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第十章 黎明之殇，爱却将至
他们坐的最后一班公车（那时的公交车还不多，而且末班也很早），接着又步行了一大段路程才回到奶奶的四合院。他们没再回那个饭局，两人都明白，此时已被彼此满满的占有，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就让他们放肆一晚吧，一晚就好……
若芷的房间看起来比以前小了许多，司徒宏已有好几年没再进来过，那时他们过着形同陌路的生活，仿佛踏入了人间炼狱。
房间看起来变小了，是因为屋里到处堆满了东西，并且又新增了一个书柜和衣柜，让这间只有15平米的小房间里，只留有一人活动的空间，因此两人脱了鞋并肩坐到了床上。
“想好明年考哪所中学了吗？”司徒宏本是双手向后撑着身体，然后顺势躺了下去。
“以我的成绩再努努力，应该能考到你那所的初中部，但……”
“你是担心奶奶？”
“嗯，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怕，真有哪一天，万一……我却不在她的身旁，我一定会后悔死的！”
司徒宏伸手一拽，将她揽入了怀中，黏黏的肌肤相互紧贴，才1米宽的小床上，两人紧紧相依。
“我不想再等上6年，甚至只是3年……！”
他贪婪的吸裹着她特有的香馨，这种只有若芷才有的淡淡的甘甜。两个小时前，他们甚至堪比最冷漠的陌生人！他现在简直不敢相信！怕她又像是蒲公英一般，一吹就散，抓都抓不回来！
“司徒宏，你不能那么自私……！”
“但你知道我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吗？！”他呼出的热气没比周围的空气烘烫到哪里，却让小若芷的心脏怦怦乱跳。
看着他那双孤傲坚毅的眸子，她探身过去，两瓣柔嫩的红唇扣上了他稍有迟疑，但马上就以同样力道回吻她的双唇上。
他浑身酥.麻，根本没再想着任何兄妹情义，闭上已浑浊的双眼，大掌下意识的摩挲开来，但她果断将两人分开。
“司徒宏，等我。”她看似古井无波，却早已暗流涌动。
他没有任何表态，失落的面庞近似受伤，猛然紧紧的拥住了她，仿若她是汪洋中最后一块浮木，仿若她是严寒中最后一束火种。
多年后，未芷每每想到这一幕，心脏依然会悸动不已。她宁愿向上帝索要一个死别的选择而非一次重生的机会，如果可以，她愿与他长眠于此刻。
那晚他们匆匆洗了澡后便准备相拥到天明，直到黎明十分，罗嫂的闯入，打破了短暂的美梦。
“好哇！你这个小狐狸精现在开始勾引小少爷了！”
“罗……”
“司徒宏，你这个小兔崽子，自己奶奶生病了，却跟这个狐狸精在这腻在一起！亏我把你一手带大，太让大娘我心寒了！”罗嫂应该是一路跑来，虚肿的面庞燥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祖宗中风进医院了！”
“哪家医院！快说！”
“就在王府井的协和！”
“走！若芷！”
司徒宏骑上单车让若芷坐在身后，刚刚两人还相偎在睡梦中，现在却被一盆冰水狠狠浇醒——奶奶，您千万不要有事！
虽然已是八月，但黎明时分的温度是全天的最低值，若芷只穿了件无袖的棉布睡衣，而司徒宏却光.裸着上身。死死的从身后搂住他强劲的腰部，冰冷的脸庞拂在他瑟瑟的背脊上。
想对他说话，但每每刚一张口，音符就被呼啸而过的凉风淹没。她害怕，她真的害怕，自从奶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后，她就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就怕这样的情况突然出现。而自己没在第一时间陪在奶奶的身旁，却跟司徒宏做着那么让人无法启齿的事！
到达医院后，司徒宏拉着若芷的小手，焦急的向急诊室的值班人员打听了奶奶的病房。急忙赶到二楼的重症监护室，父亲司徒正德和母亲钱丽丽坐立不安的等候着。
“爸！”
“阿宏？！”司徒正德见直接从睡梦中赶来的两个孩子，通通惨白着面庞，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递给了儿子。
“阿宏！……”钱丽丽一把将儿子夺去，蹲跪在地上，埋首在他的怀里痛哭，“奶奶……奶奶可能……”
“丽丽！别说丧气话！”
“阿宏!……妈妈怕急了！！……你刚追她出门，奶奶就倒下了！你不能再像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知道奶奶多么不想让你们俩呆在一起吗？！……”
“都怪你！”钱丽丽突然起身，指着瘦小的若芷破口大骂，“你妈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看你把奶奶害得！要不是你不辞而别，奶奶能这样吗？！把奶奶还给我们！！还给我们！！！”她撕心裂肺的摇晃着若芷单薄的身子。
“丽丽！你冷静点！丽丽！”司徒正德赶忙过来阻止这个发狂的儿媳，虽然她方法十分不当，但看在她那么维护自家母亲的份上，他还能说她什么……！
司徒宏虚脱的趴在巨大的透明玻璃上，远望着老人。她脸色黯淡，双眼紧闭，瘦得皮包骨头，脸上罩着氧气罩，胳膊上、身上连的全是仪器线路，心跳监测仪时刻记录着她的情况，他的心好疼，里面躺着的可是最爱自己的奶奶啊！
小若芷蜷缩在墙角，小脸已不是惨白，青黑色的眼圈，灰黯的脑门，充血的眼珠、面颊和双耳，顿时间她颓废了好多！又想到四年前与母亲离别时，那个曾经的美人儿沉睡的样子，冰冷、僵硬、毫无生气，她不要奶奶也那样弃她而去！
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会留在奶奶的身旁，照顾她、陪伴她了吗？！老天爷！你听到了吗？！如果你有良心的话！就不要让奶奶离开！
如果可以，她宁愿走的那个人是自己……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没爱上司徒宏……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们从未相遇……
只要，不要再让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离开自己……她不想再做那个被抛弃的人！她，谁都不会轻易抛弃，所以，也请不要轻易放弃她！放弃这个从来只是简单的存活于这世上的最纯粹的生命……
她双手抱腿，头发没了光泽，一遍又一遍的用脑袋撞击着墙壁，没了眼泪，慌了心神，跑了灵魂……她要怎样才能配上这个好听的名字……！
若芷，若芷……翩若惊鸿，心如芷水……
若芷，若芷……山中人兮芳杜若，幽谷人兮馨蕙芷……
当一切已为过往，当记忆已成迷网，未来便为最奢侈的凝望。
奶奶撒手人寰之后，若芷继续住在大宅里，她要为老人守孝三年，只愿其灵魂能安然升天，不要再在人间徘徊。
罗嫂受司徒正德之托继续呆在大宅照顾若芷；莫思思有时候也会过来住上几天，她虽与若芷为朋友，但并不深交，若芷现在虽然活泼开朗，但还是紧闭着自己的心房；司徒宏，若芷让他等她，并不是一句玩笑话，她从来说一不二，因此他倒成了这里的稀客，就算来玩了也从不被允许过夜。
小学毕业的那天，司徒宏也特意赶了过来，那时他已念完高一，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着实吸引了众多小女生的偷偷围观。
“喂，你别冲着我那样笑了，同学们都看着呢！”若芷稍稍被晒黑了点的肌肤绯红了起来。
司徒宏没接茬，反而得寸进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帮她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他那微笑有如酷暑的一根冰棍，澡后的一杯凉茶，沁人心脾，如沐春风。
“好啦好啦，我自己擦……~”夺过他手中的手绢赶忙背过了身去。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又瘦又高、皮肤黝黑的男孩，“司徒，你把这个忘了，优秀毕业生的证书，老师让我给你送来！~”
“哦！我正准备去拿呢！呵呵，呵呵，”都怪司徒宏把她弄的什么都给忘了，“谢谢你！‘大纪’！”
“阿峰！我们过去照相吧！”莫思思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视野，直接把男生拽了去。
他不舍得看了眼若芷，“司徒，我们9月份再见了！”他大方的对她摆着自己的大手掌，牙齿皓白，笑容灿烂。
“咳咳……”司徒宏紧贴着若芷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见证着刚才躁动的一幕。
“你怎么还没走。”若芷没好气的问道，小脸依然绯红着。
她又长高了许多，最近迷上了篮球，天天大中午的跑去打球，为了不让自己下午犯困。但每次都适得其反，困得更狠，但已经渐渐养成了习惯。
司徒宏拉起已到他肩头的女孩转身就走，“以后，不许你那样看别的男人！”
“你指‘大纪’？哈哈哈！我们就跟哥们一样！怎么了？碍着您什么事了？”
“什么哥们不哥们的！你个小女孩子家家，而且才小学毕业好不好！”
若芷嘟着小嘴，双眸熠熠，短发被汗水蒸得微卷，俏皮而精神，“司徒宏，你不是在吃醋吧！”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俊朗的面庞因刚才的一席话而通红，“我是你哥！当然要好好管教你了！”
“切！人家就给我送个东西，就把你紧张成那样，要是你看到他背我，一定得气疯了！”
“背，背你？！！”他早不是红脸关云长了，瞬间变成绿脸兵马俑！
“打篮球扭伤了脚……”她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叫9月份再见？！他有什么企图？！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难道你也喜欢上他了？！”
“等等等……等等！”用力的按住他颤抖的双肩，“司徒宏，你就承认吧，又不能少两肉的，快~我等着~”
司徒宏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某个小女人竟在诓自己！“你！……真拿你没办法！”
“喂！你别在这抱我啊！”
“换个地方就能抱了？”
“别介呀！快松手，被人看到了！……”若芷虽然挣扎着，但根本就是欲索故拒。
“又没人，”慢慢得松开她，钳住她纤薄的双肩，“今天让我在奶奶家住一晚吧！”
“你明天不是还要考试？”
“不考试就成？！”
“纪峰也考到Q大的附属中学了！跟我一样哦！~”
“你又气我……反正附中是我的地盘，你们俩最好给我安分点！”
“这话该对他说，我一直都很安分。”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校外围墙的一排树林后，司徒宏终于如愿以偿的拥抱了她。自从奶奶去世后，若芷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着实让他受挫灰心。今天要不是打着以祝贺她毕业的幌子，她依然要据他于千里之外！
但他却越来越无法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他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强烈，他只想把她圈锢在自己的身旁！难道兄妹俩的情谊就是这样吗？！他对自己的亲妹妹都没有到这种地步……
“司徒宏，开学以后，有劳你多多关照了！~”
“嗯……”
若芷的房间看起来比以前小了许多，司徒宏已有好几年没再进来过，那时他们过着形同陌路的生活，仿佛踏入了人间炼狱。
房间看起来变小了，是因为屋里到处堆满了东西，并且又新增了一个书柜和衣柜，让这间只有15平米的小房间里，只留有一人活动的空间，因此两人脱了鞋并肩坐到了床上。
“想好明年考哪所中学了吗？”司徒宏本是双手向后撑着身体，然后顺势躺了下去。
“以我的成绩再努努力，应该能考到你那所的初中部，但……”
“你是担心奶奶？”
“嗯，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怕，真有哪一天，万一……我却不在她的身旁，我一定会后悔死的！”
司徒宏伸手一拽，将她揽入了怀中，黏黏的肌肤相互紧贴，才1米宽的小床上，两人紧紧相依。
“我不想再等上6年，甚至只是3年……！”
他贪婪的吸裹着她特有的香馨，这种只有若芷才有的淡淡的甘甜。两个小时前，他们甚至堪比最冷漠的陌生人！他现在简直不敢相信！怕她又像是蒲公英一般，一吹就散，抓都抓不回来！
“司徒宏，你不能那么自私……！”
“但你知道我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吗？！”他呼出的热气没比周围的空气烘烫到哪里，却让小若芷的心脏怦怦乱跳。
看着他那双孤傲坚毅的眸子，她探身过去，两瓣柔嫩的红唇扣上了他稍有迟疑，但马上就以同样力道回吻她的双唇上。
他浑身酥.麻，根本没再想着任何兄妹情义，闭上已浑浊的双眼，大掌下意识的摩挲开来，但她果断将两人分开。
“司徒宏，等我。”她看似古井无波，却早已暗流涌动。
他没有任何表态，失落的面庞近似受伤，猛然紧紧的拥住了她，仿若她是汪洋中最后一块浮木，仿若她是严寒中最后一束火种。
多年后，未芷每每想到这一幕，心脏依然会悸动不已。她宁愿向上帝索要一个死别的选择而非一次重生的机会，如果可以，她愿与他长眠于此刻。
那晚他们匆匆洗了澡后便准备相拥到天明，直到黎明十分，罗嫂的闯入，打破了短暂的美梦。
“好哇！你这个小狐狸精现在开始勾引小少爷了！”
“罗……”
“司徒宏，你这个小兔崽子，自己奶奶生病了，却跟这个狐狸精在这腻在一起！亏我把你一手带大，太让大娘我心寒了！”罗嫂应该是一路跑来，虚肿的面庞燥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祖宗中风进医院了！”
“哪家医院！快说！”
“就在王府井的协和！”
“走！若芷！”
司徒宏骑上单车让若芷坐在身后，刚刚两人还相偎在睡梦中，现在却被一盆冰水狠狠浇醒——奶奶，您千万不要有事！
虽然已是八月，但黎明时分的温度是全天的最低值，若芷只穿了件无袖的棉布睡衣，而司徒宏却光.裸着上身。死死的从身后搂住他强劲的腰部，冰冷的脸庞拂在他瑟瑟的背脊上。
想对他说话，但每每刚一张口，音符就被呼啸而过的凉风淹没。她害怕，她真的害怕，自从奶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后，她就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就怕这样的情况突然出现。而自己没在第一时间陪在奶奶的身旁，却跟司徒宏做着那么让人无法启齿的事！
到达医院后，司徒宏拉着若芷的小手，焦急的向急诊室的值班人员打听了奶奶的病房。急忙赶到二楼的重症监护室，父亲司徒正德和母亲钱丽丽坐立不安的等候着。
“爸！”
“阿宏？！”司徒正德见直接从睡梦中赶来的两个孩子，通通惨白着面庞，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递给了儿子。
“阿宏！……”钱丽丽一把将儿子夺去，蹲跪在地上，埋首在他的怀里痛哭，“奶奶……奶奶可能……”
“丽丽！别说丧气话！”
“阿宏!……妈妈怕急了！！……你刚追她出门，奶奶就倒下了！你不能再像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知道奶奶多么不想让你们俩呆在一起吗？！……”
“都怪你！”钱丽丽突然起身，指着瘦小的若芷破口大骂，“你妈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看你把奶奶害得！要不是你不辞而别，奶奶能这样吗？！把奶奶还给我们！！还给我们！！！”她撕心裂肺的摇晃着若芷单薄的身子。
“丽丽！你冷静点！丽丽！”司徒正德赶忙过来阻止这个发狂的儿媳，虽然她方法十分不当，但看在她那么维护自家母亲的份上，他还能说她什么……！
司徒宏虚脱的趴在巨大的透明玻璃上，远望着老人。她脸色黯淡，双眼紧闭，瘦得皮包骨头，脸上罩着氧气罩，胳膊上、身上连的全是仪器线路，心跳监测仪时刻记录着她的情况，他的心好疼，里面躺着的可是最爱自己的奶奶啊！
小若芷蜷缩在墙角，小脸已不是惨白，青黑色的眼圈，灰黯的脑门，充血的眼珠、面颊和双耳，顿时间她颓废了好多！又想到四年前与母亲离别时，那个曾经的美人儿沉睡的样子，冰冷、僵硬、毫无生气，她不要奶奶也那样弃她而去！
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会留在奶奶的身旁，照顾她、陪伴她了吗？！老天爷！你听到了吗？！如果你有良心的话！就不要让奶奶离开！
如果可以，她宁愿走的那个人是自己……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没爱上司徒宏……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们从未相遇……
只要，不要再让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离开自己……她不想再做那个被抛弃的人！她，谁都不会轻易抛弃，所以，也请不要轻易放弃她！放弃这个从来只是简单的存活于这世上的最纯粹的生命……
她双手抱腿，头发没了光泽，一遍又一遍的用脑袋撞击着墙壁，没了眼泪，慌了心神，跑了灵魂……她要怎样才能配上这个好听的名字……！
若芷，若芷……翩若惊鸿，心如芷水……
若芷，若芷……山中人兮芳杜若，幽谷人兮馨蕙芷……
当一切已为过往，当记忆已成迷网，未来便为最奢侈的凝望。
奶奶撒手人寰之后，若芷继续住在大宅里，她要为老人守孝三年，只愿其灵魂能安然升天，不要再在人间徘徊。
罗嫂受司徒正德之托继续呆在大宅照顾若芷；莫思思有时候也会过来住上几天，她虽与若芷为朋友，但并不深交，若芷现在虽然活泼开朗，但还是紧闭着自己的心房；司徒宏，若芷让他等她，并不是一句玩笑话，她从来说一不二，因此他倒成了这里的稀客，就算来玩了也从不被允许过夜。
小学毕业的那天，司徒宏也特意赶了过来，那时他已念完高一，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着实吸引了众多小女生的偷偷围观。
“喂，你别冲着我那样笑了，同学们都看着呢！”若芷稍稍被晒黑了点的肌肤绯红了起来。
司徒宏没接茬，反而得寸进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帮她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他那微笑有如酷暑的一根冰棍，澡后的一杯凉茶，沁人心脾，如沐春风。
“好啦好啦，我自己擦……~”夺过他手中的手绢赶忙背过了身去。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又瘦又高、皮肤黝黑的男孩，“司徒，你把这个忘了，优秀毕业生的证书，老师让我给你送来！~”
“哦！我正准备去拿呢！呵呵，呵呵，”都怪司徒宏把她弄的什么都给忘了，“谢谢你！‘大纪’！”
“阿峰！我们过去照相吧！”莫思思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视野，直接把男生拽了去。
他不舍得看了眼若芷，“司徒，我们9月份再见了！”他大方的对她摆着自己的大手掌，牙齿皓白，笑容灿烂。
“咳咳……”司徒宏紧贴着若芷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见证着刚才躁动的一幕。
“你怎么还没走。”若芷没好气的问道，小脸依然绯红着。
她又长高了许多，最近迷上了篮球，天天大中午的跑去打球，为了不让自己下午犯困。但每次都适得其反，困得更狠，但已经渐渐养成了习惯。
司徒宏拉起已到他肩头的女孩转身就走，“以后，不许你那样看别的男人！”
“你指‘大纪’？哈哈哈！我们就跟哥们一样！怎么了？碍着您什么事了？”
“什么哥们不哥们的！你个小女孩子家家，而且才小学毕业好不好！”
若芷嘟着小嘴，双眸熠熠，短发被汗水蒸得微卷，俏皮而精神，“司徒宏，你不是在吃醋吧！”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俊朗的面庞因刚才的一席话而通红，“我是你哥！当然要好好管教你了！”
“切！人家就给我送个东西，就把你紧张成那样，要是你看到他背我，一定得气疯了！”
“背，背你？！！”他早不是红脸关云长了，瞬间变成绿脸兵马俑！
“打篮球扭伤了脚……”她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叫9月份再见？！他有什么企图？！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难道你也喜欢上他了？！”
“等等等……等等！”用力的按住他颤抖的双肩，“司徒宏，你就承认吧，又不能少两肉的，快~我等着~”
司徒宏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某个小女人竟在诓自己！“你！……真拿你没办法！”
“喂！你别在这抱我啊！”
“换个地方就能抱了？”
“别介呀！快松手，被人看到了！……”若芷虽然挣扎着，但根本就是欲索故拒。
“又没人，”慢慢得松开她，钳住她纤薄的双肩，“今天让我在奶奶家住一晚吧！”
“你明天不是还要考试？”
“不考试就成？！”
“纪峰也考到Q大的附属中学了！跟我一样哦！~”
“你又气我……反正附中是我的地盘，你们俩最好给我安分点！”
“这话该对他说，我一直都很安分。”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校外围墙的一排树林后，司徒宏终于如愿以偿的拥抱了她。自从奶奶去世后，若芷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着实让他受挫灰心。今天要不是打着以祝贺她毕业的幌子，她依然要据他于千里之外！
但他却越来越无法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他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强烈，他只想把她圈锢在自己的身旁！难道兄妹俩的情谊就是这样吗？！他对自己的亲妹妹都没有到这种地步……
“司徒宏，开学以后，有劳你多多关照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