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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贸然决定

    第一章贸然决定

    笔者认为,爱情是不可随便说说而已的,不是说爱就爱,就能够爱的了。只有深刻的了解了对方,了解了爱的真谛,才可以去尝试;只有深刻的研究过爱之后,确认值得爱,爱的真实,爱的有价值,才可以决定去爱。如果出于一时的冲动,或者出于某种目的,这种爱情是空洞的,虚无飘渺的。

    佳佳从小就得到了叶婷婷的宠爱,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婷姨是除了母亲之外,是他最亲的人了,他和婷姨有着特殊的感情,对婷姨的尊重不亚于对母亲的尊重,但这不是天真,纯粹是一个儿童的真诚看法。长大后,婷姨依然对他爱如生子,百般宠爱,他更是感激不尽,像对待妈妈一样的对待婷姨。他是知道婷姨和他爸爸的苟且事情的,但他不生婷姨的气,他只是认为婷姨自从宋子良失踪后,在寻求一种安慰,一种精神寄托。他能给理解婷姨的苦衷,婷姨虽然伤害了妈妈,但他从没有责怪过婷姨。所以,他没有在婷姨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好,没对婷姨说出半个不该说的字,也没给过婷姨一个不好的脸色。他想,那是大人们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小孩子是不可以参与的。他一如既往的婷姨、婷姨叫个不停,想吃啥依然和婷姨说。

    叶婷婷也是这样,她看见佳佳总是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肉割下来喂给佳佳。后来,婷婷虽然有了楠楠,但对佳佳还是宠爱有加,并没有因为有了自己的骨肉减少了对佳佳的爱。这些,江萍萍和李卫红是再最清楚不过的了。就冲这一点,江萍萍不管叶婷婷在自己面前犯过多大的错误,都是能够谅解的!

    佳佳较楠楠大五岁,他没有弟弟或妹妹,完全把楠楠作为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从小就和楠楠结下了兄妹情,别看他是独生子,是全家人的宝贝,可对楠楠是再好不过了,他有好吃的,就偷悄悄的藏着掖着送给她,有好玩儿的就拿给楠楠玩儿。妈妈给买东西的时候,他总的让妈妈给楠楠也买上一份,要不他也不要。楠楠的小嘴也甜,总是一声一个哥的,叫个不停。她在他跟前撒娇,耍赖,用小手捏他的鼻子,搬他的眼睛,她吃不了的东西就让他吃,她把自己吃剩的东西,从嘴里掏出来,喂给他,他要是不吃,她就哭,就闹。他也不嫌她脏,大口大口吃的很是香甜,还吧唧着嘴,逗她笑。他怕她流泪,怕她难活,他稚嫩的心,常常牵挂着她。他把她架在脖子上看歌舞,他给她当马马骑。他看好她,她也离不开他。他上了初中,读了高中,每到星期天就得抽空去看看她,或者跟她玩会儿,或者指导她做作业。可是他从来也不接近她的身体,连她的手也很少捉,他知道那样会让外人看见说闲话的,那是对妹妹的一种亵渎。他常跟婷姨讲,妹妹是一朵出水芙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婷婷看着两个孩子处的这样近,又相敬如宾,心里啊,像灌了蜜一样的甜。她每当和萍萍提起此事,就开玩笑的说:“我有两个宝贝,一个是佳佳,另一个是楠楠。既有儿子,又有女儿。你只有一个儿子,这方面你不如我。”

    “那我以后,就叫佳佳叫你妈,你愿意吗?”

    “我是怕你吃嫌,你当我不敢答应。”

    “这好说,以后你把佳佳作为你的女婿,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我是怕孩子们大了,不由爹妈,你这样说哩,我还真有那个意思。”

    她两只是玩笑而已,对于结亲的事,谁也没有当真过,后来两个孩子大了,她两也没有再提过此事,因为,两个孩子虽然经常在一起,她们没有看出两个孩子有那个意思,所以,就任其各求所爱。

    楠楠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谈恋爱了,可是,因为志愿不同只好分手了。刘钰是女孩子性格,他坚决反对楠楠报警校,他怕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认为那是凶猛男人干得工作,女孩子是不可以干那种工作的。尽管刘钰说的是苦口婆心,涕泪纵横。可楠楠呢?主意拿定,非警校不读,就这样二人含泪分手,各奔东西了。

    楠楠终于如愿以偿了,她以一流的优异成绩考入了一所名牌公安大学。她入学时,是佳佳亲自把她送到了北京,送入了学校。楠楠的大名叫叶楠,就因为当时宋子良不在,叶婷婷让她随了自己的姓。后来,一直这样叫着。

    当时,李佳已经大学毕业了,正在省城一家建筑公司上班,他为了表达自己对妹妹关怀的心情,给楠楠买了一部两千元的手机,作为对妹妹的奖励。

    叶楠一点也不客气,高兴的接受下了手机不说,还撒着娇说,要他亲自送她去学校。李佳虽然单位忙,但还是从百忙之中,抽出两天的时间,满足了她的意愿,和宋子良夫妇一同陪伴着她入了大学。

    李佳对叶楠的好,大学同宿舍的同学看的是一目了然,个个投来羡慕的眼神。开学没几天,叶楠就和这些同学混的很熟了。因此,她们在闲聊中,有人就提起了这件事。

    “楠,上次送你入学的那个小伙子,可真是帅气啊!”一个叫柳叶飞的同学说。

    “那当然了,他呀,是世界上难得的美男子。”楠楠骄傲的说。

    “是你的情侣吧!楠,你真有眼光,看上了那么棒的帅哥,不容易啊!”一个姓秦的女同学说。

    “楠,也是美女一个。这是郎才配女貌。”卢吉珍说。

    “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个都错了,想歪了,那是我哥!我亲哥!”楠楠笑着说。

    李佳是叶楠的哥,叶楠是李佳的妹,二人就在这种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的关系中,和谐的相处着。

    虽然同学们猜疑是她的恋人,也激起了她一时的那种意念,但她还是摇摇头,哥哥和情人总是联系不到一块儿,她想,我从来也没有对哥哥产生过那种想法,只有兄妹情,没有情人意。

    李佳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对叶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心,他认为,那是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但他的心里始终悬着一个疑惑,既然婷姨和爸爸有那种关系,而且是早于宋伯伯几十年的恋人,拿不准楠楠还是爸爸的骨肉。基于这种荒谬的想法,他更是把楠楠按亲妹妹对待了。

    李卫红的死,不仅仅是对江萍萍和叶婷婷的沉重打击,对两个孩子而言,简直是泰山崩塌,江河断裂。家里出了那么多的事,使他两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深思中。

    李佳看到妈妈因悲苦而苍老了许多,头发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增多了,成天活在郁闷和痛苦中,眼下,对他来说,是一个最大的牵挂和担忧。

    叶楠也是这样,妈妈削发为尼,家里留下爸爸一人,还要经营那么大的一个商城,又历经了那么多的坎坎坷坷,就是再坚强的汉子,也有承受不了的时候,所以,她担心着他的身体,挂念着自己的妈妈。

    特殊的环境和异样的情况,往往会使人重新作出选择。因为,人要适应环境,适应环境才能很好的生存。让环境随着人的意愿而改变,那是唯心的观点。李佳和叶楠都做好了回家乡发展的打算。

    李佳不知道叶楠有如此的想法,他没准备把她拉回来。他认为,宋大伯、婷姨和妈妈有他一个人照顾就足够了,不需要拖累楠楠,让她好好在外边发展。他的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告诉楠楠,就接到了楠楠的电话。

    一天,他正在上班,自己设计的图纸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烦躁的他把键盘快要摔烂了。越是心情不好,事情还越多,电话接也接不完,工地上不是缺水泥,缺钢材,就是缺工人,缺技术员。搅得他头昏脑胀。

    电话又响了,他生气的,看也没看来电,接起来,生气的说:“我正想办法呢,你们能不能稍等一会儿,要命呀!”

    “哥,是我,你咋这样凶!”

    李佳听是妹妹的声音,赶忙说:“对不起,哥,还以为是工地电话。呵呵,有啥事就说吧。”

    “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问问你不行吗?”

    “行行行,好妹妹,好楠楠,乖,有啥话说吧,哥听着。”

    “哥,我要回去和你在一起。”

    “啥?你说啥?再说一遍。”

    “傻瓜,我要回咱们那里,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他犹豫了,楠楠在外边好好的,为啥要回来?从大城市转到小地方,他就不明白了。

    “你咋不说话?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就哭。”

    “别别别,别哭。这么大的事儿,我一时转不过弯来,让哥好好想想。”

    “我已经决定了,你还想啥?你不是也决定回去干叔叔留下的事业了吗?我咋不能?”

    他实在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任性的很呐!就好言相劝说:

    “好楠楠,家里有我就足够了,我会照顾好大伯婷姨和我妈的,你就放心吧!我是你哥,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工作吧!听话,别给哥出难题。”

    “不,就不。你一个人的担子太重,我要为你分解忧愁。嘻嘻嘻嘻。”

    “说正经事儿,不要任性,嬉皮笑脸的。”他拿出了当哥哥的架子。

    “谁嬉皮笑脸了,我是认真的,你做好思想准备,我不仅要回去,还要嫁给你,做你的老婆!”楠楠真的是一本正经。

    李佳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楠楠有这种荒唐的想法,简直是开国际玩笑。然而,他知道这个妹妹一旦做出的决定,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犯难了,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啥玩笑也是瞎开的。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工作,哥还指望你升官晋级呢?”

    “谁跟你开玩笑了,人家说正经的,咋?有相好的了?嫌我丑?”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你很美的,小美人一个,得了吧!可我们是兄妹,不能有那种想法的,那样会让人笑话的,知道吗?”

    “电话里说不清,我明天到单位找你,不过,告诉你,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已经决定了,拜拜!”

    李佳痴呆的站着,手里拿着的电话,掉到了地上,他就不明白楠楠咋突然有了这样奇怪的想法?

    事情已经这样,楠楠是难以劝说的,但自己必须弄清楚的一点,楠楠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只有婷姨一个人。

    他忙完了事情,正好是中午了,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就拨通了婷姨的电话,告诉婷姨他有话要问她,让他等着。他驾车偷悄悄的回到了杏树湾。

    “佳佳,你咋会有这种想法?阿弥陀佛。楠楠是我和你大伯的孩子,与你爹无关,出家人不打诳语。孩子,你咋有这种想法,太可怕了。阿弥陀佛。”

    “婷姨,我也不瞒你。”他把楠楠的想法告诉了婷姨。

    “阿弥陀佛,尘缘未了,罪过,罪过!”

    李佳问完婷姨,心里的疑惑解除了。他开始慎重的思考楠楠的想法了,他起码认为楠楠的想法,不是那么的荒诞无稽。

    第二天,楠楠真的坐在了他的面前,说的是那样的真诚,恳切。她十分珍贵的泪水,溶化了他坚硬的情结。他不能让她流泪,他对她产生了怜悯之情,他要保证她的身体和精神的健康,不能再给她打击了,她是瘦弱的小花,再也经受不住风雨的侵袭。

    “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能够结婚的。我们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基础。你是帅哥,我也不是丑女,能配得上你的,你还有啥疑惑吗?”

    楠楠说的不假,她真是一个迷人的女子,她身材高挑,细长的身子曲线优美,是上帝巧妙绝伦的真品。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头发之间,包围着一张非常漂亮的鹅蛋型脸;脸上镶嵌着一对星星一般明亮,葡萄一般黝黑,水漉漉的大眼睛;两道弯月细长的眉毛,人工画出来的一般;长长的睫毛遮着眼睛,也给嫩白微红的脸颊投上一抹淡淡的阴影;清秀而笔直的鼻子充满了灵动之气,鼻孔微张,像两个小巧的羽翼;一张棱角分明的嘴巴,涂抹的丹红,嘴巴张开,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皮肤嫩白,绒毛细微,像樱桃上的绒衣。走起路来精神有力,头颅高抬,胸脯前挺,风韵袅袅,气质不凡。

    他第一次仔细的端详了她,他第一次被她的美貌所打动。

    楠楠确实是宋伯伯和婷姨的作品,因为,她的身上有着他们两个人绝妙的画像。他想,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将楠楠画的如此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然而,她又补充了他们两个人之中的纰漏。

    楠楠裹着一身制服,显得更是气度大方,不同凡响,庸人不可近也。

    他还真有点自卑,这样娇柔如水的女孩儿,难道不是要让自己委屈了吗?自己是玩这种料的人吗?

    楠楠在他思想之际,紧挨着坐到了他的身旁。

    “哥,你还犹豫啥?不会是我配不上你吧!”楠楠娇滴滴的声音,再次打动了他的心。他再次看看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睛,含着泪花点点头说:“那就委屈妹妹了。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就这样二人决定后,驱车回到了家,来到了父亲的坟前,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出人意料的决定。

    惊得宋子良和江萍萍怀疑各自的耳朵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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