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子夜话
()看到凌霄回来，如意挪动着轻盈的脚步，走上前来，微笑着轻轻施礼。
“如意，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时候，如意应该在凌母身边侍候着才对。
“在等二爷回来啊，我已经给二爷备好了香汤和衣物，请二爷先去沐浴吧。”
看着眼前这个甜美可爱的女孩，凌霄不禁摇了摇头，
“如意啊，马上就是家宴了，我要是迟到了，老爹会骂死我的！”
如意甜甜的一笑，抬起玉手，轻轻拢起耳边垂下的发丝，
“二爷要是一身酒气去参加家宴，才会被侯爷骂死呢，所以啊，二爷还是先去沐浴一番吧。”
没等凌霄说话，如意已经绕到了凌霄的身后，轻轻推了推他，
“二爷放心的去沐浴吧，今天夫人吩咐厨房炖了些高汤，家宴要推迟半个时辰呢！”
凌霄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不禁莞尔一笑，
“还是老妈疼我啊！”
进来房间，凌霄就看见一只大号木桶摆在房间正zhōngyāng，桶中盛着热水，还冒着浓浓的热气，在水面上翻滚中，水里撒着花瓣和香粉，看的凌霄大摇其头。
“如意这个丫头，真当我是个娘们啊！”
凌霄走过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脱了衣物，随手一丢，凌霄便进到水里，舒服的坐下，舒展身体，慢慢倚靠在桶边，闭上眼睛，感受着水的热度，不禁舒服的长舒一口气。
“还是有人伺候着好啊！”
这时，如意突然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白sè的小碗。
作为豪门大少，对于丫鬟侍候沐浴什么的，凌霄早就习惯了，从小到大，凌霄一直都是被吉祥和如意服侍的，两个女孩比凌霄小一岁，从小就被凌母养在凌家，作为凌霄专门的侍女，三个人，对于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都很清楚。
所以，当凌霄看到进来的人是如意的时候，也就不必发问了。
如意端着一只白sè秀丽的碗，没有放到一旁，而是走到桶边，递了过来，
“二爷，这时专门用来清酒气，恢复jīng神的汤汁，趁热喝了吧。”
看着凌霄微笑着接过汤碗，如意笑了笑，就在屋子里，收拾起被凌霄丢的满地都是衣服，开始一件一件叠了起来。
欣赏着如意玲珑有致的身段，凌霄端起汤碗，轻抿一口，汤水甘甜爽口，清凉宜人。
凌霄吧唧吧唧嘴，只觉得口中滋味久久不散，接着一仰头，一饮而尽，就觉得整个人轻松自然，倦意一去不复返而了。
这时，如意已经整理好衣物，走到了凌霄的身后，在他的肩膀上，垫了一条白sè的毛巾，接着伸出温润纤细的玉手，隔着毛巾，在凌霄的颈肩上，轻轻拿捏起来，凌霄抬着头，闭着眼睛，只觉得舒服的骨头都酥了。
“如意啊，最近怎么没见吉祥啊？”
“吉祥她回家省亲了。”
如意轻声回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凌霄睁开眼睛，看看头顶上忙碌的如意，只见如意的额头之上，已经蒙了一层细汗，不禁伸出手，轻轻按在如意忙碌的手背上。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会还有家宴呢！”
如意点点头，清应一声，脸上升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显得娇艳动人。
凌霄自己擦拭干净，在如意的细心收拾下，换好了早就准备好了的衣服，便出了自己的小院，向主厅走去。
一进主厅，就看见一张金丝檀木圆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而桌子周围，也已经坐满了人。
首席上坐着的人，就是凌霄的父亲，凌赫！
凌霄虽然一副居家打扮，却又不怒自威，衣服上用金丝线绣着吞火狮子，更显身份。
凌赫的左手边，是凌母，凌母的身旁，是东方婉。
凌母看见凌霄进来，笑一笑，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东方婉的下手边。
凌霄只觉得一阵牙疼，无视掉东方婉充满兴奋的目光，硬着头皮，在东方婉下手边坐下。
像凌家这样的豪门大院，就连吃饭的座次，都是有讲究的。
主位上，必定是凌赫，他的左手边，是正室凌母，而右手边，是他的三个妾室，也是凌霄的三个姨娘，然后凌母的左手边，依次是凌家的五兄弟，从大到小排下去，头一个，应该是凌霄的大哥凌云，不过凌云现在是朝廷在西北的武官，拜五品，驻守流云关，很少回来，所以凌母把东方婉安排在这里，足见她已经把东方婉当作了自己人了。
凌霄坐下，故意不去看东方婉，而是一直看着下首的老三，凌飞，弄的凌飞莫名其妙。
凌飞和凌霄同年，只小他两个月，现在在户部当值，很被看重，一直作为户部未来的希望在培养，他们还有两个弟弟，小四凌风，十二岁，小五凌天，十一岁，都还在读书。
家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并不是很严肃，只有凌霄觉得不太好过，一方面因为东方婉的热情，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老爹，并没有训自己，这让凌霄更加头疼了。
难道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不一会，家宴就在大家其乐融融，凌霄坐立不安的氛围下，圆满结束。
凌赫起身离席，看了一眼凌霄，
“老二，你随我去书房。”
说完，就去了后宅。
凌霄很无语，原来老爹在这里等着自己，书房，是兄弟几个从小的梦魇，一旦把你叫到书房，肯定是一番相当严厉的痛骂，凌赫生起气来，那可是相当恐怖的。
凌飞凌风凌天，依次走过来，在凌霄肩膀上拍拍，以示同情，凌霄白了他们一眼，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满脸委屈的看着凌母，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没想到的是，凌母只是笑笑，什么表示也没有，让凌霄十分失望。
从中厅到后宅书房的几步路，凌霄磨磨蹭蹭，一边走，一边想着应付的办法，直到走到书房门前，也没有想出办法来，犹豫着是进去还是转身逃跑，先出府避两天再说。
“既然来了，还不快进来。”
这时，书房里响起了凌赫威严有力的声音，不过并没有怒意，这让凌霄稍稍安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凌赫坐在书桌后面，正看着些什么，伸手一指，吩咐凌霄在一旁坐下。
等着凌霄坐下，凌赫抬起头，递过来几页稿纸。
“看下！”
凌霄伸手接过，瞥了几眼。
“这是什么！？”
凌霄抬起头，盯着凌赫的脸，可是凌赫的表情，十分平淡，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凌霄站起身来，把稿纸丢到凌赫身前的书桌上，一脸的懈怠，
“好像越级了吧，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没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在漠北呆过一段时间，我只想听听你的意见。”
凌霄打个哈哈，
“我在西北就是混rì子，你也看到我的成绩了，有什么好说的。”
凌赫摸摸胡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凌霄，
“你觉得你小子做下什么事情，能瞒过我吗，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真实的评价和履历，但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不会在漠北老老实实的。”
“那你还那么生气！”
凌霄撇撇嘴，
“哼，我生气，只是因为我需要生气而已，如果连我都不在意的话，你造的这份假，还有什么效用？”
凌霄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老爹，你果然有一手！”
凌赫饶有深意的看着凌霄，叹了一口气，
“老二，你是我凌家嫡子，早晚要继承家业，所以我希望你有所担当，而不是这样，碌碌无为，无所事事。”
凌霄重新坐回椅子上，笑了笑，
“老爹，你也知道我的xìng格，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凌赫看着凌霄，沉思一下，
“知道你今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喝花酒，还打了太子的人，我为什么没有骂你吗？”
“呃，传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凌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老二，你知道庄明，宋祥，杨硕三个人，阁老几人是如何评价的吗？”
凌霄一愣，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提这个，摇了摇头。
“看似纨绔浮夸，其实都是大才，仔细雕琢，善加使用，必是国家之栋梁！”
凌霄吃了一惊，这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评价了，让他们三个听到，鼻子非翘上天不可！
“所以，你跟他们交往，我很赞同，这也是你给自己，培养的一股非常有用的年轻力量，将来一定会成为你强大的助力。”
凌霄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你现在不想接下凌家，我也没有现在就把凌家交给你的打算，虽然凌家看似圣眷正隆，地位不可动摇，其实圣上自已，也在暗暗防备着凌家，再加上朝廷私下里暗流涌动，而且东西南北，都有我们的敌人，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所、所有我给你时间，让你成长，希望你能正视我所说的话。”
凌霄站了起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凌赫，
“正巧，我现在也没有太复杂的打算，就想努力当一个纨绔子弟罢了，所以，我不能给你什么意见了！”
“如意，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时候，如意应该在凌母身边侍候着才对。
“在等二爷回来啊，我已经给二爷备好了香汤和衣物，请二爷先去沐浴吧。”
看着眼前这个甜美可爱的女孩，凌霄不禁摇了摇头，
“如意啊，马上就是家宴了，我要是迟到了，老爹会骂死我的！”
如意甜甜的一笑，抬起玉手，轻轻拢起耳边垂下的发丝，
“二爷要是一身酒气去参加家宴，才会被侯爷骂死呢，所以啊，二爷还是先去沐浴一番吧。”
没等凌霄说话，如意已经绕到了凌霄的身后，轻轻推了推他，
“二爷放心的去沐浴吧，今天夫人吩咐厨房炖了些高汤，家宴要推迟半个时辰呢！”
凌霄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不禁莞尔一笑，
“还是老妈疼我啊！”
进来房间，凌霄就看见一只大号木桶摆在房间正zhōngyāng，桶中盛着热水，还冒着浓浓的热气，在水面上翻滚中，水里撒着花瓣和香粉，看的凌霄大摇其头。
“如意这个丫头，真当我是个娘们啊！”
凌霄走过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脱了衣物，随手一丢，凌霄便进到水里，舒服的坐下，舒展身体，慢慢倚靠在桶边，闭上眼睛，感受着水的热度，不禁舒服的长舒一口气。
“还是有人伺候着好啊！”
这时，如意突然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白sè的小碗。
作为豪门大少，对于丫鬟侍候沐浴什么的，凌霄早就习惯了，从小到大，凌霄一直都是被吉祥和如意服侍的，两个女孩比凌霄小一岁，从小就被凌母养在凌家，作为凌霄专门的侍女，三个人，对于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都很清楚。
所以，当凌霄看到进来的人是如意的时候，也就不必发问了。
如意端着一只白sè秀丽的碗，没有放到一旁，而是走到桶边，递了过来，
“二爷，这时专门用来清酒气，恢复jīng神的汤汁，趁热喝了吧。”
看着凌霄微笑着接过汤碗，如意笑了笑，就在屋子里，收拾起被凌霄丢的满地都是衣服，开始一件一件叠了起来。
欣赏着如意玲珑有致的身段，凌霄端起汤碗，轻抿一口，汤水甘甜爽口，清凉宜人。
凌霄吧唧吧唧嘴，只觉得口中滋味久久不散，接着一仰头，一饮而尽，就觉得整个人轻松自然，倦意一去不复返而了。
这时，如意已经整理好衣物，走到了凌霄的身后，在他的肩膀上，垫了一条白sè的毛巾，接着伸出温润纤细的玉手，隔着毛巾，在凌霄的颈肩上，轻轻拿捏起来，凌霄抬着头，闭着眼睛，只觉得舒服的骨头都酥了。
“如意啊，最近怎么没见吉祥啊？”
“吉祥她回家省亲了。”
如意轻声回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凌霄睁开眼睛，看看头顶上忙碌的如意，只见如意的额头之上，已经蒙了一层细汗，不禁伸出手，轻轻按在如意忙碌的手背上。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会还有家宴呢！”
如意点点头，清应一声，脸上升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显得娇艳动人。
凌霄自己擦拭干净，在如意的细心收拾下，换好了早就准备好了的衣服，便出了自己的小院，向主厅走去。
一进主厅，就看见一张金丝檀木圆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而桌子周围，也已经坐满了人。
首席上坐着的人，就是凌霄的父亲，凌赫！
凌霄虽然一副居家打扮，却又不怒自威，衣服上用金丝线绣着吞火狮子，更显身份。
凌赫的左手边，是凌母，凌母的身旁，是东方婉。
凌母看见凌霄进来，笑一笑，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东方婉的下手边。
凌霄只觉得一阵牙疼，无视掉东方婉充满兴奋的目光，硬着头皮，在东方婉下手边坐下。
像凌家这样的豪门大院，就连吃饭的座次，都是有讲究的。
主位上，必定是凌赫，他的左手边，是正室凌母，而右手边，是他的三个妾室，也是凌霄的三个姨娘，然后凌母的左手边，依次是凌家的五兄弟，从大到小排下去，头一个，应该是凌霄的大哥凌云，不过凌云现在是朝廷在西北的武官，拜五品，驻守流云关，很少回来，所以凌母把东方婉安排在这里，足见她已经把东方婉当作了自己人了。
凌霄坐下，故意不去看东方婉，而是一直看着下首的老三，凌飞，弄的凌飞莫名其妙。
凌飞和凌霄同年，只小他两个月，现在在户部当值，很被看重，一直作为户部未来的希望在培养，他们还有两个弟弟，小四凌风，十二岁，小五凌天，十一岁，都还在读书。
家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并不是很严肃，只有凌霄觉得不太好过，一方面因为东方婉的热情，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老爹，并没有训自己，这让凌霄更加头疼了。
难道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不一会，家宴就在大家其乐融融，凌霄坐立不安的氛围下，圆满结束。
凌赫起身离席，看了一眼凌霄，
“老二，你随我去书房。”
说完，就去了后宅。
凌霄很无语，原来老爹在这里等着自己，书房，是兄弟几个从小的梦魇，一旦把你叫到书房，肯定是一番相当严厉的痛骂，凌赫生起气来，那可是相当恐怖的。
凌飞凌风凌天，依次走过来，在凌霄肩膀上拍拍，以示同情，凌霄白了他们一眼，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满脸委屈的看着凌母，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没想到的是，凌母只是笑笑，什么表示也没有，让凌霄十分失望。
从中厅到后宅书房的几步路，凌霄磨磨蹭蹭，一边走，一边想着应付的办法，直到走到书房门前，也没有想出办法来，犹豫着是进去还是转身逃跑，先出府避两天再说。
“既然来了，还不快进来。”
这时，书房里响起了凌赫威严有力的声音，不过并没有怒意，这让凌霄稍稍安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凌赫坐在书桌后面，正看着些什么，伸手一指，吩咐凌霄在一旁坐下。
等着凌霄坐下，凌赫抬起头，递过来几页稿纸。
“看下！”
凌霄伸手接过，瞥了几眼。
“这是什么！？”
凌霄抬起头，盯着凌赫的脸，可是凌赫的表情，十分平淡，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凌霄站起身来，把稿纸丢到凌赫身前的书桌上，一脸的懈怠，
“好像越级了吧，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没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在漠北呆过一段时间，我只想听听你的意见。”
凌霄打个哈哈，
“我在西北就是混rì子，你也看到我的成绩了，有什么好说的。”
凌赫摸摸胡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凌霄，
“你觉得你小子做下什么事情，能瞒过我吗，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真实的评价和履历，但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不会在漠北老老实实的。”
“那你还那么生气！”
凌霄撇撇嘴，
“哼，我生气，只是因为我需要生气而已，如果连我都不在意的话，你造的这份假，还有什么效用？”
凌霄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老爹，你果然有一手！”
凌赫饶有深意的看着凌霄，叹了一口气，
“老二，你是我凌家嫡子，早晚要继承家业，所以我希望你有所担当，而不是这样，碌碌无为，无所事事。”
凌霄重新坐回椅子上，笑了笑，
“老爹，你也知道我的xìng格，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凌赫看着凌霄，沉思一下，
“知道你今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喝花酒，还打了太子的人，我为什么没有骂你吗？”
“呃，传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凌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老二，你知道庄明，宋祥，杨硕三个人，阁老几人是如何评价的吗？”
凌霄一愣，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提这个，摇了摇头。
“看似纨绔浮夸，其实都是大才，仔细雕琢，善加使用，必是国家之栋梁！”
凌霄吃了一惊，这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评价了，让他们三个听到，鼻子非翘上天不可！
“所以，你跟他们交往，我很赞同，这也是你给自己，培养的一股非常有用的年轻力量，将来一定会成为你强大的助力。”
凌霄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你现在不想接下凌家，我也没有现在就把凌家交给你的打算，虽然凌家看似圣眷正隆，地位不可动摇，其实圣上自已，也在暗暗防备着凌家，再加上朝廷私下里暗流涌动，而且东西南北，都有我们的敌人，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所、所有我给你时间，让你成长，希望你能正视我所说的话。”
凌霄站了起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凌赫，
“正巧，我现在也没有太复杂的打算，就想努力当一个纨绔子弟罢了，所以，我不能给你什么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