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公子泛棹虎丘山 两大臣选妃金銮殿
中军回头看一眼龙浩问:这位公子贵姓名,尚须报知好相迎。
罗舍回答:他是我的好友祖籍江西龙夺魁。 军爷连忙传报桂爷知。桂相得信眉飞舞,披衣带出三公子迎接求仙的仗义士。龙浩,夺魁都要下马。双双拜见桂军门。桓生,梅子同时和罗生对拜揖。
子芳也移步上前欠身相拜罗兄长:蒙兄仗义多相助,恩德有如千山重。
罗锦魁兴奋拉手道:世兄贵体果真平安了。五生同入厅堂,桂爷欢喜请相坐。五生告坐才安身。小童一一奉香茶。
相爷见问小龙郎:想你定是罗侄好友人,请问公子贵姓名。龙生欠身细陈情,桂相欢然点头。又回头笑对罗锦魁:一路奔波多劳苦,不知可见仙人容?老夫想听内中情。 锦魁欠体详尽途中事。求签先遇桓斌玉,后又相逢龙锦魁。求仙之路逢蛇虎,怎样奇遇仙人面。预报桂兄身痊愈,留赠金刀嘱定缘。一言无漏从头述,单掩了钱家一段情。桂爷听后心中生钦佩。公子如此侠义心,让老夫真是报恩难。于是就将斌玉除妖邪恶的前前后后也详细尽述。罗生听后手曲一指:真让人羡慕桓英雄,孤身虎胆斗妖邪。仲章谦逊笑呤呤兄长为友求仙会让小弟心钦敬。桂爷这日嘻笑盈腮,大设筵席款待五公子,水陆飞禽俱佳肴,杯盘碗盏样样精巧。
三巡过后桂爷停杯笑启语:有幸今日得四位贤生齐聚府,难得个个是英雄。自是小儿多福气才能亲近众英雄。不知贤生何日赏玩虎丘景,老夫可备花船。
世忠启身:小侄已离家有多时,想早点返家园。因而想明晨一赏不知年伯意如何。
桂爷含有笑连说好。仲章含有哂欠身语:小侄春风离帅府,家父有嘱言,珠卿二妹边城难遇美才郎。中原若遇多才士,权为小妹定婚姻。今天有幸会罗兄,俊才轩昂仗义多,与小妹年龄也相仿,正是良缘岂能误。烦岳丈出面合姻缘。公子锦魁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
桂爷已大喜道:真乃是奇缘。珠卿侄女我曾见,真是倾国倾城一天仙,分别几年听说更出落得美艳绝色,能文能武一女英才。罗侄你休要多疑虑,老夫妻愿意保这百年的姻缘。
锦魁听后含笑语:年伯意中之人定非同寻常,小侄虽说愚昧怎能敢有疑。但可恨小侄不才未有功名,他时会有辱贵千金。又兼未得家父命,私下议婚有欠妥当。
桂爷笑道:休要谦虚,振翼高飞应有时。若是未有家尊命,你父与我是至交,今日何妨先约定,待遇时传文报你父,定会颀喜无嗔怒,若有会怪我这老冰人。
龙浩,世忠都要笑语:罗兄不必再多礼。英雄郎对英雄女,像这样的良缘能有几人。
锦魁起身微笑:众兄虚夸弟有愧。即然桓兄相府就,从命高攀愧不才。起身便来书馆中,打开包囊取金刀,登堂再见桓斌玉。嘴勤长揖称:鸾兄,一面之缘蒙见爱,慷慨将妹结良缘。自愧武夫庸俗子妄配娇英女将才。无有奇物作骋物,就将金刀作出了定义,料想令妹英雄女,必不会嫌弃微鄙物。
仲章接过笑开口:军器为婚骋正合宜。舍妹不才曾习武,得此防身正合宜。说完袍衿解下羊脂玉凤,这是小妹随身物,自小相爱不离身,今日盟定无物取,故将此玉送罗兄。
锦魁领谢欢然接,整衣再拜访桂军门。
桂爷欢笑忙挽起,众生欢笑喜盈盈,再入席,流觞畅饮到黄昏。散席桂相告辞入内堂。
夫人笑接开言:听闻罗生今日返,同伴随相随是何人?
桂相:是龙浩,相貌昂扬也不俗。可喜仲章有眼力。看中才郎罗锦魁,竟把内侄女珠卿与他结系百年缘。
夫人眼笑:这可真是南宫一绝笔,侄女正配得才郎君。正说时,子芳已移步上堂来。桂爷唤儿说事情。众友要赏湖山景,可传我命于衙门。只是怕明天游玩来不及。我想准备花船和花灯。
公子笑颜太美了,再缓数日也无妨。桂爷欢笑频点头。公子辞出传父命。夺魁困倦已入眠。仲章有事归书馆。只留罗生和梅舍相携阶前同散步赏月景。
罗舍问姐夫:想已出城五个月,春残夏尽秋将近,远离父母膝前常思念,后悔远出天涯作远游。
梅子答:都要是因你所害,攀扯相随奔远路,到底虎丘风光还未赏,高堂父母已久盼。
锦魁:无须怨,终须看了虎丘再返程。兄长才行多远路,就也有许多怨言生,像我这等奔驰又将如何。
梅生:我是戏语莫当真,男儿如何怕远行。兄长若不受远途径的奔波苦怎能得金刀骋玉人。
罗生:无喜可言。不知将人貌如何。姐夫与她是表亲,定是知悉莫相隐。
梅世忠拂袖笑微微:兄长已相应承就不用再相提了。珠卿出自名门后。武艺精通是真言。若说容颜色莫相怪。西施难比,但可比东施。体胖腰肥力有千斤,玉颊粉面存珠豆,一张阔嘴露黄牙。
锦魁听语粉玉春光退,脸色铁青手如冰。半晌才说兄害我,即知如此,为何不早说。自恃颇俱潘安貌岂肯甘休对丑妇,可恨仲章桓贼子丑妹如何能配我身。
世忠强忍心暗示笑:罗兄何须恼,桓家表妹貌虽说丑 ,但她文才八斗深,况且相别七八年,怎能知不会变倾色。
罗生怒道:我不要,有才无貌也枉然。幼年生得已丑貌长成也未必有所改。桓公老贼更可恨,把我恩将仇来报。一心只顾偏爱情亲,这等佳人也敢做媒人,待我反义无情面,先和斌玉要金刀,话问顿足恨嗔嗔,要入书窗举步行。
梅生连忙进前扯。哈哈大笑:罗兄生气了,要索金刀任你而为。只是要三思,休学孟浪猛张飞,不要退了重又求。
锦魁一听觉有异正色止步呼梅兄:所言真假不可戏耍,莫激我心如火烧。世忠挽袖放声笑:谁知让你性急如风雷,珠卿若没倾城之容,何须全国选才郎。你自诩才貌如潘安,只怕还不及女娇娥。
罗生听后喜开颜,笑骂梅兄不诚信,全无半点郎舅尊,说此胡语寿不长。
梅生笑语多得罪,相携手儿入书窗。
正逢斌玉坐窗前,手提兔笔写家书缄封已上图章印。回头望见二生来,笑掷狼毫起身相迎,二兄赏月怎能舍得归书窗?
梅生笑呼桓表弟,罗生要讨还金刀。锦魁忙用眼定看,世忠好笑无语出。
仲章笑问是为何。
罗生回语:不可信他胡言语。姐夫惯用戏言语。婚姻大事也可乱语,弟在阶前久闲散来看鸾兄作出了何事。
斌玉笑道蒙兄挂念,弟写家书报家父,禀明已有成龙婿,好慰高堂爱女心。琼卿家姐也当议,只是未遇多才俊俏郎。世忠笑指牙床语,龙兄相貌也非凡。
斌玉摇头含有笑语:嫦娥不爱武夫妻郎,想我姐弟同心连,错配姻缘非等闲。梅生笑道原来如此,桓子存书即起身。
三生安歇上牙床。天亮梳洗整衣冠。子芳公子入书窗,笑问诸兄为何这等早起床。罗舍含有笑,有约要玩虎丘赏名山应而起床早动身。
桂子;无须急,想玩还得要等几日。
夺魁:这是为何?
子芳含笑说分明:家父要备花船和扎花灯。完工才可共游赏。众生齐语:何须这样麻烦,年伯他老人家也太费心神。
斌玉笑拉子芳手:姑父姑母可起身,愚兄想让家童返送家书于父母,劳弟代为内堂禀,有无书信可同行。桂子点头承领命,相进早点共食之,用完子芳移步于内堂。报禀父母。夫人欢喜连称好,正要传书与长兄,命侍儿取过文房宝,赐坐娇儿代写书。公子笑颜领母命,坐定沉香起狼毫。缄毕起身递母前,夫人看毕言可行。子芳又匆入书馆见桓生。午时已过仲章传召书童抱琴入,斌玉呼名说事情,我已为二小姐珠卿小姐婚姻定议罗舍人,你可边关相报桂爷知。今差你返家走一回,当修行李早登程,望你及早返还。小童领命侯阶前,公子交付两封书。抱琴退出修行李叩辞桂相和夫人,书馆再别诸公子,按时匆匆起行程,一对金刀小心存,赶往边关见总兵。众生终日相聚于书馆,意气相投结好友。翩翩飘逸英雄子,谈文论武整日游。萧瑟金风动相思,九秋之露出已来临。正及中旬十四日,传报花船已完工。桂相心中大欢喜,传命通报众生知。又预备一班歌舞女,传命仆童设美筵。诸生得报欢雀跃,天色微这已起身,梳洗整装披冠带,饭毕登堂见桂爷。
桂爷赐坐众书生,天时尚早无须急,游赏烟花宜下月,迟些返回也无妨。众生欠身称领命,外阶已备锦龙驹。请出子芳齐上马,玉勒金鞍彩辔飞。十个家童随身侍左右,离了堂堂制宪府 ,加鞭都要把彩辔扬,马出姑苏西城门。一池清泉向东流,池边柳丝摇曳姿婀娜,有如少女长发对明镜,含羞怯意在梳妆。在阳光下又如一条银链汩汩流湍;又似一小玩童唱歌欢笑奔远方。临近剑池到虎丘庄。花船已备齐整侯,美女娇姬已到全。子芳马上春风笑语对众家人道:赶快先备酒宴席。我等先从陆路上山坡,先赏云岩寺再在黄昏下舟玩赏月。众童领命传言出。诸公子已牵动龙驹,绕过池溏穿曲径。两排杨柳展绿枝,轻风吹动随风飘,青草幽幽散芳香,接近河岸边与潮水持平,诸生连辔欢谈笑,龙马飞快越剑池,山坡已近。小草星星点点织锦毯,艳阳又镀一层金,叶上露出珠如镶宝石,如嵌玉五彩缤纷放光茫,红黄蓝绿青白紫各式野花把山坡打扮演如美人。游人来往密如织,车流如水马如龙。远望虎丘山不远,层峦叠嶂锁岩疆,巍峨山形如虎卧;如剑悬刀下山涯;有似仙娥比肩并坐相偎依;又像雄鹰展翅飞,各峰姿态真奇绝,占尽乾坤第一山。一路奇花香草不间断。逶透曲折通山顶,山峦风光扑面来。峰峦竟秀,群花斗艳。绚丽的朝霞把山峰的影姿,岩石的轮廓和树木的参差或浓或淡的描画了出来,并给他们涂料上了淡淡的玫瑰色。寺院也掩映的金光翠海之中了,一股含有花香的暖风将清幽的箫声送入耳边。游廊曲折,画坊华丽璀璨多。有人在亭中吹管弦。众生无意入亭台,勒马山岩四目望 。远山隐绰,像几笔淡墨抹天边。依路清泉依稀有泉水叮咚叮咚在流淌。一座小寺院正在这片森竹斜侧面,游人三五个正听着小鸟的鸣啾声悠闲地与好友攀谈,缓慢地登陆在隐于森竹林间的石阶上;送茶水的小僧童走出竹林,走在回寺的途中,一眼看到一行马上的四公子,都要是气宇轩昂的富家子弟,心想定是当权公子,慌忙入寺报主持。长老立即披衣出门迎,高呼诸位贵郎君,即然降落身此地游山景,怎可不光临于我寺中休?子芳勒辔含有笑:小生同众友偶然得闲游。正想到拜访方丈,且休缓片刻再作出了游,反蒙方丈召唤我等愿意同往。住持开颜前引路,诸公子盈笑相随后。一转山坡近前来,先闻钟声从松荫下传来。老松盘根如龙爪,高约三丈如巨神,冠如宝塔叶如伞,枝叶青绿如翠玉,有如竹林指明顶鹤归天。寺门用金篆字刻书:云岩寺,匾额横题:海涌峰迎面又见一亭阁,众生要入内中观。住持笑请先游寺,诸生欢悦下鞍马,喜整衣冠同步入。山门清雅值得一游。迎门绿水青山更加秀丽,掩映奇花异草幽香四溢。四大金刚左右分列,教堂威严显尊贵。两边排列瓷盆架,名花俏丽高雅多,形姿万千,香飘逸。拾阶登陆共赏玩。佛堂景致更典雅,清静,让人心神清爽振精神。金身罗汉两分列,释祖牟尼居正位,庄严肃穆,栩栩如生。金炉不断香烟迷漫。宝炬长辉灿烂光。金钟玉馨光亮如新,宝册莲经不曾染有一丝尘埃。长老相陪请客坐。僧童工一一进香茶。时光一柱,众生起身重散步,进入二堂瞻仰佛祖的慈悲:观音佛像慈悲容姿系缨络,两目微闭坐莲花,左立金童持羽扇,右随玉女捧沉檀香。无数幢幡飘宝盖,真是清净白衣一尊神。玩赏一番返身回。山前日色已正午。小僧捧上丰盛的果品干点,住持陪伴众生食用。歇息再上三官楼上玩,放生桥上扶栏齐摊子金鱼赏,偶将饼饵投水波,群鱼争食欢喜戏。赏玩片刻入大堂 ,同方丈共入禅房共察看。八扇明窗多敝亮,退去纱窗纸糊裱,花树影像玲珑映,藤檀床梅花帐,小书案上文方四宝齐排列,木鱼钟磐经书册,小巧金炉燃麝香,玉瓶斜插名花朵,四壁都悬古轴条。五位公子才坐定,奉命僧童已递茶。吩咐准备工作备素斋筵,
仲章含哂即抬身:今天天色已不早,我们还要泛舟游,不须打扰费心神,我们恭领一片情,他日再来扰一场。长老再三相留,见无意。公子起身俱相辞厚送香金辞职别离,住持笑语谢深深,喜送出得山门外。众生重游海宴亭。两用人才边俱是游廊,上面五间清厦连卷棚,雕栏画柱十二枝,阵阵清风送花香,透体通凉,心神清。对面酒楼高百尺,酒旗飘扬,隐艳阳。名胜风光果不同,香车马龙堪拥挤,管声弦歌不绝于耳,醉酒高歌乐不休。 众生都要意要上湖心莲舫游。于是上马敲登依旧路返下山岩。夕阳斜照鸟飞倦,万花丛中行人醉。花船早在湖边侯,小童等候接官人。众身下得高头马,小童接鞭请公子上船。舱窗开启清风入,各衙公子先更衣。沉香木椅,梨木桌象牙筷子金杯盏,玉盘瓷碗错落分。子芳此日为东主,笑请诸兄上筵席,桂府童仆上佳肴,琥珀瓶中货琼浆,子芳离位进洒杯。斌玉锦魁双双阻,俗礼多多笑死人,桂兄乃是高阔士,原来也有如此酸文气。子芳淡然欢笑才归位。兄即有命弟敢不遵从。呼唤小童重进酒,各色珍馐次第呈。欢饮片刻,一轮冰月已悬空。湖山此时灯光亮,凤管鸾鸣奏效鸣久,众童都要点金龙烛。花舟已亮绛纱灯,扎锦糊纱有五彩,飞龙舞凤体通明,恰如群星捧日月,火星万点水中飘,彩舟光亮如白日,分明是东海水晶宫。桓子传令解缆绳,歌妃舞女到筵前,轻提彩袖拜访深深。公子含有笑语平身。知你等奉爷爷命,妙歌清舞祝酒欢,无奈旧歌已听久,再谱新曲意如何?娇妃娇笑:官人之命敢不从,众生大喜忙传话,童仆递进文房与筵前,兔管轻提风雨骤,次第新词已谱成。虎丘月夜泛舟调寄丑奴儿子 梅世忠 菱荷风卷晚秋凉,半送花香,半送酒香,管弦声绕白云乡。 湖烟湖水荡波光,山傍飞船,花傍飞船,载将明月过芳溏。 罗锦魁宝月华星七里遥,车声如潮,人声如潮,花容柳眼不胜骄。绿杨休系木头绕,游兴未消,酒兴未消,歌衫舞扇隔江招。 桓斌玉绿树斜牵锦幔低,山并楼齐,船并楼齐,笙歌唱彻镜湖西。绣带流苏映绿堤,草色低迷,月色低迷,轻风棹过浣纱溪。 龙夺魁千点流离八角亭,水漾华星,灯绕华星,笙歌席上醉初醒。山崖晚树暗浮青,风扫山屏,月映山屏,罗衫消受藉花馨。 桂子芳 画鼓红牙节拍繁,法部新翻,妙韵新翻,弦索无烦奏十番。 空蒙雾绕远山痕,黛色可餐,秀色可餐,无限秋光入酒樽。题完众生且放笔,互相传阅展容颜。递付歌妃编曲谱,美人演练用神心,玉笙金管,声和音,羯鼓、瑶琴节奏分明,娇妃两两歌词曲,美人双双舞羽衣。彩舟放棹随风荡,花灯灿烂斗明月,碧天连水清如镜,银河耿耿映秋波,山色湖光如入画,领略名山雅趣多。筵中欢畅众公子,同倒金樽各尽杯。多少灯光收画舫,四顾灯光接水光。岸上往来人人羡慕,游客纷纷驻马蹄:已是更深莫贪恋,尽兴归家明日可再来。夺魁闻语停杯盏,我等今夜怎归城。 桂舍含有笑:家父今夜留城门,等侯诸兄游兴尽,弟陪兄长进城池。 众生欢笑连称好,起令猜拳又举杯,饮至空残淡月,云移斗柄到东方才停歌歇舞姿。撤席进茶。传令仆童备龙马弃舟登陆。美女相辞香车载,众生登鞍童仆拥,纱灯夹道照街明,匆匆来到东城门,报与巡守即开门。 回衙玉漏已三更。桂相未眠侯诸生,闻听相报移步出,众生慌忙下绣鞍。相爷相见眉峰笑,名山胜景如意否?能让游击战生尽兴游,定有妙文借我一赏。 众生夸羡真仙境,一入忘了返归还,打扰大人多惭愧,粗句俗词羞敢呈。桂爷一笑:这是何话,世忠笑捧父台前。相爷捧于灯前细眼看,诵完五调眉飞舞。妙才如此真是少,湖光花柳增秀色。 众生都道真惭愧,军门传命上香茶,闲叙片刻才告退,归窗歇息到天明。清晨梳洗更衣罢。再议行期且上京。桂爷相闻再三留,见生意决不能拦。无奈应承含笑语,子芳当位众兄行。 桂子欠身,称领命。军门遂又择良时。吉日未到无所事。众多公子且闲游,比武论剑谈词赋,议文章,内堂夫人和小姐,收拾行李与爱儿。转眼已到行期日。书生个个都早起,整顿衣装悬利器。华堂佳肴大开排,桂爷饯别诸公子。多多相劝递玉液。宴罢子芳移步入。拜别祖宗上清香。回身再拜访生身母。孩儿今日上京师。名利有无难遇料,只挂念双亲膝下孤,有幸还有姐妹陪,让儿无虑涉长途。 桓氏夫人扶爱儿,不觉心伤惜离别。为得功名驰远路让父母从此好牵挂。愿我儿早日上得英雄榜,捷报频传慰父母。 子芳四拜抬身起,又辞二妹揖深深,二小姐同时还礼,依依惜别难分舍。外报一声桓生入,碧芳回避入屏风,斌玉登堂拜礼深,拜辞姑母和表妹。夫人手挽乘龙婿,叮嘱时时要小心,抱琴递信何时返,若来我必令他再登城,现今你表弟多带仆童,不妨呼唤莫拘礼。桓生欠身称领命。子芳再拜辞娘亲。与桓兄同出辞爹爹。堂上红毡已铺设,五位公子都要下拜,桂相相扶多嘱语:水陆行途应自爱,愿意听捷报早上青云。回身又嘱语子芳,当听兄长教诲多,应把刀枪常演练,切不可荒废误功名。楚玉表兄在京城,吾儿可投歇于亲情处。说完又对诸公子,若有怠慢莫介怀。四生齐谢称多扰,子芳辞父泪沾衿,家童已下阶前侯。预挑行李早登程。众生欠身再作揖,重辞上鞍,丝鞭飘响,龙鳞动。纷纷已出宪辕门。西望长安来行进。鞭策夕照马蹄飞。桂爷相望诸生远去,闷闷返身入内堂,夫人离子心悲切,双双小姐逞膝欢。
2代宗天子圣明主,万民安康兵威振。东宫太子多仁孝,国后欢心喜气多。吉时吉日在朝堂举行成人冠礼。大开筵席宴请文臣和武将。天子传音对诸臣工,太子储君已成人,正当有室,事关风化[按当地风俗应有后妃]。哪位贤卿有珍女奉上皇家,正是他年天子后妃。那个臣僚不动心。喜了张方张国舅,绛枝我女色如仙,正宜配与小君王。正想越班奏金殿,只见武将罗海帅,步履铿锵已先行,后随还有梅经略,朝袍拂地,参陛下,宝笏朝天拜圣主。朝贺完备同跪奏。老臣愿意保一娇娥。生长于名侯门将帅女,娴雅幽静。最端庄精通翰墨通诗礼。温柔气质貌如仙。储君仁孝聪明才智多,正宜相配此佳人。君王喜问,哪位爱卿之女?二卿怎能得识此娇?梅爷奏:是臣甥女,山关总兵桓凯忠良将,叨沐天恩已多年,珍存爱女美颜如玉。芳名桓琼卿。待字兰闺年方十五,琼瑶美玉自不凡。
越公奏:臣虽说没有见,但因同桓凯是至交,故而知此内闺女。冒昧拜倒在皇阶地前奏我主。
君王听后开颜问:原来是桓凯的娇儿。大夫桓楚玉与他是何亲。
梅爷启奏:桓巡抚是琼卿的长兄。 君王听后龙颜喜:桓家有女,何曾妙。父兄都要是国家忠良将自然娇女也端庄,与贤良。就敕二卿双奉诏。劳烦做个大冰人。朕亲自选出吉日差宫女。备香车去接贵人,御赐金龙双玉带,作定骋物与桓妃桓玉人。
二相伏阶高声呼万岁。退朝銮驾笙歌奏。文武纷纷散退朝堂下。
张方恨恨心不甘,将言怒问梅经略:鸾兄做事太分明,绛枝小女非貌丑尽可配得小君王。都是一般外甥女,为何独重桓姓人。楚玉畜生狂妄人,未必他能有好妹。
梅爷见张方怒问含笑答:妹丈今又错怪人,太子选妃非小事,他年要母仪尊天下,不可只取才和貌,要出忠良世代家,知书达理多品德,才可对皇家龙凤缘。
张方一听,动雷霆:鸾兄此话太欺人,桓门怎能见忠义多,我家又怎认定是奸谗?不要把亲情太看轻,翻脸之时不认亲
。梅相一听怒火升,微微冷笑起言称:君即愿意献亲身女,为何不在阶前叩帝王?现今陛下已下骋,事过争闹好无理。居官各尽为臣道,自认奸谗笑死人。任你翻脸我不怕。想绝情亲随你便,说完翻身跃龙驹。喝道匆匆返府衙门。
张方怒气嗔嗔恨不消,怒传军马也返衙。回府更衣。冲天怒色进香闺,正遇夫人和小姐同座窗前共赏秋景。奶娘引着小公子在闺中玩耍学游戏。仆童传报爷爷入,腾腾怒颜如怒神,进来气坐金交椅。详对夫人说事情:你兄梅经略真可恨,和我今日成对头,从今断得亲人谊,不许再和他有往来。夫人忽听心惊讶,默语低头不询问。绛枝小姐锁眉结,轻启榴唇问父亲,舅爷因何相冲撞,能让爹爹这般恼。
张方含恨怨道:今日天子宴群臣。与太子议婚与大殿,我欲将儿你报圣君前。岂知罗贼与梅贼,争先出位已奏君,保那桓琼卿。金龙玉带结良缘。还在午门大骂我是奸佞,提起让人气难消。
绛枝听得父亲言,低首含羞难开口,夫人半晌才开言:此事无甚可恼火。况且姻缘皆注定,婚姻何必非系皇亲家,料想相公性太急,家兄无顾敢欺你。
张方大怒连声喝:如何见是我犯你兄长,贱人只重兄妹亲,在我面前也敢强词夺理,我令出如山重,不让来往谁敢行。不消我设一小小计,害那琼卿是小事,说完愤然离身去。气坏夫人梅氏身,携手娇娇女,伤心泪水落两腮。痛恨孽缘千般错,配得如此狼心恶行人,友情,亲情都要绝尽,惟思毒计害尽人。
小姐:前于表兄桓楚玉相争,今又害表姐桓珠卿 。姨父姨母离得远,怎能知暗中有人害。母亲遇事要隐忍,父亲他年或能改。说完嗟嗟拭泪水,含愁紧锁双眉心。离身领过同胞弟,可来戏嬉娘亲乐,小小公子多伶俐,痴痴倒入母子怀中,嬉戏娘亲为何恼,说与孩儿乱一场面。夫人抱起小公子,含有笑只得把泪吞。
梅相返衙宽袍带,喜将事由述夫人,又得南宫一良缘。我今做了一个大冰人。媚仙小姐微微笑,为父又为谁知做媒。
梅相朗笑:孩儿你不晓。今天圣君开恩赐华筵,太子冠礼已成人,圣上有旨选出王妃。我与罗公双执笏,奏报你表姐琼卿女。帝王亲赐黄金带,选出吉日到山关接贵人。我今急急写书信,飞报姑父知此情,怕他再有议姻缘,那时我倒反欺君。
夫人浅笑:要当媒人应受惊。只怕他姑父有不喜,不愿意做皇亲国戚人,少年帝君骄奢侈,良缘何必系皇家。
梅相:这是什么样话,谁知家不想做皇亲。媚仙若不和桓家议,那刻我已在皇阶奏。因此才未有丝毫不犹豫,斌甥还未上京城,又怕楚玉多讥语,说我贪国戚荣华贵。故而上奏桓甥女。又被张方多怨言,午门变脸起争闹。怪我不报绛枝甥,被我抢白语唐突,声言从此断情亲。回家定发雷霆怒,可怜小妹又遭灾。
夫人卷眉:总归是公婆主意错,一双姐妹分奸佞。爱儿反成害儿行。梅相嗟叹气一息,片刻又言世忠儿,虎丘玩赏已多久,不顾父母久悬心,挂牵。夫人好笑;夫君休怪。料想盛夏炎热路难行。况且桂爷是至交必定相留至秋凉。梅相一听思好笑,起身转步到书房,修书纸一张,召过亲信家丁人交付路金。传快马飞送山关桓总兵。家人领命身下退跃马登鞍上路程。
3 锦华宫主琼云公主是昭阳皇后的掌上明珠,受帝王庞爱更优胜于储君皇太子。她芳龄十四,性情沉稳,不矜不傲是一女俊英,与素云公主相处有如同胞姐妹,常恨宫中无伴侣,少了知音女才人,与妹闲聊常叹息。素云公主微笑语:姐姐真是痴心人,世间哪有女才人。 琼云公主含有哂启:御妹何须太眼高,不要小看天下无才女,我朝辈出奇女子,且看昭容宫主,梅妃八赋冠群英。才人不应只是被埋没。我等居深宫后苑怎能知,总恨朝庭无女试,屈了多少女玉英。
素云:即然如此要开女试,除非母后坐龙庭,朝纲改换无男儿才可,方能用女将才。 琼云:休得胡语,父皇在上还敢出乱言。素云龙公主低头笑,绿衣宫娥送香茶。忽传东宫皇妃命,有请素云公主。素云起身离绣墩含笑告示辞皇姐出。琼云公主送皇妹执手欢然称御妹,专侯宫车已来临。素云莲步彩娥扶上朱舆离御道,直赴东宫见母妃。 琼云公主堪寂寥微皱双眉赏丹青。彩娥打扇,奶母子烹茶,侯守御妹还未到,夕阳已移影上宫墙,忽闻内侍传旨入,皇后召唤贵公主。琼云领旨离交椅,更妆锦衣上宫车,纷纷来到昭阳殿。白玉阶前下绣舆,宫人传报公主到。皇后传旨如入珠帘,迎出素云二公主,接见姐姐笑开颜。
琼云问御妹:你不在东宫怎能在此。
公主笑:听旨召唤至召阳殿前已多时。说完姐妹同移步,宫娥相拥进湘帘。朝见父皇和母后,回身又拜访大皇兄。帝君传音亲赐座,龙凤香茶赐爱儿。
君王笑;昨日在今殿上,皇兄加冠已成人,群臣题奏山关帅桓凯之女桓琼卿,即有沉鱼落雁容,更皆有端庄品貌气质难寻。朕已亲赐与金带,有请罗梅二相做冰人,颁发阁臣为草诏,已让钦天选出吉辰,孟冬十五天恩日,迎娶娇妃成凤缘。 公主姐妹听父音,欠身恭贺向皇兄。青宫太子笑眉峰,昭阳皇后喜陈情:御龙已有婚姻议,爱女琼云也当年,陛下也应多留意访个英才做东床。
君王:孤知道,春榜之上选多才,定有风流皇附马,来射金枝玉叶屏。 欢喜娘娘连声呼万岁。琼云公主玉颜红,侧掩鸾绡羞无语。
素云公主春山笑,心中已知皇姐意,乘机启向父皇前:姐姐深居宫帏多寂寞,整日叹怨无有才人做知交。
琼云不等她言完,遂离绣墩跪奏父皇与母子后:臣女今借圣眷欢爱相求,坤宫长沐龙恩宠,与妹专研朱术学题赋。茶饭之余虽曾染翰墨,可问字确无女师傅,愿意求天恩批准奏,密访奇才女俊英。宫中召入伴儿读,儿定低首拜先生。
君王闻奏面开颜,娘娘扶起亲身女笑:原来是此事,乾坤哪有女奇才。 君道:这事也难说,人能奋志即精通,女子多居深闺苑,纵有高才怎能得知?
太子欠身盈笑语:御妹求师有何难,只须发个龙恩谕。让朝中文臣武将知。闺中有女通文墨报个芳名入薄中,父皇择选开科日,宫中考选女才人,也赐玉紫金腰带,管让女子尽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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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舍回答:他是我的好友祖籍江西龙夺魁。 军爷连忙传报桂爷知。桂相得信眉飞舞,披衣带出三公子迎接求仙的仗义士。龙浩,夺魁都要下马。双双拜见桂军门。桓生,梅子同时和罗生对拜揖。
子芳也移步上前欠身相拜罗兄长:蒙兄仗义多相助,恩德有如千山重。
罗锦魁兴奋拉手道:世兄贵体果真平安了。五生同入厅堂,桂爷欢喜请相坐。五生告坐才安身。小童一一奉香茶。
相爷见问小龙郎:想你定是罗侄好友人,请问公子贵姓名。龙生欠身细陈情,桂相欢然点头。又回头笑对罗锦魁:一路奔波多劳苦,不知可见仙人容?老夫想听内中情。 锦魁欠体详尽途中事。求签先遇桓斌玉,后又相逢龙锦魁。求仙之路逢蛇虎,怎样奇遇仙人面。预报桂兄身痊愈,留赠金刀嘱定缘。一言无漏从头述,单掩了钱家一段情。桂爷听后心中生钦佩。公子如此侠义心,让老夫真是报恩难。于是就将斌玉除妖邪恶的前前后后也详细尽述。罗生听后手曲一指:真让人羡慕桓英雄,孤身虎胆斗妖邪。仲章谦逊笑呤呤兄长为友求仙会让小弟心钦敬。桂爷这日嘻笑盈腮,大设筵席款待五公子,水陆飞禽俱佳肴,杯盘碗盏样样精巧。
三巡过后桂爷停杯笑启语:有幸今日得四位贤生齐聚府,难得个个是英雄。自是小儿多福气才能亲近众英雄。不知贤生何日赏玩虎丘景,老夫可备花船。
世忠启身:小侄已离家有多时,想早点返家园。因而想明晨一赏不知年伯意如何。
桂爷含有笑连说好。仲章含有哂欠身语:小侄春风离帅府,家父有嘱言,珠卿二妹边城难遇美才郎。中原若遇多才士,权为小妹定婚姻。今天有幸会罗兄,俊才轩昂仗义多,与小妹年龄也相仿,正是良缘岂能误。烦岳丈出面合姻缘。公子锦魁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
桂爷已大喜道:真乃是奇缘。珠卿侄女我曾见,真是倾国倾城一天仙,分别几年听说更出落得美艳绝色,能文能武一女英才。罗侄你休要多疑虑,老夫妻愿意保这百年的姻缘。
锦魁听后含笑语:年伯意中之人定非同寻常,小侄虽说愚昧怎能敢有疑。但可恨小侄不才未有功名,他时会有辱贵千金。又兼未得家父命,私下议婚有欠妥当。
桂爷笑道:休要谦虚,振翼高飞应有时。若是未有家尊命,你父与我是至交,今日何妨先约定,待遇时传文报你父,定会颀喜无嗔怒,若有会怪我这老冰人。
龙浩,世忠都要笑语:罗兄不必再多礼。英雄郎对英雄女,像这样的良缘能有几人。
锦魁起身微笑:众兄虚夸弟有愧。即然桓兄相府就,从命高攀愧不才。起身便来书馆中,打开包囊取金刀,登堂再见桓斌玉。嘴勤长揖称:鸾兄,一面之缘蒙见爱,慷慨将妹结良缘。自愧武夫庸俗子妄配娇英女将才。无有奇物作骋物,就将金刀作出了定义,料想令妹英雄女,必不会嫌弃微鄙物。
仲章接过笑开口:军器为婚骋正合宜。舍妹不才曾习武,得此防身正合宜。说完袍衿解下羊脂玉凤,这是小妹随身物,自小相爱不离身,今日盟定无物取,故将此玉送罗兄。
锦魁领谢欢然接,整衣再拜访桂军门。
桂爷欢笑忙挽起,众生欢笑喜盈盈,再入席,流觞畅饮到黄昏。散席桂相告辞入内堂。
夫人笑接开言:听闻罗生今日返,同伴随相随是何人?
桂相:是龙浩,相貌昂扬也不俗。可喜仲章有眼力。看中才郎罗锦魁,竟把内侄女珠卿与他结系百年缘。
夫人眼笑:这可真是南宫一绝笔,侄女正配得才郎君。正说时,子芳已移步上堂来。桂爷唤儿说事情。众友要赏湖山景,可传我命于衙门。只是怕明天游玩来不及。我想准备花船和花灯。
公子笑颜太美了,再缓数日也无妨。桂爷欢笑频点头。公子辞出传父命。夺魁困倦已入眠。仲章有事归书馆。只留罗生和梅舍相携阶前同散步赏月景。
罗舍问姐夫:想已出城五个月,春残夏尽秋将近,远离父母膝前常思念,后悔远出天涯作远游。
梅子答:都要是因你所害,攀扯相随奔远路,到底虎丘风光还未赏,高堂父母已久盼。
锦魁:无须怨,终须看了虎丘再返程。兄长才行多远路,就也有许多怨言生,像我这等奔驰又将如何。
梅生:我是戏语莫当真,男儿如何怕远行。兄长若不受远途径的奔波苦怎能得金刀骋玉人。
罗生:无喜可言。不知将人貌如何。姐夫与她是表亲,定是知悉莫相隐。
梅世忠拂袖笑微微:兄长已相应承就不用再相提了。珠卿出自名门后。武艺精通是真言。若说容颜色莫相怪。西施难比,但可比东施。体胖腰肥力有千斤,玉颊粉面存珠豆,一张阔嘴露黄牙。
锦魁听语粉玉春光退,脸色铁青手如冰。半晌才说兄害我,即知如此,为何不早说。自恃颇俱潘安貌岂肯甘休对丑妇,可恨仲章桓贼子丑妹如何能配我身。
世忠强忍心暗示笑:罗兄何须恼,桓家表妹貌虽说丑 ,但她文才八斗深,况且相别七八年,怎能知不会变倾色。
罗生怒道:我不要,有才无貌也枉然。幼年生得已丑貌长成也未必有所改。桓公老贼更可恨,把我恩将仇来报。一心只顾偏爱情亲,这等佳人也敢做媒人,待我反义无情面,先和斌玉要金刀,话问顿足恨嗔嗔,要入书窗举步行。
梅生连忙进前扯。哈哈大笑:罗兄生气了,要索金刀任你而为。只是要三思,休学孟浪猛张飞,不要退了重又求。
锦魁一听觉有异正色止步呼梅兄:所言真假不可戏耍,莫激我心如火烧。世忠挽袖放声笑:谁知让你性急如风雷,珠卿若没倾城之容,何须全国选才郎。你自诩才貌如潘安,只怕还不及女娇娥。
罗生听后喜开颜,笑骂梅兄不诚信,全无半点郎舅尊,说此胡语寿不长。
梅生笑语多得罪,相携手儿入书窗。
正逢斌玉坐窗前,手提兔笔写家书缄封已上图章印。回头望见二生来,笑掷狼毫起身相迎,二兄赏月怎能舍得归书窗?
梅生笑呼桓表弟,罗生要讨还金刀。锦魁忙用眼定看,世忠好笑无语出。
仲章笑问是为何。
罗生回语:不可信他胡言语。姐夫惯用戏言语。婚姻大事也可乱语,弟在阶前久闲散来看鸾兄作出了何事。
斌玉笑道蒙兄挂念,弟写家书报家父,禀明已有成龙婿,好慰高堂爱女心。琼卿家姐也当议,只是未遇多才俊俏郎。世忠笑指牙床语,龙兄相貌也非凡。
斌玉摇头含有笑语:嫦娥不爱武夫妻郎,想我姐弟同心连,错配姻缘非等闲。梅生笑道原来如此,桓子存书即起身。
三生安歇上牙床。天亮梳洗整衣冠。子芳公子入书窗,笑问诸兄为何这等早起床。罗舍含有笑,有约要玩虎丘赏名山应而起床早动身。
桂子;无须急,想玩还得要等几日。
夺魁:这是为何?
子芳含笑说分明:家父要备花船和扎花灯。完工才可共游赏。众生齐语:何须这样麻烦,年伯他老人家也太费心神。
斌玉笑拉子芳手:姑父姑母可起身,愚兄想让家童返送家书于父母,劳弟代为内堂禀,有无书信可同行。桂子点头承领命,相进早点共食之,用完子芳移步于内堂。报禀父母。夫人欢喜连称好,正要传书与长兄,命侍儿取过文房宝,赐坐娇儿代写书。公子笑颜领母命,坐定沉香起狼毫。缄毕起身递母前,夫人看毕言可行。子芳又匆入书馆见桓生。午时已过仲章传召书童抱琴入,斌玉呼名说事情,我已为二小姐珠卿小姐婚姻定议罗舍人,你可边关相报桂爷知。今差你返家走一回,当修行李早登程,望你及早返还。小童领命侯阶前,公子交付两封书。抱琴退出修行李叩辞桂相和夫人,书馆再别诸公子,按时匆匆起行程,一对金刀小心存,赶往边关见总兵。众生终日相聚于书馆,意气相投结好友。翩翩飘逸英雄子,谈文论武整日游。萧瑟金风动相思,九秋之露出已来临。正及中旬十四日,传报花船已完工。桂相心中大欢喜,传命通报众生知。又预备一班歌舞女,传命仆童设美筵。诸生得报欢雀跃,天色微这已起身,梳洗整装披冠带,饭毕登堂见桂爷。
桂爷赐坐众书生,天时尚早无须急,游赏烟花宜下月,迟些返回也无妨。众生欠身称领命,外阶已备锦龙驹。请出子芳齐上马,玉勒金鞍彩辔飞。十个家童随身侍左右,离了堂堂制宪府 ,加鞭都要把彩辔扬,马出姑苏西城门。一池清泉向东流,池边柳丝摇曳姿婀娜,有如少女长发对明镜,含羞怯意在梳妆。在阳光下又如一条银链汩汩流湍;又似一小玩童唱歌欢笑奔远方。临近剑池到虎丘庄。花船已备齐整侯,美女娇姬已到全。子芳马上春风笑语对众家人道:赶快先备酒宴席。我等先从陆路上山坡,先赏云岩寺再在黄昏下舟玩赏月。众童领命传言出。诸公子已牵动龙驹,绕过池溏穿曲径。两排杨柳展绿枝,轻风吹动随风飘,青草幽幽散芳香,接近河岸边与潮水持平,诸生连辔欢谈笑,龙马飞快越剑池,山坡已近。小草星星点点织锦毯,艳阳又镀一层金,叶上露出珠如镶宝石,如嵌玉五彩缤纷放光茫,红黄蓝绿青白紫各式野花把山坡打扮演如美人。游人来往密如织,车流如水马如龙。远望虎丘山不远,层峦叠嶂锁岩疆,巍峨山形如虎卧;如剑悬刀下山涯;有似仙娥比肩并坐相偎依;又像雄鹰展翅飞,各峰姿态真奇绝,占尽乾坤第一山。一路奇花香草不间断。逶透曲折通山顶,山峦风光扑面来。峰峦竟秀,群花斗艳。绚丽的朝霞把山峰的影姿,岩石的轮廓和树木的参差或浓或淡的描画了出来,并给他们涂料上了淡淡的玫瑰色。寺院也掩映的金光翠海之中了,一股含有花香的暖风将清幽的箫声送入耳边。游廊曲折,画坊华丽璀璨多。有人在亭中吹管弦。众生无意入亭台,勒马山岩四目望 。远山隐绰,像几笔淡墨抹天边。依路清泉依稀有泉水叮咚叮咚在流淌。一座小寺院正在这片森竹斜侧面,游人三五个正听着小鸟的鸣啾声悠闲地与好友攀谈,缓慢地登陆在隐于森竹林间的石阶上;送茶水的小僧童走出竹林,走在回寺的途中,一眼看到一行马上的四公子,都要是气宇轩昂的富家子弟,心想定是当权公子,慌忙入寺报主持。长老立即披衣出门迎,高呼诸位贵郎君,即然降落身此地游山景,怎可不光临于我寺中休?子芳勒辔含有笑:小生同众友偶然得闲游。正想到拜访方丈,且休缓片刻再作出了游,反蒙方丈召唤我等愿意同往。住持开颜前引路,诸公子盈笑相随后。一转山坡近前来,先闻钟声从松荫下传来。老松盘根如龙爪,高约三丈如巨神,冠如宝塔叶如伞,枝叶青绿如翠玉,有如竹林指明顶鹤归天。寺门用金篆字刻书:云岩寺,匾额横题:海涌峰迎面又见一亭阁,众生要入内中观。住持笑请先游寺,诸生欢悦下鞍马,喜整衣冠同步入。山门清雅值得一游。迎门绿水青山更加秀丽,掩映奇花异草幽香四溢。四大金刚左右分列,教堂威严显尊贵。两边排列瓷盆架,名花俏丽高雅多,形姿万千,香飘逸。拾阶登陆共赏玩。佛堂景致更典雅,清静,让人心神清爽振精神。金身罗汉两分列,释祖牟尼居正位,庄严肃穆,栩栩如生。金炉不断香烟迷漫。宝炬长辉灿烂光。金钟玉馨光亮如新,宝册莲经不曾染有一丝尘埃。长老相陪请客坐。僧童工一一进香茶。时光一柱,众生起身重散步,进入二堂瞻仰佛祖的慈悲:观音佛像慈悲容姿系缨络,两目微闭坐莲花,左立金童持羽扇,右随玉女捧沉檀香。无数幢幡飘宝盖,真是清净白衣一尊神。玩赏一番返身回。山前日色已正午。小僧捧上丰盛的果品干点,住持陪伴众生食用。歇息再上三官楼上玩,放生桥上扶栏齐摊子金鱼赏,偶将饼饵投水波,群鱼争食欢喜戏。赏玩片刻入大堂 ,同方丈共入禅房共察看。八扇明窗多敝亮,退去纱窗纸糊裱,花树影像玲珑映,藤檀床梅花帐,小书案上文方四宝齐排列,木鱼钟磐经书册,小巧金炉燃麝香,玉瓶斜插名花朵,四壁都悬古轴条。五位公子才坐定,奉命僧童已递茶。吩咐准备工作备素斋筵,
仲章含哂即抬身:今天天色已不早,我们还要泛舟游,不须打扰费心神,我们恭领一片情,他日再来扰一场。长老再三相留,见无意。公子起身俱相辞厚送香金辞职别离,住持笑语谢深深,喜送出得山门外。众生重游海宴亭。两用人才边俱是游廊,上面五间清厦连卷棚,雕栏画柱十二枝,阵阵清风送花香,透体通凉,心神清。对面酒楼高百尺,酒旗飘扬,隐艳阳。名胜风光果不同,香车马龙堪拥挤,管声弦歌不绝于耳,醉酒高歌乐不休。 众生都要意要上湖心莲舫游。于是上马敲登依旧路返下山岩。夕阳斜照鸟飞倦,万花丛中行人醉。花船早在湖边侯,小童等候接官人。众身下得高头马,小童接鞭请公子上船。舱窗开启清风入,各衙公子先更衣。沉香木椅,梨木桌象牙筷子金杯盏,玉盘瓷碗错落分。子芳此日为东主,笑请诸兄上筵席,桂府童仆上佳肴,琥珀瓶中货琼浆,子芳离位进洒杯。斌玉锦魁双双阻,俗礼多多笑死人,桂兄乃是高阔士,原来也有如此酸文气。子芳淡然欢笑才归位。兄即有命弟敢不遵从。呼唤小童重进酒,各色珍馐次第呈。欢饮片刻,一轮冰月已悬空。湖山此时灯光亮,凤管鸾鸣奏效鸣久,众童都要点金龙烛。花舟已亮绛纱灯,扎锦糊纱有五彩,飞龙舞凤体通明,恰如群星捧日月,火星万点水中飘,彩舟光亮如白日,分明是东海水晶宫。桓子传令解缆绳,歌妃舞女到筵前,轻提彩袖拜访深深。公子含有笑语平身。知你等奉爷爷命,妙歌清舞祝酒欢,无奈旧歌已听久,再谱新曲意如何?娇妃娇笑:官人之命敢不从,众生大喜忙传话,童仆递进文房与筵前,兔管轻提风雨骤,次第新词已谱成。虎丘月夜泛舟调寄丑奴儿子 梅世忠 菱荷风卷晚秋凉,半送花香,半送酒香,管弦声绕白云乡。 湖烟湖水荡波光,山傍飞船,花傍飞船,载将明月过芳溏。 罗锦魁宝月华星七里遥,车声如潮,人声如潮,花容柳眼不胜骄。绿杨休系木头绕,游兴未消,酒兴未消,歌衫舞扇隔江招。 桓斌玉绿树斜牵锦幔低,山并楼齐,船并楼齐,笙歌唱彻镜湖西。绣带流苏映绿堤,草色低迷,月色低迷,轻风棹过浣纱溪。 龙夺魁千点流离八角亭,水漾华星,灯绕华星,笙歌席上醉初醒。山崖晚树暗浮青,风扫山屏,月映山屏,罗衫消受藉花馨。 桂子芳 画鼓红牙节拍繁,法部新翻,妙韵新翻,弦索无烦奏十番。 空蒙雾绕远山痕,黛色可餐,秀色可餐,无限秋光入酒樽。题完众生且放笔,互相传阅展容颜。递付歌妃编曲谱,美人演练用神心,玉笙金管,声和音,羯鼓、瑶琴节奏分明,娇妃两两歌词曲,美人双双舞羽衣。彩舟放棹随风荡,花灯灿烂斗明月,碧天连水清如镜,银河耿耿映秋波,山色湖光如入画,领略名山雅趣多。筵中欢畅众公子,同倒金樽各尽杯。多少灯光收画舫,四顾灯光接水光。岸上往来人人羡慕,游客纷纷驻马蹄:已是更深莫贪恋,尽兴归家明日可再来。夺魁闻语停杯盏,我等今夜怎归城。 桂舍含有笑:家父今夜留城门,等侯诸兄游兴尽,弟陪兄长进城池。 众生欢笑连称好,起令猜拳又举杯,饮至空残淡月,云移斗柄到东方才停歌歇舞姿。撤席进茶。传令仆童备龙马弃舟登陆。美女相辞香车载,众生登鞍童仆拥,纱灯夹道照街明,匆匆来到东城门,报与巡守即开门。 回衙玉漏已三更。桂相未眠侯诸生,闻听相报移步出,众生慌忙下绣鞍。相爷相见眉峰笑,名山胜景如意否?能让游击战生尽兴游,定有妙文借我一赏。 众生夸羡真仙境,一入忘了返归还,打扰大人多惭愧,粗句俗词羞敢呈。桂爷一笑:这是何话,世忠笑捧父台前。相爷捧于灯前细眼看,诵完五调眉飞舞。妙才如此真是少,湖光花柳增秀色。 众生都道真惭愧,军门传命上香茶,闲叙片刻才告退,归窗歇息到天明。清晨梳洗更衣罢。再议行期且上京。桂爷相闻再三留,见生意决不能拦。无奈应承含笑语,子芳当位众兄行。 桂子欠身,称领命。军门遂又择良时。吉日未到无所事。众多公子且闲游,比武论剑谈词赋,议文章,内堂夫人和小姐,收拾行李与爱儿。转眼已到行期日。书生个个都早起,整顿衣装悬利器。华堂佳肴大开排,桂爷饯别诸公子。多多相劝递玉液。宴罢子芳移步入。拜别祖宗上清香。回身再拜访生身母。孩儿今日上京师。名利有无难遇料,只挂念双亲膝下孤,有幸还有姐妹陪,让儿无虑涉长途。 桓氏夫人扶爱儿,不觉心伤惜离别。为得功名驰远路让父母从此好牵挂。愿我儿早日上得英雄榜,捷报频传慰父母。 子芳四拜抬身起,又辞二妹揖深深,二小姐同时还礼,依依惜别难分舍。外报一声桓生入,碧芳回避入屏风,斌玉登堂拜礼深,拜辞姑母和表妹。夫人手挽乘龙婿,叮嘱时时要小心,抱琴递信何时返,若来我必令他再登城,现今你表弟多带仆童,不妨呼唤莫拘礼。桓生欠身称领命。子芳再拜辞娘亲。与桓兄同出辞爹爹。堂上红毡已铺设,五位公子都要下拜,桂相相扶多嘱语:水陆行途应自爱,愿意听捷报早上青云。回身又嘱语子芳,当听兄长教诲多,应把刀枪常演练,切不可荒废误功名。楚玉表兄在京城,吾儿可投歇于亲情处。说完又对诸公子,若有怠慢莫介怀。四生齐谢称多扰,子芳辞父泪沾衿,家童已下阶前侯。预挑行李早登程。众生欠身再作揖,重辞上鞍,丝鞭飘响,龙鳞动。纷纷已出宪辕门。西望长安来行进。鞭策夕照马蹄飞。桂爷相望诸生远去,闷闷返身入内堂,夫人离子心悲切,双双小姐逞膝欢。
2代宗天子圣明主,万民安康兵威振。东宫太子多仁孝,国后欢心喜气多。吉时吉日在朝堂举行成人冠礼。大开筵席宴请文臣和武将。天子传音对诸臣工,太子储君已成人,正当有室,事关风化[按当地风俗应有后妃]。哪位贤卿有珍女奉上皇家,正是他年天子后妃。那个臣僚不动心。喜了张方张国舅,绛枝我女色如仙,正宜配与小君王。正想越班奏金殿,只见武将罗海帅,步履铿锵已先行,后随还有梅经略,朝袍拂地,参陛下,宝笏朝天拜圣主。朝贺完备同跪奏。老臣愿意保一娇娥。生长于名侯门将帅女,娴雅幽静。最端庄精通翰墨通诗礼。温柔气质貌如仙。储君仁孝聪明才智多,正宜相配此佳人。君王喜问,哪位爱卿之女?二卿怎能得识此娇?梅爷奏:是臣甥女,山关总兵桓凯忠良将,叨沐天恩已多年,珍存爱女美颜如玉。芳名桓琼卿。待字兰闺年方十五,琼瑶美玉自不凡。
越公奏:臣虽说没有见,但因同桓凯是至交,故而知此内闺女。冒昧拜倒在皇阶地前奏我主。
君王听后开颜问:原来是桓凯的娇儿。大夫桓楚玉与他是何亲。
梅爷启奏:桓巡抚是琼卿的长兄。 君王听后龙颜喜:桓家有女,何曾妙。父兄都要是国家忠良将自然娇女也端庄,与贤良。就敕二卿双奉诏。劳烦做个大冰人。朕亲自选出吉日差宫女。备香车去接贵人,御赐金龙双玉带,作定骋物与桓妃桓玉人。
二相伏阶高声呼万岁。退朝銮驾笙歌奏。文武纷纷散退朝堂下。
张方恨恨心不甘,将言怒问梅经略:鸾兄做事太分明,绛枝小女非貌丑尽可配得小君王。都是一般外甥女,为何独重桓姓人。楚玉畜生狂妄人,未必他能有好妹。
梅爷见张方怒问含笑答:妹丈今又错怪人,太子选妃非小事,他年要母仪尊天下,不可只取才和貌,要出忠良世代家,知书达理多品德,才可对皇家龙凤缘。
张方一听,动雷霆:鸾兄此话太欺人,桓门怎能见忠义多,我家又怎认定是奸谗?不要把亲情太看轻,翻脸之时不认亲
。梅相一听怒火升,微微冷笑起言称:君即愿意献亲身女,为何不在阶前叩帝王?现今陛下已下骋,事过争闹好无理。居官各尽为臣道,自认奸谗笑死人。任你翻脸我不怕。想绝情亲随你便,说完翻身跃龙驹。喝道匆匆返府衙门。
张方怒气嗔嗔恨不消,怒传军马也返衙。回府更衣。冲天怒色进香闺,正遇夫人和小姐同座窗前共赏秋景。奶娘引着小公子在闺中玩耍学游戏。仆童传报爷爷入,腾腾怒颜如怒神,进来气坐金交椅。详对夫人说事情:你兄梅经略真可恨,和我今日成对头,从今断得亲人谊,不许再和他有往来。夫人忽听心惊讶,默语低头不询问。绛枝小姐锁眉结,轻启榴唇问父亲,舅爷因何相冲撞,能让爹爹这般恼。
张方含恨怨道:今日天子宴群臣。与太子议婚与大殿,我欲将儿你报圣君前。岂知罗贼与梅贼,争先出位已奏君,保那桓琼卿。金龙玉带结良缘。还在午门大骂我是奸佞,提起让人气难消。
绛枝听得父亲言,低首含羞难开口,夫人半晌才开言:此事无甚可恼火。况且姻缘皆注定,婚姻何必非系皇亲家,料想相公性太急,家兄无顾敢欺你。
张方大怒连声喝:如何见是我犯你兄长,贱人只重兄妹亲,在我面前也敢强词夺理,我令出如山重,不让来往谁敢行。不消我设一小小计,害那琼卿是小事,说完愤然离身去。气坏夫人梅氏身,携手娇娇女,伤心泪水落两腮。痛恨孽缘千般错,配得如此狼心恶行人,友情,亲情都要绝尽,惟思毒计害尽人。
小姐:前于表兄桓楚玉相争,今又害表姐桓珠卿 。姨父姨母离得远,怎能知暗中有人害。母亲遇事要隐忍,父亲他年或能改。说完嗟嗟拭泪水,含愁紧锁双眉心。离身领过同胞弟,可来戏嬉娘亲乐,小小公子多伶俐,痴痴倒入母子怀中,嬉戏娘亲为何恼,说与孩儿乱一场面。夫人抱起小公子,含有笑只得把泪吞。
梅相返衙宽袍带,喜将事由述夫人,又得南宫一良缘。我今做了一个大冰人。媚仙小姐微微笑,为父又为谁知做媒。
梅相朗笑:孩儿你不晓。今天圣君开恩赐华筵,太子冠礼已成人,圣上有旨选出王妃。我与罗公双执笏,奏报你表姐琼卿女。帝王亲赐黄金带,选出吉日到山关接贵人。我今急急写书信,飞报姑父知此情,怕他再有议姻缘,那时我倒反欺君。
夫人浅笑:要当媒人应受惊。只怕他姑父有不喜,不愿意做皇亲国戚人,少年帝君骄奢侈,良缘何必系皇家。
梅相:这是什么样话,谁知家不想做皇亲。媚仙若不和桓家议,那刻我已在皇阶奏。因此才未有丝毫不犹豫,斌甥还未上京城,又怕楚玉多讥语,说我贪国戚荣华贵。故而上奏桓甥女。又被张方多怨言,午门变脸起争闹。怪我不报绛枝甥,被我抢白语唐突,声言从此断情亲。回家定发雷霆怒,可怜小妹又遭灾。
夫人卷眉:总归是公婆主意错,一双姐妹分奸佞。爱儿反成害儿行。梅相嗟叹气一息,片刻又言世忠儿,虎丘玩赏已多久,不顾父母久悬心,挂牵。夫人好笑;夫君休怪。料想盛夏炎热路难行。况且桂爷是至交必定相留至秋凉。梅相一听思好笑,起身转步到书房,修书纸一张,召过亲信家丁人交付路金。传快马飞送山关桓总兵。家人领命身下退跃马登鞍上路程。
3 锦华宫主琼云公主是昭阳皇后的掌上明珠,受帝王庞爱更优胜于储君皇太子。她芳龄十四,性情沉稳,不矜不傲是一女俊英,与素云公主相处有如同胞姐妹,常恨宫中无伴侣,少了知音女才人,与妹闲聊常叹息。素云公主微笑语:姐姐真是痴心人,世间哪有女才人。 琼云公主含有哂启:御妹何须太眼高,不要小看天下无才女,我朝辈出奇女子,且看昭容宫主,梅妃八赋冠群英。才人不应只是被埋没。我等居深宫后苑怎能知,总恨朝庭无女试,屈了多少女玉英。
素云:即然如此要开女试,除非母后坐龙庭,朝纲改换无男儿才可,方能用女将才。 琼云:休得胡语,父皇在上还敢出乱言。素云龙公主低头笑,绿衣宫娥送香茶。忽传东宫皇妃命,有请素云公主。素云起身离绣墩含笑告示辞皇姐出。琼云公主送皇妹执手欢然称御妹,专侯宫车已来临。素云莲步彩娥扶上朱舆离御道,直赴东宫见母妃。 琼云公主堪寂寥微皱双眉赏丹青。彩娥打扇,奶母子烹茶,侯守御妹还未到,夕阳已移影上宫墙,忽闻内侍传旨入,皇后召唤贵公主。琼云领旨离交椅,更妆锦衣上宫车,纷纷来到昭阳殿。白玉阶前下绣舆,宫人传报公主到。皇后传旨如入珠帘,迎出素云二公主,接见姐姐笑开颜。
琼云问御妹:你不在东宫怎能在此。
公主笑:听旨召唤至召阳殿前已多时。说完姐妹同移步,宫娥相拥进湘帘。朝见父皇和母后,回身又拜访大皇兄。帝君传音亲赐座,龙凤香茶赐爱儿。
君王笑;昨日在今殿上,皇兄加冠已成人,群臣题奏山关帅桓凯之女桓琼卿,即有沉鱼落雁容,更皆有端庄品貌气质难寻。朕已亲赐与金带,有请罗梅二相做冰人,颁发阁臣为草诏,已让钦天选出吉辰,孟冬十五天恩日,迎娶娇妃成凤缘。 公主姐妹听父音,欠身恭贺向皇兄。青宫太子笑眉峰,昭阳皇后喜陈情:御龙已有婚姻议,爱女琼云也当年,陛下也应多留意访个英才做东床。
君王:孤知道,春榜之上选多才,定有风流皇附马,来射金枝玉叶屏。 欢喜娘娘连声呼万岁。琼云公主玉颜红,侧掩鸾绡羞无语。
素云公主春山笑,心中已知皇姐意,乘机启向父皇前:姐姐深居宫帏多寂寞,整日叹怨无有才人做知交。
琼云不等她言完,遂离绣墩跪奏父皇与母子后:臣女今借圣眷欢爱相求,坤宫长沐龙恩宠,与妹专研朱术学题赋。茶饭之余虽曾染翰墨,可问字确无女师傅,愿意求天恩批准奏,密访奇才女俊英。宫中召入伴儿读,儿定低首拜先生。
君王闻奏面开颜,娘娘扶起亲身女笑:原来是此事,乾坤哪有女奇才。 君道:这事也难说,人能奋志即精通,女子多居深闺苑,纵有高才怎能得知?
太子欠身盈笑语:御妹求师有何难,只须发个龙恩谕。让朝中文臣武将知。闺中有女通文墨报个芳名入薄中,父皇择选开科日,宫中考选女才人,也赐玉紫金腰带,管让女子尽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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