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
颛顼王挑选了十多个精明之人，每个岛上分派了两个。并亲自对他们做了详细交代，临走叮咛再三：“务必细心寻找。”
颛顼王将一切安排妥当，便去陪帝喾说话。
次日早晨起来，颛顼王对帝喾说道：
“小岛荒蛮，无处游玩，甚是寂莫。这几天无事，咱们到羲和的甘渊岛上去玩两天。甘渊离此只需走半天路程，那个岛上有一个甘泉，景色极美，民风奇异，是个好去处。圣天子意下如何？”
“甚好！难得来一趟，就带大家去转一转。”帝喾高兴地说道。颛顼王便赶快安排造馔，做了一些出海的准备。
膳后，颛顼王亲自当向导，带上帝喾和那些中华将士上船去了甘渊。
一路风顺，登上甘渊岛时，太阳还有一竿多高。只见那甘渊草木茂盛，樱花遍地，气候宜人，景致极美。这些景色是中土所没有的，大家看得非常高兴。
良时苦短，不觉太阳就要落山，大家不胜嗟怅。这时，却见那羲和之人竟全部都走到了岛的西边，面海向西而立。帝喾甚为诧异，问颛顼王道：
“他们是在做什么？”
颛顼王答道：“他们在做浴日。这是羲和国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习俗。每天日出之时，他们都要站在岛的东边，迎接那初升的太阳。日落之时，他们全都要站在岛的西边，将太阳送入大海。他们将这种迎送太阳的祀礼叫浴日，日久成规，羲和人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颛顼王的话音刚落，羲和人的祀礼已结束了。人们转身而散，各自回归。走到近前时，帝喾看到那些羲和人长的都很文秀，其中有一女子秀丽出众，婀娜婆娑，端庄文静。心中暗暗称奇：这个岛上竟有这等绝色女子！
帝喾全神贯注的神态，引起了颛顼王的误解，以为帝喾看上了那个女子。心里竟然产生了说媒的打算。
回到船仓以后，颛顼王一面安排晚膳，一面差人去打听，看那是谁家的女子。
当夜，颛顼王的使者就将那女子的一切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回来做了详细禀报。
次日晨，颛顼王即派使者前去那女子家去提亲，然后，他陪着帝喾等人去观看海上日出和羲和人浴日。看完浴日之后，又到甘泉去游玩、洗浴。一直玩到日落西海。
晚上回到船上以后，司衡羿一干人等还都沉浸在甘泉那迷人景色的回顾之中，议论的津津乐道。许多不解之处，缠着颛顼王给作解释。颛顼王乐得和大家一起热闹。
大家兴致未尽，却被使者打扰了。使者上船以后，将颛顼王叫到舱外去说话，大家只好坐在船舱里等待。
原来那使者去了那羲和女子家以后，向女子的父母说明了来意。那女子的父母听说是给中华天子提亲，心里非常乐意。问了那女子，那女子亦很愿意。使者就当场拍板，说定了这桩婚事。
颛顼王听了很高兴，他也不给帝喾说明，即着使者带了聘礼，去了那女子家。约定女家明日将女子送到颛顼国来。
次日一早，大船启航返回。午时便回到了颛顼国岛上。
用罢午膳，帝喾觉得有点困，便回房歇息。
帝喾躺在房里，因心中有事，一直不能入睡。不知能不能找到师父，脑子里一直在那儿胡思乱想。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能睡着。便起身到前边帝宫去找颛顼王聊天。
帝喾走到会客厅，却见颛顼王和一些人正在说话，其中就有昨日看见的那个女子，心里很是诧异。
颛顼王见帝喾来了，笑了笑将帝喾叫到里屋，将说媒的情况告诉了帝喾。帝听罢大吃一惊，说道：
“此事万万不可！我外出一游，是为寻找师父而来。师父没找到，却娶了一个女子回去！外国之君知晓了此事，会说我是一个好色之徒。这样多不好！”
颛顼王叹道：“麻烦了！都怨我不好，心里只想成全好事，却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木已成舟，这事已是很难办了。”
“却是为何？”
“羲和的女子极重名节，人既然送来了，就不能再退回去。退回去了，以后就不能再嫁了。都是我害了她，这该如何是好！”
帝喾听罢，亦觉事情非常棘手。两个帝王，竟将一个痴情女子害苦，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算了！算了！没有办法，只好随缘。婚姻大事，你应该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搞得现在这么被动。”帝喾无奈地说道。
颛顼王一看帝喾应承下来了，非常高兴，便带了帝喾，到客厅和大家相见。
过了几日，出去寻找伯昭的人都陆续回来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见到过伯昭。帝喾很感失望，便向颛顼国王辞行回国。
听说帝喾要回，颛顼王再三挽留，让帝喾多住几日。
帝喾因寻师未果，不肯再停。颛顼王无奈，便设馔送行。
因那羲和女子没有名字，帝喾便以国名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羲和。（《山海经》：“东海之外，甘泉之间，有羲和国。有女子名羲和，为帝俊之妻，是生十日，常浴日于甘泉。”）
羲和聪颖可爱，帝喾十非喜欢。后来羲和竟为帝喾生了十个儿子，这是后话。
§§第二十三回 帝喾占卜挚即位 弃契外居尧受封
帝喾在位几十年，勤于国事，励精图治。不觉年事已高，甚觉精力不济。这个时候，他忽然间觉得，必须趁头脑还清的时侯，把传位之事定下来。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帝喾才想起了庆都母子还在耆地。便立即着人把庆都母子接了回来。这个时候，放勋已经十岁了。可怜他自堕地以来，竟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
庆都母子少不得夜宿晓行，急急赶回帝都。
放勋回都以后，帝喾想儿心切，急忙召见。
当帝喾见到儿子以后，心里非常高兴。只见那放勋生得天庭饱满，地廓方圆，龙颜日角，浓眉大眼，好一表人材。真正是一个圣明君主的相貌。帝喾把放勋的手拿起来看了看，只见那掌中纹路，仿佛握着一个“嘉”字，很是奇异。
帝喾试问了放勋一些道德、勤民的问题，他竟能对答如流，非常明达。帝的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笑容。
次日，帝将挚、弃、契三兄弟全部叫来，让他们兄弟四人相见。当儿子们站在一块的时候，帝喾把四个儿子细细地进行了比较，想在继位问题上能有一个结论。
帝喾一边观察一边在想：那放勋的相貌确实好，冗智明达，是个盛名君主的料。弃儿的相貌亦不赖，是个全福之相。再看契儿，亦是不凡的。就是这个挚儿，帝觉心里甚不满意。虽说“九五”之尊还是有份的，但他骄奢淫佚，整日结交不良之辈，很不成器。可他是长子，又是先母宠爱的心尖，若要不立他，难违天意。但若要立他，满朝文武会说我偏私溺爱，就是后人也会疑我不辨贤愚。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过了几日，帝喾视朝，大会文武。他把这个拿不定主意的问题摆在了朝堂之上，让大家来议论一下。
等到百官到齐以后，帝喾对大家说道：
“我现在年事已高，体力不支，在世不会有几年了。身后之事不能不与你们商量，免得临时仓促，不能妥善。”
帝的这番话，使大家出其不意。面面相观，没一人发言。
“帝春秋虽高，但身体健壮。加之这几年研究道学，功效非浅。将来享国长久，正未有艾，何必急于算计什么后事？”火正吴回见大家都不说话，便开口说道。
“不然，凡事有预则立，不预则废。古圣人的话是一点不错的。生死不能预见，早做商量还是好些。”帝喾看了一下众位臣工，接着说道：“目下，所难解决的是继嗣的问题。吾诸子之中，论人才，当是放勋与契；论其母资格，当然是弃；论年龄长幼，当然是挚，挚是先母所钟爱的，虽然他的德才不及他的几个弟弟，但他是长子。立哪个继承帝位，一时不好确定。我为此事甚为踌躇，所以，想与大家商量一下。”
“立嗣大事，只有帝来决定，他人岂能乱说，何况知子莫若父，还是请帝自定吧！”木正重道。
“是呀！立嗣之事只能有帝来定，他人岂能滥发议论。”火正随声附和道。
“你们都不为我拿主意，我只有谋于鬼神，用龟来卜了。”帝喾无奈地说道。帝喾语毕，诸臣齐声赞同。
大凡古人占卜，所用的都是龟。
用龟之法有两种，一种是用活的，一种是用龟壳。古人把龟卜之事看得非常郑重，朝中设有卜人之官，专管此事。别看这种职务，没有学问的人是不让他担任的。就是保管龟壳，也要设龟人之官专门管理。
自在朝堂之上将龟卜之事确定之后，帝喾便依规斋戒了三日。
斋戒期满，帝喾立刻召集了百官在太庙上会齐，举行龟卜之法。
太庙之上，卜人之官和龟人之官已将一切准备妥善。他们在庙门外的西南面，向西设了一张茵席，预备作占卜用。在庙门外西首塾上，陈列了要用的龟壳。一切具备，只等龟卜开始。
时辰一到，帝喾走进了太庙。在列祖列圣牌位前三拜稽首，虔诚地祷告了一番。然后告诉百官：
“今日之卜，按照他们弟兄四人年龄长幼顺序，第一是挚 ，第二是弃，第三是契，第四是尧。”
说完即开始占卜。那卜人之官依规操作，帝喾虔诚占卜。不一会儿，结果便出来了。
占卜的结果是，四子皆有天下。文武百官齐声道贺。火正吴回说道：
“四子皆有天下，这是古所未有的盛事。要不是帝德超越千古，哪能有这样的结果呢？”
帝喾谦虚几句，接着说道：
“我本想是要挑选出一个人来，没有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既然四人皆有天下，那就只有以齿为序了。现在先立了挚，然后再往下轮，大家以为如何？”百官齐声赞同。（《史记?五帝本纪》：帝喾“仁而威，惠而信，修身而天下服。取地之财而节用之，抚教万民而利诲之，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其色郁郁，其德嶷嶷。其动也时，其服也士。帝喾溉执中而遍天下，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帝喾娶陈锋氏女，生放勋。娶娵訾氏女，生挚。帝喾崩，而挚代立。帝挚立，不善，而弟放勋立，是为帝尧。”）
占卜结束以后，弃、契、尧都不在意，姜源、简狄、庆都亦若无事一般。独有常仪躺在病床上愁眉苦脸，心里非常熬煎。
知儿莫若母，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挚儿那德行，哪里可以继承帝位呢？她的心中一直忧虑不乐。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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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王将一切安排妥当，便去陪帝喾说话。
次日早晨起来，颛顼王对帝喾说道：
“小岛荒蛮，无处游玩，甚是寂莫。这几天无事，咱们到羲和的甘渊岛上去玩两天。甘渊离此只需走半天路程，那个岛上有一个甘泉，景色极美，民风奇异，是个好去处。圣天子意下如何？”
“甚好！难得来一趟，就带大家去转一转。”帝喾高兴地说道。颛顼王便赶快安排造馔，做了一些出海的准备。
膳后，颛顼王亲自当向导，带上帝喾和那些中华将士上船去了甘渊。
一路风顺，登上甘渊岛时，太阳还有一竿多高。只见那甘渊草木茂盛，樱花遍地，气候宜人，景致极美。这些景色是中土所没有的，大家看得非常高兴。
良时苦短，不觉太阳就要落山，大家不胜嗟怅。这时，却见那羲和之人竟全部都走到了岛的西边，面海向西而立。帝喾甚为诧异，问颛顼王道：
“他们是在做什么？”
颛顼王答道：“他们在做浴日。这是羲和国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习俗。每天日出之时，他们都要站在岛的东边，迎接那初升的太阳。日落之时，他们全都要站在岛的西边，将太阳送入大海。他们将这种迎送太阳的祀礼叫浴日，日久成规，羲和人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颛顼王的话音刚落，羲和人的祀礼已结束了。人们转身而散，各自回归。走到近前时，帝喾看到那些羲和人长的都很文秀，其中有一女子秀丽出众，婀娜婆娑，端庄文静。心中暗暗称奇：这个岛上竟有这等绝色女子！
帝喾全神贯注的神态，引起了颛顼王的误解，以为帝喾看上了那个女子。心里竟然产生了说媒的打算。
回到船仓以后，颛顼王一面安排晚膳，一面差人去打听，看那是谁家的女子。
当夜，颛顼王的使者就将那女子的一切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回来做了详细禀报。
次日晨，颛顼王即派使者前去那女子家去提亲，然后，他陪着帝喾等人去观看海上日出和羲和人浴日。看完浴日之后，又到甘泉去游玩、洗浴。一直玩到日落西海。
晚上回到船上以后，司衡羿一干人等还都沉浸在甘泉那迷人景色的回顾之中，议论的津津乐道。许多不解之处，缠着颛顼王给作解释。颛顼王乐得和大家一起热闹。
大家兴致未尽，却被使者打扰了。使者上船以后，将颛顼王叫到舱外去说话，大家只好坐在船舱里等待。
原来那使者去了那羲和女子家以后，向女子的父母说明了来意。那女子的父母听说是给中华天子提亲，心里非常乐意。问了那女子，那女子亦很愿意。使者就当场拍板，说定了这桩婚事。
颛顼王听了很高兴，他也不给帝喾说明，即着使者带了聘礼，去了那女子家。约定女家明日将女子送到颛顼国来。
次日一早，大船启航返回。午时便回到了颛顼国岛上。
用罢午膳，帝喾觉得有点困，便回房歇息。
帝喾躺在房里，因心中有事，一直不能入睡。不知能不能找到师父，脑子里一直在那儿胡思乱想。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能睡着。便起身到前边帝宫去找颛顼王聊天。
帝喾走到会客厅，却见颛顼王和一些人正在说话，其中就有昨日看见的那个女子，心里很是诧异。
颛顼王见帝喾来了，笑了笑将帝喾叫到里屋，将说媒的情况告诉了帝喾。帝听罢大吃一惊，说道：
“此事万万不可！我外出一游，是为寻找师父而来。师父没找到，却娶了一个女子回去！外国之君知晓了此事，会说我是一个好色之徒。这样多不好！”
颛顼王叹道：“麻烦了！都怨我不好，心里只想成全好事，却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木已成舟，这事已是很难办了。”
“却是为何？”
“羲和的女子极重名节，人既然送来了，就不能再退回去。退回去了，以后就不能再嫁了。都是我害了她，这该如何是好！”
帝喾听罢，亦觉事情非常棘手。两个帝王，竟将一个痴情女子害苦，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算了！算了！没有办法，只好随缘。婚姻大事，你应该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搞得现在这么被动。”帝喾无奈地说道。
颛顼王一看帝喾应承下来了，非常高兴，便带了帝喾，到客厅和大家相见。
过了几日，出去寻找伯昭的人都陆续回来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见到过伯昭。帝喾很感失望，便向颛顼国王辞行回国。
听说帝喾要回，颛顼王再三挽留，让帝喾多住几日。
帝喾因寻师未果，不肯再停。颛顼王无奈，便设馔送行。
因那羲和女子没有名字，帝喾便以国名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羲和。（《山海经》：“东海之外，甘泉之间，有羲和国。有女子名羲和，为帝俊之妻，是生十日，常浴日于甘泉。”）
羲和聪颖可爱，帝喾十非喜欢。后来羲和竟为帝喾生了十个儿子，这是后话。
§§第二十三回 帝喾占卜挚即位 弃契外居尧受封
帝喾在位几十年，勤于国事，励精图治。不觉年事已高，甚觉精力不济。这个时候，他忽然间觉得，必须趁头脑还清的时侯，把传位之事定下来。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帝喾才想起了庆都母子还在耆地。便立即着人把庆都母子接了回来。这个时候，放勋已经十岁了。可怜他自堕地以来，竟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
庆都母子少不得夜宿晓行，急急赶回帝都。
放勋回都以后，帝喾想儿心切，急忙召见。
当帝喾见到儿子以后，心里非常高兴。只见那放勋生得天庭饱满，地廓方圆，龙颜日角，浓眉大眼，好一表人材。真正是一个圣明君主的相貌。帝喾把放勋的手拿起来看了看，只见那掌中纹路，仿佛握着一个“嘉”字，很是奇异。
帝喾试问了放勋一些道德、勤民的问题，他竟能对答如流，非常明达。帝的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笑容。
次日，帝将挚、弃、契三兄弟全部叫来，让他们兄弟四人相见。当儿子们站在一块的时候，帝喾把四个儿子细细地进行了比较，想在继位问题上能有一个结论。
帝喾一边观察一边在想：那放勋的相貌确实好，冗智明达，是个盛名君主的料。弃儿的相貌亦不赖，是个全福之相。再看契儿，亦是不凡的。就是这个挚儿，帝觉心里甚不满意。虽说“九五”之尊还是有份的，但他骄奢淫佚，整日结交不良之辈，很不成器。可他是长子，又是先母宠爱的心尖，若要不立他，难违天意。但若要立他，满朝文武会说我偏私溺爱，就是后人也会疑我不辨贤愚。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过了几日，帝喾视朝，大会文武。他把这个拿不定主意的问题摆在了朝堂之上，让大家来议论一下。
等到百官到齐以后，帝喾对大家说道：
“我现在年事已高，体力不支，在世不会有几年了。身后之事不能不与你们商量，免得临时仓促，不能妥善。”
帝的这番话，使大家出其不意。面面相观，没一人发言。
“帝春秋虽高，但身体健壮。加之这几年研究道学，功效非浅。将来享国长久，正未有艾，何必急于算计什么后事？”火正吴回见大家都不说话，便开口说道。
“不然，凡事有预则立，不预则废。古圣人的话是一点不错的。生死不能预见，早做商量还是好些。”帝喾看了一下众位臣工，接着说道：“目下，所难解决的是继嗣的问题。吾诸子之中，论人才，当是放勋与契；论其母资格，当然是弃；论年龄长幼，当然是挚，挚是先母所钟爱的，虽然他的德才不及他的几个弟弟，但他是长子。立哪个继承帝位，一时不好确定。我为此事甚为踌躇，所以，想与大家商量一下。”
“立嗣大事，只有帝来决定，他人岂能乱说，何况知子莫若父，还是请帝自定吧！”木正重道。
“是呀！立嗣之事只能有帝来定，他人岂能滥发议论。”火正随声附和道。
“你们都不为我拿主意，我只有谋于鬼神，用龟来卜了。”帝喾无奈地说道。帝喾语毕，诸臣齐声赞同。
大凡古人占卜，所用的都是龟。
用龟之法有两种，一种是用活的，一种是用龟壳。古人把龟卜之事看得非常郑重，朝中设有卜人之官，专管此事。别看这种职务，没有学问的人是不让他担任的。就是保管龟壳，也要设龟人之官专门管理。
自在朝堂之上将龟卜之事确定之后，帝喾便依规斋戒了三日。
斋戒期满，帝喾立刻召集了百官在太庙上会齐，举行龟卜之法。
太庙之上，卜人之官和龟人之官已将一切准备妥善。他们在庙门外的西南面，向西设了一张茵席，预备作占卜用。在庙门外西首塾上，陈列了要用的龟壳。一切具备，只等龟卜开始。
时辰一到，帝喾走进了太庙。在列祖列圣牌位前三拜稽首，虔诚地祷告了一番。然后告诉百官：
“今日之卜，按照他们弟兄四人年龄长幼顺序，第一是挚 ，第二是弃，第三是契，第四是尧。”
说完即开始占卜。那卜人之官依规操作，帝喾虔诚占卜。不一会儿，结果便出来了。
占卜的结果是，四子皆有天下。文武百官齐声道贺。火正吴回说道：
“四子皆有天下，这是古所未有的盛事。要不是帝德超越千古，哪能有这样的结果呢？”
帝喾谦虚几句，接着说道：
“我本想是要挑选出一个人来，没有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既然四人皆有天下，那就只有以齿为序了。现在先立了挚，然后再往下轮，大家以为如何？”百官齐声赞同。（《史记?五帝本纪》：帝喾“仁而威，惠而信，修身而天下服。取地之财而节用之，抚教万民而利诲之，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其色郁郁，其德嶷嶷。其动也时，其服也士。帝喾溉执中而遍天下，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帝喾娶陈锋氏女，生放勋。娶娵訾氏女，生挚。帝喾崩，而挚代立。帝挚立，不善，而弟放勋立，是为帝尧。”）
占卜结束以后，弃、契、尧都不在意，姜源、简狄、庆都亦若无事一般。独有常仪躺在病床上愁眉苦脸，心里非常熬煎。
知儿莫若母，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挚儿那德行，哪里可以继承帝位呢？她的心中一直忧虑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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