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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学士尽节纱厨 桂状元订盟绣阁

    再说洞房春霄,绛枝心思千斤重,想要在晚夜施计谋只碍于左右人多难能下手。正在此心乱时忽听得堂前华筵散,情知新郎将要入洞房。只得轻轻呼奶娘近前嘱语:刚才不知为何我忽觉得头昏眼黑耳轰鸣,奶娘不可远离应在我身旁稍侯片刻。

    奶娘一听心一惊连忙相问小姐:这是因为什么原故?是不是昨天啼哭太多才致今日身子不安。是不是将此事向前堂禀告,以让爷爷议用良药?

    绛枝长叹一声淡然笑笑而回:不要再去堂前相禀告?爹爹多疑又怎会相信我,定会再说我花言多巧辨。说着不由心中激怒满眼泪水将头低下。

    奶娘见她如此心伤只得相劝:听说堂前已散席,想是也不会再有宾客入房,小姐既然身子不舒服可先上床歇歇身。

    绛枝支语道:只怕不成体统,更加有损闺仪。

    奶娘回:无妨碍,忙代小姐卸下珍珠凤冠,宽解玉带相扶上玉榻,正要入床铺凤被。

    绛枝相阻道:我不睡,只须在此稍缓片刻。还有一事相嘱于奶娘,可再上前听我告你。

    奶娘移步上前,绛枝羞色低语几句。奶娘依命出得罗帏双放金钩与春霄锦帐。龙烛双耀同仆共伴女尚宫。

    状元踏步入闺房,笑卷珠帘入内房,眼见灯前没有多娇女。只得笑问众女:春霄良景花烛夜,小姐为何独自出房?

    众女同跪禀道:刚才只因小姐身有不爽,只好先上牙床养养身心,失侯状元还望多加海涵。恒魁笑说:原来如此,不适不须多拘礼仪于是将身入座。

    奶娘忙捧上雀芽茶道:老身有一些微言要诉状元郎相知。

    恒魁笑道:是何事,还请奶娘直言相诉与我。

    奶娘愁眉细诉:可怜我家小姐在闺阁中,自幼熟读诗文颇知礼仪。怎奈皇亲张侯父子火性如雷太猖獗,毫无一丝相体恤多娇女,堂前多次灭天性,小姐闺中怨恨每每不爽欠安没有精神,若遇身子不安宁时应须安静忌噪杂。昨日只因又误触皇亲恼,堂前家法太无情,玉体损伤真凄惨才至今夜身体不安宁。我刚才已良言苦口相劝解,小姐须在牙床稍缓片刻以定神心。怎奈是洞房花烛夜又怕状元你不欢喜。命我拜上新魁首,稍容小姐养精神,更漏深长,请爷稍坐莫生气。

    恒魁听后呵呵笑:奶娘如此爱小姐,有病理应早歇身。下官我是至诚人,定然不会相催千金女,你老竟可放心出绣阁。

    奶娘笑道:蒙相爱,妾身理应伺侯我家小姐。

    恒魁笑:休多劳累,小姐床前有小生。

    起身笑将红包散请退左右侍儿。奶娘依命领退众仆出房。恒魁亲手将门窗掩闭,返身妆台剪烛花。窗中绛枝愁肠百结,新郎言语一一听得真,暗暗叹息新郎何劳君你多情相待于我?前世与君你未结鸳鸯侣,惭色今日与君你同拜画堂。香罗之下芳魂将去,反累新郎你受罪名,是君你宿孽无有一免,并非我张绛枝有心害你状元郎。应怜我女儿命薄如春冰,至此凶亡作怨鬼。狠心弃母真无奈,让娘闺房叹凄凉。父亲久断夫妇谊如今再分母女恩。如果无失我名节又怎背负这人间不孝之名?现在左右人已散,只怕新郎上绣床,悲怨解下鸳鸯带打成圈套系于床帏暗叫一声桓郎皆因你害我,消肌玉损丧妙年,芳魂定将上告至森罗殿上,决不放你这无情薄幸之人。痛肠泪断不敢放声泣只怕有泄漏新君知我机密。伤心忍含血泪势迫危及难再延时,起身套上鸳鸯圈,芳魂一缕相缥缈。惊动张氏祖宗,灶神、土地慌忙一齐相阻玉人口不放三魂出外游。

    恒魁不知佳人意,剪亮红烛相侯守。暗思淑女娇姿花容不枉是皇宫侍读之臣。不知她心中是何意二上花楼抛绣球可是仇恨桓郎薄情子,有负芳华度春闺。抛负玉环之缘心变更愿改嫁文箫作彩鸾。如若佳人存此意,只害我桂恒魁可如何是好?轻身一试风流战阵,将要坠入这天罗地网中,乔装破露好羞愧不但官失也丧命。转念再思尚宫本是一才貌女子怎能不知贞与烈?吉日又为何身子多欠安?久避床帏其中定有原因?奶娘说她是图心静,我只怕佳人另有他情。若她痴迷行短计移祸我身将更难当?不然既已拜画堂,此身怎久避才郎?细细想来知不好,忙起身上前揭帐,凤眼细看没精神:佳人已然自尽鸳鸯带。神魂渺缥已然多时心慌欲呼侍儿但又怕泄漏于奸侯相知,定会相污告是因我逼迫,难免要入牢受皇刑。我且先救女尚宫,不治之时也可及早脱身。想此忙上牙床解下佳人,只见玉体还温热搂入怀中柔软如棉。檀口对接暗祷苍神应赐灵救佳人。少刻才见苍白腮脸转微红。恒魁拥抱女玉人低声呼 :芳卿。绛枝还魂定精神微微感受觉有人拥抱,睁眼细看只见桂郎相拥在绣床,不能相避心惶惶,连连用手推才郎,可是身软无力难起身。恒魁此时已定心神,知她推动要起身。轻呼:芳卿为何要寻短见成如此?如若再晚探锦帐必然相误佳人一命休。

    绛枝泣语:郎君应放手,尚容我一诉苦情。

    恒魁笑道:这又有何妨碍,绣闺无人又如何怕羞?卿你有何不平之事,郎我愿洗耳一听。

    绛枝听得羞怒回:新君说的是什么样话,男女授受不清难成体统如此举止也太羞辱人。

    恒魁笑说:卿你错了,我们已拜画堂岂是他人,既卿执性多有羞色小生当从命放卿。说着笑松手从怀中放人,相座牙床洗耳听。绛枝此刻羞态万千,不能脱身下床榻与君同座好无奈。还未开言泪先流,羞提彩袖掩面容相告多情桂状元:念奴我去年从亲命已上花楼选才郎。彩球已中桓斌玉状元郎。怎奈他彩楼前拒婚翻仇脸弃绝我一红颜薄命之女。奴我自愿独守香闺终身奉老娘,却再遇表姐媚仙暗中施恩再赠玉环续前缘,投书与姨娘怎奈再嫌我出生奸谗之家记仇而我弃。表兄他另娶如花女闪我终身叹白头。家父不体谅我闺人之志苦逼我更婚再上彩楼门。但我不原失贞名逆亲膝下遭虎威。提刀欲杀我娘亲无奈上楼一赘状元郎,华堂虽然已成鸳鸯侣,怎奈我今生已是无缘。此心愿尽节在纱窗内不劳君相救重生?念奴此际已是身骑虎身但求一死不再求生。有欠桂元多才子定可成就我芳名。请君早早出绣阁不可在此有欠雅观。痛我心伤冤孽重,不入森罗殿中难伸冤?君应早些打点早逃生难至天明误自身。说着断肠泪如丝。连将绣帕掩桃腮。

    恒魁听得露笑容原来此事多有曲折。于是开口呼:芳卿此话有欠聪明,桓郎即薄你侯门女,妆前已有美玉人。日歌夜舞如春景那还有心情念卿卿?你身为国戚千金女芳名已上凤凰池。时光如水难相留,执何贞名以误花年?幽闺独处非易事,桓郎他更是难知情。枉自耽误好春光,绿鬓红颜容易凋谢委婉从亲方可称是孝女,小生我也不是无情郎。何福蓝田种得美玉,情愿金屋贮娇娥,多情更胜桓斌玉,绸缪恩爱百年春。劝卿了却痴迷念莫负良霄夜已深。说着执挽葱尖指亲提罗帕拭泪痕。

    绛枝听得郎言语羞得玉脸飞桃花,含嗔怒拂郎手道:桂元应端严,奴与你乃是陌路不是亲眷。应遵周公之礼法,钟情待我有何用,枉我良言费唇舌。此心狄狄天可知,至死也难更我铁石之心,我愿揖躯君你休要多管,不劳桂元你太多情?好心劝你早上路,无端在此逞花言。既君你不识我好意难怪我猖狂得罪你。说着忿容含泪痕。

    恒魁斜视微微笑,并肩相扶女娇娥说:芳卿莫要生气,良缘夙世乃是佳偶,不是姻缘怎可相会芳卿 ?洞房人人是良霄,怎见我春景成多愁?又不是离合与私奔,是卿你将花球将我招至,此身已入桃源洞怎可蓝桥不渡仙人。笑你枉说轻身语。桂郎在此你难行。恒魁我颇有英雄技不容芳卿上鬼门。聪明当听我良言劝,苦执痴迷不见是奇。笑扶佳人吹软语。

    小姐心乱暗自忙听他言语不是真君子,不由暗暗心魂散。嗔怒回:桂元乃是读书人应是忠良辈应知女儿芳名重,怎可更婚另配他人?我上楼门乃是父逼迫并非有意相招君。何况君名列皇榜还怕妆前无玉人何羡我一失贞女,累人名节有欠忠良?望君成全我芳名容妾我入九泉感你大恩。说着羞激恨怨泪涟涟。恒魁暗中多羡慕好一贞心美玉人,铁石芳心真难得,桓郎何福能有此玉人。见她悲恨泪珠断让人怜惜。低声相呼:千金女,无须悲伤捐身?芳卿怪我无怜念,怎知我正怜娇娥。我若志诚退步出,眼看卿你入九泉,世间无有如此狠心人,又怎能在朝堂作大官?况且是我亲妻室不救芳卿救何人?眼前美色人人爱难怪桂郎不动心?还望 玉人相怜念,莫再提贞节念桓郎。更漏将尽灵鸡鸣莫再负春霄一刻金。痴迷执挽香罗袖,轻呼卿卿请宽衣。

    床中气白绛枝女,怒火烧眉脸倍红如此贪花子枉我哀情对他说。但我已决意捐生躯何怕无对上路行,含嗔将手推桂子揭开锦帐下牙床。

    恒魁已晓佳人意,连忙随身到灯前,扯住衣袖呼:小姐,无须害怕请安心,要寻自尽真容易,还请让我将一物送于芳卿 一观。

    绛枝背对灯下心中恨无语百锁柳眉。恒魁独自相坐交椅除去锦袜脱下尖靴移转灯光呼:小姐请卿再细认我桂郎是何人?

    绛枝心惑回秋波但见他脱去靴袜露出红菱娟娟莲瓣凌波娇小乃是一娇娥假郎君。不由失色暗称奇忙问:姐姐是何人?还望妆前一示真名姓,为何乔装夺名利?

    桂元含笑整装执卿玉指相坐交椅开樱唇:小姐我与你是一家人。我是桂凌云之女名碧芳。从小结朱陈就是卿相愿之人桓斌玉。只因随父上京遭水患无奈假装上京寻父母。玩耍考场蒙中试偶遇卿绣楼选才郎。妆前哀情我已晓故而才敢逞身一接绣球。相逢喜结鸳鸯侣他年同心更堪夸。刻间人杂难说出险些断送妹玉人。难得妹儿坚贞怀旧志让人起敬让我钦佩。

    绛枝听得心明白原来她是少保女千金。桓郎原配夫人不想相逢在此地。芳心欢喜笑颜开道:姐姐多才我已是久闻,刚才为何不明说,让妹惊疑几次忧虑。今夜相会是我三生之幸,赐妹儿残生可长延。闺帏愿结知心伴早晚相随遂我心愿。

    恒魁笑道:妹妹,还须紧口代我相瞒,不可泄我春光信。你祖亲与父不是善良人,火性如雷多猖狂。

    绛枝道:不敢,姐姐妆前可放心,蒙恩救妹残生命恩情怎可漏你机关。

    恒魁淡淡一笑起身上前相执玉人手:更漏急催良景已不多还请小姐宽衣同访武陵春。

    绛枝含有羞笑,桂生代解花衣裳。绛枝羞语,姐姐休要刻薄,不劳姐贵人。恒魁微笑同上纱橱寻梦乡。一夜易过灵鸡高唱东方亮,旭日扶桑上纱窗。奶娘侍儿前来相侍,挂揭金钩请小姐。恒魁含笑披衣起,绛枝羞色下绣床,妆台再展菱花镜巧梳发髻。桂生笑执张郎笔代画纤纤柳叶眉。反复细看笑脸问:桂郎妙手是如何?左右侍儿齐掩面,绛枝羞色退莲步转入罗帏更服色侍儿双请贵人。生女同移步上华堂同问亲安。皇亲父子欢色赐坐乘龙与孙女少刻生女同时告退返入闺阁见娘亲。正遇占元郎舅相参笑颜开。夫人相执娇爱女,请坐佳婿桂状元:掌珠喜托贤君子,还望贤甥多承看。全始全终我痴女,百年争色才可显门楣。

    桂元欠身称:不敢,愚生何福得娇娥,岳母休得多挂虑,玉人妆前怎敢轻看。梅氏心喜侍儿勤奉香茶。桂生片刻起身告退,小生要游街天黑才可返还。夫人忙命小儿相送。占元亲送姐夫至门前,登鞍喝道开仪队。恒魁吩咐先回桂府。

    四 簇拥祥云入桂府。堂前行礼见爹娘,回身揖礼妹与兄弟。

    爹娘生气责娇子:尚宫学士张氏女,乃是奸谗门之女。彩楼招赘应回避怎可无推竟接花球?不思张侯父子如虎狼,若露你乔装将获罪满门。纵然相隐你娶佳人又是为何?斌玉室中玉人已不少,何须你成全此姻缘?痴儿浅见真好笑,未必他人心肠也如你一般。

    恒超低头微微笑。恒魁正容同娘辨:彩楼之下拦路将人赘,岂是儿有意上门求娶她,既已成鸳偶难再反悔。更无须爹娘为我代费心?自知还有安邦手,何难家室心不欢?

    二老面对状元痴子真无奈。

    素芳笑开口:哥哥初娶娇娇嫂,好似刚得一明珠,掌珠珍爱更胜他人?可笑爹娘太多虑,哥哥无忧反自扰。说完回看恒魁呵呵笑。

    子芳暗笑剑眉弯执手相问:爱弟,要作新郎干他人何事?借问花烛良霄夜用何良谋哄娇娥? 恒魁忍不住嘿嘿笑:洞房谁说我用谋?小弟完姻了我素愿,不劳兄长管闺情?

    满天堂听得齐大笑,恒超携手唤:哥哥缠绵久恋新婚只有你,怎么延至此时才返还?让人久等心如火,从日落相侯至日东升。

    恒魁笑:苦了我弟,我正有言语一诉与你知。于是告退家人相执玉指回书馆,细将情由诉弟相知。恒超听得心花怒放,绝处逢生绛枝妹,他日连理合枝头桓郎将何等谢兄长。

    恒魁羞语:不可乱说。桓郎因你已然怨恨冲天。才郎消瘦莲花脸,相问弟郎可是动怜情?

    恒超笑道:与你无关,我看是兄你关心才是真。

    恒魁相回:一言为定,谁入梅府罪将不轻。恒超不答自披冠带同兄并步上龙马。会集探花、榜眼再将六桥花柳赏。游逛天街真热闹三日过后谢恩拜君王,按材授职封官爵。状元恒魁修撰入词林,榜眼探花封吉士;武元恒超护驾指挥官,敕封榜眼銮仪卫,护卫联大芳石探 花。众元叩谢皇恩重齐身发退步下金阶。桂家父子分路行。凌云返府,子芳入皇宫,恒魁勒马向张衙。

    恒超扯住鞍辔笑:哥哥且慢,失陪嫂嫂片刻有何妨,同弟回家相侯片刻。

    恒魁笑回:休再耍,弟可先回我将随后。说着打马去匆匆。

    恒超远望微微笑,知兄心恋绛枝妹,今夜定不再回家,我也可拜会去梅府,一叙天伦母女情。想此即令仪队原路返先投上名帖拜梅爷。执事引领人拥相至梅府前集。门人传报上红毡武元拜会到门衙。谏议世忠忙整衣冠上堂相迎桂恒超。揖礼相分宾主方入座。恒超开樱唇:弟与梅兄非他人,访府因有议一情由。华堂之上不便将言陈,乞引书轩好一叙。

    世忠听语心惊奇,眼见武元心隐痛。怜我妹儿魂渺渺怎能又出恒超好似媚仙重生在世间。不但容颜色相似言谈举止更相仿怎奈有碍是新交不是旧友,强忍伤情头倍低。

    起身并步入书轩,还未来得及递香茶与让坐,恒超已是泪湿衣。悲呼:哥哥可能认我,我就是你同胞媚仙妹。东辽尽节蒙仙人相救在沙滩,再遇桂恒魁相救上小船与他一结盟兄弟复投桂少保做孩儿蒙他指点假男儿, 直至今日才可一见哥哥。娘亲与嫂嫂可是安康?乞引我至中堂相会至亲,说着悲泣声哽咽。

    世忠听得真惊喜,笑含眼泪执妹手:果是我妹再重生。我正心疑怎会有形容做作如此相似之人,何幸我妹未丧身。娘亲现在中堂,哥当引你入中堂相会。

    恒超拭泪道:就怕堂前还有人,有劳哥哥先探看。妹儿在此相侯哥哥再同行。

    世忠连连说:妹儿所说在理。忙忙辞妹上中堂。

    堂前正见锦春相侍,婆媳叙谈亲情。世忠进入即令婢仆相退下,对娘笑说妹情由:如何遇仙被救至沙滩;如何相遇桂恒魁;如何假扮男儿桂恒超一上武场夺武元。从头细诉与娘知,现今妹儿在书房。夫人听得心痴痴 ,狂喜无限起身形,连连执手问娇儿:事是真假,还不快快将妹相引入堂前。夫人连催世忠应声人影去,锦春欢喜连连向婆婆贺喜:妹儿重生世稀奇,应是贵人福厚重。夫人喜极泣泪口难开,眼盼娇女心如焚。

    少刻世忠相引桂恒超。玉步上阶还未进,夫人已叫媚仙爱女泪断珠。

    武元桓超拜倒在尘埃,扯娘衣袖心碎裂:可怜女儿我一别远隔在天崖,见娘音容只能在梦中。只道是捐躯无有再见,怎料今日再相逢。

    夫人泣道:女儿你错了,怎可捐躯付水而去。如若不遇仙人相救,一丧青春又该是如何?

    恒超泪诉:娘你错,如不是弃身怎能今日见娘亲?痛心女儿我身在桂府,日夜思娘好伤心,今天喜见娘亲无病身安康,儿我不枉受灾难。

    夫人泣语:恒魁公子,应多感谢他相施恩救我儿。自知无以可回报只能相望他步步高升扬姓名。女儿何时至京城,怎不回家见娘亲?血疾可是痊愈?怎敢持刀上武场?今天你若不诉详情,叹娘我痴迷还在游梦魂?

    恒超对娘泪千行:女儿我并非有意要一夺功名。只因恨张贼仇深如海不上武场怎穿朝袍又怎能报大仇?

    夫人痛惜娇爱女,世忠泪眼相扶妹儿:天赐相逢真乃万幸,请妹入座也好一叙谈。 夫人泪眼点头称是。恒超起身再揖见金兰姐姐。

    锦春执手泪满腮:边报飞来知妹儿丧身跳万坑,只道是月缺难能再团圆。何幸天怜女儿忠贞志,今日又能见你容。

    恒超泪语:蒙姐姐相念。感谢姐姐辞官不入宫,能承老母堂前欢戏,愧我无能一报妆前你大恩。

    锦春相回:妹儿说什么话,羞我难承堂前欢笑,移过交椅请妹入座。夫

    人对女说哀情:可怜斌玉一钟情子,因女你哀怨几番心伤。招魂设灵在书轩,朝堂告病相伴在灵前。柳氏姻缘并非他心意,怎奈姑娘苦逼迫。洞房辜负如花女,只因我儿挂他心。如今喜爱女身无事当报乘龙知此情。

    恒超连忙摇手道:娘亲此事难乱为,儿我已然受职在朝堂不能同在兰闺做女儿相比。更何况是背君尽节只怕番奴再行起兵。娘若有泄可非儿戏定害儿我受罪名。夫人见说才无话。

    锦春笑启樱唇:天下薄情只有妹一人,忍心妹夫日夜伤心,独守书房多哀怨。近日听闻才郎消减莲花脸。正是君子多情女娥无意,难免黄荆四十鞭?恒超不答微微笑。世忠忙命排席筵。锦春笑对妹儿:恕姐姐不能同上席。进酒家仆耳目多,授受非宜失闺礼。

    恒超笑道:这有何妨,再来还要入绣闺。

    锦春道:休得胡说,相辞退步入绣闺。堂前家宴欢心谈,席间传杯乐开怀。

    夫人心喜美酒杯杯劝爱儿再问:儿你不要再居住在桂府,可能搬来同我一起居住。

    武元道:女儿我现已改姓,若移回同住将会被人疑。今日相会娘亲与兄长,儿我稍有闲暇时还会再来。夫人无奈随儿意,世忠提杯再劝妹儿饮。席至黄昏散,外边车马再三催。武元怕起人心疑起身辞娘要返府。夫人难舍执爱女衣袖不放:谈叙不足怎就辞离?

    恒超笑:今日不比他时,相会不难再来往。今日拜会多仪班,明天独身可长谈。

    夫人无奈才放手,恒超别母再辞兄长。刚下阶前无几步,返身再嘱娘亲语:儿我之事惟娘亲与兄条知千万不可再泄两堂相知。

    夫人道:我知道了,你尽可放心一去。

    世忠送妹下阶同出外堂才上马。仪仗分列鸣金锣相拥返桂府。

    恒魁快马如飞至张衙,下马离鞍入内庭。堂前无心参张贼直入绣阁见娇娥。入房不见女玉人忙问婢女:小姐去何方?

    侍儿回禀:小姐现在夫人房。状元忙叫侍儿接玉人。独坐交椅好无聊,展开文房赋新诗。久侯玉人不见影再叫婢儿叫玉人。青衣好笑移步出。绛枝伴娘闺中谈,听报郎君差人接无意辞娘不起身。

    夫人问女:夫郎相呼定有事情快回房。

    绛枝答:无事,不妨再与娘亲一谈。话音刚落珠帘再响又见婢女禀报:状元正在房中已久侯多时,命奴请小姐快入房。绛枝还来不及回语。

    夫人就责爱女太痴迷,状元两次差人到还不回房定然多不欢喜。相夫之礼休要再执痴。你若调和就是慰我心。绛枝暗笑娘亲错认才郎他是钟情子。东床不是真娇客,何须训女顺夫郎。徘徊含笑起身辞娘出珠帘。侍儿随后出闺房。

    状元听报笑相接,喜执玉指叫:小姐为何在娘亲房中久缠绵?两次催请不见人,让我眼盼花影移。

    绛枝听得笑道:膝下安问承欢戏,不知贵客已临室,怎能相劳差人呼唤太过勤?

    恒魁笑道:无理,我到自然要玉人相接。笑卿枉受词林一职,敬戒无违尚无知。

    绛枝回:才疏学浅实无奈。借问才郎谢圣君,皇家授何职?

    恒魁答:翰林修撰不足奇。等卿相至无他事,莫怪我口出狂言,你尊祖不是善良人,让人每见心胆寒。我若不来相回避,怕人慢待我多娇。因想择日移府地。迎接芳卿到我家。免去往来分两处,致我抛离膝前戏。不知卿可应允还未在画堂禀。

    绛枝一听心痴痴对郎道:归府拜见舅姑是正理,无关越礼逆背理。奈我娘亲闺房寂,与父多年绝情谊。占元小弟年纪小,膝下无人解娘忧。家父风火雷性时时有,娘受欺凌无处说?我在还能多相劝。归侍公婆难慰娘。还望郎你生怜念容我欢戏再多时。等得公主鸾驾归,我愿相随上画堂。话间难林海心伤眼泪横流意彷徨。

    恒魁见情微微笑问:卿你还有心在此地多留恋。你父久断夫妇情父女天伦抛九霄。堂前不惜千金体毒手狠心有何恩?我要接你也是因此情,早离恶父免受欺。

    绛枝羞色低头无言语半天才说:郎君话太多,堂前受刑是谁说,难听他人多嘴舌。

    恒魁笑执葱指:卿你无须多羞惭,逼迫改婚人尽知,无须掩饰巧瞒人。不是他人传此事,怎洗彩门抛绣球之耻。我为卿想才敢一说,如此父亲有何恋?

    绛枝叹语:不是我负愧对郎隐。庭前训女乃是常情,庭前家法有何羞?只恨不能全我心志,惨遭父刑又上楼。芳名扫地应难免,难对他人诉曲情?被郎提及好羞色苟延残喘难见人。说着低头泪如雨。

    恒魁笑展峰眉呼:卿你不用芳心恨,桂郎怎不比桓郎。你道有恨芳名失,我只怜你受父刑奈你玉体千金身细雨微风尚不禁受。何况是家法无情重。让人提起真可恨说着上前挽衣袖笑说伤情让我一看是如何?

    绛枝羞推才郎手:不劳郎你如此假钟情。我受刑与你有何干,伤不致命你又为何多虑忧?婢仆众立不成体统,笑你才郎欠志诚。恒魁好笑执玉指,并步窗前赏百花。夜深同入橱窗睡天明恒魁起身返桂府。

    再说桓斌玉,书房哀怨多叹恨,无心会友朝堂告病假。强承欢笑至膝前书房冷寂伴玉容。泉路风云声冷清洛浦沉珠难再生?佳人丧身我福浅反受鸾兄冷语嘲讽多。恒魁已上京城定将女王之事告姑姑。彩春之事难再瞒以至娘亲定相知。可恨绛枝表妹竟重婚再上彩楼抛花球入赘桂恒魁。洞房好合调琴瑟那还再念玉环缘。辜负媚妹真美意她既无心念我定然与我是无缘。书室心伤情痴痴 ,懒卧床榻不起身。苦恼夫人疑生病时时入房劝爱儿。烦恼湘君归省前日再返家。听闻郎书室病沉沉定是为心伤媚仙姐姐几次欲入书房一探看,但他无情不认人,不去又怕婆母怪我无知疏妇职。反复思虑千百次闷倒妆前难移步。忽见侍女相报:夫人在书房,湘君无奈强对菱花镜理妆带同侍女至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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