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季阳洲，快看！医院到了。”林舒惊喜地指着医院，回头对季阳洲说。季阳洲拖拖拉拉地跟在她身后，没精打采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敷衍地回了一句：“哦。”
林舒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板着脸教育季阳洲：“你伤得这么重，当然要看医生啦。真是的，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回去自己擦点药水就可以了啦，干嘛非要来医院啊？我很讨厌医院的味道啊。”季阳洲觉得，短短的30分钟内，他已经彻底地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她用她惊人的行动力一路又推又拉又撒娇，硬是把他弄到了医院来。
“快点~”
“不要推我了，我自己会走啊。”
“护士姐姐，拜托了，一定要帮他包厚一点。”林舒双手合十，乞求地看着值班护士，一脸甜蜜乖巧，“这个人很不乖的，所以要厚一点，再厚一点，，免得他不小心碰到伤口。”狠狠瞪一眼季阳洲，林舒又继续对着值班护士眨巴她漂亮的大眼睛。
值班护士其实已经人到中年，但是被一个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妹妹喊姐姐，明知道是甜言蜜语当不得真，还是心花怒放：“小妹妹放心，我们会对患者负责的。”
季阳洲看看林舒，又看看护士。太过分了，这是公然作弊啊！于是，他也对着值班护士眨眨眼：“美女姐姐，包太厚了不利于伤口透气呼吸，还是薄一点好。”然后附赠一个闪瞎人眼的迷人微笑。
值班护士看看左边青春无敌的大帅哥，又看看右边甜美可人的小美女，一腔母爱情怀发作，笑眯眯笑眯眯：“小年轻不知道轻重，容易磕磕碰碰，还是厚一点好。”
季阳洲：……为什么他无往而不利的笑容起了反效果？
林舒得意洋洋：看吧，还是我的话比较有用。
值班护士心情很好的围观他们打眉眼官司。
看着护士包扎得差不多了，林舒放下心来：“护士姐姐，我去买点吃的回来。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她在进来之前，已经注意到医院门口开了几家餐馆，看起来都是通宵营业的。
季阳洲看着林舒走远，然后回头对值班护士游说道：“她走了，还是给我包少一点吧？”
值班护士对他笑笑，又多给季阳洲缠了两圈纱布：“过来打破伤风针。”
季阳洲把右手举到眼前，郁闷地看着被包成个馒头的手掌。
林舒抱着饭盒回到医院，刚要走进注射室里，忽然站在门口停住。
在空荡荡的注射室里，只有季阳洲一个人。他左手正在输液，双脚肆意地伸长，头微微后仰，双目紧闭，整个人孤独地靠在最里面的墙面上。
林舒有些晃神。
一个小时以前，她以为今晚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她会结束晚上的表演，拿到今天的收入，然后赶上一趟末班公交车回到自己的小窝，洗漱，睡觉。明天重复同样的生活，只是兼职的内容稍有区别。
一个小时以后，她却乌龙的揍了一个陌生人，又和这个陌生人一起揍了两个人渣，半夜时分跑到医院来挂点滴。
真是，出人意料的转折啊。林舒靠在门框上，望着季阳洲英俊的面孔发呆。她的目光从季阳洲锋利的眉、英挺的鼻上一一滑过，心中对他的好奇越来越浓。她回想当时在电影院见到他时，他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她却从那片平静里面感受到了强烈又复杂的情绪。高兴？欣慰？悲凉？讽刺？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一点。林舒隐隐觉得，她好像窥探到了他极其私人的情绪。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季阳洲睁开眼，看到她站在门口，懒洋洋地问：“看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低沉，在夜晚空旷的室内响起，性·感·诱·惑地像长了小勾子。
林舒莫名的觉得脸热，她快步走过去，坐到季阳洲旁边的位置上，小心地打开一盒白粥，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季阳洲嘴边。季阳洲无奈的看了一眼林舒：“我是手伤不是残疾啊。”
林舒眯着眼，目光从他挂着点滴的左手和包成熊掌的右手上滑过，然后对季阳洲挑眉。
季阳洲耸耸肩，啊呜一口含住勺子，然后皱眉：“怎么是白粥啊？我想要海鲜粥。”理直气壮地抱怨。
林舒怒目：“有伤口还吃海鲜，你是笨蛋吗？”
“你唱《鸿》还蛮好听的，怎么想到唱这首？”季阳洲吞下一口粥，看着林舒吹气，无聊地问。
“我喜欢他啊。”林舒抬起头又送了一勺粥到季阳洲嘴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说我喜欢顾天鸿，为什么你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季阳洲崩起脸收了笑容，轻咳一声，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哦，你喜欢顾天鸿啊~”意味深长的在顾天鸿三个字上加深语气，“为什么？喜欢他哪里啊？”
林舒停了动作，歪着头想了想：“我其实是先喜欢上了他的电影。我以前除了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从来没有进过电影院，也没有钱租录影带回来看。有一次我陪我朋友去影院看了顾天鸿的电影展，然后就被他吸引了。”
电影展！季阳洲心中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林舒。
“其实我也看不太懂。”林舒又舀了一勺粥，“但是他可以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去。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林舒看了一眼季阳洲。季阳洲淡淡地笑着，神情认真地听她继续讲。
“我后来也看了一些其他的经典片子。其实演得好的演员很多，顾天鸿给我的感觉仍然是最独特的。看他演戏，你会觉得，你好像真的接触到了这个人的灵魂。”林舒皱着眉头，思考怎么才能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的感受，“他给我展示了一个非常广阔的世界。我以前只有在拉琴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
“像是一场梦。”季阳洲轻轻说。
“对，你说的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林舒托腮，若有所思，“但是看电影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我的室友是顾迷，她收藏了很多顾天鸿的磁带。所以我没事就会听他的曲子。他的曲子很奇怪。有些水平很高，有些水平却一般，跟市面上的流行歌曲没什么区别。啊，我不是说他唱的不好听，我就是觉得有点惊讶，为什么同一个人风格水平会差那么多。”
“因为他以前是个偶像歌手。”季阳洲抬起他挂着点滴的左手，手指轻点了一下林舒的额头，“每个歌手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顾天鸿也有扑街过啊。”
“做歌手真的很不容易。”林舒又喂了一勺给季阳洲，“我最近都在这边唱歌，就是想参加《世纪明星》的比赛。”
“《世纪明星》？是歌唱比赛？”
“是啊。据说还要在电视上直播，让观众投票。”林舒喂完最后一勺，收拾好碗，然后从包包里翻出一张剪报，递给季阳洲：“就是这个。”
季阳洲左手接过来，浏览了一遍：“乐宇娱乐联合北方卫视，将在暑假期间举行《世纪明星》大众歌手选秀赛。此项赛事接受任何喜欢唱歌的女性个人或组合的报名。报名条件：只要喜爱唱歌的女性，不分唱法、不计年龄（16岁以下需家长陪同）、不论外型、不问地域，均可在北方卫视和乐宇娱乐公司报名。
比赛分为：海选、复选和晋级赛三个阶段。我们将采取全新的选拔方式，将决定权交给广大观众，邀请个性化的评委做精辟的现场点评，采用大众票选淘汰、层层选拔淘汰晋级。打造中国新一代的世纪明星。”
季阳洲抬起头看着林舒，林舒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干嘛这么看着我？”
季阳洲叠好剪报还给林舒，然后坐直身体，缓缓靠向墙面，一脸严肃地问林舒：“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想好要做明星？”
他好像在一瞬间由一个随和的朋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严厉的长辈，审慎地盯着林舒。林舒觉得，那种强大的压迫力又出现了。她不由自主地坐正，规规矩矩地回答：“没想过要做明星。”接着林舒突然反应过来季阳洲的意思，惊喜地问：“参加这个比赛可以做明星吗？”
季阳洲皱眉：“你不知道？”
“是啊。”林舒有些茫然，然后高兴地说：“如果通过这个比赛，是不是能赚很多钱？”
“你很缺钱吗？”季阳洲一下抓住重点问。
林舒的手抓住衣摆，轻轻点头：“嗯，我现在急需20万。我看到这上面说，冠军有10万元的奖励，所以想去试试看。”
“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多钱？很急？”季阳洲嘴上问着，心里已经大概猜到答案。
“我妈妈肝脏出了问题，需要做手术。”林舒的脸上头一次露出难堪的表情。她不怕穷，也不避讳告诉别人她很穷。但是她怕别人看她的眼光带着同情。对她这样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女孩来说，20万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也许她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这段时间以来，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去找那个瑞和珠宝的太子爷贺安平……
可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不会选择走这一条路。所以她才会对这个虚无缥缈的冠军奖励报很大期望，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她来说，失去尊严比死亡更难以忍受。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参加比赛，不要去。20万，我借你。”季阳洲淡淡地说。
“这怎么可以！”林舒震惊地看向他，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林舒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板着脸教育季阳洲：“你伤得这么重，当然要看医生啦。真是的，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回去自己擦点药水就可以了啦，干嘛非要来医院啊？我很讨厌医院的味道啊。”季阳洲觉得，短短的30分钟内，他已经彻底地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她用她惊人的行动力一路又推又拉又撒娇，硬是把他弄到了医院来。
“快点~”
“不要推我了，我自己会走啊。”
“护士姐姐，拜托了，一定要帮他包厚一点。”林舒双手合十，乞求地看着值班护士，一脸甜蜜乖巧，“这个人很不乖的，所以要厚一点，再厚一点，，免得他不小心碰到伤口。”狠狠瞪一眼季阳洲，林舒又继续对着值班护士眨巴她漂亮的大眼睛。
值班护士其实已经人到中年，但是被一个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妹妹喊姐姐，明知道是甜言蜜语当不得真，还是心花怒放：“小妹妹放心，我们会对患者负责的。”
季阳洲看看林舒，又看看护士。太过分了，这是公然作弊啊！于是，他也对着值班护士眨眨眼：“美女姐姐，包太厚了不利于伤口透气呼吸，还是薄一点好。”然后附赠一个闪瞎人眼的迷人微笑。
值班护士看看左边青春无敌的大帅哥，又看看右边甜美可人的小美女，一腔母爱情怀发作，笑眯眯笑眯眯：“小年轻不知道轻重，容易磕磕碰碰，还是厚一点好。”
季阳洲：……为什么他无往而不利的笑容起了反效果？
林舒得意洋洋：看吧，还是我的话比较有用。
值班护士心情很好的围观他们打眉眼官司。
看着护士包扎得差不多了，林舒放下心来：“护士姐姐，我去买点吃的回来。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她在进来之前，已经注意到医院门口开了几家餐馆，看起来都是通宵营业的。
季阳洲看着林舒走远，然后回头对值班护士游说道：“她走了，还是给我包少一点吧？”
值班护士对他笑笑，又多给季阳洲缠了两圈纱布：“过来打破伤风针。”
季阳洲把右手举到眼前，郁闷地看着被包成个馒头的手掌。
林舒抱着饭盒回到医院，刚要走进注射室里，忽然站在门口停住。
在空荡荡的注射室里，只有季阳洲一个人。他左手正在输液，双脚肆意地伸长，头微微后仰，双目紧闭，整个人孤独地靠在最里面的墙面上。
林舒有些晃神。
一个小时以前，她以为今晚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她会结束晚上的表演，拿到今天的收入，然后赶上一趟末班公交车回到自己的小窝，洗漱，睡觉。明天重复同样的生活，只是兼职的内容稍有区别。
一个小时以后，她却乌龙的揍了一个陌生人，又和这个陌生人一起揍了两个人渣，半夜时分跑到医院来挂点滴。
真是，出人意料的转折啊。林舒靠在门框上，望着季阳洲英俊的面孔发呆。她的目光从季阳洲锋利的眉、英挺的鼻上一一滑过，心中对他的好奇越来越浓。她回想当时在电影院见到他时，他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她却从那片平静里面感受到了强烈又复杂的情绪。高兴？欣慰？悲凉？讽刺？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一点。林舒隐隐觉得，她好像窥探到了他极其私人的情绪。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季阳洲睁开眼，看到她站在门口，懒洋洋地问：“看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低沉，在夜晚空旷的室内响起，性·感·诱·惑地像长了小勾子。
林舒莫名的觉得脸热，她快步走过去，坐到季阳洲旁边的位置上，小心地打开一盒白粥，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季阳洲嘴边。季阳洲无奈的看了一眼林舒：“我是手伤不是残疾啊。”
林舒眯着眼，目光从他挂着点滴的左手和包成熊掌的右手上滑过，然后对季阳洲挑眉。
季阳洲耸耸肩，啊呜一口含住勺子，然后皱眉：“怎么是白粥啊？我想要海鲜粥。”理直气壮地抱怨。
林舒怒目：“有伤口还吃海鲜，你是笨蛋吗？”
“你唱《鸿》还蛮好听的，怎么想到唱这首？”季阳洲吞下一口粥，看着林舒吹气，无聊地问。
“我喜欢他啊。”林舒抬起头又送了一勺粥到季阳洲嘴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说我喜欢顾天鸿，为什么你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季阳洲崩起脸收了笑容，轻咳一声，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哦，你喜欢顾天鸿啊~”意味深长的在顾天鸿三个字上加深语气，“为什么？喜欢他哪里啊？”
林舒停了动作，歪着头想了想：“我其实是先喜欢上了他的电影。我以前除了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从来没有进过电影院，也没有钱租录影带回来看。有一次我陪我朋友去影院看了顾天鸿的电影展，然后就被他吸引了。”
电影展！季阳洲心中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林舒。
“其实我也看不太懂。”林舒又舀了一勺粥，“但是他可以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去。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林舒看了一眼季阳洲。季阳洲淡淡地笑着，神情认真地听她继续讲。
“我后来也看了一些其他的经典片子。其实演得好的演员很多，顾天鸿给我的感觉仍然是最独特的。看他演戏，你会觉得，你好像真的接触到了这个人的灵魂。”林舒皱着眉头，思考怎么才能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的感受，“他给我展示了一个非常广阔的世界。我以前只有在拉琴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
“像是一场梦。”季阳洲轻轻说。
“对，你说的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林舒托腮，若有所思，“但是看电影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我的室友是顾迷，她收藏了很多顾天鸿的磁带。所以我没事就会听他的曲子。他的曲子很奇怪。有些水平很高，有些水平却一般，跟市面上的流行歌曲没什么区别。啊，我不是说他唱的不好听，我就是觉得有点惊讶，为什么同一个人风格水平会差那么多。”
“因为他以前是个偶像歌手。”季阳洲抬起他挂着点滴的左手，手指轻点了一下林舒的额头，“每个歌手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顾天鸿也有扑街过啊。”
“做歌手真的很不容易。”林舒又喂了一勺给季阳洲，“我最近都在这边唱歌，就是想参加《世纪明星》的比赛。”
“《世纪明星》？是歌唱比赛？”
“是啊。据说还要在电视上直播，让观众投票。”林舒喂完最后一勺，收拾好碗，然后从包包里翻出一张剪报，递给季阳洲：“就是这个。”
季阳洲左手接过来，浏览了一遍：“乐宇娱乐联合北方卫视，将在暑假期间举行《世纪明星》大众歌手选秀赛。此项赛事接受任何喜欢唱歌的女性个人或组合的报名。报名条件：只要喜爱唱歌的女性，不分唱法、不计年龄（16岁以下需家长陪同）、不论外型、不问地域，均可在北方卫视和乐宇娱乐公司报名。
比赛分为：海选、复选和晋级赛三个阶段。我们将采取全新的选拔方式，将决定权交给广大观众，邀请个性化的评委做精辟的现场点评，采用大众票选淘汰、层层选拔淘汰晋级。打造中国新一代的世纪明星。”
季阳洲抬起头看着林舒，林舒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干嘛这么看着我？”
季阳洲叠好剪报还给林舒，然后坐直身体，缓缓靠向墙面，一脸严肃地问林舒：“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想好要做明星？”
他好像在一瞬间由一个随和的朋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严厉的长辈，审慎地盯着林舒。林舒觉得，那种强大的压迫力又出现了。她不由自主地坐正，规规矩矩地回答：“没想过要做明星。”接着林舒突然反应过来季阳洲的意思，惊喜地问：“参加这个比赛可以做明星吗？”
季阳洲皱眉：“你不知道？”
“是啊。”林舒有些茫然，然后高兴地说：“如果通过这个比赛，是不是能赚很多钱？”
“你很缺钱吗？”季阳洲一下抓住重点问。
林舒的手抓住衣摆，轻轻点头：“嗯，我现在急需20万。我看到这上面说，冠军有10万元的奖励，所以想去试试看。”
“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多钱？很急？”季阳洲嘴上问着，心里已经大概猜到答案。
“我妈妈肝脏出了问题，需要做手术。”林舒的脸上头一次露出难堪的表情。她不怕穷，也不避讳告诉别人她很穷。但是她怕别人看她的眼光带着同情。对她这样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女孩来说，20万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也许她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这段时间以来，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去找那个瑞和珠宝的太子爷贺安平……
可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不会选择走这一条路。所以她才会对这个虚无缥缈的冠军奖励报很大期望，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她来说，失去尊严比死亡更难以忍受。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参加比赛，不要去。20万，我借你。”季阳洲淡淡地说。
“这怎么可以！”林舒震惊地看向他，拒绝的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