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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1 获奖消息

    春意阑珊时节,轻风拂柳,艳阳高照。

    “本色摄影工作室”坐落在巴州市最繁华的街区——锦云大道中路118号的一楼。一千多平米的店堂,布置非常考究,装饰一派西洋情调。走进去,仿佛置身于异国他乡。

    这天午后,邮差将一封特快专递送到“本色”老板陶炼手中。

    在巴州上层社交圈,陶炼是公认的美男子。身材修长,体格健硕,相貌英俊,气质儒雅。女孩子们包括很多年轻妈妈,都对他潇洒的外表,风趣的谈吐着迷,都把能和他认识、接近作为一种荣耀。他是巴州新生代弄潮儿中的佼佼者。不到30岁,就事业有成。什么青年摄影艺术家、巴州十大杰出青年……头上的光环令人目眩。

    陶炼迅速地拆开邮件,里面装着一份印制精美的请柬,工整的仿宋体铅字显示着以下内容:

    陶炼先生,您的摄影作品——《守望》,获得“东亚地区青年摄影大奖赛”特别奖。请于本月18日赴广州出席颁奖仪式。组委会已在江北机场定好机票。

    陶炼立刻心花怒放,手舞足蹈起来。

    “哇!我的《守望》!”

    陶炼兴高采烈地驱车回家。

    “妈妈!妈妈!我的《守望》----应该说是你的‘守望’获特别奖了!妈妈,是你美丽而又光辉的形象征服了评委。”

    母亲华敏虹深情地凝视着儿子。

    “看你兴奋的样儿,快不知道自己是谁喽!”

    跟着,又将深情的目光投向墙上的《守望》。

    放大的照片几乎遮住了半堵墙,画面栩栩如生:金色的原野,一抹夕晖残照,暮色苍茫。华敏虹独立天地间,沉郁的目光眺望苍穹,如一尊大理石雕像,似乎在期待、守望。

    华敏虹年纪在五十开外,标准的瓜子脸,举止优雅,气派,洋溢着古典美人的风采。任何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美丽和魅力所吸引。

    华敏虹喜欢野外散步,喜欢沉思默想。儿子在不经意中拍下了这幅照片,居然获得国际性的大奖。儿子问母亲给照片取什么名儿,母亲随口说“守望”。

    是啊,守望!可守望什么呢?

    “妈妈,下个礼拜二我去广州,出席颁奖仪式。”

    儿子打断了母亲习惯性的沉思默想。

    “不会耽误你影展的筹备工作吧?”母亲关切地问。

    “不会的,《守望》获奖,更提高了我影展的知名度。妈妈,到时,特别邀请您出席揭幕仪式,由您亲手揭幕。好不好?”

    “好!儿子的事业成功,母亲非常自豪,当然愿意给你捧场的!”

    “妈妈,后天是星期天,我想在家里开个派对,请朋友和同事热闹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竟然是派对,场面总不能太简单、清淡了吧,总得布置一下,毕竟还是第一次在家里开派对。我打电话叫你妹妹回家帮帮忙。”

    “不用那么麻烦,其实我们家在妈妈的操持下,已经很漂亮,很气派了。”

    “这样,明天你去花店定些鲜花来,把气氛装扮的更加热烈些。”

    “好,明天我抽时间去,让他们后天上午送来。妈妈,我现在出去找朋友打听一下,看哪家花店的花好。”

    “炼儿,早点回家,陪你爸爸吃晚饭,告诉他好消息。”

    “行!妈妈,你一定要做糖醋排骨,那是我的最爱。”

    儿子拥抱母亲,小孩子般的撒娇。

    华敏虹立即动手做晚饭。

    本来,按他们家的地位和条件,完全应该请佣人做家务。可她说自己虽然是官太太,但要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在丈夫、儿子、女儿激烈的“声讨”下,才勉强接受每周请一次清洁工做清洁。事实上,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是干不了这样的体力活儿的。况且她还是市电视台的台长,每天都有公务。

    可是,儿子食言了,没回家吃晚饭。

    夜很深了,华敏虹还守着她精心烹制的糖醋排骨,当然,还有丈夫喜欢的清蒸鱼,巴巴地等着儿子、丈夫的归来。

    看来,儿子被他的“狐朋狗友”们----母亲一直使用这样戏谑的称呼调侃儿子的朋友----缠住了。儿子仗义疏财,落拓不羁,异想天开,结识的人五花八门,三教九流。母亲最担心儿子误交不三不四的“匪人”。

    儿子一直不配手机,同他联系非常困难。儿子的理由很简单,有了手机,会浪费很多宝贵的时间。母亲明白,有了手机,将会被那些痴狂的傻女人们打暴,儿子将会天天晚上做噩梦。

    终于,快11点时,市政府的奥迪车把丈夫----巴州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陶恋峰送进这栋独门独户的花园别墅。

    这所大房子是陶炼买的。他开相馆,卖照片,赚了很多钱,接来父母、妹妹一同居住。

    华敏虹迎上,帮助丈夫更衣,埋怨道:“老是工作这么晚,都50过的人了,不是小年青儿,要当心身体。”

    丈夫非常自信地说:“我的身体壮着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省委组织部李部长下午同我谈过话,要我准备承担更大的责任,挑起更重的担子。虽然是非正式的谈话,但充分表明了省委领导的意向性选择。”

    “噢?要当市委书记了,是应该恭喜你?还是抱怨你?”妻子的口吻带着明显的讥讽。

    “夫人,对丈夫的进步,为什么你总是岔岔不平呢?”

    “因为你每升一次官,就会离我们母子更远一步。”

    “你竟然是这样看你丈夫的?”

    “你平常关心过儿子吗?你了解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大事吗?每次回家,你过问儿子了吗?”

    “儿子大了,不能总是象老母鸡一样,把他护在腋下,他应该经历风雨锻炼。我给他取名‘炼’,就是希望他百炼成钢。”

    “哼!道貌岸然。其实,你并没有真正地爱过他!”

    “你……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还吃晚饭吗?我给你做了清蒸鱼。”

    抱怨归抱怨,对丈夫的关爱是必须的。

    “不用了,我洗澡去。”

    “搞快点,我也有好消息给你讲。”

    华敏虹整理好床铺,摊开被子,等待丈夫。

    丈夫能坐上巴州市委“大掌柜”的交椅,自己能成为巴州“第一夫人”,她内心深处是高兴的。

    陶恋峰走出浴室,不停地擦着头上、身上的水渍。

    看见丈夫依然强健、结实的躯体,华敏虹有了久违的冲动。这种冲动,已经消失了好长时间。她知道,是自己更年期的不良反应。

    三十年前,自己就是被这具躯体所迷惑。在部队文工团当文艺兵的陶恋峰,是众多女孩子追求的目标。他跳舞剧《白毛女》中的大春,不但让台上的“喜儿”感动,更让台下许多“喜儿”疯狂。

    “炼儿的《守望》获得大奖,隔几天要去广州出席颁奖仪式。我打算星期天在家里搞个派对,庆贺庆贺。”

    妻子帮着丈夫穿睡衣,用欢快的语调抒写内心的兴奋,同时用手指含蓄地传递求爱的意味。

    然而,妻子的兴奋和爱意被丈夫的话题所扭曲。

    “章家又在催促炼儿的婚事。我想,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把他们也请来,借此明确一下,或者说就是叫做订婚。”

    陶恋峰穿上睡衣,整理着自己的被子。这段时间,被妻子病态似的折磨,觉得自己好象丧失了性功能,根本没在意妻子的暗示。

    “反正我不同意这门婚事。章家那个女孩子,太没教养了!配不上我的儿子!不配做我儿媳!不许请他们来我家!”

    提起这个话题,华敏虹就一肚子官司。况且又处在更年期,反应有些过激,仿佛吵架一般。

    “章文森是出名的大企业家,又是市政协委员,在巴州有一定的号召力。目前是非常时期,我以为,还是不要太……”

    丈夫已经习惯了妻子的歇斯底里,依然轻言细语。

    “我不管!你要顾及官位,安抚章家,你娶他女儿好了,我让位!”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丈夫拉过被子蒙住头。

    夫妻俩不欢而散,只得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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