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五大贼王
()味道够醇厚，牛肉却很好咬，田芸切下一点，放在嘴里尝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快，王旭的那份上来了，他笑着看看田芸，刀叉并用地开吃，两人不再言语各自吃喝。再抬眼时，牛排已经少了一半，此时的王旭正用勺盛吸溜着煎蛋，见田芸看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一口吞下，随即将意面挪到了面前。
再看看自己的牛排，好像刚吃掉三分之一，田芸放下了刀叉，竟已有些吃饱的感觉，她端起酒杯浅饮着。王旭每口都很小却在始终不断的吃着，似乎没多久，他面前的盘子都彻底见底。
王旭出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才对田芸笑了笑，说道：“怎么？这就停下了！…看我，胃口多好，人就得能吃，是吧？你知道吗，‘吃’这个字是一个‘口’加一个‘气’，就是说得多吃，能吃才能多活，呵呵…”
“你还真能解释！对了，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那你以前在哪里？”田芸随口问道。
“哪里都去呀！我以前是跑项目的，到处跑，中国基本上是跑遍了…”
“什么项目？”田芸对这些事情并不太明白，多少有些好奇起来。
“说白了没多复杂，就是人家有需要，你就把能满足他们需要的提供出来，纯粹吃的是双方的信息！…打个比方吧，有家企业想进一批橡胶，我呢就去找能提供橡胶的出货方，如果两边能对上，就能落个介绍费！这么说能明白？”王旭解释道。
“嗯！明白了！那怎么又跑耀华干什么市场三部的经理了？你们这市场部怎么还分一、二、三呀？够细的呀，都管什么的？”田芸对耀华集团本身也有着兴趣，索xìng一问到底。
“还真是几句话不离本职工作呀，一下问那么多问题！”王旭笑笑，继续说道，“那我就一一回答吧，别着急！先说我怎么来的耀华吧，CS我是四个多月前来的，来的时候没想着要在哪里上班，本是打算实现我自己多年的一个梦想，唉！可惜了…”
田芸安静地注视着他，不去插话，只当自己是个听众。
“记得我昨天中午说要回去取计划书吗？…那个计划书就是我多年的梦想，用了好几个月时间完善整理的，对了，我带着呢，要不要看看？”他有些兴奋地从包中抽出个笔记本电脑，摆弄了几下，然后将打开了的电脑推到田芸的面前，“你先看看，很容易理解的…”
电脑显示着一个古建筑的飞檐图案，边框用带着古风的纹路圈着，是个幻灯片文件，田芸对此并不陌生，想来大概这个是类似封面的页面。点击鼠标进入下一页面，页面自动逐一闪出软件制作的各种古代建筑，亭台楼阁、水榭、画舫等等，画面在一个布局平面图停下
“这是…”平面图给田芸的感觉好像是个皇家园林，分布有湖泊、山石及众多建筑，不过图上并没有配以文字来标注。
“我大概说说，你就明白了…”王旭用餐巾抹着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跟着拉过座椅和田芸并排坐在一边，指着电脑上的平面图说道，“这是我做的中国艺术大学草图，看着感觉怎么样？”
“啊？大学？”
“是呀，你看这里就是教学区，按设计的科目分了几块，用不同的建筑来体现…这里是展厅，以后学生们的作品可以在这里展出，当然空闲时间也可以提供给相关爱好者办专题展览…这边是休闲区域了…”王旭一一指点，大概将图中的各位置都讲述了一遍。
“这…不小吧？具体学什么呢？”随着他的言语，田芸慢慢有了个大概的轮廓，这是他的梦想？够远大的……
“规划占地七十万平方米，大概一千亩的样子！…哦，běijīng的北海公园你知道吧，大小差不多…具体学什么还真得说几句，你也知道我们国家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这几千年来都留下了什么，实际上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老祖宗的玩意儿基本上都丢干净了，你看现在收藏品市场热吧，可真能慧眼识珠的有几个？别说普通人，专门搞收藏的也没人敢说自己就什么都看得出来。你听说过古籍善本、古画的修复吧，能有几个人会干？那可不是现在的科技能完成的…”
王旭双眼放光的讲述着，手臂不时配合着言语激动地挥动，显得异常认真。
学问满杂、见解也够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诗词歌赋随口吟咏，还不时冒出几个历史名人的典故，田芸仿佛重新认识了个人般怔怔地听着他侃侃而谈，实在没法把此时的他和昨天坐在派出所里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不由得越来越佩服起这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说得正起劲，王旭忽然叹了口气，停了下来，半晌才说道：“可惜呀，本来就要实现了，没想到…”
“出了什么事吗？”田芸好奇问道。
“整个计划书形成文字资料要一百多页，工程预算已经全核算过了，你知道这个计划书的投资额是多少吗？…不算地，就前期投入最少八到十个亿，当然，陆续还要追加的！而且大学真正开始运作投资也不会说收就收回来了，还得再继续投入，没有充足的经济实力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这就是我为什么跑到长沙来的原因，最近CS市规划中有块地的面积和我的设计图非常符合，有实力能竞标成功的无非就二、三家。经过我的初步了解，发现其实只有一家符合我的条件…”
田芸的眼睛瞪大了，犹豫着说道：“你说的该不是远海…难怪呢！”前些rì子王远海的丧礼市局都曾为此出勤，当然她能想到王旭的这个计划为什么没能实现了。
“咦？你也知道这个事！还真是远海地产…”王旭大概没想到田芸会猜出来，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
“呵，那可是‘CS王’呀，谁不知道！”田芸笑笑道。
“‘CS王’！我也听说过这个说法，王总在CS的地产楼盘确实是不少…”王旭点了点头，说道。
田芸上下打量着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旭不解地问道。
“这‘CS王’说的可不是地产！”田芸见他糊了巴涂的没好气地说道，“天上远海、地下秦四、外环的花生、城东的杨二…”
“你这说的什么呀？还挺上口的…”王旭小声重复了一遍田芸说的话，笑着问道。
“都是些…嗯，黑势力坏分子！能明白了吧？”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王总是黑老大？我不信！你要说他是魔术师我倒相信…”王旭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田芸被气得笑了：“我是jǐng察，这些事情还能骗你！咦，魔术师什么意思？你见过王远海？”
“当然见过，还见过很多次的，要不怎么说都快谈成了呢！王总待人特和气，说话慢条斯理的！走不了路了，得坐轮椅的人...”王旭回忆着继续说道，“第一次见他，就给我露了手‘五福临门’，说只要我能猜对一次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满足！口气够大吧，我还真一次都没猜对，然后你猜怎么着，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手就那么一下他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摆茶几上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就这两手，要是上电视台非给人惊了不可…”
五福临门是什么田芸不知道，可一听他说下去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哭笑不得地看着王旭道：“你…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他是五大贼王里的老二，就是以快手出名的…”
“五大贼王？！”王旭的眼睛一亮，兴趣上来了，显然感觉俩人坐在一边不太适合聊天，忙又搬回了对面，殷勤地给田芸倒了点儿酒，“能讲讲吗？就爱听这个！哦，敢情以前是小偷，难怪这动作快…”
整个一后知后觉！田芸偷笑：“我那时还小，也是听人说的！五大贼王的老大叫王远山，和王远海是亲兄弟，刀用得好，据说光嘴里就含着三个刀片，以前和王远海专吃京沪和京广铁路，逮着好几次都跑了，八十年代初严打时伏法了！王远海是找不到证据，关了五年才放出来，后来具体攀上什么关系就不清楚了，反正后来是顺风顺水了…老三洪爱东，以前听说是拎包的，两年前走私毒品时拒捕被击毙！这个老四就是刚才提过的秦四，本名叫秦汉生，以前具体是怎么把他放到五大贼王里的我就不清楚了，现在CS的地下赌场基本上都是他在幕后，也就是现在为什么要说‘地下秦四’！老五是个女的，听说姓荀，九十年代初嫁给了王远海，也就是王夫人了，好像是眼力非常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你见过她没有？”
“没有！在王…总家就没见过女的…”王旭微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回答。
“是个美女！现在四十多了吧，听说看着和三十出头没区别！没见着是不是特遗憾？”田芸半开着玩笑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遗憾了！王总也去世了，没什么机会再去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先忙工作吧…”王旭兴趣索然、言不由衷地说道。
再看看自己的牛排，好像刚吃掉三分之一，田芸放下了刀叉，竟已有些吃饱的感觉，她端起酒杯浅饮着。王旭每口都很小却在始终不断的吃着，似乎没多久，他面前的盘子都彻底见底。
王旭出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才对田芸笑了笑，说道：“怎么？这就停下了！…看我，胃口多好，人就得能吃，是吧？你知道吗，‘吃’这个字是一个‘口’加一个‘气’，就是说得多吃，能吃才能多活，呵呵…”
“你还真能解释！对了，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那你以前在哪里？”田芸随口问道。
“哪里都去呀！我以前是跑项目的，到处跑，中国基本上是跑遍了…”
“什么项目？”田芸对这些事情并不太明白，多少有些好奇起来。
“说白了没多复杂，就是人家有需要，你就把能满足他们需要的提供出来，纯粹吃的是双方的信息！…打个比方吧，有家企业想进一批橡胶，我呢就去找能提供橡胶的出货方，如果两边能对上，就能落个介绍费！这么说能明白？”王旭解释道。
“嗯！明白了！那怎么又跑耀华干什么市场三部的经理了？你们这市场部怎么还分一、二、三呀？够细的呀，都管什么的？”田芸对耀华集团本身也有着兴趣，索xìng一问到底。
“还真是几句话不离本职工作呀，一下问那么多问题！”王旭笑笑，继续说道，“那我就一一回答吧，别着急！先说我怎么来的耀华吧，CS我是四个多月前来的，来的时候没想着要在哪里上班，本是打算实现我自己多年的一个梦想，唉！可惜了…”
田芸安静地注视着他，不去插话，只当自己是个听众。
“记得我昨天中午说要回去取计划书吗？…那个计划书就是我多年的梦想，用了好几个月时间完善整理的，对了，我带着呢，要不要看看？”他有些兴奋地从包中抽出个笔记本电脑，摆弄了几下，然后将打开了的电脑推到田芸的面前，“你先看看，很容易理解的…”
电脑显示着一个古建筑的飞檐图案，边框用带着古风的纹路圈着，是个幻灯片文件，田芸对此并不陌生，想来大概这个是类似封面的页面。点击鼠标进入下一页面，页面自动逐一闪出软件制作的各种古代建筑，亭台楼阁、水榭、画舫等等，画面在一个布局平面图停下
“这是…”平面图给田芸的感觉好像是个皇家园林，分布有湖泊、山石及众多建筑，不过图上并没有配以文字来标注。
“我大概说说，你就明白了…”王旭用餐巾抹着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跟着拉过座椅和田芸并排坐在一边，指着电脑上的平面图说道，“这是我做的中国艺术大学草图，看着感觉怎么样？”
“啊？大学？”
“是呀，你看这里就是教学区，按设计的科目分了几块，用不同的建筑来体现…这里是展厅，以后学生们的作品可以在这里展出，当然空闲时间也可以提供给相关爱好者办专题展览…这边是休闲区域了…”王旭一一指点，大概将图中的各位置都讲述了一遍。
“这…不小吧？具体学什么呢？”随着他的言语，田芸慢慢有了个大概的轮廓，这是他的梦想？够远大的……
“规划占地七十万平方米，大概一千亩的样子！…哦，běijīng的北海公园你知道吧，大小差不多…具体学什么还真得说几句，你也知道我们国家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这几千年来都留下了什么，实际上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老祖宗的玩意儿基本上都丢干净了，你看现在收藏品市场热吧，可真能慧眼识珠的有几个？别说普通人，专门搞收藏的也没人敢说自己就什么都看得出来。你听说过古籍善本、古画的修复吧，能有几个人会干？那可不是现在的科技能完成的…”
王旭双眼放光的讲述着，手臂不时配合着言语激动地挥动，显得异常认真。
学问满杂、见解也够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诗词歌赋随口吟咏，还不时冒出几个历史名人的典故，田芸仿佛重新认识了个人般怔怔地听着他侃侃而谈，实在没法把此时的他和昨天坐在派出所里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不由得越来越佩服起这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说得正起劲，王旭忽然叹了口气，停了下来，半晌才说道：“可惜呀，本来就要实现了，没想到…”
“出了什么事吗？”田芸好奇问道。
“整个计划书形成文字资料要一百多页，工程预算已经全核算过了，你知道这个计划书的投资额是多少吗？…不算地，就前期投入最少八到十个亿，当然，陆续还要追加的！而且大学真正开始运作投资也不会说收就收回来了，还得再继续投入，没有充足的经济实力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这就是我为什么跑到长沙来的原因，最近CS市规划中有块地的面积和我的设计图非常符合，有实力能竞标成功的无非就二、三家。经过我的初步了解，发现其实只有一家符合我的条件…”
田芸的眼睛瞪大了，犹豫着说道：“你说的该不是远海…难怪呢！”前些rì子王远海的丧礼市局都曾为此出勤，当然她能想到王旭的这个计划为什么没能实现了。
“咦？你也知道这个事！还真是远海地产…”王旭大概没想到田芸会猜出来，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
“呵，那可是‘CS王’呀，谁不知道！”田芸笑笑道。
“‘CS王’！我也听说过这个说法，王总在CS的地产楼盘确实是不少…”王旭点了点头，说道。
田芸上下打量着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旭不解地问道。
“这‘CS王’说的可不是地产！”田芸见他糊了巴涂的没好气地说道，“天上远海、地下秦四、外环的花生、城东的杨二…”
“你这说的什么呀？还挺上口的…”王旭小声重复了一遍田芸说的话，笑着问道。
“都是些…嗯，黑势力坏分子！能明白了吧？”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王总是黑老大？我不信！你要说他是魔术师我倒相信…”王旭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田芸被气得笑了：“我是jǐng察，这些事情还能骗你！咦，魔术师什么意思？你见过王远海？”
“当然见过，还见过很多次的，要不怎么说都快谈成了呢！王总待人特和气，说话慢条斯理的！走不了路了，得坐轮椅的人...”王旭回忆着继续说道，“第一次见他，就给我露了手‘五福临门’，说只要我能猜对一次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他都满足！口气够大吧，我还真一次都没猜对，然后你猜怎么着，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手就那么一下他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摆茶几上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就这两手，要是上电视台非给人惊了不可…”
五福临门是什么田芸不知道，可一听他说下去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哭笑不得地看着王旭道：“你…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他是五大贼王里的老二，就是以快手出名的…”
“五大贼王？！”王旭的眼睛一亮，兴趣上来了，显然感觉俩人坐在一边不太适合聊天，忙又搬回了对面，殷勤地给田芸倒了点儿酒，“能讲讲吗？就爱听这个！哦，敢情以前是小偷，难怪这动作快…”
整个一后知后觉！田芸偷笑：“我那时还小，也是听人说的！五大贼王的老大叫王远山，和王远海是亲兄弟，刀用得好，据说光嘴里就含着三个刀片，以前和王远海专吃京沪和京广铁路，逮着好几次都跑了，八十年代初严打时伏法了！王远海是找不到证据，关了五年才放出来，后来具体攀上什么关系就不清楚了，反正后来是顺风顺水了…老三洪爱东，以前听说是拎包的，两年前走私毒品时拒捕被击毙！这个老四就是刚才提过的秦四，本名叫秦汉生，以前具体是怎么把他放到五大贼王里的我就不清楚了，现在CS的地下赌场基本上都是他在幕后，也就是现在为什么要说‘地下秦四’！老五是个女的，听说姓荀，九十年代初嫁给了王远海，也就是王夫人了，好像是眼力非常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你见过她没有？”
“没有！在王…总家就没见过女的…”王旭微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回答。
“是个美女！现在四十多了吧，听说看着和三十出头没区别！没见着是不是特遗憾？”田芸半开着玩笑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遗憾了！王总也去世了，没什么机会再去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先忙工作吧…”王旭兴趣索然、言不由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