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第六章
<li> 第六章杀生丸遗憾的在他为西弗勒斯准备的爱情对象备选名单中将汤姆的名字划去。
如果有人问现在事业有成的汤姆?里德尔先生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那么,这位斯莱特林的后裔、历史上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霍格沃茨的副校长、沃尔普及斯骑士团的公爵阁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当我在手里有一份请柬的情况下,我却依然没有去参加艾琳?斯内普的葬礼。
当然了，倒不是说,同校的“尊贵的里德尔阁下”和“已经去世的斯内普夫人”有什么不得不说的青葱岁月,而是杀生丸?林莱—那位传说中的黑暗精灵—出席了艾琳?斯内普的葬礼。
等卢修斯带回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批阅文件的黑发男人表现的一切如常,他甚至还笑着表扬了卢修斯这次做的很好，给予了奖励。但在卢修斯离开之后,当汤姆松开了他手里握着的羽毛笔时他才发现,就在他纤细修长的手指相握的部分，羽毛笔已然断成了两半，刚刚能够没有掉落完全是托“他一直在死死的抓着那只笔”的福。
杀生丸,由十一个罗马拼音组成的奇怪名字，被汤姆尘封在他记忆里整整三十年的名字。
然后有一天，这个名字就这样突然冷不丁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耳朵里，滑进了他的骨血里，随着血液循环流遍他的全身，生生的将他已经结茧成疤的心再一次毫不留情的剖开，将里面的一切就这样赤-裸的公然摆放在他的面前，让他举足无措。
当他从卢修斯嘴里得到杀生丸的消息之后，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毫不在乎的里德尔阁下在那一刻才明白，其实他的相思早已成狂，他的情根也已然深种，而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外面金色的阳光突破层层浓雾的笼罩，挣扎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汤姆坐在一片阳光里，闭眼让自己沉浸到对于过去的追忆里，黑色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如墨蝶翩飞。
在杀生丸离开的第二天晚上，汤姆才从林莱的嘴里知道了他的消失，那个时候还是个意气少年的他对此一笑置之，他仍记得那天他是如何充满自信掷地有声的告诉林莱以及他自己，杀生只是临时有事，他很快就会回来。
在杀生丸离开的第二年，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汤姆才终于接受了杀生丸真的离开了的这个事实，然后他对自己说，等杀生丸回来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不告而别！
在杀生丸离开的二十年后，已经事业有成的里德尔阁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怀念着他成人礼的那个晚上，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杀生丸，他记得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晚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那么说，因为他会直接扑倒他，去做一件他压抑在心底里多年来未曾得到满足的事情。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接受了杀生丸不会回来的这个事实，而他觉得他大概对此也只会留有一份遗憾而已。
时至今日，当那个银发的精灵再一次堂而皇之的出现之后，汤姆才发现他早已没有了以前的种种想法，他唯一想到的—又或者说他介意的是，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呢？
那一刻已经成熟的公爵阁下再一次很孩子气的想，既然你不来找我，那也休想我主动去找你！
但紧接着，他又苦笑着摇头问自己，可能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那么一个被放在自己心尖上的人物，不管汤姆的心境怎么改变，他知道，始终没有变的，大概就是那个银发精灵一直都被藏在他的心里。他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爱情了吧，而这个本来还只是个萌芽的种子，已经由当年的意气之争经由少年时期特有的执着转变为了执念，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再难移除。
而这么上赶着追着对方还有可能玩失踪的心尖人物，如果他还继续闹这些不知所谓的别扭，那么他们就真的可能如过去的时光一般再无交集。
所以，某位正在积极筹划改革魔法界政体、准备称帝的公爵阁下果断决定，先把事业如同那堆已经被他弃之如履的文件一样放一放。他踌躇满志，他志在必得，他……不想他到最后求而不得。所以，他觉得，此时比起那些冗长公务，他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好比，敲响某个精灵的大门。又或者，计划一下他怎么把这个准备得到的未来式变成现实。
……
就在西弗勒斯上楼不久之后，杀生丸就听到了门口响起的礼貌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杀生丸起身去打开门，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黑发黑眸的男子，就那么风度翩翩的突兀的站在了门口，逆着光，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的灿烂而又富有个人魅力，他对他说：“好久不见，杀生。”
杀生丸则是个没有情趣的，他首先注意到的仅仅是那个黑发男人头顶上的那行墨绿色的名字——汤姆?里德尔，然后他才注意到了那名字旁边的两行奇怪的多出来的横条，边框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这个游戏越来越奔放流的诡异的粉红色，上面横条里的填充色（也是粉红色）要长一些，大概占长条格子里的60%~70%左右，下面的横条里的填充色要短一些，大概占长条格子里的20%~30%左右。
这让杀生丸迅速联想起了邓布利多兄妹名字旁边的幸福指数，因为那相同到不能再相同的粉红色。
那么这一次，以此类推，这大概就是西弗勒斯的爱情指数，又或者是西弗勒斯和对方对彼此的好感度。
想完这些之后，杀生丸才有那么一刻的空闲去恍然，原来这是汤姆啊。这不能怪杀生丸无情，实在是他有个任务需要耗去他太多的注意力，以及对方变化真的太大了。记忆里的纤细的少年现在变成了高出杀生丸半个头的挺拔男人，记忆里张扬肆意的王子变成了此时内敛成熟的王者，唯一没有变的大概就只剩下了他的骄傲。
然后，杀生丸又关注起了那些对于他来说更加实际的东西。
好比以汤姆的性格来推断，那么汤姆名字旁边的两个长条，上面的应该就是西弗勒斯对于汤姆的好感度，而下面的则是汤姆对于西弗勒斯的想法。
↑事实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汤姆和西弗勒斯并不适合。
于是，杀生丸颇有些遗憾的—在他为西弗勒斯准备的爱情对象备选名单中—将汤姆的名字恋恋不舍的划去。
（= =你竟然真的敢这么想过……）
不过，汤姆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杀生丸颇为愉快的想，因为他觉得他接下来会有很多地方需要到这个现在手握实权的黑发男人，好比关于阻止造成第四个支线任务中那两位有可能的母亲的杯具。不过首先他觉得他应该先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黑发男人是否一如既往，如过去一般和他亲近，和过去一般……对他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不说这是二选一的可能，而是一如既往有一如既往的应对方法，不一如既往也有不一如既往的措施。汤姆来的有点太及时了，甚至是匆忙的，令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完善他还只是个雏形的计划。
“我是汤米，还记得吗？”汤姆笑着眨眨眼，开着半真半假的玩笑，就像是一个旧时老友。
“也许你已经不再适合那个昵称了。”杀生丸很认真的回答。
汤米是个过于孩子气的称呼，那大概只适用于还没有上幼儿园的孩子的自称，彼时还不怎么熟悉英国文化的杀生丸叫起来自然是理所当然，但此时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国度的杀生丸却已经不再那么容易叫出口了。
“也许。”汤姆附和道：“哦，说真的，我也不是很习惯说起这个名字，毕竟我已经太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汤姆从小就是个善谈的人，他总是能够找到继续的话题。
“汤姆？”杀生丸试着叫了一下这个名字。
然后换来他们二人齐齐的一阵感官上的不舒服，汤姆实在是个太烂大街的名字了，而杀生丸则很喜感的想要是再配个杰瑞就完美了，他总是在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一直好吃懒做的白蹄大黑猫，那跟汤姆的形象差太多了。
“我还是喜欢你叫汤米。”汤姆眯眼笑着，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好的，汤米，进来坐。”杀生丸退开门口，这才想起来他应该将汤姆迎进来。
汤姆也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被挡在门口的人是他。进屋之后，汤姆就毫不客气的将屋里周围的环境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他皱起眉头：“恕我冒味……”像是有话要说。
“我们正准备离开。”杀生丸语气正常的打断了汤姆的话，然后理所当然的告诉他，“所以很抱歉，我没有什么东西来招待你。”
“没关系，正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厅。”汤姆停顿了一下，他总是顺杆爬的能手，他语气轻快，好像很高兴梅林能够这么快就送他一个好机会，他笑看着杀生丸，语气却颇为低姿态的问，“那么，我能够有这个荣幸吗？”
杀生丸想了一下，他其实是想拒绝的，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汤姆相处。
“我会留下斯德来照顾西弗勒斯。”汤姆在杀生丸开口之前笑着补充。
随之他们面前就突然多出来了一个裹着茶色三角巾的家养小精灵，他先是冲汤姆行礼，然后又对杀生丸谦卑的打了招呼。
“这是斯德。”汤姆对杀生丸说，“我想它一定能够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西弗勒斯。哦，我假设西弗勒斯就是你接下来养的孩子，对吗？他确实是个很值得期待的孩子，在魔药学和黑魔法方面有着特殊的天赋，我也同样很看好他。所以，你愿意同样给你的第一个儿子—又或者我以为我是第一个—一些时间吗？我很想念你。”
汤姆笑着说了很多，虽然他看上去依旧友善，不过他总让杀生丸有种被威胁了的感觉。
于是——“好。”杀生丸不得不这么回答，既然汤姆已经考虑的这么详细了，他觉得他也很难找到理由去拒绝，而且他觉得只有彼此多接触才能够知道这些年汤姆的改变以及对他的态度，不是吗？他可不是被威胁了才会同意的，恩！（= =）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一家咖啡厅，一家连服务生都欠奉的咖啡厅。
杀生丸和汤姆相视而坐—在一张圆形洛可可式风格的奶白色圆桌的两边，然后本来摆放在桌子上的空空如也的咖啡杯里就突然填满了香气四溢的咖色液体，杀生丸的杯子里甚至还有一圈奶泡，那味道令香浓的令杀生丸很满意。
汤姆笑着对杀生说：“尝尝看，我想它一定很符合你的口味。”
卡布奇诺，杀生丸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喜欢。
然后，精致的蛋糕随之出现在了桌面上—和精致的金边盘子一起，在汤姆期待的眼神中杀生丸也用叉子尝试了一点，味道，还真不错。
“我听说你会做蛋糕，不知道它是否如你做的一般美味。”汤姆笑着说。
不用说，这个听说，一定是从邓布利多那里听说的，联系前面汤姆说过的“我以为我是第一个”的这种话，很显然的，汤姆和邓布利多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些信息，然后推断出了一个不一样的事实。对此，杀生丸一点都没有意思去想知道那个事实到底是什么。
杀生丸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汤姆，他发现也许那个他记忆里的男孩真的长大了。
因为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汤姆，他一定不会这么毫无芥蒂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气鼓鼓的质问杀生丸：“为什么你给别人做蛋糕却从不曾给我做！”
“还不错。”于是杀生丸很随意的回答。
“哦，那可就太好了。因为其实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很怕你会失望，你知道，我所有的知识都是你手把手教的。”汤姆眯眼，笑语盈盈，友善而又亲切。
只不过杀生丸在心里叹息，汤姆果然还是汤姆。他不是不介意，而是选择用一种迂回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用以来体现自己的体谅，顺便借此暗示杀生丸，既然我已经如此受伤却依旧体贴，那么有空也来给我做蛋糕吧。
“恩。”杀生丸只是选择了继续安静的吃着蛋糕，不准备再继续搭话。不过，他真的开始有思考了，也许他真的该补偿一下汤姆了，好比给他做个蛋糕之类的。（……）
“你喜欢就好。”汤姆的笑容从未改变。
如果有人问现在事业有成的汤姆?里德尔先生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那么,这位斯莱特林的后裔、历史上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霍格沃茨的副校长、沃尔普及斯骑士团的公爵阁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当我在手里有一份请柬的情况下,我却依然没有去参加艾琳?斯内普的葬礼。
当然了，倒不是说,同校的“尊贵的里德尔阁下”和“已经去世的斯内普夫人”有什么不得不说的青葱岁月,而是杀生丸?林莱—那位传说中的黑暗精灵—出席了艾琳?斯内普的葬礼。
等卢修斯带回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批阅文件的黑发男人表现的一切如常,他甚至还笑着表扬了卢修斯这次做的很好，给予了奖励。但在卢修斯离开之后,当汤姆松开了他手里握着的羽毛笔时他才发现,就在他纤细修长的手指相握的部分，羽毛笔已然断成了两半，刚刚能够没有掉落完全是托“他一直在死死的抓着那只笔”的福。
杀生丸,由十一个罗马拼音组成的奇怪名字，被汤姆尘封在他记忆里整整三十年的名字。
然后有一天，这个名字就这样突然冷不丁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耳朵里，滑进了他的骨血里，随着血液循环流遍他的全身，生生的将他已经结茧成疤的心再一次毫不留情的剖开，将里面的一切就这样赤-裸的公然摆放在他的面前，让他举足无措。
当他从卢修斯嘴里得到杀生丸的消息之后，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毫不在乎的里德尔阁下在那一刻才明白，其实他的相思早已成狂，他的情根也已然深种，而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外面金色的阳光突破层层浓雾的笼罩，挣扎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汤姆坐在一片阳光里，闭眼让自己沉浸到对于过去的追忆里，黑色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如墨蝶翩飞。
在杀生丸离开的第二天晚上，汤姆才从林莱的嘴里知道了他的消失，那个时候还是个意气少年的他对此一笑置之，他仍记得那天他是如何充满自信掷地有声的告诉林莱以及他自己，杀生只是临时有事，他很快就会回来。
在杀生丸离开的第二年，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汤姆才终于接受了杀生丸真的离开了的这个事实，然后他对自己说，等杀生丸回来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不告而别！
在杀生丸离开的二十年后，已经事业有成的里德尔阁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怀念着他成人礼的那个晚上，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杀生丸，他记得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晚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那么说，因为他会直接扑倒他，去做一件他压抑在心底里多年来未曾得到满足的事情。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接受了杀生丸不会回来的这个事实，而他觉得他大概对此也只会留有一份遗憾而已。
时至今日，当那个银发的精灵再一次堂而皇之的出现之后，汤姆才发现他早已没有了以前的种种想法，他唯一想到的—又或者说他介意的是，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呢？
那一刻已经成熟的公爵阁下再一次很孩子气的想，既然你不来找我，那也休想我主动去找你！
但紧接着，他又苦笑着摇头问自己，可能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那么一个被放在自己心尖上的人物，不管汤姆的心境怎么改变，他知道，始终没有变的，大概就是那个银发精灵一直都被藏在他的心里。他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爱情了吧，而这个本来还只是个萌芽的种子，已经由当年的意气之争经由少年时期特有的执着转变为了执念，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再难移除。
而这么上赶着追着对方还有可能玩失踪的心尖人物，如果他还继续闹这些不知所谓的别扭，那么他们就真的可能如过去的时光一般再无交集。
所以，某位正在积极筹划改革魔法界政体、准备称帝的公爵阁下果断决定，先把事业如同那堆已经被他弃之如履的文件一样放一放。他踌躇满志，他志在必得，他……不想他到最后求而不得。所以，他觉得，此时比起那些冗长公务，他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好比，敲响某个精灵的大门。又或者，计划一下他怎么把这个准备得到的未来式变成现实。
……
就在西弗勒斯上楼不久之后，杀生丸就听到了门口响起的礼貌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杀生丸起身去打开门，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黑发黑眸的男子，就那么风度翩翩的突兀的站在了门口，逆着光，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的灿烂而又富有个人魅力，他对他说：“好久不见，杀生。”
杀生丸则是个没有情趣的，他首先注意到的仅仅是那个黑发男人头顶上的那行墨绿色的名字——汤姆?里德尔，然后他才注意到了那名字旁边的两行奇怪的多出来的横条，边框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这个游戏越来越奔放流的诡异的粉红色，上面横条里的填充色（也是粉红色）要长一些，大概占长条格子里的60%~70%左右，下面的横条里的填充色要短一些，大概占长条格子里的20%~30%左右。
这让杀生丸迅速联想起了邓布利多兄妹名字旁边的幸福指数，因为那相同到不能再相同的粉红色。
那么这一次，以此类推，这大概就是西弗勒斯的爱情指数，又或者是西弗勒斯和对方对彼此的好感度。
想完这些之后，杀生丸才有那么一刻的空闲去恍然，原来这是汤姆啊。这不能怪杀生丸无情，实在是他有个任务需要耗去他太多的注意力，以及对方变化真的太大了。记忆里的纤细的少年现在变成了高出杀生丸半个头的挺拔男人，记忆里张扬肆意的王子变成了此时内敛成熟的王者，唯一没有变的大概就只剩下了他的骄傲。
然后，杀生丸又关注起了那些对于他来说更加实际的东西。
好比以汤姆的性格来推断，那么汤姆名字旁边的两个长条，上面的应该就是西弗勒斯对于汤姆的好感度，而下面的则是汤姆对于西弗勒斯的想法。
↑事实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汤姆和西弗勒斯并不适合。
于是，杀生丸颇有些遗憾的—在他为西弗勒斯准备的爱情对象备选名单中—将汤姆的名字恋恋不舍的划去。
（= =你竟然真的敢这么想过……）
不过，汤姆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杀生丸颇为愉快的想，因为他觉得他接下来会有很多地方需要到这个现在手握实权的黑发男人，好比关于阻止造成第四个支线任务中那两位有可能的母亲的杯具。不过首先他觉得他应该先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黑发男人是否一如既往，如过去一般和他亲近，和过去一般……对他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不说这是二选一的可能，而是一如既往有一如既往的应对方法，不一如既往也有不一如既往的措施。汤姆来的有点太及时了，甚至是匆忙的，令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完善他还只是个雏形的计划。
“我是汤米，还记得吗？”汤姆笑着眨眨眼，开着半真半假的玩笑，就像是一个旧时老友。
“也许你已经不再适合那个昵称了。”杀生丸很认真的回答。
汤米是个过于孩子气的称呼，那大概只适用于还没有上幼儿园的孩子的自称，彼时还不怎么熟悉英国文化的杀生丸叫起来自然是理所当然，但此时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国度的杀生丸却已经不再那么容易叫出口了。
“也许。”汤姆附和道：“哦，说真的，我也不是很习惯说起这个名字，毕竟我已经太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汤姆从小就是个善谈的人，他总是能够找到继续的话题。
“汤姆？”杀生丸试着叫了一下这个名字。
然后换来他们二人齐齐的一阵感官上的不舒服，汤姆实在是个太烂大街的名字了，而杀生丸则很喜感的想要是再配个杰瑞就完美了，他总是在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一直好吃懒做的白蹄大黑猫，那跟汤姆的形象差太多了。
“我还是喜欢你叫汤米。”汤姆眯眼笑着，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好的，汤米，进来坐。”杀生丸退开门口，这才想起来他应该将汤姆迎进来。
汤姆也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被挡在门口的人是他。进屋之后，汤姆就毫不客气的将屋里周围的环境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他皱起眉头：“恕我冒味……”像是有话要说。
“我们正准备离开。”杀生丸语气正常的打断了汤姆的话，然后理所当然的告诉他，“所以很抱歉，我没有什么东西来招待你。”
“没关系，正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厅。”汤姆停顿了一下，他总是顺杆爬的能手，他语气轻快，好像很高兴梅林能够这么快就送他一个好机会，他笑看着杀生丸，语气却颇为低姿态的问，“那么，我能够有这个荣幸吗？”
杀生丸想了一下，他其实是想拒绝的，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汤姆相处。
“我会留下斯德来照顾西弗勒斯。”汤姆在杀生丸开口之前笑着补充。
随之他们面前就突然多出来了一个裹着茶色三角巾的家养小精灵，他先是冲汤姆行礼，然后又对杀生丸谦卑的打了招呼。
“这是斯德。”汤姆对杀生丸说，“我想它一定能够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西弗勒斯。哦，我假设西弗勒斯就是你接下来养的孩子，对吗？他确实是个很值得期待的孩子，在魔药学和黑魔法方面有着特殊的天赋，我也同样很看好他。所以，你愿意同样给你的第一个儿子—又或者我以为我是第一个—一些时间吗？我很想念你。”
汤姆笑着说了很多，虽然他看上去依旧友善，不过他总让杀生丸有种被威胁了的感觉。
于是——“好。”杀生丸不得不这么回答，既然汤姆已经考虑的这么详细了，他觉得他也很难找到理由去拒绝，而且他觉得只有彼此多接触才能够知道这些年汤姆的改变以及对他的态度，不是吗？他可不是被威胁了才会同意的，恩！（= =）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一家咖啡厅，一家连服务生都欠奉的咖啡厅。
杀生丸和汤姆相视而坐—在一张圆形洛可可式风格的奶白色圆桌的两边，然后本来摆放在桌子上的空空如也的咖啡杯里就突然填满了香气四溢的咖色液体，杀生丸的杯子里甚至还有一圈奶泡，那味道令香浓的令杀生丸很满意。
汤姆笑着对杀生说：“尝尝看，我想它一定很符合你的口味。”
卡布奇诺，杀生丸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喜欢。
然后，精致的蛋糕随之出现在了桌面上—和精致的金边盘子一起，在汤姆期待的眼神中杀生丸也用叉子尝试了一点，味道，还真不错。
“我听说你会做蛋糕，不知道它是否如你做的一般美味。”汤姆笑着说。
不用说，这个听说，一定是从邓布利多那里听说的，联系前面汤姆说过的“我以为我是第一个”的这种话，很显然的，汤姆和邓布利多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些信息，然后推断出了一个不一样的事实。对此，杀生丸一点都没有意思去想知道那个事实到底是什么。
杀生丸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汤姆，他发现也许那个他记忆里的男孩真的长大了。
因为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汤姆，他一定不会这么毫无芥蒂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气鼓鼓的质问杀生丸：“为什么你给别人做蛋糕却从不曾给我做！”
“还不错。”于是杀生丸很随意的回答。
“哦，那可就太好了。因为其实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很怕你会失望，你知道，我所有的知识都是你手把手教的。”汤姆眯眼，笑语盈盈，友善而又亲切。
只不过杀生丸在心里叹息，汤姆果然还是汤姆。他不是不介意，而是选择用一种迂回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用以来体现自己的体谅，顺便借此暗示杀生丸，既然我已经如此受伤却依旧体贴，那么有空也来给我做蛋糕吧。
“恩。”杀生丸只是选择了继续安静的吃着蛋糕，不准备再继续搭话。不过，他真的开始有思考了，也许他真的该补偿一下汤姆了，好比给他做个蛋糕之类的。（……）
“你喜欢就好。”汤姆的笑容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