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与你同路
()这一夜，牧野也没有睡好。
巨大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振奋。把那朵花送到商小梅手上的那一瞬，他的内心忽然间豁然开朗，就像在大雾中迷失的人，看清了方向。
那一刻的喜悦，无法表达。
他睁着眼，看着笼罩在屋子里黑暗，听着商小梅和她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内心温暖，眼睛湿润。
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充满着美好和希望。
第二天，天sè微明，牧野便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怀着一种莫名的期待，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他开始做起多年来母亲教授的动作，挥掌、移步、旋身，就像在岛上所做的那样。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母亲在一旁指点着，动作不到位的时候，偶尔伸过来一根藤条。
他运动着，渐渐忘记了身在何处。
他的动作幅度愈来愈大，也愈来愈快，许多地方已经突破了人体的极限。
当做完某个关键动作，牧野逐渐放慢下来，并开始原地打坐。
他按照母亲教导过的心法，在心中默念：“虚吾心，实吾腹；致虚极，守静笃；天心为主，识念为用；念入气中，气与念合……”这套口诀名为“意引诀”，在母亲的教导之下，早已被牧野背的滚瓜烂熟。此时他全身心投入，丝毫不显得生疏。
随着他识念散出，四周的天地灵气，就像一泓原本平静的湖水，忽然间起了涟漪。随后，波纹越来越大，并四处扩散，最后变做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正是牧野的身体！
天地灵气自牧野周身穴道涌去，欢喜雀跃，争先恐后，就如同久旱的土地忽遇甘霖，又像是极度饥饿的旅人忽然见到一席美味！
此时，牧野心中略微涌起了一丝紧张之感。因为这一刻，关系着他是否能够冲破修道之路的第一个关卡。
人的身体有上千穴道，其中正穴三百六十五个，对修道来说极为关键。修道者积攒了足够的识念之后，便要引动天地灵气进行冲穴。只有将正穴打通，天地灵气才能进入丹田化作真元，才算真正意义的修道者。
一般而言，修道者都是集中力量，将这三百六十五个正穴一一打通。此时牧野将天地灵气同时引向全身正穴，只是做个试探，看看哪个穴道较为松动，便从那里入手。
然而，事情完全超乎了他意料！
天地灵气涌入穴道之中，竟然畅通无阻！牧野全身三百六十五个正穴，不知何时，早已被悉数疏通！
这本是好事，但是，牧野完全没有准备，形势便大大不妙了！
这一瞬间，天地灵气疯狂进入牧野的身体，顺着经络，涌向丹田！他根本来不及疏导，也根本无法全部吸收！这样下去，唯一的结局就是经脉尽裂，爆体而亡！
牧野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危机之感，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没想到，就在这时，形势忽然又再次发生变化！
这些天地灵气进入体内之后，牧野的奇经八脉中，竟然迅速衍变出一种奇特的力量来。那力量似乎并非凭空产生，而是一直存在，就如同久冬的野地，被一阵chūn风唤醒，霎时间生意盎然！
那些疯狂奔涌而来的天地灵气，在这种力量的驱使下，奇迹般安静下来。就像一群顽皮的孩子突然间守了规矩，排队前进，沿着牧野的经络，开始徐徐流动。并且，在流动的过程中，不断地被这股力量jīng炼、洗涤，最后化作一滴滴浓浓的真元，注入牧野的丹田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界的天地灵气漩涡渐渐变小，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
牧野慢慢把眼睛睁开。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如同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全身上下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力量，这样身心舒畅的感觉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大声呐喊！
他深呼吸了一下，拿出母亲留下的那个九层白玉宝塔，然后引动真元，迫不及待地注入塔内！
如同朝阳初升，第一层塔灵光闪现，骤然变亮，与宝塔的其余部分形成了鲜明对比！
意引期一重！
从今rì起，我就是一名正式的修道者啦！
牧野心中狂喜，他急切地收起宝塔，对着昨rì黄昏劈完的柴堆，将手一招，念随心动，只见最粗的那棵柴禾立刻朝他急速飞来！
牧野轻喝一声，聚气出拳！
“咔嚓”！
一声巨响，碗口般粗细的木柴应声断成两截，飞出丈余，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牧野收回手来，龇着牙，揉了揉因为剧烈撞击而疼痛难忍的拳头。
“呵呵呵，你还没到淬躯期，就以为自己是神仙，刀枪不入啦？”
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牧野回头看去，却见商小梅斜靠在院门边，看着他，面带笑容。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牧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吃饭了。”商小梅笑着说。
“嗯。”牧野应着，随着她转身进了屋里。
吃完东西，商小梅计划去集市里唯一的珠宝店卖点珠宝，然后买辆马车，准备过几rì就动身前往汐州城，寻访名医医治母亲的眼疾。
牧野和她一同前往。尽管商小梅一再表示，这一带她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但母亲仍然不放心，说这回带了贵重东西，不一样。
千叮嘱万嘱咐，折腾了许久才得上路。
村子离集市并不很远，但是来回仍需要小半天。两人玩玩耍耍，说说笑笑，听着树上的蝉鸣，欣赏路边的野花，一路上倒也快活。
到了集市，两人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那间唯一的珠宝店。
商小梅刚想上前，牧野却拉住她。他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又远远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两人，才向店里走去。他年纪很小，但是自幼聪明，在母亲的悉心培养之下，又博览群书，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在船上的经历，让他真正明白世事险恶，从此学会了谨慎。
商小梅看着他这一番举动，心里却是生出一种酸酸的感觉。这个男孩，都经历过些什么事情，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这么深沉的戒备？
两人走进珠宝店。
老板似乎还算殷实，他表示，商小梅带来的东西成sè相当好，价值能到好几百两银子，但是他们店小，最多只出五十两。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那串项链以纹银一百两成交。
两人又用这点钱在街口买了辆小小的马车。配上马后，钱就剩不了多少了。
商小梅想，过几rì去汐州城，还得从这里经过，到时候再卖点珠宝也就行了。于是两人架上马车，准备回村。
牧野没有见过马。岛上大部分野兽都有，就是没有这么神骏的动物。
他坐马车上，手中拿着马贩子给的马鞭，有些不知所措。
商小梅微笑着，从他手中接过鞭子，随手往空中一扬，鞭梢发出清脆的响，她嘴里脆生生地呵斥着：“驾！驾！”
马儿发出轻嘶，四蹄扬开，拖动着马车朝前行去。
马蹄轻叩在青石路上，发出悦耳的声响。牧野看见微风吹起商小梅乌黑的发，是那么的神采飞扬。
他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充满着活力，生机勃勃、健康美好。
他忍不住吹起口哨来，短促却激昂的口哨声将他萌动的心情，顺着青石道路，传去了很远。
商小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放下马鞭，道：“你还会吹口哨啊？怎么吹的，教教我好不好……”
牧野笑着说：“女孩子是学不会的。”他记起在岛上的时候，夏夏追着他们几个要学吹口哨，可是怎么学也学不会，倍受打击，后来吴行这样说了之后，夏夏也就不伤心了。
商小梅皱起眉头，道：“谁说的歪理。你教我，我定能学会。”
牧野无奈地摇头道：“好吧，你把舌尖顶住下牙内侧，舌头尽量向上拱起，两腮用力，双唇收拢，然后向外吹气……”
商小梅依言，折腾了半天，仍然发不出声音来。
她伸出两只小手，懊恼地揉了揉微红的双腮，道：“不会吧，难道女孩子真的就学不会么？可我就见过系里有女生会呀……”
“系里？不是村里么？”
就像牧野每次从她嘴里听到陌生名词时一样，商小梅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得意，有些狡黠。牧野明白了，在她“以前的世界”，可能真有“系”这种地方。
她又不甘心地试了几次，还是不得要领。
“奥，对了，”她像想起了什么，侧着头看着牧野说：“你能吹出音乐来么？”
于是，牧野吹起了岛上的音乐。岛上的歌很少，大多是祭祀时用的，听来比较单调。
商小梅听了会儿，道：“这种吹法似乎和刚才不一样，没那么费劲吧？你快教我，有许多歌等着我吹出来呢。”
牧野点头道：“嗯，是有点差别，但是不是很大……”说着，他重新介绍了一下这种吹法，商小梅依言试了，没多大一会，居然真能发出声音来了。
商小梅喜滋滋地反复试着，许多怪异的音节一个个从她口里发出，有些生涩，但听在牧野耳中还是那么悦耳。
马车不疾不徐，载着长大了的少年少女，或者说没有长大的两个小孩，向村庄行去。蝉鸣声、马蹄声、口哨声、说笑声、风声，共同织就了这趟美妙的旅程。
一路无事。
巨大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振奋。把那朵花送到商小梅手上的那一瞬，他的内心忽然间豁然开朗，就像在大雾中迷失的人，看清了方向。
那一刻的喜悦，无法表达。
他睁着眼，看着笼罩在屋子里黑暗，听着商小梅和她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内心温暖，眼睛湿润。
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充满着美好和希望。
第二天，天sè微明，牧野便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怀着一种莫名的期待，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他开始做起多年来母亲教授的动作，挥掌、移步、旋身，就像在岛上所做的那样。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母亲在一旁指点着，动作不到位的时候，偶尔伸过来一根藤条。
他运动着，渐渐忘记了身在何处。
他的动作幅度愈来愈大，也愈来愈快，许多地方已经突破了人体的极限。
当做完某个关键动作，牧野逐渐放慢下来，并开始原地打坐。
他按照母亲教导过的心法，在心中默念：“虚吾心，实吾腹；致虚极，守静笃；天心为主，识念为用；念入气中，气与念合……”这套口诀名为“意引诀”，在母亲的教导之下，早已被牧野背的滚瓜烂熟。此时他全身心投入，丝毫不显得生疏。
随着他识念散出，四周的天地灵气，就像一泓原本平静的湖水，忽然间起了涟漪。随后，波纹越来越大，并四处扩散，最后变做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正是牧野的身体！
天地灵气自牧野周身穴道涌去，欢喜雀跃，争先恐后，就如同久旱的土地忽遇甘霖，又像是极度饥饿的旅人忽然见到一席美味！
此时，牧野心中略微涌起了一丝紧张之感。因为这一刻，关系着他是否能够冲破修道之路的第一个关卡。
人的身体有上千穴道，其中正穴三百六十五个，对修道来说极为关键。修道者积攒了足够的识念之后，便要引动天地灵气进行冲穴。只有将正穴打通，天地灵气才能进入丹田化作真元，才算真正意义的修道者。
一般而言，修道者都是集中力量，将这三百六十五个正穴一一打通。此时牧野将天地灵气同时引向全身正穴，只是做个试探，看看哪个穴道较为松动，便从那里入手。
然而，事情完全超乎了他意料！
天地灵气涌入穴道之中，竟然畅通无阻！牧野全身三百六十五个正穴，不知何时，早已被悉数疏通！
这本是好事，但是，牧野完全没有准备，形势便大大不妙了！
这一瞬间，天地灵气疯狂进入牧野的身体，顺着经络，涌向丹田！他根本来不及疏导，也根本无法全部吸收！这样下去，唯一的结局就是经脉尽裂，爆体而亡！
牧野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危机之感，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没想到，就在这时，形势忽然又再次发生变化！
这些天地灵气进入体内之后，牧野的奇经八脉中，竟然迅速衍变出一种奇特的力量来。那力量似乎并非凭空产生，而是一直存在，就如同久冬的野地，被一阵chūn风唤醒，霎时间生意盎然！
那些疯狂奔涌而来的天地灵气，在这种力量的驱使下，奇迹般安静下来。就像一群顽皮的孩子突然间守了规矩，排队前进，沿着牧野的经络，开始徐徐流动。并且，在流动的过程中，不断地被这股力量jīng炼、洗涤，最后化作一滴滴浓浓的真元，注入牧野的丹田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界的天地灵气漩涡渐渐变小，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
牧野慢慢把眼睛睁开。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如同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全身上下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力量，这样身心舒畅的感觉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大声呐喊！
他深呼吸了一下，拿出母亲留下的那个九层白玉宝塔，然后引动真元，迫不及待地注入塔内！
如同朝阳初升，第一层塔灵光闪现，骤然变亮，与宝塔的其余部分形成了鲜明对比！
意引期一重！
从今rì起，我就是一名正式的修道者啦！
牧野心中狂喜，他急切地收起宝塔，对着昨rì黄昏劈完的柴堆，将手一招，念随心动，只见最粗的那棵柴禾立刻朝他急速飞来！
牧野轻喝一声，聚气出拳！
“咔嚓”！
一声巨响，碗口般粗细的木柴应声断成两截，飞出丈余，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牧野收回手来，龇着牙，揉了揉因为剧烈撞击而疼痛难忍的拳头。
“呵呵呵，你还没到淬躯期，就以为自己是神仙，刀枪不入啦？”
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牧野回头看去，却见商小梅斜靠在院门边，看着他，面带笑容。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牧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吃饭了。”商小梅笑着说。
“嗯。”牧野应着，随着她转身进了屋里。
吃完东西，商小梅计划去集市里唯一的珠宝店卖点珠宝，然后买辆马车，准备过几rì就动身前往汐州城，寻访名医医治母亲的眼疾。
牧野和她一同前往。尽管商小梅一再表示，这一带她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但母亲仍然不放心，说这回带了贵重东西，不一样。
千叮嘱万嘱咐，折腾了许久才得上路。
村子离集市并不很远，但是来回仍需要小半天。两人玩玩耍耍，说说笑笑，听着树上的蝉鸣，欣赏路边的野花，一路上倒也快活。
到了集市，两人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那间唯一的珠宝店。
商小梅刚想上前，牧野却拉住她。他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又远远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两人，才向店里走去。他年纪很小，但是自幼聪明，在母亲的悉心培养之下，又博览群书，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在船上的经历，让他真正明白世事险恶，从此学会了谨慎。
商小梅看着他这一番举动，心里却是生出一种酸酸的感觉。这个男孩，都经历过些什么事情，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这么深沉的戒备？
两人走进珠宝店。
老板似乎还算殷实，他表示，商小梅带来的东西成sè相当好，价值能到好几百两银子，但是他们店小，最多只出五十两。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那串项链以纹银一百两成交。
两人又用这点钱在街口买了辆小小的马车。配上马后，钱就剩不了多少了。
商小梅想，过几rì去汐州城，还得从这里经过，到时候再卖点珠宝也就行了。于是两人架上马车，准备回村。
牧野没有见过马。岛上大部分野兽都有，就是没有这么神骏的动物。
他坐马车上，手中拿着马贩子给的马鞭，有些不知所措。
商小梅微笑着，从他手中接过鞭子，随手往空中一扬，鞭梢发出清脆的响，她嘴里脆生生地呵斥着：“驾！驾！”
马儿发出轻嘶，四蹄扬开，拖动着马车朝前行去。
马蹄轻叩在青石路上，发出悦耳的声响。牧野看见微风吹起商小梅乌黑的发，是那么的神采飞扬。
他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充满着活力，生机勃勃、健康美好。
他忍不住吹起口哨来，短促却激昂的口哨声将他萌动的心情，顺着青石道路，传去了很远。
商小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放下马鞭，道：“你还会吹口哨啊？怎么吹的，教教我好不好……”
牧野笑着说：“女孩子是学不会的。”他记起在岛上的时候，夏夏追着他们几个要学吹口哨，可是怎么学也学不会，倍受打击，后来吴行这样说了之后，夏夏也就不伤心了。
商小梅皱起眉头，道：“谁说的歪理。你教我，我定能学会。”
牧野无奈地摇头道：“好吧，你把舌尖顶住下牙内侧，舌头尽量向上拱起，两腮用力，双唇收拢，然后向外吹气……”
商小梅依言，折腾了半天，仍然发不出声音来。
她伸出两只小手，懊恼地揉了揉微红的双腮，道：“不会吧，难道女孩子真的就学不会么？可我就见过系里有女生会呀……”
“系里？不是村里么？”
就像牧野每次从她嘴里听到陌生名词时一样，商小梅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得意，有些狡黠。牧野明白了，在她“以前的世界”，可能真有“系”这种地方。
她又不甘心地试了几次，还是不得要领。
“奥，对了，”她像想起了什么，侧着头看着牧野说：“你能吹出音乐来么？”
于是，牧野吹起了岛上的音乐。岛上的歌很少，大多是祭祀时用的，听来比较单调。
商小梅听了会儿，道：“这种吹法似乎和刚才不一样，没那么费劲吧？你快教我，有许多歌等着我吹出来呢。”
牧野点头道：“嗯，是有点差别，但是不是很大……”说着，他重新介绍了一下这种吹法，商小梅依言试了，没多大一会，居然真能发出声音来了。
商小梅喜滋滋地反复试着，许多怪异的音节一个个从她口里发出，有些生涩，但听在牧野耳中还是那么悦耳。
马车不疾不徐，载着长大了的少年少女，或者说没有长大的两个小孩，向村庄行去。蝉鸣声、马蹄声、口哨声、说笑声、风声，共同织就了这趟美妙的旅程。
一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