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6 飞抵广州
陶炼按时乘飞机抵达广州。
“陶炼！我的老同学，今系（真是）好想好想你哟！”
在白云机场，大学同学肖晓阳用广东人特有的亲热劲表示欢迎。他是《新聚焦》杂志的副总编，在圈子里很有影响力。
“晓阳，是你？真没想到你会来机场接我！”陶炼十分惊讶。
肖晓阳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拥抱陶炼。他个子瘦小，南国的阳光给他的皮肤镀上一层油亮的深棕色，一张猩猩般可爱的面孔，笑起来，能看见两排黑乎乎的大牙，笑声如驴叫般的响亮。同伟岸挺拔，英俊帅气的陶炼相映相衬，对比极度夸张，反差强烈，颇有戏剧性，吸引众多的目光。
陶炼扭捏，局促地避让着，“别……别这样，我不习惯……”
“哟！还不好意西（思）啦！大姑娘系（似）的害羞，求（丑）洗（死）人喽！亏你还系（是）过（个）花花公几（子）呢！”肖晓阳嘲笑道。
上了肖晓阳的奔驰轿车，两人亲切地交谈。
“晓阳，几年不见，就有了这样的高级轿车，还配了专职司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士别三日，就得把眼睛刮亮了来看你呀！”
“不要取笑我啦！这系（是）我老板的专车，没人能随便坐的。老同学，系（是）你的面几（子）够大，我几（只）系（是）跟着你见见（沾沾）光啦！”
陶炼有了疑惑，“你老板？”
肖晓阳趾高气扬地说：“对呀！这次大奖赛，就系（是）我们飞天文化全（传）播公西（司）独机（资）举办的。”
“飞天文化传播公司？你辞职下海啦？”
“杂志社的差事还担着，两边跑吧。”
陶炼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你老板是个女的吧？”
“你的狗鼻几（子）今系（真是）机灵的很，我们公西（司）的方总系（是）一位高贵的夫银（人）。”
“我能拜见她吗？”陶炼的眼神流露出渴求。因为他嗅出那脂粉味儿似曾相识。
肖晓阳卖弄地说：“我们方总的席（时）间很宝贵，好多好多有身份，有地位的银（人），都很难见到她。不过，她对你的作品和才气倒系（是）很欣赏，系系（试试）看吧。”
奔驰车停靠在广州中国大酒店门前。
司机敏捷地下车，拉开后车门。
陶炼下车，向司机伸出手，“谢谢您！辛苦您了！”
司机旁若无人地转身上车。奔驰车悄无声息地滑行而去。
陶炼一脸茫然，屈辱，好象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肖晓阳问道：“怎么啦？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跟苦瓜系（似）的。”
陶炼掩饰着，“胃有点难受，可能是晕车吧……”
酒店大厅里，来来去去的人真多，却又显得十分安静。
肖晓阳去前台办理住宿手续。陶炼坐在休息厅的沙发里，四下观望。
许多扛着摄像机、拿着照相机的记者散落各处，等候着什么。
旁边一个记者模样的人打量着陶炼。
“你是哪个报社的？”
陶炼歉意地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记者。”
突然，大厅里一阵轻声地躁动，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拥向标有“贵宾专用”字样的电梯间出口。
陶炼好奇地跟着人流走过去。
电梯间的门开了，几位身材魁梧的保镖，簇拥着一位身段高挑，气度非凡的贵妇走出来。她面带微笑，顾盼自如，轻步快行，对周围的人群，恍若未见。
第一眼，陶炼就认出了这个贵妇，立即如遭雷击般地目瞪口呆。
“天哪！是方青叶，她怎么会在这里？如此这般前呼后拥，如女皇驾临！”
陶炼痴痴的目光紧盯着她，看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她还认识我吗？要不要上前同她打招呼？”陶炼不停地问自己。
没想到，她却径直走到陶炼的跟前，伸出手，嫣然一笑。明眸皓齿，艳丽夺目。
“陶炼先生，您好！很高兴在美丽的羊城见到您！”
陶炼呆若木鸡，笨拙地抓住她的手。
“你……你……”
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不停跳跃。
陶炼显得有些狼狈，方青叶却不露声色，灵巧地抽回手。
“您旅途劳累，先休息，等会儿我们见面再谈。”
她转身离去，走出大厅，坐上陶炼曾经坐过的奔驰车走了。
陶炼木木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对身边不断提出乱七八糟怪问的记者，充耳不闻。
晓阳疾步冲过来，十分惊诧地问：“你同方总系（是）老相习（识）？你小几（子）今系（真是）手眼通天哩！”
陶炼张大眼睛：“方总？她就是方总？你老板？”
他们入住的是酒店最好的客房。
“陶炼，你一下子成了好莱坞的大明星，那么多的记者围着你，明天的报几（纸）肯定会把你乱吹一通的。几系（只是）你的样几（子）不好看，傻傻的，象机（只）呆鹅！”晓阳嘲弄着。
陶炼打量着房间豪华、奢侈的摆设。
“这房间是不是太高级了？得花不少钱吧？”
“你太老土啦！在这里，操的就系（是）一过（个）钱，没钱就没人（银）会看你一眼。别管那么多，反正有人（银）替你付帐。”
“谁？是她……方总？”
“对呀！方总对你今系（真是）好得很呀！”肖晓阳用羡慕的眼光盯着陶炼，揶揄地说，“哎，你们系（是）怎么认识（习）的？有没有什么好听的故（系）事？”
他拉开酒柜，取出上好的红酒，自斟自饮起来。
“今系（真是）好酒！要不要呷一口？”
“不要。”陶炼摇摇头。“方总也住在这个酒店里？”
“对！她住总统套房，就在那边。比起来，她住的地方系（是）宫殿，你住的地方系（是）茅草屋！一过（个）在天上，一过（个）在地下！”
一种困惑缠绕在陶炼心头，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晓阳叫起来。
“陶炼，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本来系（是）你个银（人）秘密，可我忍不住，一定要问明白，不然，我会咽不下这口气！”
陶炼清楚，肖晓阳是个沾酒就要乱讲话的人，喜欢耍酒疯。自己同方总的关系如此亲近，神秘，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打听，甚至还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对不起！”
陶炼拉过被子蒙住头。
同方青叶的遭遇和相识，是陶炼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去年冬天，陶炼带着他的《守望》，到华都市参加一个摄影作品推介展。
《守望》并不看好，陶炼有些心灰意冷。那天傍晚，信步来到滨河路独自漫游。
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残叶不时随风飞落。路面湿漉漉的，车轮轧过，沙沙作响。流动的车灯织成缤纷的彩线。
陶炼漫无目的地前行。
人行道树荫浓密，灯光朦胧。
突然，随着急促的奔跑声，一个女人的身影迎面冲到陶炼跟前。
“先生，请帮帮我！有坏人在追我……”
女人气喘吁吁，惊慌失措。个子高挑，身穿名贵的皮大衣，很时髦的风帽压得很低，将大部分脸庞笼罩在阴影里。
突来的变故使陶炼措手不及，本能地停住脚步。
非机动车道，一辆逆行的黑色骄车飞驰而来。引擎加速的轰鸣声铺天盖地。雪亮的车灯照得四周的景物清晰可见。
女人紧贴陶炼，猛地搂住他脖子，头埋在他胸前。急切地说：“快！快！低下头来！”
陶炼低下头，女人将嘴唇牢牢地贴在他的嘴唇上。
陶炼感到一阵窒息，本能地回应着，习惯性地用风衣裹住女人的身子。
二人接吻的瞬间，那轿车驰近，放慢车速，车门打开，伸出一个男人的脑袋。
“妈的！一对野鸭子。我呸！”
车门关上，汽车加速驰去。闪亮的尾灯逐渐消失。
危险过去，女人松开手，抬起头，羞涩地笑笑。
“你救了我，谢谢你”声音如莺歌燕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追你？”
陶炼忘乎所以地欣赏着她的美丽。留在嘴唇上的甜蜜和香艳，使他的心脏颤动不已。
“我是从广州来参加摄影展的。刚才碰上一个骗子，强行拉我去什么山庄，我跳车跑了。他们就追我。”
“没吃亏吧？”他关切的口吻。
“没有。嗳，你能送我回饭店吗？我害怕。”女人眼中充满期待。一种令男人们心疼和怜爱的期待。
陶炼盯着对方，心有所动。“那些人不会再找来吧……打架，我可是外行。”
“你……如果为难就算了……”期待变成了失望。一种让男人愧疚和无地自容的失望。
陶炼鼓起勇气，“好！陪你一段，送你回饭店。哎，你住那儿？”
“你真好！谢谢你！”她挽住他的胳膊。“我住华都饭店。”
“陪美女散步，是任何男人都痴心妄想的好事。”他搂着她的腰肢。“我也住华都饭店。”
“我们真是有缘哪！感谢上帝的宠爱！”
二人相依相偎，如情侣一般，缓步慢行。
“我叫方青叶。”女人口气幽幽地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名字？”说完，又嫣然一笑，“其实，我认识你。”
“你诓我。”陶炼侧脸看着这个自称叫方青叶的女人，加重了搂着她腰肢的手臂的力量。“这怎么可能呢？我没去过广州，也不是什么名人，明星。”
方青叶抬起头，闪动妩媚的眼光。“你叫陶炼，巴州人。我在影展上看见了你的《守望》，真是一副好作品，我非常喜欢。那位中年妇女的脸上，写满难以描述的矛盾的心理状态。于无奈中追忆往事的印记，又充满真诚地期待着未来。既有失落，又有收获，更有守望的梦。”她侧过脸。“没想到你一个毛头小伙子，还没有什么丰富的人生阅历，竟然能那么准确地把握处在人生之秋的妇女的心态。作品中那个模特的表现力也很不错，相当到位。她是……”
“她不是模特，而是我母亲。那是她真实的情感流露。”
“你母亲真是一位绝代佳人！尤其她的眼神，简直是摄人魂魄！明年春天，广州将举办‘东亚地区青年摄影大奖赛’，你可以把《守望》送去参赛，一定会获浆。“
途中，看见一家精致、典雅的酒吧。二人相拥着走过去。络绎不绝的客人在玻璃门前流动。吧厅里荡漾着春天般的温馨。四人小乐队演奏着缠绵、舒缓的小夜曲。几对男女在舞池懒洋洋地扭动身躯。
他们选择了僻静的情侣座。侍者端来红酒和小吃。酒瓶、杯盘同玻璃桌面的碰撞声，如同小夜曲一样优柔，赏心悦耳。
“二位请慢用。”男侍温软的语调。
方青叶脱掉大衣。紧身羊毛衫勾勒出匀称的身段，丰满的体态。她端起酒杯，笑容可掬。“来，为我们的相识……”言谈举止间，极自然地溢出贵妇的矜持和雍容。
“也为你的美丽！”陶炼喃喃地说。他已经被她灿烂的笑靥所迷惑。
血色一般红润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荡漾。
二人神情专注地对视着。
沉默中的对视。
在对视中更加沉默。
陶炼觉得自己如同扑火的飞蛾，整个身心都扑向那燃烧着两团熊熊火焰的黑乎乎的眼睛里。
萨克斯《回家》的旋律嘶鸣，召唤着迷途的心灵。
两人来到舞池，扭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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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是方青叶，她怎么会在这里？如此这般前呼后拥，如女皇驾临！”
陶炼痴痴的目光紧盯着她，看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她还认识我吗？要不要上前同她打招呼？”陶炼不停地问自己。
没想到，她却径直走到陶炼的跟前，伸出手，嫣然一笑。明眸皓齿，艳丽夺目。
“陶炼先生，您好！很高兴在美丽的羊城见到您！”
陶炼呆若木鸡，笨拙地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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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炼显得有些狼狈，方青叶却不露声色，灵巧地抽回手。
“您旅途劳累，先休息，等会儿我们见面再谈。”
她转身离去，走出大厅，坐上陶炼曾经坐过的奔驰车走了。
陶炼木木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对身边不断提出乱七八糟怪问的记者，充耳不闻。
晓阳疾步冲过来，十分惊诧地问：“你同方总系（是）老相习（识）？你小几（子）今系（真是）手眼通天哩！”
陶炼张大眼睛：“方总？她就是方总？你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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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炼，你一下子成了好莱坞的大明星，那么多的记者围着你，明天的报几（纸）肯定会把你乱吹一通的。几系（只是）你的样几（子）不好看，傻傻的，象机（只）呆鹅！”晓阳嘲弄着。
陶炼打量着房间豪华、奢侈的摆设。
“这房间是不是太高级了？得花不少钱吧？”
“你太老土啦！在这里，操的就系（是）一过（个）钱，没钱就没人（银）会看你一眼。别管那么多，反正有人（银）替你付帐。”
“谁？是她……方总？”
“对呀！方总对你今系（真是）好得很呀！”肖晓阳用羡慕的眼光盯着陶炼，揶揄地说，“哎，你们系（是）怎么认识（习）的？有没有什么好听的故（系）事？”
他拉开酒柜，取出上好的红酒，自斟自饮起来。
“今系（真是）好酒！要不要呷一口？”
“不要。”陶炼摇摇头。“方总也住在这个酒店里？”
“对！她住总统套房，就在那边。比起来，她住的地方系（是）宫殿，你住的地方系（是）茅草屋！一过（个）在天上，一过（个）在地下！”
一种困惑缠绕在陶炼心头，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晓阳叫起来。
“陶炼，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本来系（是）你个银（人）秘密，可我忍不住，一定要问明白，不然，我会咽不下这口气！”
陶炼清楚，肖晓阳是个沾酒就要乱讲话的人，喜欢耍酒疯。自己同方总的关系如此亲近，神秘，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打听，甚至还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对不起！”
陶炼拉过被子蒙住头。
同方青叶的遭遇和相识，是陶炼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去年冬天，陶炼带着他的《守望》，到华都市参加一个摄影作品推介展。
《守望》并不看好，陶炼有些心灰意冷。那天傍晚，信步来到滨河路独自漫游。
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残叶不时随风飞落。路面湿漉漉的，车轮轧过，沙沙作响。流动的车灯织成缤纷的彩线。
陶炼漫无目的地前行。
人行道树荫浓密，灯光朦胧。
突然，随着急促的奔跑声，一个女人的身影迎面冲到陶炼跟前。
“先生，请帮帮我！有坏人在追我……”
女人气喘吁吁，惊慌失措。个子高挑，身穿名贵的皮大衣，很时髦的风帽压得很低，将大部分脸庞笼罩在阴影里。
突来的变故使陶炼措手不及，本能地停住脚步。
非机动车道，一辆逆行的黑色骄车飞驰而来。引擎加速的轰鸣声铺天盖地。雪亮的车灯照得四周的景物清晰可见。
女人紧贴陶炼，猛地搂住他脖子，头埋在他胸前。急切地说：“快！快！低下头来！”
陶炼低下头，女人将嘴唇牢牢地贴在他的嘴唇上。
陶炼感到一阵窒息，本能地回应着，习惯性地用风衣裹住女人的身子。
二人接吻的瞬间，那轿车驰近，放慢车速，车门打开，伸出一个男人的脑袋。
“妈的！一对野鸭子。我呸！”
车门关上，汽车加速驰去。闪亮的尾灯逐渐消失。
危险过去，女人松开手，抬起头，羞涩地笑笑。
“你救了我，谢谢你”声音如莺歌燕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追你？”
陶炼忘乎所以地欣赏着她的美丽。留在嘴唇上的甜蜜和香艳，使他的心脏颤动不已。
“我是从广州来参加摄影展的。刚才碰上一个骗子，强行拉我去什么山庄，我跳车跑了。他们就追我。”
“没吃亏吧？”他关切的口吻。
“没有。嗳，你能送我回饭店吗？我害怕。”女人眼中充满期待。一种令男人们心疼和怜爱的期待。
陶炼盯着对方，心有所动。“那些人不会再找来吧……打架，我可是外行。”
“你……如果为难就算了……”期待变成了失望。一种让男人愧疚和无地自容的失望。
陶炼鼓起勇气，“好！陪你一段，送你回饭店。哎，你住那儿？”
“你真好！谢谢你！”她挽住他的胳膊。“我住华都饭店。”
“陪美女散步，是任何男人都痴心妄想的好事。”他搂着她的腰肢。“我也住华都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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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依相偎，如情侣一般，缓步慢行。
“我叫方青叶。”女人口气幽幽地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名字？”说完，又嫣然一笑，“其实，我认识你。”
“你诓我。”陶炼侧脸看着这个自称叫方青叶的女人，加重了搂着她腰肢的手臂的力量。“这怎么可能呢？我没去过广州，也不是什么名人，明星。”
方青叶抬起头，闪动妩媚的眼光。“你叫陶炼，巴州人。我在影展上看见了你的《守望》，真是一副好作品，我非常喜欢。那位中年妇女的脸上，写满难以描述的矛盾的心理状态。于无奈中追忆往事的印记，又充满真诚地期待着未来。既有失落，又有收获，更有守望的梦。”她侧过脸。“没想到你一个毛头小伙子，还没有什么丰富的人生阅历，竟然能那么准确地把握处在人生之秋的妇女的心态。作品中那个模特的表现力也很不错，相当到位。她是……”
“她不是模特，而是我母亲。那是她真实的情感流露。”
“你母亲真是一位绝代佳人！尤其她的眼神，简直是摄人魂魄！明年春天，广州将举办‘东亚地区青年摄影大奖赛’，你可以把《守望》送去参赛，一定会获浆。“
途中，看见一家精致、典雅的酒吧。二人相拥着走过去。络绎不绝的客人在玻璃门前流动。吧厅里荡漾着春天般的温馨。四人小乐队演奏着缠绵、舒缓的小夜曲。几对男女在舞池懒洋洋地扭动身躯。
他们选择了僻静的情侣座。侍者端来红酒和小吃。酒瓶、杯盘同玻璃桌面的碰撞声，如同小夜曲一样优柔，赏心悦耳。
“二位请慢用。”男侍温软的语调。
方青叶脱掉大衣。紧身羊毛衫勾勒出匀称的身段，丰满的体态。她端起酒杯，笑容可掬。“来，为我们的相识……”言谈举止间，极自然地溢出贵妇的矜持和雍容。
“也为你的美丽！”陶炼喃喃地说。他已经被她灿烂的笑靥所迷惑。
血色一般红润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荡漾。
二人神情专注地对视着。
沉默中的对视。
在对视中更加沉默。
陶炼觉得自己如同扑火的飞蛾，整个身心都扑向那燃烧着两团熊熊火焰的黑乎乎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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