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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白首约生死契(2)

    ()额,今天,两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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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跌撞奔逃,好不容易才出了yīn暗的林子,只听身后并无贼人追逐之声,想是还未发现他们。见暮sè中江面流水滔滔,玉盘月sè依依,循着之前的归路,两人又来到桥头之前,yù回转大道之上。

    踏上桥面,赵忻想起之前香橼在自己背上所行趣事,心中不免一痛。时则午时大雨刚过,水流并不平缓,看着滚滚江水激流南去,心中更添担忧,她身上有伤,江

    水又高涨,实是危急非常。也不知现在香橼身在如何,是否还在人世。看着赵忻深蹙的双眉,于绮颜心中一颤,又来故地,蕙质兰心的她怎会不知赵忻在想什么?

    她心中虽亦是悲痛担忧万分,但还是强打起jīng神,好言劝慰道:“我自幼与香橼相识,那时便知晓她水xìng甚好。且有李全大哥出手相救,想来应是无恙,忻郎切莫担忧。常言道,人有善行,天必佑之。这般想来,她也非是福薄之人,此番遭难之后,定然能与我等重逢。”

    赵忻听罢,抚了抚对方的秀发,勉强一笑,伴随着起伏不停的桥面,两人慢行过桥而去。突然间身后林外钻出一黑影,见桥面影影绰绰立着二人,不禁向林内狂呼:“找着了,他们正在桥上!”

    赵忻二人再也不敢怠慢,加紧脚步,向大道上奔逃而去。不多时,林中顿时冲出几枚身影,想是那群人听见同伴招呼,遂即追赶而来。为首一人,正是那青衣男子,只见月sè下,他双眼通红,脚下疾步生风,急切间,连火把也扔至一旁,提着把钢刀,就yù追上仇敌,报此深仇雪恨。

    过了桥头,赵忻见已被发现,心头大急,之前与蓝衣贼人打斗时,磕碰之间,受了些伤,至此呼吸还有些不畅。且中午至今,尚未用过膳食,腹中空空,早已饥饿

    难耐,浑身皆感酸痛无力,这般更是雪上加霜。心中忧惧间,只思这次定然是躲不过了,但只愿颜儿能够逃脱此劫,转首对她道:“贼人追赶而上,不若我们分成两

    路,你往府城,我向南行,这般也好过齐齐都死在此处!”

    少女摇头不止:“妾身知晓忻郎之意,贼人必然以为他兄弟为忻郎所杀,若我等分

    开,那贼人急于报仇,决不会理会与我,这样便让妾身求得一线生机。”她眼中又泛起晶莹:“但若失去郎君,妾身也活不下去了,就让妾身随你而去,便是同赴黄

    泉,也甘之如饴,总好过孤零零独自活在世上。”

    赵忻连感无奈,说话间,那人已至桥头,自己这边行的这般慢,怕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一刀给杀了。索xìng不再遁逃,枕着桥柱,与爱人紧紧相拥。又苦笑道:“我俩看来是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之前你吟白首之约,现在我便与你订下生死之契!也好与你那诗一对成双。”

    说罢吟出一诗:“生石畔追前忆,奈何桥边共相思。长望碧落黄泉尽,花开彼岸私语时。”

    少女默诵一遍,只觉此诗处处尽是yīn晦凶地,但恋人般的生死相依在此处更显缠绵之意,将头纳入对方怀中,不由发道:“妾身死前,还能与郎君相遇,真再也无憾。愿与君共会彼岸花开,看繁花落尽,渡落rì流年。”

    赵忻愣住片刻,轻声道:“定不负汝!”

    说罢小心推开怀中少女,提起钢刃,走到桥前,见那青衣男子正从桥面狂奔而来。时而江风大作,卷起赵忻身上烈烈衣袍,将心中浊气一股脑吐出,顿觉脑中清明非常。

    月sè下,一少年矗立在桥头,头簪已随风而落,青丝尽在狂风中婆娑乱舞,他提起钢刀豪气道:“赵忻在此相侯多时,尔等贼子宵小可敢一战!”

    青衣男子见此状,心下一叹,年龄这般尚小,明知决计敌不过自己,还有此胆气回身对敌不怯,将来也不知会成为何等风云枭雄。但想起惨死的胞弟,心中顿如刀绞,爆喝道:“休得猖狂,你即是这般寻死,我便成全与你!”说罢后腿狠狠发力,一跃而上,横刀劈砍,直扑赵忻而去。

    片刻之间,两具身形便斗在一处,钢刀猛烈相击发出‘镔’的一声巨响。甫一交手,赵忻就连连向后退却了三步,对方力道比他不知强了多少,自己又逢受伤,兵刃未曾脱手已是难得之极。还未缓过气来,只见对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又是执刃扑来。

    赵忻横刀相挡,待得又是‘镔’的一击,只觉自己仿佛被一柄铁锤击中,胸口一窒,手中钢刀几近脱手而去。青衣人嘲笑道:“还道阁下何等高绝武艺,原来只是些不入流送死的货sè。”

    于绮颜急急地挡在青衣人身前,泣声道:“你几岁,他几岁?待你如他这个年纪,你们俩再打上一回?”青衣人大怒,将她一脚踢开,向赵忻狂吼道:“终rì躲在女子身后苟延残喘之辈,安敢道出壮志凌云之言!”

    赵忻见少女被踢倒地,心下大急,待看她又起身,身上应是无碍,随即放心。站起身来,挥出一片刀影向青衣人压去,对方却是手中钢刀一提,挡住一击,又顺着

    刀刃划去,直砍向自己的手臂,赵忻立即翻手回转,将刀尖对准对方心口,下去。他自知若再中规中矩相斗,迟早是个落败身死的下场,不如拼上一拼,就算身

    受重伤,也得将眼前之人斩杀在此。

    青衣人见他如此不顾xìng命袭来,只得弃了砍掉赵忻一只手的念头,用钢刀拨开来袭之势,却又见对方变招,改刺自己腰间。这小子忒的机变灵动,可惜还是有些经验不足。他嘴上闪过一丝冷笑,抬腿就向对方腹中大力踢去。

    腹中一沉,赵忻顿觉绞痛袭来,身形居然被对方踢的飞了起来,口中喷出一股血箭,顺着那股巨力重重向后倾倒。便是如此,籍着疼痛,他勉力将钢刀向对方面门掷去,随后沉沉落下,砸的地上泥土飞溅,倒地不起。

    见钢刀飞来,青衣男子又是将手中兵刃一提一拨,顿时将来袭兵刃磕飞。想起惨死的胞弟,他犹自暗恨。一刀就此杀了实在太便宜对方,最折磨人之法,莫过于让

    他先行心死,再将他与jīng神折磨殆尽,最后才活生生剐了他,让他尝尝世间最为凄厉之事。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脸上满是讥诮:“你还有何招,尽管一一使来

    就是。”

    赵忻撇开一旁搀扶于绮颜,现在自己已然空手,但他依旧无惧,向贼人冲去。却被对方一刀砍下,背脊之处血光一现,伤口迸裂开来,又再次倒地。

    青衣人恣意大笑道:“你服是不服?”

    赵忻无言,又重新站起。青衣男子讥笑道:“真是好胆,便陪你逗弄一番!”说罢将手中兵刃远远扔至一边。一掌握拳放在身后,一掌平摊斜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年挥拳打去,却被对方一躲,像戏耍一般迟迟不肯与自己交手,连打几记,皆被那贼子躲了过去。此时赵忻身受重伤,浑身疼痛难忍,早已没了之前的灵动。心头烦躁下,他便像个疯子一般,胡乱挥拳,但仍碰不着对方衣角。

    只见青衣人连连躲去,狂笑道:“瓮中之鳖,莫过于此。现在的你与街中醉汉又有何异?”话音刚落,他停下脚步,见赵忻又是一拳打来,伸出手掌牢牢钳住,另一手握拳,狠狠击中对方肺部,打的赵忻后退倾倒在地,呕出一口血痰,激咳不止。

    青衣人淡淡道:“你若应声服了,然后引颈待戮,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不顾于绮颜连番劝阻,赵忻又勉力站起,再次向对方扑去,这回更是不堪,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还未到对方跟前,就被青衣人一脚踢中膝骨,再次倒地。

    青衣人恨声道:“你还不服么?现在的你便如一条死狗,我弹指之间,轻易就能将你击杀。再如何坚持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做那无用之举?”

    于绮颜拦住他的面前恸哭道:“忻郎,别再打了,横竖是个死,我们服了就是。”

    却见赵忻摇头咬牙不语,摇晃站起之时又再跌倒,反复几次,这才立住身形:“杀我易,要我心服……难!”青衣人听罢大怒:“我这便将你全身骨架打折,看你嘴硬到何时!”说罢就冲向对方。

    只见赵忻深吸一口气,见贼人冲了上来,略略俯身,突然腿脚发力,腾空而起,回旋一击,大力向对方脸上踢去,猛然间,手中向贼人腰间一探,却是摸到了一块方形玉质之物,用力扯下,随即放入怀中,继而再次倒地,再也站不起身。

    青衣人本以为他是强弩之末,怎会料及对方有此一招,挡之不及,脸上一疼,被赵忻大力踢中,鞋底黑sè淤泥顿时糊了满脸,剧痛下向后跌去。

    他又见一旁手下早已汇集桥头远远看着,身上虽无伤,但这引为奇耻一幕却被他们看得通透,心头气极。又听得远处马蹄声大作,显是有人急速驱马而来。为避免夜长梦多,他拣起一旁的钢刀重新站起,向赵忻扑去:“这就将你大卸八块,以告慰亡弟在天之灵!”

    于绮颜死死将赵忻挡在身后:“你胞弟是为我所杀,若要杀,便杀我一人吧!”

    青衣人一听,随即大怒:“那便一起死吧!”

    地上两人已深情地相拥,赵忻将挚爱纳入怀中:“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倒是被你言中了。”

    于绮颜痴痴地看着眼前深爱的少年:“郎君,记得在彼岸花前相等,切莫离妾身而去……”

    听远方马蹄急促,青衣人再也等不得,来到对方跟前,横刀向二人砍去,却觉黑暗处一声爆喝:“贼子安敢!”

    黑暗中,一支白翎狼牙羽箭向自己面门激sh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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