去过呀？给不给饭钱呀？没给的话告诉哥，哥帮妹儿要去！”猴子接着问道。
“给的啦！这小生意就靠KTV的姐姐们帮衬了，她们下班了经常会去宵夜的！”小妹高兴地说道。
猴子语气不变，仍是副说笑的样子：“真的？都谁经常去呀，给哥说说…”
小妹没犹豫地数了起来：“好多的，秀秀姐、孙姐姐、小梅姐、小雅姐…”
“呦，看妹儿这记xìng，还真是好！”猴子夸赞道。
小妹被夸得笑了起来：“那当然了！我连她们吃过些什么都记得呢，老熟了！”
“呵呵，好呀！那哥考妹儿一个，上个周三的夜里，你小雅姐去了吗？她吃了什么？”猴子眨了眨眼睛，问道。
居然这样绕了过来？田芸心下佩服，瞧这猴子的形象不怎么样，可这说话真是够水平，就这问询的方式任谁也得掉坑里。
果然，小妹凝神想了想后才答道：“小雅姐来了呀，她就要了碗面，嫌不够味儿，还让我多加了卤汁…”
“就她一个人？”猴子继续问道。
“就她一个人，后来又来个男的和她坐一起了，说了阵子话，后来小雅姐就和那男的一起走了！”
这小妹慢条斯理的语言听在田芸耳朵里可是震动不小，按这个说法的话，那男人等于是目前所知最后见到死者的人了，嫌疑相当大。
“哦，这个男的谁呀？妹儿以前见过吗？”猴子的这个问题是田、孟二人都想问的，俩人不由把身体都倾向了前面。
小妹摇了摇头：“没，从没见过！”
“那这人长什么样子？妹儿你还能记得吗？”
问到这里，小妹疑惑地看了看他，其实这小妹只是有些单纯，并不是傻，此时仿佛明白了什么，又看看田、孟二人坐在对面，好像才知道是jǐng察般楞了楞皱起眉头：“猴子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妹儿聪明！哥刚才没敢告诉你，是怕你听了不舒服，谁知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那成，哥不瞒你，你小雅姐让人害死了，很有可能就是刚才说的那个男人干的！…妹儿呀，愿不愿意帮小雅姐个忙，咱把害她的凶手给找出来，好吗？”猴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妹手捂住嘴，脸有些发白了，一双眼睛却是望着田、孟二人：“是真的吗？小雅姐，她…”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田芸点了点头。
小妹的眼睛荡起层雾气，哽咽着用力点了点头……
光靠语言的描述肯定让人无法对样貌和形象产生直观的概念，可如果进行拼图比对的话则会使目标缩小差距，这已经对案子的侦破起了个很顺利的开始，猴子没二话地安排车子送小妹和田、孟二人一起回市局作拼图。
想不到和这种人打交道会这么痛快！田芸心里挺高兴的。这小妹的记xìng确实很好，拼图进行完毕，再配上她补充的语言，一个留着分头脸型发圆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已显示了出来，这个男人眼睛小，耳朵大，还有个不小的肚子……
进度满不错，可是却找不到人汇报。张华等人中午才一回来就又进了会议室，看着一个个凝重的表情，田芸强压下了上去说话的冲动，似乎今天是早不了了，等着吧！
再等等看，小五抬头看了看天，临近傍晚天倒是yīn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他信步走进一家大型商场，借着玻璃橱窗的反光瞄了下身后，还是没有发现，不应该呀！这几天来他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却又始终发现不了对方，是什么人？jǐng察！…不太像，小五微微摇头，跟踪自己的肯定是个老手，他紧了紧左腕，那股森冷的金属质感令他jīng神一振，管他是谁，反正也活不长了。
天sè越来越沉，已换了身衣服的小五走出商场闲逛似地挤进行sè匆匆的人流，拐过几条街后他走进街尾的小巷，这是早就踩好的路线，小巷属于旧城区改建时的遗漏，看似是一条小巷的入口，可只要走进去则有着七、八条巷子串着，每条巷子皆是如此，呈辐shè状分布，不是特熟的人走到这里很容易转向，甚至走不出去，而这里还有个好处，就是十室九空，基本上见不到人烟，更别说有什么摄像头了。
“就是这里吧！”小五笑着缓步向前，他能感觉到确实是有人跟在后面，同样也是用不急不缓的步伐。
转过一条小巷，小五停下了脚步，这是个三岔口，昏沉的光线下完全看不到这里，他环视着四周，隐入角落静静等待着“猎物”。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始终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跟丢了？等待并不会令小五心烦，只是有些意外。又过去了十几分钟，看来是自己高看对方了，还以为是个老手。
“哗…”雨骤然下了起来，密集的大雨滴砸在身上有些冰冷，小五又等待了片刻，才走出了藏身的位置，看看雨气霏靡的小巷笑着叹了口气，转身向出路而去。他的身体才刚放松下来，就觉后腰猛的一紧，一个硬物顶住了自己。
“别动…手举高…”身后有人低声喝道。
自己的举动竟然被识破了，小五无奈地笑了，听话地举起了双手，畏缩着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跟了你不少天了，赵chūn明、秦书记不都死你手里了嘛！…我没打算怎么你，就问你个事情，回答完我就放你！”身后的人干笑着说道。
“你是什么人？要问什么？”小五颤抖的声音变得冰冷。
“我是谁和你没关系！我想问的是，谁教你用的刀？那人在哪里？”身后的声音急切地问道。
小五听得一愣，停了停才笑道：“问这个干什么？…如果我不说的话，你打算怎么我呢？”
话还没说完，后腰就被用力的顶了顶：“不回答的话只好杀了你！”
“明白了！好，我告诉你…”小五嘴里说着，脚下却迅捷无比地向右横跨出一步，来自后腰的压力顿失，跟着左腕一翻，光亮骤现，反手挥动诡刺就是一刺，对这一刺他极有信心，绝不会失手。
从诡刺的尖端传来刺破对方衣物的触感，再有一瞬，刚才那个问问题的人将永远再也问不出任何问题了。诡刺透体的轻响最令他心往，他已微闭起双眼静待着那个声音传进耳际…
“铛…”不是那个期待的声音，却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诡刺，力量奇大，险些让他脱手。小五一惊，左手握紧了尤在轻振的诡刺跳开了几步。
“什么人？”小五喝问，除了刚才身后的那人以外，四下并没有什么发现。
见来人笑嘻嘻地进了大厅，服务生和众女子齐齐躬身问好，声音大得直起回音。
原来是为了迎接他！光是猴子来就这个排场了，要是那花生来该什么样？其实田芸并不了解，如果真要是花生来的话反是什么排场都没有了，猴子在花生的团伙里分管保安和经营的项目，恰好属于豪门KTV的正管。
此时田芸也明白了过来，这猴子是花生手下的一个重要人物，有“笑面猴”、“瘦皮猴”等称呼，敢情这豪门KTV和帝景夜总会一样，全是那“花生哥”的地盘，想必黑子上次在帝景夜总会里见过自己，那次的事情可算是间接帮花生找回了场子，难怪今天会那么热情。
“田jǐng官好！久仰了…这位是孟jǐng官吧？您好！…我叫侯胜利！”猴子看也不看那些人，直走到田、孟二人的沙发前开门见山地打起招呼。
知道自己是谁不新鲜，居然连没通过姓名的小孟都知道？田芸颇觉意外，再看这猴子脸上堆满了笑容，还真是不负他“笑面猴”的绰号。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人田芸终于见到了第二个，头一个是王旭，笑容能让他大众化的脸显得格外生动，很阳光！而这个猴子的笑容却是另外一番情况，不仅显老还挺难看，五官皱在一起不说褶子也多，要不是知道这人才三十岁，光看长相的话说个小五十也有人信。
稍事寒暄后，猴子坐定在对面开了口：“二位的来意我都明白了！这个事儿恐怕和前几个月帝景那个事儿是一出吧？上次被个棒槌给扰了，没想到又发生了类似的事儿！这，是我们管理上的问题，唉…真是大意了！在我们这里工作，却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实在是够呛…”
这样的责任该由谁来承担，田芸说不清，但听得猴子这样主动揽责任倒是很新鲜，按说这种事大多都能躲就躲，含糊含糊差不多就是它了。
“田jǐng官，您那边要是没什么了的话，通知我们一声，死者的身后事我们好接手，您看成吗？”等田芸点头后，猴子转过身笑着道：“黑子，知道该怎么办吧？…通知所有夜店，我说的啊，都弄集体宿舍，没有的话夜店自己想办法解决！有集体宿舍的下班派班车送，不允许独自下班出门！凡是出台的先审清楚客人啥情况，别二了吧唧的！”
看黑子抹着汗小心地答应了，猴子才转了回来：“让您俩位见笑了，这管理不到位，实在是难保万一，只好先从根源上防范一下了，呵呵！…那咱们现在开始琢磨琢磨到底是谁干的这缺德事儿吧，其实这本该我们干的事儿倒是让您俩位费心，挺热的天气还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别客气了，能尽早破案比什么都好！”人说话客气，田芸含糊着应了一句，心里不太明白这“琢磨琢磨”到底是怎么个“琢磨”法儿。
“呵，田jǐng官说的好！…您那边是周四发现的人…嗯，周三晚上哪个带班？”这后半句话却是问黑子。
也没用黑子说话，队伍中走出个约有二十五、六岁年纪的妖艳女人，姣好的面容有些僵硬，用颤抖的声音答道：“猴子哥，是我！”
猴子看了看她，依旧笑眯眯地说道：“哦，孙姐是吧，好！那你给两位jǐng官说说，李娟娟…嗯，就是小雅是怎么回事！”
“是！”孙姐吞咽了几下，才目光闪躲着看看田、孟二人，小心翼翼地道，“那天夜里，我们几个姐妹本来说好了下班一起去吃饭！小雅完事比较早，说是饿了，要先去吃点儿东西，让我们到馆子那边去找她…我们后来去了，她没在，想是她没来或是先走了，就没在意…”
猴子截口问道：“什么馆子？”
“哦，就是‘湘小馆’！离着没多远的！”孙姐忙道。
“老陈家的那个是吧！黑子，知道地方吗？把小妹儿给请过来，就说猴子哥等她呢！”把黑子安排了出去，猴子摆了摆手，让孙姐也离开了，才笑着道，“这老陈家的菜老好吃了，以前总去！他那闺女记xìng特好，只要她见过，一准儿忘不了的！田jǐng官、孟jǐng官，您俩位等会儿先看我问问她，有什么问不到的地方回头您再补充，好不好？”
这样好吗？田芸看看孟天明，他也正把探询的目光望向自己，只一转念间，田芸就点了点头。
时间过了不久，就见黑子同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儿走了进来，那女孩儿老远就看见了猴子，发出声欢呼，雀跃着蹦跳了过来。
到了近前却是撅起了嘴，分明是个十七、八的女孩儿，穿着带着印字的店服，人挺秀气，大眼睛眨着：“猴子哥，怎么老不来看我呀？”
“我说妹儿呀，哥不敢去呀！你说你家说啥也不要哥的饭钱，咋的？这不是嫌哥吗…”猴子嘿嘿笑着挪了挪屁股，将坐着的位置硬挤出了个空间来，“来，坐哥这儿…”
女孩儿嘻嘻笑着还就坐了下去，一双手挺自然地抱着猴子的手臂晃了起来。
这小妹该不会和猴子有什么关系吧？田芸暗想。
“妹儿呀，上次哥给介绍的那个小毛咋样？人多帅气…”猴子打趣着问道。
小妹脸红了：“猴子哥，你…”
“好，好！哥不问了…咋样，家里买卖还好吧？”猴子又问。
“好着呐！就是猴子哥老不来！”小妹嗔道。
“哦，那KTV的人有没有去过呀？给不给饭钱呀？没给的话告诉哥，哥帮妹儿要去！”猴子接着问道。
“给的啦！这小生意就靠KTV的姐姐们帮衬了，她们下班了经常会去宵夜的！”小妹高兴地说道。
猴子语气不变，仍是副说笑的样子：“真的？都谁经常去呀，给哥说说…”
小妹没犹豫地数了起来：“好多的，秀秀姐、孙姐姐、小梅姐、小雅姐…”
“呦，看妹儿这记xìng，还真是好！”猴子夸赞道。
小妹被夸得笑了起来：“那当然了！我连她们吃过些什么都记得呢，老熟了！”
“呵呵，好呀！那哥考妹儿一个，上个周三的夜里，你小雅姐去了吗？她吃了什么？”猴子眨了眨眼睛，问道。
居然这样绕了过来？田芸心下佩服，瞧这猴子的形象不怎么样，可这说话真是够水平，就这问询的方式任谁也得掉坑里。
果然，小妹凝神想了想后才答道：“小雅姐来了呀，她就要了碗面，嫌不够味儿，还让我多加了卤汁…”
“就她一个人？”猴子继续问道。
“就她一个人，后来又来个男的和她坐一起了，说了阵子话，后来小雅姐就和那男的一起走了！”
这小妹慢条斯理的语言听在田芸耳朵里可是震动不小，按这个说法的话，那男人等于是目前所知最后见到死者的人了，嫌疑相当大。
“哦，这个男的谁呀？妹儿以前见过吗？”猴子的这个问题是田、孟二人都想问的，俩人不由把身体都倾向了前面。
小妹摇了摇头：“没，从没见过！”
“那这人长什么样子？妹儿你还能记得吗？”
问到这里，小妹疑惑地看了看他，其实这小妹只是有些单纯，并不是傻，此时仿佛明白了什么，又看看田、孟二人坐在对面，好像才知道是jǐng察般楞了楞皱起眉头：“猴子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妹儿聪明！哥刚才没敢告诉你，是怕你听了不舒服，谁知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那成，哥不瞒你，你小雅姐让人害死了，很有可能就是刚才说的那个男人干的！…妹儿呀，愿不愿意帮小雅姐个忙，咱把害她的凶手给找出来，好吗？”猴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妹手捂住嘴，脸有些发白了，一双眼睛却是望着田、孟二人：“是真的吗？小雅姐，她…”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田芸点了点头。
小妹的眼睛荡起层雾气，哽咽着用力点了点头……
光靠语言的描述肯定让人无法对样貌和形象产生直观的概念，可如果进行拼图比对的话则会使目标缩小差距，这已经对案子的侦破起了个很顺利的开始，猴子没二话地安排车子送小妹和田、孟二人一起回市局作拼图。
想不到和这种人打交道会这么痛快！田芸心里挺高兴的。这小妹的记xìng确实很好，拼图进行完毕，再配上她补充的语言，一个留着分头脸型发圆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已显示了出来，这个男人眼睛小，耳朵大，还有个不小的肚子……
进度满不错，可是却找不到人汇报。张华等人中午才一回来就又进了会议室，看着一个个凝重的表情，田芸强压下了上去说话的冲动，似乎今天是早不了了，等着吧！
再等等看，小五抬头看了看天，临近傍晚天倒是yīn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他信步走进一家大型商场，借着玻璃橱窗的反光瞄了下身后，还是没有发现，不应该呀！这几天来他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却又始终发现不了对方，是什么人？jǐng察！…不太像，小五微微摇头，跟踪自己的肯定是个老手，他紧了紧左腕，那股森冷的金属质感令他jīng神一振，管他是谁，反正也活不长了。
天sè越来越沉，已换了身衣服的小五走出商场闲逛似地挤进行sè匆匆的人流，拐过几条街后他走进街尾的小巷，这是早就踩好的路线，小巷属于旧城区改建时的遗漏，看似是一条小巷的入口，可只要走进去则有着七、八条巷子串着，每条巷子皆是如此，呈辐shè状分布，不是特熟的人走到这里很容易转向，甚至走不出去，而这里还有个好处，就是十室九空，基本上见不到人烟，更别说有什么摄像头了。
“就是这里吧！”小五笑着缓步向前，他能感觉到确实是有人跟在后面，同样也是用不急不缓的步伐。
转过一条小巷，小五停下了脚步，这是个三岔口，昏沉的光线下完全看不到这里，他环视着四周，隐入角落静静等待着“猎物”。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始终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跟丢了？等待并不会令小五心烦，只是有些意外。又过去了十几分钟，看来是自己高看对方了，还以为是个老手。
“哗…”雨骤然下了起来，密集的大雨滴砸在身上有些冰冷，小五又等待了片刻，才走出了藏身的位置，看看雨气霏靡的小巷笑着叹了口气，转身向出路而去。他的身体才刚放松下来，就觉后腰猛的一紧，一个硬物顶住了自己。
“别动…手举高…”身后有人低声喝道。
自己的举动竟然被识破了，小五无奈地笑了，听话地举起了双手，畏缩着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跟了你不少天了，赵chūn明、秦书记不都死你手里了嘛！…我没打算怎么你，就问你个事情，回答完我就放你！”身后的人干笑着说道。
“你是什么人？要问什么？”小五颤抖的声音变得冰冷。
“我是谁和你没关系！我想问的是，谁教你用的刀？那人在哪里？”身后的声音急切地问道。
小五听得一愣，停了停才笑道：“问这个干什么？…如果我不说的话，你打算怎么我呢？”
话还没说完，后腰就被用力的顶了顶：“不回答的话只好杀了你！”
“明白了！好，我告诉你…”小五嘴里说着，脚下却迅捷无比地向右横跨出一步，来自后腰的压力顿失，跟着左腕一翻，光亮骤现，反手挥动诡刺就是一刺，对这一刺他极有信心，绝不会失手。
从诡刺的尖端传来刺破对方衣物的触感，再有一瞬，刚才那个问问题的人将永远再也问不出任何问题了。诡刺透体的轻响最令他心往，他已微闭起双眼静待着那个声音传进耳际…
“铛…”不是那个期待的声音，却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诡刺，力量奇大，险些让他脱手。小五一惊，左手握紧了尤在轻振的诡刺跳开了几步。
“什么人？”小五喝问，除了刚才身后的那人以外，四下并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