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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阳光灿烂婚外情

    糟糕!

    早晨出门,栅栏门怎么也打不开,再细看,不知让谁给加了一根链子锁!

    还用问吗,一准是任光腚这个王八蛋!为了麻雀那点事儿报复老子!

    不行,老子非骂他个狗血喷头不可!但“吱吱吱”拨动了一气手机,那个讨厌的女人又出现了:“你拨的电话已经关机,谢谢使用”。这个王八蛋,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搂着“蝴蝶花”睡觉啊!

    就在我闷闷不乐时,严拉练的电话来了,她有点儿阴阳怪气:“你好啊,失去了自由很快活吧。”

    她是怎么知道我被困的?

    正当我胡乱猜想着,她冷笑道:“啥叫风流才子?您真让我开了眼啊!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深有体会地问你,你有那么大能耐吗?”

    我心虚地问道:“你这是哪一回呀?”

    “哪一回?”她“哼”了一声,又说道:“你认为我的眼睛是吃饭的呀?昨晚我都看到了,不就是比我年轻吗?哼,瞧样吧,顶多是个婊子!”

    哎哟,昨晚那个女郎让她看见了呀!

    “你误会了,小严。”

    “得,您千万别跟我解释,省下你那点功夫吧。咱俩,到此为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还有,从今往后,你少来献殷勤,我们姐妹,哦,应当这样说,我们姐妹别脏了您的眼睛。”

    我刚要解释,她又抢了先:“噢,上次我的电动车丢了钥匙,你给换了一条链子锁,今儿大早,我还给你了。拜拜!”

    原来是她的把戏啊!

    可恶的任光腚,都是你惹得祸,我剥了你的皮!

    严拉练离开后,我又重新回到了和尚时代。

    没有女人的日子可真难熬啊!

    在情感的十八层地狱里,我孤苦、我凄凉,我哀叹、我悲鸣,没了生活的乐趣,就等于失去了生命的阳光,在凄风苦雨里我挣扎,在万丈深渊里我绝望。

    渴望女性的最直接意义就是渴望性,有多少个夜晚,我漫无目的地游荡,期待着跟严拉练那样的女性遭遇,却终究没有如愿。即使这样,我依然恪守道德的底线,不屑于角落里的肮脏交易。

    人灵是运气动物。这天,我独自漫步在积水潭的雨雾里,一辆白色的“福特”徐徐停在了我的跟前。

    “上车。”

    一看,竟然是季红梅。

    车上,她并不说话,像有什么心事。

    到了人民大学东门,她才问我:“你跟小丁真的没救了?”

    我点点头。

    她朝我一扭脖子:“那好,跟我下车,对面有个西餐厅,我陪你们吃顿饭。”

    陪我们?

    她又解释道:“首钢后勤的,也是单身,四十四岁,长得挺不错。”

    噢,这是给我当红娘呀。

    就这样,我毫无准备地跳进了情场。

    虽然悦女无数,但这是我第一次相亲。所以,奔赴现场的途中,我的脚步有点儿凌乱。

    相约的是一个典型的北京女人,京腔京韵,自信洗面,穿着儿不花哨,却很讲究质地。都这个岁数了,羞涩和拘谨一扫而过,她询问了我的职业、工资和住房,然后又紧紧盯着我,询问我户口。再婚实在,北京女人的再婚更实在。当得知我的户口仍在济南,她的面部表情顿然放松了,开始大肆赞美我、鼓吹我,明明没看过我的作品,却不停地说我文笔好、有思想,将她的那点儿可怜的文学本领发挥到了极致。老江湖了,她这点儿花招我是一清二楚的,她不打算更进一步了,才积极甩卖过年的话儿。冷了场,对不住季红梅,她们毕竟是熟人。

    早就预料的结果是通过电话反应出来的。那个文学中年告诉我:“你很优秀,我水平太低,配不上你。不过,也不能让季主任白操了心,咱们作为普通朋友处着吧。”

    呵呵,首都女人就是有水平!

    之后,季红梅又给我介绍了几个,都是贩夫卖浆之族,因为我是外地户口,统统的“见光死”。这一来,狠狠地教训了我的自信心。忆往昔,在济南择偶,尽管其貌不扬,但一顶“作家”的帽子,给了我多少风光啊!可北京女人偏偏古怪,把户口看得比王位还重要,你又有什么辙呢!狗日的户口,谁发明的?

    就在我情绪极端低落时,陈子阳来了。他进到我家,夹着艾美雅手包,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明晃晃的费拉格慕皮鞋闪得我心里发慌。

    “我已经批评了季红梅。怎么能这样呢?”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还在围城内,法律的围城之内,她怎么能跟给你介绍对象呢?”

    看着他,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就在他靠近我的当儿,我猛地抽掉他的费拉格慕,“哐”地扔进了卫生间。

    要说人家,真有涵养。他不以为然地扫了卫生间一眼,扭曲着嘴巴对我说:“冲动是魔鬼啊!我今天来,不完全是兴师问罪,还有一些忠告和建议。”

    他先去捡回手包,重新夹在腋下,这次一板一眼地对我说:“如果真要重新选择,也要改变一下你的思路。你是外地户口,身材又不高,将你置于素常的群体之中,你不占优势,可是,在高品的金领眼里,你的价值将会是非同一般的。你的才气、你的作品,将会让你彩霞满天,足足掩盖住你的缺点和不足。所以,你要改变调整你择偶的雷达。”

    他的观点,触动了我的心,可有一个问题不得不说:“你尽说些轻巧话儿,我上哪儿去找那些金领?你家嫂子有货吗?”

    “她呀,只是跟企业的中低层打交道,认识不了几个金领。”他先是替自己的老婆解脱了,然后才开导我:“如今网络时代啊!还用我把话说透吗?”

    陈子阳的话还是真值得琢磨的。我揣着新华社的特约记者证,以采访专题的名义跑了三家单位,分别是首都师范大学、北京网络影视中心和积水潭医院,得出来的数字让我心花怒放:35-50岁的单身男性,仅仅16名,而离异、丧偶或未婚的单身女性达102名,这是多么不对称的比例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原因简单到很不复杂:单身的中年男性一般选择青年女性或外地女性再婚,自然就积攒了一大批知识女性,她们找小的,不符合国情,找大的又不接受,因此只有冷背呆滞,大批积压。

    我一下来了情绪,一下有了信心。

    一点鼠标,打开了一个情感网站,哇塞——一片美女,好好的漂亮哎!再想进一步,拿钱吧,200元一百个美女资料。

    不就是区区200元吗,我毫不犹豫,一插U盾,一点网汇,“唰”地成了。可是,返回美女的界面,蓦然惊呆了:那些鲜嫩鲜嫩的美女摇身一晃,变了,一个个不是成了老太太,就是成了丑八怪,更可气的是,我选中的几个,竟然是胡子拉吧的男子汉!我上当了,中了不良网站的“美人计”。

    耻辱之下,我在某网站“情感”专栏看到了一篇文章,题目很诱人,内容也很煽情,说是一个男子到北京出差,寂寞之中登上了某交友网站,通过速配交友,结识了一个独自漂在京城的少妇,两个人一番热聊,情投意合。少妇情不自禁,大地来到了男子下榻的酒店,见了面,更是激情难耐,云雨无常,双方大发相见很晚之慨。晨羲载曜,依依惜别,一段千古绝唱的姐弟恋源远流长……

    他们的恋情,感染了我,也启发了我。我迅速找到了那家交友网站,登陆注册,缴费寻友,忙活了大半天儿,终于“送配”来了一个“彩霞”女士。聊得可以,感觉也不错,可对方什么样呢?我要求视频,她却一再推脱,多年的记者生涯,让我产生了疑虑,在我强求之下,她被迫“出镜”了,真是吓了我一跳呐——她竟是一个妖艳无比的姑娘!尽管她做了许许多多掩盖性的解释,但我明白,自己又上当了,她不过是替网站捞钱的托罢了。

    还能相信网络吗?可不相信网络我又有什么出路呢?

    尚前方又要请我吃饭,说是没有别的目的,只是过问一下粮食作品。

    饭局是在“老兵之家”安排的,菜单上陈列的都是部队上司空见惯的东西。包厢也很有意思,挂着军用地图、军号、刺刀和马鞭,餐桌是作战沙盘,只不过多了一块钢化玻璃。

    他又带来了一个女的,四十岁左右,很高很瘦很白,挺拔的腰板无不显示着精明和自信。尚前方喊她“商博士”,我认为她姓商,谁料她跟我是本家,因为研究商铺经济才落了那么个雅号。历经美女沐浴的尚前方拿着这个说不上丑俊的女博士很当回事儿,说话行事总是看着她的脸色,生怕有什么闪失。讨女人的喜欢没啥深奥的,我紧紧围绕着女博士的专业展开了话题。

    说到商铺经济,女博士拿着筷子敲响了“惊堂木”:“啪!”

    她激动异常:“大家知道商铺吗?这是当今中国最容易忽视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呢”她自问自答。“你们瞧瞧,那么多的沿街商铺,落到老百姓手里的有多少?从立项到出炉,规划局、土地局、设计院、质监局、工商局、公安局,甚至防空办,需要过七八道关口,一个个公章,一次次截留,这些商铺已经成为达官贵人的福利房、第二产业,谁过问这事?谁监管这事?中国的腐败源啊!”

    我当即表态,伸出大拇指对她说:“大题材、大文章!”

    受到了鼓舞,她更是激动,忽地站起来,又一敲“惊堂木”:“不仅仅,不仅仅如此!当今中国经济,面临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和挑战,特别是增加消费,扩大内需问题,靠印票子、靠财政补贴,可以,但矫枉过正的结果是什么?通胀,通胀这只猛虎!历史的经验早已证明,降低成本、压低价格,是刺激消费的最有效手段,而中国的消费支点在哪里呢?主要是在商铺的圈子里,可是,操纵商铺租金价格是谁呢?是那些商铺的业主,是那些无耻的既得利益者!如果我们将平衡价格的目光紧紧盯住商铺,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尚前方也跟随着站了起来,大有一番“妻唱夫随”的味道,他说:“我有一比啊!当年盟军轰炸德国,为了粉碎德国的战争机器,动用几十名数学家运算,瞄准了轴承;轰炸之初,德国人莫名其妙,盟军这不是一帮子傻逼吗?不炸军工炸轴承,可是一个星期后,问题出来了,德国的整个战争机器由于缺少轴承,军事生产能力下降了百分之七十,依我看,‘商博士’的商铺之说就是盟军的轴承之举!”

    我拼命跟着鼓掌,出于真心。

    散场后,趁着“商博士”去提车,我跟尚前方说了几句悄悄话。我问她这位女博士怎么样,他隐晦地告诉我,床上跟酒桌一个样,激情澎湃,别有情趣。

    我问他从哪里淘来了这么一块宝,他低声告诉我:“网上。”

    网上?我说网上有靠谱的吗?他说关键是你会选网站,有些婚介网站,挂着羊头卖狗肉,其实就情人相约的平台。

    他似乎看懂了我,悄声透露了一个网站。

    网上择偶,就像是农贸市场卖牲口,你得会叫卖,让对方眼花缭乱,晕头转向。在这一点上,中国的新闻记者天下无双,抓亮点、藏污点是他们的长项。我的一番情感自白,彷如晴天霹雳,震撼了无数感情饥渴的异性,于是乎,虚拟的“苏氏客厅”访者如潮,车水马龙。网络真好,自由万岁!

    候选对象多了,数学大师的优选法也就派上了用场,可是见了五六个之后,方才体会到司马光先生的感受——“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虚拟的空间,不仅给了我发挥的余地,也造就了一批征婚天才,PS技术拉近了东施跟西施的距离,往往让你成兴而去,败兴而归;非但如此,假学历、假年龄、假身份,弄得你真假难辨,良莠难分,更不幸的是,约见了几个单身女性,都是些个性特强的“闷雷子”,开口压你三分,稍不小心就能噎死你。我现在才理解什么叫离婚女人!

    为了少找气生,我再也不敢盲目约见了。一旦发现了可“培养”的对象,先玩“隔山照”,文字交流,音频对话,视频会谈,等到心中有数了,才考虑见面的事儿。 易江红就是这样向我走来的。

    她是农科院的副研究员,小我三四岁,历经无数个不眠之夜的视频,她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我基本摸透了,见面也就顺理成章了。我们的约见地点特殊到非同一般,在中关村的一个地下游泳馆,这是她的提议,为什么?鬼才晓得!

    作为男人,约会应当是急先锋。当我穿着游泳短裤下到了人头攒动的泳池,忽而从水下冒出了一个人来,一看,嗬,正是易江红!原来她早来了呀。

    我们像是老熟人在水里握了手,我问她何去何从,她往岸上一指:“上去吧,我订了雅座。”

    她穿着靛蓝色的泳装,走在前头,我跟随着她,这也为我进一步观察她创造了便利。一个四十六七的人了,她的体型保留的还算不错,即使稍显丰满,却看不到一点儿赘肉,望着她那丰腴的肩膀,饱满的后臀,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非分之想。单纯从形象上看,她除了黝黑,我还没挑出毛病。

    雅座是隔断式,一张圆桌两把躺椅,我坐下后,她去了服务台,一会儿就握着两瓶“金胚饮料”回来了。一路上,我发现她的眼睛不时在偷窥我身上的某一个地方,弄得我好不自在。

    她帮我打开饮料后告诉我:“这是一种新型饮料,用玉米胚芽提取的,对人体保健很有好处的。”

    我突然回顾起了什么,端详着饮料瓶子问她:“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搞玉米改良的吧?”

    她宽慰地笑了,直言快语地说:“这种饮料,我也是课题组成员。尽管有人极力贬低我们的农产品,但玉米和大米的科技水平,中国是走在世界前头的。”

    “外国人为什么要贬低我们的农产品呢?”她的话,激发了我的职业兴趣。

    “很简单,吉凶祸福是天主张,毁誉予夺是人主张。外国不良商人,利用我们的麻痹和疏忽,采取毁其誉,篡其位的卑鄙手段,已经将我们的大豆和花生作物逼上了绝路。尤其是大豆,它是我们老祖宗留给世界的,可是……”

    说到痛处,她气断声绝。

    我也被她的感慨所感染,深情地望着她。或许吸引我的,正是她这种事业心和责任感。

    一股驱之不散的思维还在严肃地围绕着我,她突然开着玩笑说:“哎,前半场可是我做东噢,后半场你是不是表现一下呀?”

    有意思,真有意思!刚才她还忧国忧民,超然脱俗,一转眼儿,却又甘之如饴,平庸不腻了。

    按照她的指引,我们上了12楼,这里别有洞天,是法国风情的咖啡厅。找了个小包厢,我跟她鼻尖对鼻尖,品着巴黎口味的camus  咖啡,各自讲述着自己的婚姻故事。这是再婚的必由之路,故事往往带有一定的倾向性,又往往生动感人。

    她带着虎口脱险的心情,从光秃秃的山坳来到了繁花似锦的北京,大学毕业后,为了留在北京,她不惜嫁给了食品研究所的一个大男人。新婚的第一个春节,第一次走出大山的父亲母亲来到了北京,希望跟着女儿痛痛快快地吃上几天饱饭。

    种了大半辈子粮食的父母,没有享受过温饱的幸福。他们的土地本来就贫瘠,西北狂躁的季风就像那凶狠的毒虫,一阵连着一阵,咂干了地里的水分,造成了粮食的连年减产。天灾不如人祸。穷苦的山民,本来可以享受公粮减免,可是贪大好功的地方干部打着“多交公粮,支援国家”的幌子,拼命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导致了大批的山民常年累月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深知父母之苦的易江红为了以尽孝道,拿出了ABCD几套接待方案,可是,丈夫对她的方案横眉竖眼,毫无兴趣。

    丈夫的祖上是满清的正黄旗,自认为血统高贵,根本瞧不起山沟里来的岳父岳母,非但如此,他还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吝啬鬼,就在岳父岳母住下的第三天,他带着自己的粮票走了,回到了后海的父母家。那个年代,吃饭靠粮票,单凭易江红的一个人口粮怎能应付三张嘴啊,十冬腊月,别人家买鱼割肉,置办年货,易江红却要顶风冒雪到自由市场搜集高价粮。

    对娘家人的鄙视和不敬,必然导致妻子的反目和仇恨。从那个春节起,易江红就跟大她七八岁的丈夫进入了冷战状态,直到婚姻的尽头。

    丈夫是个聪明人,1992年,社会上掀起了“下海”潮,精通食品的丈夫自行离职,办起了一家旅行食品公司,主要针对铁路、航空和海运单位。旅行食品是国家监管的空白,暴利程度完全可以跟贩卖毒品相媲美,一元钱的东西可以卖到几十元,层层加码,层层克扣,反正当官的不坐公共交通工具,看不到这些问题,旅行食品的暴利行为也就常态化、合法化了。也权当她丈夫倒霉,在一笔动车盒饭生意中,由于铁路人员分赃不均,她丈夫受到了连累,进了监狱,易江红便递上了一纸离婚协议,但丈夫生死不从。

    可见,易江红跟我一样,婚姻的屁股仍然没有擦净,不过这也好,两个同命人,共鸣点多,往往一拍即合。我跟她的发展,跟同类中年人比起来没有什么特点,也是“见面三部曲”:一握手、二亲吻,第三就是上床了。从小就在大山里长大的易江红,体格十分健壮,后经城市文明的熏陶,成为了土洋结合的经典。她的床上功夫不是城里女人敢于挑战的,从序曲到高潮,排江倒海,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事后回顾,简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武打戏或枪战片,令人难以忘怀。由此,我更加理解了她第一次约会地点的选择。她曾得意地对我说,之所以选择泳池,主要是看你的阳 具大小,我这么强,万一你不适应怎么办呀?其实我跟那个大男人的破裂,跟性爱也是有关系的,他就像一只虾皮,下头那么一点儿,别提了!”这才叫“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唻!

    可是,就在我们风生水起,如胶似漆之时,意外发生了……

    作者qq:941599114

    这几个闯北京老兵的真实原因:“我”,战伤,功臣,带薪做专业作家;陈子阳(化名),高干子弟,转业到某总局,副司局级;钟玉奎,俘虏兵,带着强奸犯的罪名,在建国门收废品;任光腚(真名任光定),在通州做废品王。苗玉箫(化名),某影视公司文学部主任,带着忧伤,状告不作为的某某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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