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子曾经曰 勇者不惧（三）
“我们是宁死也不会去凌水的！”老磨盘用力攥着拳头，往自己的大腿上打了两拳，咬牙切齿的喊道。
坐在、躺在老磨盘身后的村民们这时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增添了勇气，终于一个接一个的从启航一“震”之威的阴霾中缓过了劲儿来，纷纷开始应和着老磨盘喊了起来，有骂娘的，有哭诉的，似要把刚才的胆怯、恐惧、惊吓统统通过喊叫释放出来，于是现场很快就变成了人声鼎沸的菜市场。
启航摇了摇头，心道，原来还有这种渊源？看来让他们去凌水是有些不妥，不过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把人往火坑里推…诶？！！把人往火坑里推？这尼玛怎么说话呢这是！！我这一片好心瞬间变成了驴肝肺了？我图什么呢我？这么难伺候，老子还真不稀得管你们这些大爷！启航愤愤不平的想着。
只是启航抬眼看了一眼群情激奋、嗷嗷乱叫的村民以及颇显“悲壮”的老磨盘，心道，这种累世积累下来的恶气确实不易消除，哎，摊上这档子人，这摊子事儿，也是一种对心理素质的锤炼，当成历练便好。哦世界如此美妙，不要如此暴躁，气坏自家身体，还得自家买药！
于是起子哥便也释然了，“平心静气”的看着众人，等到他们发泄了一下阵儿，现场的气氛显得热烈了起来，这才适时的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启航心平气和的说道：“不如这样，我有精制的武器若干，削铁如泥，堪称利器，赠予你等用以防身，可好？”
“神兵利器放到我们手里也只是凡铁一块。要它作甚？”
“我有金币半斗，可让你等稍解困苦之厄，不如赠予尔等，可好？”
“好…是好，只是只能解燃眉之急，非长久之计，不要不要！”
“我有阵法奇术，能提升战力，增强你们的生存能力，不如传授你们。行了吧？”
“这个…我们都是些小民，精神力、元素感应力都低的可怜，这奇术与我们有何用？”
“我有天书三卷，习之可腾云驾雾、上天入地、超脱生死，不知你们愿学否？”
“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了！”启航怒道，此刻启航终于有点儿理解想当年那个叫做菩提老祖的神仙想要传授顽劣的孙猴子武艺时的心情了！
这尼玛挑三拣四的。这也不行、那也不妥。你们还真把我当买菜的了！启航再也无法维持“心平气和”的状态，发飙道：“你们给我记住…”
启航站了起来，撩起长袍下襟用力的往下一甩，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记住我说的话！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要想着靠神仙、人皇、世家、强者，要创造自己的幸福。就只能靠你们自己！”
“如果你们记不住，我还可以免费把这几句话给你们谱上曲！”启航说完转身离开，不过他不是往村外走，而是向村中他和小魅魔临时的住处走去。
村民们见启航生气了。便吓得不敢再说话，默默的为启航让开了道路，启航从人群中走过，一路之上唱着一首激扬的歌：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启航用的是“故乡”一个叫做唐朝的摇滚乐队的版本，尖锐的嘶叫让启航有种声带撕裂的感觉，却也让他感觉很爽，这是一种触及灵魂样的畅快，所以启航唱完之后，淋漓尽致的大笑起来。
场地上的众人在启航走后却是哄得一声围住了老磨盘，七嘴八舌的问道：
“老磨，那鹰什么熊什么的是个啥？兽人吗？大人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磨盘爷，人家生气了，还会不会管我们啊？要是人家不管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盘哥，咋给钱还不要？现在这不是鸡飞蛋打，啥也没了！”
“磨盘叔，公子说的那法术是真的吗？真能上天入地吗？那不是成神仙了吗？”
“磨叔，我去盯着，不能让他跑喽…”
老磨盘眯着眼皱着眉，面前启航离去的方向，似乎在专心的听着那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曲调，听着那似乎有些大逆不道的歌词，脸上的褶子又深了许多，仿佛是被耕牛给犁过了一般，对身旁众人的问题置若罔闻。
直到听到启航的大笑传来，老磨盘才叹了口气，伸手入怀取出一杆烟枪，用磨得锃亮的熟铜烟锅对着那个说要“盯着启航”的壮硕小子的脑门子上敲了一下，说道：“小崽子，大人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在他眼里你不比一只蚂蚁强多少！盯着他？盯着他有用吗？人家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谁敢拦他？”
壮硕小子裂着嘴憨憨一笑，也不说话。
老磨盘对其他人的问题却是一概不答，低着头摆弄着烟袋锅，先满满填了一锅烟草，然后引燃了纸媒凑着火狠狠的吸了一口，那烟锅里便猛然亮了起来，老磨盘托着枪杆缓缓将一口烟吐了出来，烟雾片刻之间便消散在空气中，只是看老磨盘那一副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的困惑却无法随着吐出的烟雾一起消散开去。
老磨盘猛嘬两口，将一袋烟抽完，凑着鞋底将烟锅磕了磕，看了看围着的众人，说道：“看起来，大人今天是不会走了。这人虽然行事癫狂了些，但是面冷心热，是个好人。明天我还得去缠缠他，后天还得缠，说什么也得留下他几天。如果我估算的不错，米家的兵丁不出这几日便会再来，只要拖到那时候，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出面再把他们给打发走一次。他们就知道咱们这儿不好惹了，往后咱们这儿就能太平一段。熬过去这一段，等收了这一季的庄稼，日子就好过了！”
老磨盘顿了顿，看着那壮硕小子说道：“崽子，叫上两个人去取四袋粮食来，按人头分一分。大人那里，也去送上一份儿，按人头给，千万不能多给喽。懂不懂？我也没非得让你懂，你摇什么头？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老磨盘说完便分开众人走了，众村民便也随之散去。
老磨盘估计对了一部分，那就是启航确实是留了下来，甚至没有等老磨盘施展水磨就主动留了下来。
老磨盘也估计错了一部分。他翘首以待的米家兵丁一直到庄稼成熟了、收获了，也没有出现过。
启航没有离开。兵丁没有来。又喜获丰收，村民们各个欢天喜地，这日子看起来真的是“好过了”！
“崽子”又来给启航和小魅魔送粮来了，虽然启航每次都说不用了，但是这壮硕小子也总是憨憨一笑，将肩头的粮食往地上一放。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跑。说也没用，启航只好一切由他。
只是，今天的“崽子”却表现的有些不同。他先是将小半袋粮食和一只收拾好了的兔子一起放进厨房，然后慢慢的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掉头走了回来，冲着在院内“打坐”的启航深深鞠了一躬，红着脸小声叫道：“先，先生”
启航五心朝天，闭着眼犹如入定参禅的老僧，对这声细若蚊蝇的呼唤没有一丝反应。
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来打个招呼，却没得到理会，崽子的脸色更红，眼瞅着额头上都有汗珠溢出，这么一个壮硕小子竟然臊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起转了。
小魅魔正在晾晒衣物，见了他的窘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崽子听见了笑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低头红着脸转身就要跑，小魅魔小手一扬，长鞭便缠住了崽子，崽子挣了几下没有挣脱，这下更是又羞又怒，脸色红的快要渗出血来了。
小魅魔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团了球向启航扔去，到了小魅魔这种境界的“高手”，其实也真的能摘花飞叶皆可伤人了，所以这蕴含了一丝暗劲儿的衣服团砸中了启航的脑门，发出了“砰”的一声，这才散开了包裹在启航头上。
启航“哎呦”一声高叫，拨开了挡眼的衣物，一声“谋杀亲夫啊”还没有来得及喊，就看见被长鞭捆着的崽子正憋得满脸通红的站在面前，小魅魔站在远处笑颜如花。
启航又是“哎呦”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崽子面前，冲着小魅魔吼道：“欺负老实孩子不是你？赶紧给我松开！”又双手扶着崽子的膀子，温言道：“崽子别生贝儿姐姐的气啊，她还小呢，不懂人事…”
那边小魅魔收回了长鞭，叫道：“人家可是一片好意的，不信你问崽子！再说，我是魅魔，本身就不懂人事，不过，你要是说的是某些‘人事’，呵呵，人家可懂得不少！”
启航板着脸呵斥道：“当着孩子面你胡说什么！当心我家法伺候，屁股给你打成八瓣的！”
只是这会儿启航头上挂着一件衣服，而且还是小魅魔的贴身小褂，偏偏还要板着脸去训斥人，这形象当真是不合节奏，所以这效果自然是一塌糊涂。
小魅魔笑的肚子都疼了，崽子只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启航这时仿佛才“想”起来头上还顶着个衣物是不太雅观，于是便一阵儿手忙脚乱的将衣物拿了下来，团了球向小魅魔扔去，只是那衣物在半途就散了开，要不是小魅魔手疾，只怕就得重新清洗了！
启航看到那件半途散开的衣服，眼神不由一黯，随即便没事人一样的拍了拍崽子，说道：“崽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崽子笑了笑，说道：“先生，真的丰收了，他们没有来，磨叔说的对，也不对，现在很好，我很高兴！”
这熊孩子，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说天书呢？启航听的如坠云里雾里，不过大致知道崽子是想把一些好事向自己报告一下。于是起子哥十分做作的摆了一副极富“职业性”的微笑，说道：“好啊，崽子只要高兴就好，还有别的事儿吗？”
崽子这才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先生，没，没，没了！”
“好！我知道了。”启航一边说，一边笑着拍了拍崽子的肩膀。
崽子赶紧掉头跑了，到门口时，又大声喊了一句：“先生，谢谢你！”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启航看着崽子远去的身影，站在院内笑的犹如一尊弥勒佛祖，启航双臂大张，仰头看天，只觉得阳光明媚，天空一片澄明，不由放声大笑，说道：“我感觉很好！你奈我何！”笑声初时爽朗，随后却显得有些落寞苦涩。
正在搭衣服的小魅魔不由微微一叹，随即笑着对启航说道：“既然今天这么高兴，不如中午给你烤兔子吃！”
启航点头道：“好啊，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我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吃，就吃烤兔子，老子亲自动手！”
坐在、躺在老磨盘身后的村民们这时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增添了勇气，终于一个接一个的从启航一“震”之威的阴霾中缓过了劲儿来，纷纷开始应和着老磨盘喊了起来，有骂娘的，有哭诉的，似要把刚才的胆怯、恐惧、惊吓统统通过喊叫释放出来，于是现场很快就变成了人声鼎沸的菜市场。
启航摇了摇头，心道，原来还有这种渊源？看来让他们去凌水是有些不妥，不过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把人往火坑里推…诶？！！把人往火坑里推？这尼玛怎么说话呢这是！！我这一片好心瞬间变成了驴肝肺了？我图什么呢我？这么难伺候，老子还真不稀得管你们这些大爷！启航愤愤不平的想着。
只是启航抬眼看了一眼群情激奋、嗷嗷乱叫的村民以及颇显“悲壮”的老磨盘，心道，这种累世积累下来的恶气确实不易消除，哎，摊上这档子人，这摊子事儿，也是一种对心理素质的锤炼，当成历练便好。哦世界如此美妙，不要如此暴躁，气坏自家身体，还得自家买药！
于是起子哥便也释然了，“平心静气”的看着众人，等到他们发泄了一下阵儿，现场的气氛显得热烈了起来，这才适时的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启航心平气和的说道：“不如这样，我有精制的武器若干，削铁如泥，堪称利器，赠予你等用以防身，可好？”
“神兵利器放到我们手里也只是凡铁一块。要它作甚？”
“我有金币半斗，可让你等稍解困苦之厄，不如赠予尔等，可好？”
“好…是好，只是只能解燃眉之急，非长久之计，不要不要！”
“我有阵法奇术，能提升战力，增强你们的生存能力，不如传授你们。行了吧？”
“这个…我们都是些小民，精神力、元素感应力都低的可怜，这奇术与我们有何用？”
“我有天书三卷，习之可腾云驾雾、上天入地、超脱生死，不知你们愿学否？”
“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了！”启航怒道，此刻启航终于有点儿理解想当年那个叫做菩提老祖的神仙想要传授顽劣的孙猴子武艺时的心情了！
这尼玛挑三拣四的。这也不行、那也不妥。你们还真把我当买菜的了！启航再也无法维持“心平气和”的状态，发飙道：“你们给我记住…”
启航站了起来，撩起长袍下襟用力的往下一甩，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记住我说的话！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要想着靠神仙、人皇、世家、强者，要创造自己的幸福。就只能靠你们自己！”
“如果你们记不住，我还可以免费把这几句话给你们谱上曲！”启航说完转身离开，不过他不是往村外走，而是向村中他和小魅魔临时的住处走去。
村民们见启航生气了。便吓得不敢再说话，默默的为启航让开了道路，启航从人群中走过，一路之上唱着一首激扬的歌：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启航用的是“故乡”一个叫做唐朝的摇滚乐队的版本，尖锐的嘶叫让启航有种声带撕裂的感觉，却也让他感觉很爽，这是一种触及灵魂样的畅快，所以启航唱完之后，淋漓尽致的大笑起来。
场地上的众人在启航走后却是哄得一声围住了老磨盘，七嘴八舌的问道：
“老磨，那鹰什么熊什么的是个啥？兽人吗？大人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磨盘爷，人家生气了，还会不会管我们啊？要是人家不管我们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盘哥，咋给钱还不要？现在这不是鸡飞蛋打，啥也没了！”
“磨盘叔，公子说的那法术是真的吗？真能上天入地吗？那不是成神仙了吗？”
“磨叔，我去盯着，不能让他跑喽…”
老磨盘眯着眼皱着眉，面前启航离去的方向，似乎在专心的听着那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曲调，听着那似乎有些大逆不道的歌词，脸上的褶子又深了许多，仿佛是被耕牛给犁过了一般，对身旁众人的问题置若罔闻。
直到听到启航的大笑传来，老磨盘才叹了口气，伸手入怀取出一杆烟枪，用磨得锃亮的熟铜烟锅对着那个说要“盯着启航”的壮硕小子的脑门子上敲了一下，说道：“小崽子，大人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在他眼里你不比一只蚂蚁强多少！盯着他？盯着他有用吗？人家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谁敢拦他？”
壮硕小子裂着嘴憨憨一笑，也不说话。
老磨盘对其他人的问题却是一概不答，低着头摆弄着烟袋锅，先满满填了一锅烟草，然后引燃了纸媒凑着火狠狠的吸了一口，那烟锅里便猛然亮了起来，老磨盘托着枪杆缓缓将一口烟吐了出来，烟雾片刻之间便消散在空气中，只是看老磨盘那一副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的困惑却无法随着吐出的烟雾一起消散开去。
老磨盘猛嘬两口，将一袋烟抽完，凑着鞋底将烟锅磕了磕，看了看围着的众人，说道：“看起来，大人今天是不会走了。这人虽然行事癫狂了些，但是面冷心热，是个好人。明天我还得去缠缠他，后天还得缠，说什么也得留下他几天。如果我估算的不错，米家的兵丁不出这几日便会再来，只要拖到那时候，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出面再把他们给打发走一次。他们就知道咱们这儿不好惹了，往后咱们这儿就能太平一段。熬过去这一段，等收了这一季的庄稼，日子就好过了！”
老磨盘顿了顿，看着那壮硕小子说道：“崽子，叫上两个人去取四袋粮食来，按人头分一分。大人那里，也去送上一份儿，按人头给，千万不能多给喽。懂不懂？我也没非得让你懂，你摇什么头？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老磨盘说完便分开众人走了，众村民便也随之散去。
老磨盘估计对了一部分，那就是启航确实是留了下来，甚至没有等老磨盘施展水磨就主动留了下来。
老磨盘也估计错了一部分。他翘首以待的米家兵丁一直到庄稼成熟了、收获了，也没有出现过。
启航没有离开。兵丁没有来。又喜获丰收，村民们各个欢天喜地，这日子看起来真的是“好过了”！
“崽子”又来给启航和小魅魔送粮来了，虽然启航每次都说不用了，但是这壮硕小子也总是憨憨一笑，将肩头的粮食往地上一放。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跑。说也没用，启航只好一切由他。
只是，今天的“崽子”却表现的有些不同。他先是将小半袋粮食和一只收拾好了的兔子一起放进厨房，然后慢慢的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掉头走了回来，冲着在院内“打坐”的启航深深鞠了一躬，红着脸小声叫道：“先，先生”
启航五心朝天，闭着眼犹如入定参禅的老僧，对这声细若蚊蝇的呼唤没有一丝反应。
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来打个招呼，却没得到理会，崽子的脸色更红，眼瞅着额头上都有汗珠溢出，这么一个壮硕小子竟然臊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起转了。
小魅魔正在晾晒衣物，见了他的窘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崽子听见了笑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低头红着脸转身就要跑，小魅魔小手一扬，长鞭便缠住了崽子，崽子挣了几下没有挣脱，这下更是又羞又怒，脸色红的快要渗出血来了。
小魅魔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团了球向启航扔去，到了小魅魔这种境界的“高手”，其实也真的能摘花飞叶皆可伤人了，所以这蕴含了一丝暗劲儿的衣服团砸中了启航的脑门，发出了“砰”的一声，这才散开了包裹在启航头上。
启航“哎呦”一声高叫，拨开了挡眼的衣物，一声“谋杀亲夫啊”还没有来得及喊，就看见被长鞭捆着的崽子正憋得满脸通红的站在面前，小魅魔站在远处笑颜如花。
启航又是“哎呦”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崽子面前，冲着小魅魔吼道：“欺负老实孩子不是你？赶紧给我松开！”又双手扶着崽子的膀子，温言道：“崽子别生贝儿姐姐的气啊，她还小呢，不懂人事…”
那边小魅魔收回了长鞭，叫道：“人家可是一片好意的，不信你问崽子！再说，我是魅魔，本身就不懂人事，不过，你要是说的是某些‘人事’，呵呵，人家可懂得不少！”
启航板着脸呵斥道：“当着孩子面你胡说什么！当心我家法伺候，屁股给你打成八瓣的！”
只是这会儿启航头上挂着一件衣服，而且还是小魅魔的贴身小褂，偏偏还要板着脸去训斥人，这形象当真是不合节奏，所以这效果自然是一塌糊涂。
小魅魔笑的肚子都疼了，崽子只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启航这时仿佛才“想”起来头上还顶着个衣物是不太雅观，于是便一阵儿手忙脚乱的将衣物拿了下来，团了球向小魅魔扔去，只是那衣物在半途就散了开，要不是小魅魔手疾，只怕就得重新清洗了！
启航看到那件半途散开的衣服，眼神不由一黯，随即便没事人一样的拍了拍崽子，说道：“崽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崽子笑了笑，说道：“先生，真的丰收了，他们没有来，磨叔说的对，也不对，现在很好，我很高兴！”
这熊孩子，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说天书呢？启航听的如坠云里雾里，不过大致知道崽子是想把一些好事向自己报告一下。于是起子哥十分做作的摆了一副极富“职业性”的微笑，说道：“好啊，崽子只要高兴就好，还有别的事儿吗？”
崽子这才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先生，没，没，没了！”
“好！我知道了。”启航一边说，一边笑着拍了拍崽子的肩膀。
崽子赶紧掉头跑了，到门口时，又大声喊了一句：“先生，谢谢你！”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启航看着崽子远去的身影，站在院内笑的犹如一尊弥勒佛祖，启航双臂大张，仰头看天，只觉得阳光明媚，天空一片澄明，不由放声大笑，说道：“我感觉很好！你奈我何！”笑声初时爽朗，随后却显得有些落寞苦涩。
正在搭衣服的小魅魔不由微微一叹，随即笑着对启航说道：“既然今天这么高兴，不如中午给你烤兔子吃！”
启航点头道：“好啊，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我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吃，就吃烤兔子，老子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