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这算什么！好像这场比赛是郑怡玲让给她一样。怀中抱着正挥洒泪水的郑怡玲，面对着镜头前的万千观众，林舒忽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觉得心里膈应的难受，但是她能怎么办？在郑怡玲以一副楚楚可怜的弱者姿态，姐妹情深地表白之后，林舒什么也不能说。
她曾经觉得自己还挺机灵，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一两年后，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直到这一刻，她被人明目张胆地踩着上位，却什么反击都不能做，林舒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
这还只是个开始呢，她才摸到娱乐圈的边，已经历了从低级的栽赃陷害，飞速进化为利用打压的全过程。
她想，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天，记住郑怡玲给她上的这堂课。林舒回想起周若倩教给她的表演课，迅速进入到她要表演的情景中，然后伸出双手，把郑怡玲搂进怀里。趁着这个动作，林舒往左边倾斜了一小步，正好让郑怡玲的脸消失在镜头中。
林舒一边拍着郑怡玲地肩膀，一边低下头说话，整张脸以微微前倾的角度暴露在镜头前，让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下的过程完整的被拍下来。林舒的眼睛是她五官中最出众的，大而明亮，长而上挑，浓密的眼睫毛又黑又长。这个拍摄角度，刚好完美的突出了她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郑姐姐，今天的比赛我们谁都没有输。我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给观众奉献了一场完美的演出。不管我们最终能在这场比赛里走多远，我们都不会放弃唱歌的梦想，对不对？”林舒笑着，流泪安静地流淌，像一个倔强的小女孩一样，哭得令人心疼。
郑怡玲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们都知道，尽管外面的那层面纱还没撕开，但她们确实已经反目成仇。这一刻，两个可爱美丽的女孩含笑而泣，真情流露，被摄影机记录下来，成为日后《世纪明星》的经典镜头。被网友们评为“最感动我的十个星女瞬间”，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所以，最后我也只能哭给大家看。不然好像我有多么坏心一样。这种对着人作假的感觉真难受。”林舒搅动了一下碗里的粥，小声对坐在他对面的季阳洲吐槽。
季阳洲坐在对面，优雅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拿起自己调羹喝粥，笑着看了林舒一眼：“你是不是很想揍她，把她揍成猪头。”他很无赖地摊手，用一种吊儿郎当又欠揍的得意语气说：“可惜啊，你不能揍她。不仅不能揍她，还要对着镜头说她的好话。这种滋味是不是很销魂啊~”
林舒郁闷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手好痒：“我不想揍她，我想揍你啊！”说起来真奇怪，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季阳洲，明明是个优雅高贵，成熟稳重的绝版绅士。现在这个坐在她对面的，调皮毒舌又挑剔的货是谁啊？她不认识他啊！
“喂，那边有两个女生看你很久了。”季阳洲忽然凑过去，小小声地对林舒说：“该不会是你的Fans吧？诶，诶，她们走过来了。”语气中充满八卦地兴奋。
林舒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笑眯眯地迎上过来的两个女生。
两个女孩子你推我，我推你，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问：“请问你是不是《世纪明星》的林舒啊？”
林舒肢体动作夸张，语气兴奋得意：“你也觉得我像林舒啊？我同学都这么说！你们也是书虫吗？”书虫是林舒的粉丝昵称，书谐音舒。
“原来不是啊。”女生一脸遗憾，“也是，林舒是更漂亮些。”
季阳洲看着两个女生走远，坏笑着又凑过来：“更漂亮些哟。被Fans嫌弃了吧。”
林舒咬着勺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两个女生不是我的粉丝啦。她们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惊讶多于惊喜；提起我的时候，语气不怎么兴奋；叫我的名字也是连名带姓的。听说我是书虫，也一点想要和我讨论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我的粉丝！”
“不错嘛，观察力很细致啊。”季阳洲身体后仰，拉开距离，上上下下打量了林舒一番，语气有些惊奇：“我突然觉得应该鼓励你做个演员。注重细节是一个优秀的actor必须具备的品质。你既然想做艺人，也应该多方面发展，平时也可留心一下演艺界。”
他们俩低着头凑到一起，小声交谈。隔壁桌却飘来一阵高声议论：“现在的小孩子啊，都在迷恋什么星女。这种选秀出来一夜爆红的明星，就跟那天边的流星一样，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啊。”“就是，就是。这种靠炒作走红的明星，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都是包装出来骗骗学生的，不会长久啦。”
季阳洲听完，调侃地对林舒说：“流星同学，人家说你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啊。”
林舒信心十足：“真才实学不是说出来的，是学出来做出来的。我现在没有不要紧，可以努力的学啊。顾天鸿当年也是选秀出身的，他不仅成为了超级巨星，还成为了真正的大艺术家。我想做像他这样的人，我想做艺术家。”
林舒双手托腮，无限憧憬。
季阳洲在旁边看着她，淡淡微笑。
“你真的要去啊？”又是医院门口，但是拖拖拉拉的人却换成了林舒。
“不是你说，你妈妈非要见见借你钱的人吗？早就知道伯母生病，却一直没来探望，本来就是我的过失啊。”其实按照季阳洲的细心程度，他怎么会忘了呢。只是作为借钱给林舒妈妈治病的人，他去看病免不了给人一种施恩望报的压迫感。这样的事，他不会做的。
但是林舒的情绪很不正常，她似乎很抗拒来这里，平时也很少提到她妈妈。她的眼神和肢体语言都在表达一个信息，她很胆怯。这让季阳洲很惊讶，因为在他印象里林舒从来都是大胆开朗的，遇到任何事情也都首先想着去解决。季阳洲不由得猜想，也许林舒的妈妈很严厉。小孩子嘛，都是怕家长管的。
“那好吧。”林舒似乎下定了决心，有些歉意地对季阳洲说：“我妈妈脾气不太好。她要是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要是不高兴就对我发出来。忍耐，忍耐啊。”林舒双手作揖，讨好地对季阳洲笑笑。
季阳洲失笑，大力蹂躏林舒的头：“走啦。对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集训，都是你爸爸在照顾你妈吗？”
“我爸爸7年前就去世了。我妈一个人住。她的病虽然严重，但是日常起居没有大问题。前两天开始住院也是为了准备手术。所以她没让人来照顾她。”林舒平淡地说。
季阳洲转头看着她，柔声说：“我很抱歉。”
“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什么不可以提的。”林舒笑了笑，招呼道：“走吧，早点见完早超生。”
走进病房前，季阳洲以为会看到一个严厉刻板的妈妈。但当他进入病房，看到的是一个非常有韵味的中年女人。她静坐在窗边，听到声音后回头，一双锐利的眼睛望过来，审视来者。
世人常常觉得女人一旦衰老，就会变得丑陋。但是季阳洲不这么认为，他一直都更欣赏上年纪的女人。有种美丽是皱纹也无法掩盖的。显然林舒的妈妈就是这种女人。一个女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是可以从她的脸上读出来的。季阳洲能看得出她饱经风霜，生活艰难，但最难得的是，她的背脊挺得笔直。
这是个不平凡的女人，她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
“季先生，你好。”林妈妈站起来，对林舒说：“去买些水果回来。”
林舒看看妈妈又看看季阳洲，眉头轻轻皱起。季阳洲以为林舒要说不，但没想到林舒一句话没说就乖乖服从了。这大大出乎了季阳洲的意料。林舒骨子里是很有几分大胆叛逆的，没想到在妈妈面前这么听话。
“我听囡囡说过了。非常感谢你的慷慨大方。其实应该是我亲自上门表示感谢的。可我现在这个身体，也不方便到处跑。我又实在是想和你见一面，才这么草率地邀请你来医院做客。”林妈妈带着淡淡地笑意，一举一动都异常有修养。她的声音并不大，却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季阳洲笑了笑，他想他知道林舒为什么胆怯了。有这样一个强势的母亲，换了谁都会有压力：“我大概能猜到您想见我的原因。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借给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孩一大笔钱。如果女孩的父母不担心，才奇怪。”
“见到你之后，我就不奇怪了。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真正品性高贵的人。”林妈妈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季阳洲，看着季阳洲的眼睛说：“很难想象像你这样年轻的人，是经历了什么才拥有如此从容的气度。你怎么会认识我家囡囡呢？你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季阳洲端起水杯，靠在椅背上：“人生的际遇真的很难说清。谁也说不好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认识什么人。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他淡淡笑着，回想了一下，慢慢说：“我以前觉得林舒身上有一种矛盾。因为她实在不像个贫寒家庭养出来的女孩。她很自信、快乐，十几岁的年轻女孩，从来没有真正富裕过。在见识过了上流社会的浮华生活后，居然也没有改变生活态度。这很奇怪。”
他望住林妈妈：“我想您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可能没有虚荣心。能度过这道坎的女孩，真的太少了。”
季阳洲很认真地看着林妈妈说：“而在林舒身上，却很少感受到这个年纪常有的、浮躁的虚荣心。我珍惜她这种品质。”
她曾经觉得自己还挺机灵，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一两年后，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直到这一刻，她被人明目张胆地踩着上位，却什么反击都不能做，林舒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
这还只是个开始呢，她才摸到娱乐圈的边，已经历了从低级的栽赃陷害，飞速进化为利用打压的全过程。
她想，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天，记住郑怡玲给她上的这堂课。林舒回想起周若倩教给她的表演课，迅速进入到她要表演的情景中，然后伸出双手，把郑怡玲搂进怀里。趁着这个动作，林舒往左边倾斜了一小步，正好让郑怡玲的脸消失在镜头中。
林舒一边拍着郑怡玲地肩膀，一边低下头说话，整张脸以微微前倾的角度暴露在镜头前，让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下的过程完整的被拍下来。林舒的眼睛是她五官中最出众的，大而明亮，长而上挑，浓密的眼睫毛又黑又长。这个拍摄角度，刚好完美的突出了她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郑姐姐，今天的比赛我们谁都没有输。我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给观众奉献了一场完美的演出。不管我们最终能在这场比赛里走多远，我们都不会放弃唱歌的梦想，对不对？”林舒笑着，流泪安静地流淌，像一个倔强的小女孩一样，哭得令人心疼。
郑怡玲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们都知道，尽管外面的那层面纱还没撕开，但她们确实已经反目成仇。这一刻，两个可爱美丽的女孩含笑而泣，真情流露，被摄影机记录下来，成为日后《世纪明星》的经典镜头。被网友们评为“最感动我的十个星女瞬间”，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所以，最后我也只能哭给大家看。不然好像我有多么坏心一样。这种对着人作假的感觉真难受。”林舒搅动了一下碗里的粥，小声对坐在他对面的季阳洲吐槽。
季阳洲坐在对面，优雅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拿起自己调羹喝粥，笑着看了林舒一眼：“你是不是很想揍她，把她揍成猪头。”他很无赖地摊手，用一种吊儿郎当又欠揍的得意语气说：“可惜啊，你不能揍她。不仅不能揍她，还要对着镜头说她的好话。这种滋味是不是很销魂啊~”
林舒郁闷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手好痒：“我不想揍她，我想揍你啊！”说起来真奇怪，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季阳洲，明明是个优雅高贵，成熟稳重的绝版绅士。现在这个坐在她对面的，调皮毒舌又挑剔的货是谁啊？她不认识他啊！
“喂，那边有两个女生看你很久了。”季阳洲忽然凑过去，小小声地对林舒说：“该不会是你的Fans吧？诶，诶，她们走过来了。”语气中充满八卦地兴奋。
林舒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笑眯眯地迎上过来的两个女生。
两个女孩子你推我，我推你，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问：“请问你是不是《世纪明星》的林舒啊？”
林舒肢体动作夸张，语气兴奋得意：“你也觉得我像林舒啊？我同学都这么说！你们也是书虫吗？”书虫是林舒的粉丝昵称，书谐音舒。
“原来不是啊。”女生一脸遗憾，“也是，林舒是更漂亮些。”
季阳洲看着两个女生走远，坏笑着又凑过来：“更漂亮些哟。被Fans嫌弃了吧。”
林舒咬着勺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两个女生不是我的粉丝啦。她们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惊讶多于惊喜；提起我的时候，语气不怎么兴奋；叫我的名字也是连名带姓的。听说我是书虫，也一点想要和我讨论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我的粉丝！”
“不错嘛，观察力很细致啊。”季阳洲身体后仰，拉开距离，上上下下打量了林舒一番，语气有些惊奇：“我突然觉得应该鼓励你做个演员。注重细节是一个优秀的actor必须具备的品质。你既然想做艺人，也应该多方面发展，平时也可留心一下演艺界。”
他们俩低着头凑到一起，小声交谈。隔壁桌却飘来一阵高声议论：“现在的小孩子啊，都在迷恋什么星女。这种选秀出来一夜爆红的明星，就跟那天边的流星一样，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啊。”“就是，就是。这种靠炒作走红的明星，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都是包装出来骗骗学生的，不会长久啦。”
季阳洲听完，调侃地对林舒说：“流星同学，人家说你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啊。”
林舒信心十足：“真才实学不是说出来的，是学出来做出来的。我现在没有不要紧，可以努力的学啊。顾天鸿当年也是选秀出身的，他不仅成为了超级巨星，还成为了真正的大艺术家。我想做像他这样的人，我想做艺术家。”
林舒双手托腮，无限憧憬。
季阳洲在旁边看着她，淡淡微笑。
“你真的要去啊？”又是医院门口，但是拖拖拉拉的人却换成了林舒。
“不是你说，你妈妈非要见见借你钱的人吗？早就知道伯母生病，却一直没来探望，本来就是我的过失啊。”其实按照季阳洲的细心程度，他怎么会忘了呢。只是作为借钱给林舒妈妈治病的人，他去看病免不了给人一种施恩望报的压迫感。这样的事，他不会做的。
但是林舒的情绪很不正常，她似乎很抗拒来这里，平时也很少提到她妈妈。她的眼神和肢体语言都在表达一个信息，她很胆怯。这让季阳洲很惊讶，因为在他印象里林舒从来都是大胆开朗的，遇到任何事情也都首先想着去解决。季阳洲不由得猜想，也许林舒的妈妈很严厉。小孩子嘛，都是怕家长管的。
“那好吧。”林舒似乎下定了决心，有些歉意地对季阳洲说：“我妈妈脾气不太好。她要是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要是不高兴就对我发出来。忍耐，忍耐啊。”林舒双手作揖，讨好地对季阳洲笑笑。
季阳洲失笑，大力蹂躏林舒的头：“走啦。对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集训，都是你爸爸在照顾你妈吗？”
“我爸爸7年前就去世了。我妈一个人住。她的病虽然严重，但是日常起居没有大问题。前两天开始住院也是为了准备手术。所以她没让人来照顾她。”林舒平淡地说。
季阳洲转头看着她，柔声说：“我很抱歉。”
“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什么不可以提的。”林舒笑了笑，招呼道：“走吧，早点见完早超生。”
走进病房前，季阳洲以为会看到一个严厉刻板的妈妈。但当他进入病房，看到的是一个非常有韵味的中年女人。她静坐在窗边，听到声音后回头，一双锐利的眼睛望过来，审视来者。
世人常常觉得女人一旦衰老，就会变得丑陋。但是季阳洲不这么认为，他一直都更欣赏上年纪的女人。有种美丽是皱纹也无法掩盖的。显然林舒的妈妈就是这种女人。一个女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是可以从她的脸上读出来的。季阳洲能看得出她饱经风霜，生活艰难，但最难得的是，她的背脊挺得笔直。
这是个不平凡的女人，她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
“季先生，你好。”林妈妈站起来，对林舒说：“去买些水果回来。”
林舒看看妈妈又看看季阳洲，眉头轻轻皱起。季阳洲以为林舒要说不，但没想到林舒一句话没说就乖乖服从了。这大大出乎了季阳洲的意料。林舒骨子里是很有几分大胆叛逆的，没想到在妈妈面前这么听话。
“我听囡囡说过了。非常感谢你的慷慨大方。其实应该是我亲自上门表示感谢的。可我现在这个身体，也不方便到处跑。我又实在是想和你见一面，才这么草率地邀请你来医院做客。”林妈妈带着淡淡地笑意，一举一动都异常有修养。她的声音并不大，却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季阳洲笑了笑，他想他知道林舒为什么胆怯了。有这样一个强势的母亲，换了谁都会有压力：“我大概能猜到您想见我的原因。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借给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孩一大笔钱。如果女孩的父母不担心，才奇怪。”
“见到你之后，我就不奇怪了。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真正品性高贵的人。”林妈妈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季阳洲，看着季阳洲的眼睛说：“很难想象像你这样年轻的人，是经历了什么才拥有如此从容的气度。你怎么会认识我家囡囡呢？你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季阳洲端起水杯，靠在椅背上：“人生的际遇真的很难说清。谁也说不好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认识什么人。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他淡淡笑着，回想了一下，慢慢说：“我以前觉得林舒身上有一种矛盾。因为她实在不像个贫寒家庭养出来的女孩。她很自信、快乐，十几岁的年轻女孩，从来没有真正富裕过。在见识过了上流社会的浮华生活后，居然也没有改变生活态度。这很奇怪。”
他望住林妈妈：“我想您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可能没有虚荣心。能度过这道坎的女孩，真的太少了。”
季阳洲很认真地看着林妈妈说：“而在林舒身上，却很少感受到这个年纪常有的、浮躁的虚荣心。我珍惜她这种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