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子曾经曰 勇者无惧（一）
ps：哎呀，三点更新，这不会成为我的节奏吧？？老醋要崩溃了终于赶上了一次力荐，也希望朋友们能喜欢老醋的这本书，给白天忙碌、晚上也不闲着的老醋一点儿动力吧，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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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航被一群村民突然堵住了去路，面上虽不显露，心中其实十分不喜，又听到一村老高呼置他们于死地，心中渐生厌恶。心道，那里来的一群刁民，血口喷人，污我名声，当真以为小爷是不敢见血的雏儿吗？
正待出言呵斥，却见那名村老已经携众人呼啦啦跪倒在尘土之中，这一跪下，当即人群中就有人扯开了嗓子哭号起来。
启航见状便赶紧下了马，来到村老处双手搀扶起那老汉，说是搀扶，其实起子哥的本意还是想近距离看一看这老汉，若是奸诈刁蛮、无理取闹之人，起子哥并不介意施展一下雷霆手段震慑之。
这一看，那老汉其实并不算“老”，也就是五十岁上下，看来是长期穷困的生活洗练，过早的让老汉华发丛生，故而显得“老”了，不止如此，他愁眉紧锁，一脸的惊慌失措，看起来就像是交不上租子的佃户见了老爷家的狗腿子一样！
启航气苦，心道，哎呀，这一脸的苦大仇深，敢情小爷成了传说中的黄世仁大老爷了？尼玛，交不起租子，可以用喜儿抵债…
想到用“喜儿”抵债，便下意识的抬眼往人群中看去，只看见几个灰头土脸的村姑正在鼻涕眼泪横流的哭天抹地，哭到哀痛处，伸手捶着松垮垮垂落在肚腹处的两团大肉球，或者干脆用衣袖抹一把流进了口中的鼻涕。接着双手拍地的大声叫嚷起来，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值妙龄的少女，人群中那是一个不曾见到。
当然，起子哥只是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当看到那几位表现如此“出众”的村姑后，便十分淡定从容的及时收回了目光…
启航略微在老汉身上一扫，那老汉一双粗糙的大手上布满了庄稼活计留下的厚厚老茧；脸上遍布的褶皱如老树枯皮，与其说那是皱纹，不如说是阡陌纵横的田垄映射到了他的脸上；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里早已失去了灵动。剩下的只有年复一年劳作的麻木，对未来生活的迷惘，对强者的小心敬畏，以及对自身命运的无力挣扎…
一眼之间，启航便知此人就是一个在田间地头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农夫。可以想见。如果没有兽人乱世这档子事儿，他或者说他们的人生轨迹就像他们世世代代侍弄的庄稼一样简单明了。无非是播种、施肥、锄草、浇水、成熟、收获。然后又是一季，播种、收获…周而复始，直到有一天老去，便埋进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土地里，真个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草民啊草民，最是软弱可欺。又最是倔强坚强，若能得一口气活的下去，就算是辛苦些，草民们又怎会如此？又怎敢如此？
启航心中轻叹一声。郑重的扶起了不算老的老汉，唤起了众乡亲，态度也温和起来，朗声道：“乡亲们因何如此？且请起来一叙，将你们的苦处说来听听，但凡我启航能帮得的，绝不推辞便是，快快请起！”
那老汉听到启航说到“绝不推辞”，脸上便笑开了花，连忙作揖，说道：“公子是好人，公子是好人！”
启航伸手拦住了老汉，又唤了几声让一些仍然呆呆跪在地上的村民起了身，这才手指旁边的一处大树，说道：“那里空旷些，不如到那里说道说道。”
说完招呼了小魅魔一声，便当先走了过去。
在树下坐定，那老汉也在启航对面弓着身子站立着等着回话，启航笑道：“老丈何须如此，说来我二人在村中叨扰两日，未曾拜偈村老，却是失礼在先了。如今老丈再如此见外，莫不是嫌我礼数不周？”启航故意将面色一沉，最后一句也就拖了个重音划了出来。
那老汉赶紧唱了一诺，摇手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启航转而笑道：“既然启航不将大家当外人，也希望大家不要显得如此拘谨，随意坐吧，咱们聊聊！”
那老汉便走到了启航身前，离启航大约有四五步的地方，就地坐下，随之而来的那群村民跟在老汉身后，也席地而坐，远远看去，倒像是听讲一般。
启航先开口问道：“我听老丈刚才所呼，仿佛是说，如若我离开了，将会陷你们与死地？我自问与你们并无恩怨瓜葛，也不是这里人氏，就算有人江湖寻仇，也不该牵扯进你等，所以，老丈此言，不知从何说起啊？”
那老汉面皮一紧，十分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小老儿是个不识字的粗人，一辈子只知道种粮打猎，有个贱名唤作磨盘，年轻时也曾做过村中的村勇，如今年龄大了，村中小子们便称一声盘叔，也有叫磨老的…当然，公子可以叫我老磨盘。公子莫嫌小老儿啰嗦，小老儿只是当不得公子老丈的称呼，公子…”
启航心里还惦记着去追赶胖子的事儿，这时见这老磨盘似乎开启了“话唠”模式，大有将自己的生平事迹先介绍一遍的趋势，不由眉头微皱、暗暗埋怨，听了片刻，却见老磨盘始终未曾提及自己所问之事，便有些忍无可忍，伸手打断了谈兴正浓的老磨盘，那老磨盘便立即住了口，忐忑不安的问道：“公子有何见教？”
启航直言道：“老…磨盘大叔，大家都是坦率直爽之人，我就不叫你老丈了，你也别在叫我公子，就喊我名字好了！”
老磨盘听启航说的原来是这个称谓的事情，期间还夸赞了自己两句，口中连连喊着诶诶答应着，回头看了众乡亲一眼。再转过来时笑的眼角的鱼尾纹都多了几道。
启航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却也没心思去管它，直击根源的问道：“还请老磨盘大叔明言，你们的苦处，以及我怎么才能帮到你们！”
老磨盘满脸的褶子又堆积了起来，说道：“启航公子，小老儿家里生生代代便是在此讨个生活，这凶恶之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如今这世道，却是比恶人还恶。”
老磨盘长叹一声。接着道：“小民就像是这地里的庄稼果子，看来结的不少，鸟儿啄去些，田鼠偷去些，剩下的也就不多了。可是只要能剩下些，就是种儿啊。来年就能多长出一些。多结出一些，但是庄稼果子多了，鸟儿也就来的多了，田鼠也就抢的狠了…”
启航干咳几声再次打断了老磨盘，说道：“跑题了跑题了，老磨盘大树。不如这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这样我能够更清楚的了解你们的情况。也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你们不是？不如，你先说说为什么我一走，你们就会死的问题吧？”启航实在受不了老磨盘的啰嗦，况且他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到过正题，于是启航决定单刀直入的提问式引导。
老磨盘急忙点头，还一个劲儿的道歉说自己词不达意、让人生厌，启航赶紧解释不是这样，只是想更快捷的了解一下情况，及早下手帮助乡亲们云云。
两人客套了一通，老磨盘这才说起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启航和小魅魔来此之前，仲满和山叔已经预测了启航的行程路线，提前赶到了此地等待，恰在进村时碰到了一队兵丁来收粮食，几个村中的老者一路相随，鞠躬作揖苦苦相求，那队兵丁没有看见这帮子“愚民”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相赠，怎肯听他们的言语？于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在村中大呼小叫，进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起来，亏得是几个露面的村妇容貌实在“惊人”，想来入不得兵丁们的法眼，这才没有上演调戏民妇、糟蹋民女的戏码。
若是这队兵丁能够稍有收敛，仲满也不会轻易动手，毕竟世道如此，你本意或是救人，但一旦动起来了手脚，救人或许就成了害人。
只是眼瞅着启航两人距此已经不远，若再不打发了这些兵丁，可也就没时间准备美食了，一向对食物质量要求颇为精细的仲满当然不会草率敷衍，于是这才“愤而出手”，先是甩出了一小块晶石，要求几位兵丁到别处购买一些粮草充了此村之数，剩下的便留下用酒。
只是几个兵痞子见钱眼开，也是让明晃晃的晶石给闪晕了脑袋，贪念一起，便找了几个蹩脚的理由继续撒野，这才惹急了仲满，一个风刃魔法将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给砍成了两截，一下子震住了兵痞子，仲满随后不辞辛苦，拳打脚踢的将一众兵丁给打出了村子。
兵痞子们落荒而逃，“时间紧、任务重”的仲满也顾不得安抚众乡亲，寻了一处空屋，便一心扑到了制作宴席菜品上…
至于山叔，又怎能期待他会出言安抚？不过，山叔“讷于言而敏于行”，他在不安的众乡亲想要找他们寻求安慰之前，便飘然离去，用实际行动将“安全隐患”给消除了。当然这些事情村民并不知晓。
山叔和胖子对众乡亲谈不上冷淡，却也绝说不上热情，而且两人都是行动派，山叔不见踪影，胖子又是忙得热火朝天，对众人爱理不理，这便让忐忑的村民们心里更加没着没落的…
当然，这件事从老磨盘口中说出来自然是另一番情景。
“昨日被镇里兵丁来催粮食，村中实在是交不足数量，兵丁便动手强抢。那几个兵蛋子实在是不懂得做人，小老儿也是气不过，只是话说‘民不与官斗’。
我们久居此地，受他们辖制，也不愿和兵丁们接下恩仇，便由着他们折腾，其实村中的口粮早就转移了的，任他们掘地三尺，那也是找不到一粒粮来
啊，小老儿扯远了。
话说那胖公子和那个冷面汉子便在此时出现，看到兵丁们闹的太不像话，也是那两位菩萨心肠，二话不说就给了兵蛋子们一块晶石，充了我们的粮款，小老儿也是吃惊不已，这晶石小老儿平生也没摸过一次，当时见到晶石也是看的呆住了
啊，是了，又扯远了。
几个小兵蛋子也是不开眼，拿了晶石还不知足，他们欺胖公子心善，还想多要些好处，不曾想胖公子却是位法师老爷，这上三等人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法师老爷发了火，把这些贪钱的家伙给打跑了。
然后，你便来了，我们看见了那位法师老爷对你态度恭敬，想来你更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法师老爷走了，你要是也走了，那些被法师老爷给打走的兵丁如果回来找我们麻烦，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啊
你想啊，这些兵丁是在这里被落了面子，你们他们惹不起，况且你们也不可能在此长住，可是我们却是跑不掉的。
这些黑心无良的兵贼，想要整治我们，那是一定能让我等生不如死的！所以，还请启航公子大人给我们指上一条生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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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航直言道：“老…磨盘大叔，大家都是坦率直爽之人，我就不叫你老丈了，你也别在叫我公子，就喊我名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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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航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却也没心思去管它，直击根源的问道：“还请老磨盘大叔明言，你们的苦处，以及我怎么才能帮到你们！”
老磨盘满脸的褶子又堆积了起来，说道：“启航公子，小老儿家里生生代代便是在此讨个生活，这凶恶之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如今这世道，却是比恶人还恶。”
老磨盘长叹一声。接着道：“小民就像是这地里的庄稼果子，看来结的不少，鸟儿啄去些，田鼠偷去些，剩下的也就不多了。可是只要能剩下些，就是种儿啊。来年就能多长出一些。多结出一些，但是庄稼果子多了，鸟儿也就来的多了，田鼠也就抢的狠了…”
启航干咳几声再次打断了老磨盘，说道：“跑题了跑题了，老磨盘大树。不如这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这样我能够更清楚的了解你们的情况。也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你们不是？不如，你先说说为什么我一走，你们就会死的问题吧？”启航实在受不了老磨盘的啰嗦，况且他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到过正题，于是启航决定单刀直入的提问式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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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瞅着启航两人距此已经不远，若再不打发了这些兵丁，可也就没时间准备美食了，一向对食物质量要求颇为精细的仲满当然不会草率敷衍，于是这才“愤而出手”，先是甩出了一小块晶石，要求几位兵丁到别处购买一些粮草充了此村之数，剩下的便留下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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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件事从老磨盘口中说出来自然是另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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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老儿扯远了。
话说那胖公子和那个冷面汉子便在此时出现，看到兵丁们闹的太不像话，也是那两位菩萨心肠，二话不说就给了兵蛋子们一块晶石，充了我们的粮款，小老儿也是吃惊不已，这晶石小老儿平生也没摸过一次，当时见到晶石也是看的呆住了
啊，是了，又扯远了。
几个小兵蛋子也是不开眼，拿了晶石还不知足，他们欺胖公子心善，还想多要些好处，不曾想胖公子却是位法师老爷，这上三等人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法师老爷发了火，把这些贪钱的家伙给打跑了。
然后，你便来了，我们看见了那位法师老爷对你态度恭敬，想来你更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法师老爷走了，你要是也走了，那些被法师老爷给打走的兵丁如果回来找我们麻烦，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啊
你想啊，这些兵丁是在这里被落了面子，你们他们惹不起，况且你们也不可能在此长住，可是我们却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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