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以林克叶
第十七章
“濛恬。”林沐呈由着骆译给他开了门，进屋便唤，倒是丝毫不见客人的姿态。
叶濛恬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依旧视骆译为无物，只对着林沐呈招呼，“进这边来吧。”便先回了屋子。
林沐呈用眼神安抚了一下骆译，自己推门就进了叶濛恬房间。
“泝岚，你在啊。”骆译回过头，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泝岚。那个老师带来的小女生，比他小不了一两岁，此刻正呆呆的看着他们。
“谁呀？”泝岚点点头，问骆译。
“哦，老师的一个朋友，一个姐姐。”骆译回答。
“哦——”泝岚看着那个背影很出神，脸上的表情凝滞，“是吗？居然是老师的朋友——”
“怎么了？”骆译问。
“啊？哦，没事儿，嗯——”泝岚回过神来，看着骆译，“你想吃什么吗？我还没收拾。”
骆译想了想，“番茄炒蛋。”
泝岚笑了，“ok~给你多放番茄~”
骆译也跟着傻笑。
“濛恬。”林沐呈站在叶濛恬身旁。
“找个地方坐。你这么晚来干什么？”即使是对着林沐呈，叶濛恬的语气也并不好，不过还是记得给她找个座位。
林沐呈也不客气，就坐在叶濛恬床边。“我来看看你。”
叶濛恬表示不屑，以及，完全的不信，“是当那小子的救兵来了吧！”
林沐呈回给她，“你希望我是吗？”
叶濛恬不说话。她希望她不是，也希望她是。她不希望她是，也不希望她不是。
林沐呈笑笑，“骆译还请不动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叶濛恬这才看着林沐呈，“这么晚，来看我？”
林沐呈点头，“我没睡，我估计你也不会睡。”
叶濛恬也点头，“一点，确实不算晚。”
林沐呈起身，走到叶濛恬办公桌前，却并不细看，“叶大律师还在伏案工作呢？”
叶濛恬也跟着站到她身后，“是啊，哪像你，喝喝咖啡就赚钱。”
林沐呈没说话。
叶濛恬看看她，“你快回去睡觉吧，脸色那么难看。”
林沐呈瞥她一眼，“嗯，闲的。”
叶濛恬说，“你看我忙的，都快不知道睡觉是什么了。”
林沐呈重新坐下来，“你肯给你的助手一些，就不会忙到现在。”
叶濛恬笑，“我什么时候有个助手了？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老板娘——”
林沐呈打断她的话，“骆译。”
叶濛恬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很忙，你走吧。”
林沐呈一下子笑出来，“忙着跟一个孩子怄气？”
叶濛恬开始在屋子里转圈，语气也更加不好，“怎么，我不能生气吗？”
“你要是不能生气，你围着屋子拉磨是干什么呢？”
叶濛恬停下来，瞪着林沐呈，“沐呈，我就是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特别生气！”
“我说过，小孩子要慢慢教。谁还没有个成长过程。”林沐呈的声音开始温和。
“我知道啊，可是，哎呀你知道吗？他偷换文件！那可是法庭上啊，会要命的好不好？谁给他的胆子，谁借他的胆子！”
林沐呈刚思索要说什么，就被叶濛恬随着而来的咆哮打断，“而且你知道么？他他他……他居然炸我车胎，就是为了让我没办法准时赶到！你知道么，你能想到么，他胆子居然……胆大包天！”
林沐呈点点头，“我知道。”
大概是这个回答把叶濛恬噎住了，她很突兀的停了三秒，才继续说，“你知道你知道，那是工作啊！那不是儿戏！他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什么素质！”
林沐呈还是微笑，就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在自己面前暴走，“你能坐下说吗？我看你看得头都晕了。”
叶濛恬看她，然后又生气了，“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他可没有给你捣乱是吧？你说他不该骂吗，不该抽吗？啊？！”
林沐呈勉强收敛了一下笑容，“我没说他不该骂，看这样子，你也没少抽他。可是教训完了，也就该算了。犯人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呢，你说呢？”
叶濛恬愤愤，“可是我生气！我还是很生气！我窝火！”
“生气？生什么气？气骆译太善良，气你有个这么善良的学生？”林沐呈问。
“善良？！那是幼稚！幼稚！”叶濛恬大喊大叫。
“是啊，不幼稚，还用你教？”林沐呈反问。
叶濛恬终于停止暴走，她叉着腰感叹，“我容易么我！”
林沐呈看着她，“行了，别再吓唬小男孩儿了，要教就好好教，还开始不理人赌气了。”
叶濛恬瞪林沐呈，“林沐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这件事情很气人的！不是谁，都像在你店里那么享受的！”
“诶？”林沐呈终于忍不住，“濛恬你今天是和我过不去是吗？”
“我怎么了？”
“你自己清楚！”林沐呈的话说的干脆利落，却并不凶恶。她在心里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论据”，以防叶濛恬回她个“我不清楚！”如果叶濛恬这么说，她会摆出一串，逐一问她，“哪像你，喝喝咖啡就赚钱。”“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老板娘——”和“不是谁，都像在你店里那么享受的！”都是什么意思。
可是，叶濛恬倒是非常坦白实在。“我就是清楚，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很不满！”
“我来看看你，你不满什么？”林沐呈无奈的问。
“不满你是因为骆译那小子的事情来！不满意你居然站在他那一边来说我！”
叶濛恬答得不假思索理直气壮，林沐呈却在心底笑了出来——这个叶濛恬！直白的太可爱了！！！敢不敢，敢不敢再萌一点！！！林沐呈没有收敛笑容，说出口的却是，“我为什么要站在你这边？”
“你——”叶濛恬顿了一下，“你不觉得你该站在我这边吗？”
林沐呈没说话，用眼神发问。
“因为，你是我的人。”大概是喊累了，叶濛恬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沉了声音，没了那么足的底气。
林沐呈心底一动，有石子触碰出一圈圈静默的涟漪。她抬起头，“骆译不是你的人？”
叶濛恬又开始瞪眼睛，“那不一样！”
林沐呈用沉默提问。
叶濛恬便开始解释，“他是我学生！”
林沐呈点点头，表示赞同。仅此而已。
叶濛恬看她那个样子就生气，她在心里骂：这林沐呈怎么那么笨呢！于是她说，“他是男的！”
林沐呈依旧点点头，样子诚恳极了。
叶濛恬开始攥拳头，狠狠地看她。可是，看了很久，林沐呈的脸上也没有在泝岚或者骆译脸上会出现的那种类似于惊慌、服软、坦白的神情。她就是那么回应着她，不急、不徐、不软、不硬。
于是，叶濛恬终于泄气，她坐到林沐呈旁边，“你真的不知道？”
林沐呈想了一下要怎么回答。在她没有答案的时候，她听到了来自叶濛恬的从未有过的语气，诚恳、热情、紧张、急迫，她听到叶濛恬说，“沐呈，可是，我喜欢女人。这样，你明白了么？”
林沐呈沉默。
叶濛恬肯定她听到了，而且听懂了，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沉默。这样的气氛太可怕。她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有什么，都会说出来。但是这不意味着，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家伙，她也会紧张，会忐忑，就如同她也会生气，会欢喜。
叶濛恬不后悔说出来，可是那一刻，她害怕回应。任何可能的，来自林沐呈的回应。她尤其害怕林沐呈会摆出在咖啡店里一贯的，温柔而沉静的姿态，用她那几句蛊惑力的声音，说出一如既往劝解的话。所以，她高声喊：“骆译！”
那个一直等在门外的大男孩儿听到招呼立刻跑来，他想，橙子姐果然很靠谱！
“老师。”骆译叫的格外乖巧。
好了，现在，人也叫来了，总不能是再当着林沐呈的面把人骂一顿再放走吧。都到了这份儿上，叶濛恬也只能将双手放到身后，装腔作势一下，“看在沐呈的面上，我放你一马。我教训过你什么，记牢靠了！再敢犯任何一个，别怪我扒了你的皮把你扔出去！”
骆译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叶濛恬吼，“站直了！听见了没有！”
骆译立刻挺胸抬头，“听见了，老师！”
叶濛恬仔细“端详”了他一番，才终于打算放他回去，“滚回去，站两个小时！以后上班不用坐了！”
骆译苦了一张脸。
“怎么？不满意？”叶濛恬追问。
“没有，我知道了。谢谢老师，谢谢橙子姐。”骆译忙不迭的回答，甚至还笨拙地向叶濛恬和林沐呈鞠了个躬。大概是身后的伤有点重，牵扯之下还是疼了起来，骆译也不知是疼得，还是吓得，或者是愁的，微微皱了皱眉，又赶忙舒展开。
叶濛恬看着骆译走出去，将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握了拳头又松开，这才转身面向林沐呈，“你也回去吧。”
林沐呈点点头，拿起手包。
“沐呈，虽然我刚才那么说，”叶濛恬松了口气，一边把林沐呈往门口送，一边说，生怕林沐呈一个站住要说什么，“但是，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怎么想，那是我的事，你还是你。真的。你能明白吗？”
林沐呈自己开了门，然后转过身，笑着点点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明白。”
留下叶濛恬一个人站在门口，思索回味最后的一个拥抱。
是单纯的goodbye hug，还是安抚，或者是回答？论据严重不足，辩护律师头昏脑胀，她叶濛恬得不出结论。
“濛恬。”林沐呈由着骆译给他开了门，进屋便唤，倒是丝毫不见客人的姿态。
叶濛恬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依旧视骆译为无物，只对着林沐呈招呼，“进这边来吧。”便先回了屋子。
林沐呈用眼神安抚了一下骆译，自己推门就进了叶濛恬房间。
“泝岚，你在啊。”骆译回过头，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泝岚。那个老师带来的小女生，比他小不了一两岁，此刻正呆呆的看着他们。
“谁呀？”泝岚点点头，问骆译。
“哦，老师的一个朋友，一个姐姐。”骆译回答。
“哦——”泝岚看着那个背影很出神，脸上的表情凝滞，“是吗？居然是老师的朋友——”
“怎么了？”骆译问。
“啊？哦，没事儿，嗯——”泝岚回过神来，看着骆译，“你想吃什么吗？我还没收拾。”
骆译想了想，“番茄炒蛋。”
泝岚笑了，“ok~给你多放番茄~”
骆译也跟着傻笑。
“濛恬。”林沐呈站在叶濛恬身旁。
“找个地方坐。你这么晚来干什么？”即使是对着林沐呈，叶濛恬的语气也并不好，不过还是记得给她找个座位。
林沐呈也不客气，就坐在叶濛恬床边。“我来看看你。”
叶濛恬表示不屑，以及，完全的不信，“是当那小子的救兵来了吧！”
林沐呈回给她，“你希望我是吗？”
叶濛恬不说话。她希望她不是，也希望她是。她不希望她是，也不希望她不是。
林沐呈笑笑，“骆译还请不动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叶濛恬这才看着林沐呈，“这么晚，来看我？”
林沐呈点头，“我没睡，我估计你也不会睡。”
叶濛恬也点头，“一点，确实不算晚。”
林沐呈起身，走到叶濛恬办公桌前，却并不细看，“叶大律师还在伏案工作呢？”
叶濛恬也跟着站到她身后，“是啊，哪像你，喝喝咖啡就赚钱。”
林沐呈没说话。
叶濛恬看看她，“你快回去睡觉吧，脸色那么难看。”
林沐呈瞥她一眼，“嗯，闲的。”
叶濛恬说，“你看我忙的，都快不知道睡觉是什么了。”
林沐呈重新坐下来，“你肯给你的助手一些，就不会忙到现在。”
叶濛恬笑，“我什么时候有个助手了？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老板娘——”
林沐呈打断她的话，“骆译。”
叶濛恬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很忙，你走吧。”
林沐呈一下子笑出来，“忙着跟一个孩子怄气？”
叶濛恬开始在屋子里转圈，语气也更加不好，“怎么，我不能生气吗？”
“你要是不能生气，你围着屋子拉磨是干什么呢？”
叶濛恬停下来，瞪着林沐呈，“沐呈，我就是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特别生气！”
“我说过，小孩子要慢慢教。谁还没有个成长过程。”林沐呈的声音开始温和。
“我知道啊，可是，哎呀你知道吗？他偷换文件！那可是法庭上啊，会要命的好不好？谁给他的胆子，谁借他的胆子！”
林沐呈刚思索要说什么，就被叶濛恬随着而来的咆哮打断，“而且你知道么？他他他……他居然炸我车胎，就是为了让我没办法准时赶到！你知道么，你能想到么，他胆子居然……胆大包天！”
林沐呈点点头，“我知道。”
大概是这个回答把叶濛恬噎住了，她很突兀的停了三秒，才继续说，“你知道你知道，那是工作啊！那不是儿戏！他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什么素质！”
林沐呈还是微笑，就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在自己面前暴走，“你能坐下说吗？我看你看得头都晕了。”
叶濛恬看她，然后又生气了，“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他可没有给你捣乱是吧？你说他不该骂吗，不该抽吗？啊？！”
林沐呈勉强收敛了一下笑容，“我没说他不该骂，看这样子，你也没少抽他。可是教训完了，也就该算了。犯人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呢，你说呢？”
叶濛恬愤愤，“可是我生气！我还是很生气！我窝火！”
“生气？生什么气？气骆译太善良，气你有个这么善良的学生？”林沐呈问。
“善良？！那是幼稚！幼稚！”叶濛恬大喊大叫。
“是啊，不幼稚，还用你教？”林沐呈反问。
叶濛恬终于停止暴走，她叉着腰感叹，“我容易么我！”
林沐呈看着她，“行了，别再吓唬小男孩儿了，要教就好好教，还开始不理人赌气了。”
叶濛恬瞪林沐呈，“林沐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这件事情很气人的！不是谁，都像在你店里那么享受的！”
“诶？”林沐呈终于忍不住，“濛恬你今天是和我过不去是吗？”
“我怎么了？”
“你自己清楚！”林沐呈的话说的干脆利落，却并不凶恶。她在心里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论据”，以防叶濛恬回她个“我不清楚！”如果叶濛恬这么说，她会摆出一串，逐一问她，“哪像你，喝喝咖啡就赚钱。”“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老板娘——”和“不是谁，都像在你店里那么享受的！”都是什么意思。
可是，叶濛恬倒是非常坦白实在。“我就是清楚，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很不满！”
“我来看看你，你不满什么？”林沐呈无奈的问。
“不满你是因为骆译那小子的事情来！不满意你居然站在他那一边来说我！”
叶濛恬答得不假思索理直气壮，林沐呈却在心底笑了出来——这个叶濛恬！直白的太可爱了！！！敢不敢，敢不敢再萌一点！！！林沐呈没有收敛笑容，说出口的却是，“我为什么要站在你这边？”
“你——”叶濛恬顿了一下，“你不觉得你该站在我这边吗？”
林沐呈没说话，用眼神发问。
“因为，你是我的人。”大概是喊累了，叶濛恬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沉了声音，没了那么足的底气。
林沐呈心底一动，有石子触碰出一圈圈静默的涟漪。她抬起头，“骆译不是你的人？”
叶濛恬又开始瞪眼睛，“那不一样！”
林沐呈用沉默提问。
叶濛恬便开始解释，“他是我学生！”
林沐呈点点头，表示赞同。仅此而已。
叶濛恬看她那个样子就生气，她在心里骂：这林沐呈怎么那么笨呢！于是她说，“他是男的！”
林沐呈依旧点点头，样子诚恳极了。
叶濛恬开始攥拳头，狠狠地看她。可是，看了很久，林沐呈的脸上也没有在泝岚或者骆译脸上会出现的那种类似于惊慌、服软、坦白的神情。她就是那么回应着她，不急、不徐、不软、不硬。
于是，叶濛恬终于泄气，她坐到林沐呈旁边，“你真的不知道？”
林沐呈想了一下要怎么回答。在她没有答案的时候，她听到了来自叶濛恬的从未有过的语气，诚恳、热情、紧张、急迫，她听到叶濛恬说，“沐呈，可是，我喜欢女人。这样，你明白了么？”
林沐呈沉默。
叶濛恬肯定她听到了，而且听懂了，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沉默。这样的气氛太可怕。她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有什么，都会说出来。但是这不意味着，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家伙，她也会紧张，会忐忑，就如同她也会生气，会欢喜。
叶濛恬不后悔说出来，可是那一刻，她害怕回应。任何可能的，来自林沐呈的回应。她尤其害怕林沐呈会摆出在咖啡店里一贯的，温柔而沉静的姿态，用她那几句蛊惑力的声音，说出一如既往劝解的话。所以，她高声喊：“骆译！”
那个一直等在门外的大男孩儿听到招呼立刻跑来，他想，橙子姐果然很靠谱！
“老师。”骆译叫的格外乖巧。
好了，现在，人也叫来了，总不能是再当着林沐呈的面把人骂一顿再放走吧。都到了这份儿上，叶濛恬也只能将双手放到身后，装腔作势一下，“看在沐呈的面上，我放你一马。我教训过你什么，记牢靠了！再敢犯任何一个，别怪我扒了你的皮把你扔出去！”
骆译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叶濛恬吼，“站直了！听见了没有！”
骆译立刻挺胸抬头，“听见了，老师！”
叶濛恬仔细“端详”了他一番，才终于打算放他回去，“滚回去，站两个小时！以后上班不用坐了！”
骆译苦了一张脸。
“怎么？不满意？”叶濛恬追问。
“没有，我知道了。谢谢老师，谢谢橙子姐。”骆译忙不迭的回答，甚至还笨拙地向叶濛恬和林沐呈鞠了个躬。大概是身后的伤有点重，牵扯之下还是疼了起来，骆译也不知是疼得，还是吓得，或者是愁的，微微皱了皱眉，又赶忙舒展开。
叶濛恬看着骆译走出去，将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握了拳头又松开，这才转身面向林沐呈，“你也回去吧。”
林沐呈点点头，拿起手包。
“沐呈，虽然我刚才那么说，”叶濛恬松了口气，一边把林沐呈往门口送，一边说，生怕林沐呈一个站住要说什么，“但是，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怎么想，那是我的事，你还是你。真的。你能明白吗？”
林沐呈自己开了门，然后转过身，笑着点点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明白。”
留下叶濛恬一个人站在门口，思索回味最后的一个拥抱。
是单纯的goodbye hug，还是安抚，或者是回答？论据严重不足，辩护律师头昏脑胀，她叶濛恬得不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