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前车之鉴
她们俩很给我面子，下班后梳洗完相约到楼下大排档，厂区就一家卖杂货的小卖部和这家卖早点宵夜的排档，是有关系才能开在这，昧道不昧道那时候工人们要求不高只要能填饱肚子，价钱比外面贵，工厂除了星期六晚上平时不放工人出去，除了到饭堂就这家，生意好得很，根本没座。我叫了一个醋熘三丝，一个辣炒田螺，三盒鸡蛋瘦肉炒粉，打包到饭堂吃。这两位年纪都比我大，是工厂开厂第一批元老，一位四川稍胖叫王海艳，另一个瘦瘦的是贵州来的刘茹玲，牙齿有点黄，她说是小时候吃了黄霉素把牙吃坏了。找个偏一点的座位，我坐一边，她们俩坐一边，三人风扫残云吃完炒粉，差不多饱了，慢慢吸着电螺。我心里琢磨怎么开口问。
“早就想请你们两位了，要不是你们教我，我就算去了20班也搞不定。”说的是真心话。
“哪里哟，是你上进，我们来这么久，只想计件工资拿的高些，其他都不想。”王海艳和刘茹玲工资排行不是一名就是二名，平时惺惺相惜互相照应，她们商量好不愿意提升，说自己只会做本份事。
刘茹玲一边麻利吸着田螺，一边伸手让我拿纸巾：“你还行吧，站稳脚跟是没问题的。”
“心里不踏实。”我不会吃田螺，点这个就想慢慢说会话，拿着牙签拨弄。
两人都关切地望着我：“怎么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有一个管理层好象对我们20班比较注意。”
“有没看到他的厂牌？”“长什么样子？”两人一同问。
“站得远远的哪看得到厂牌，矮矮胖胖的，小平头，四五十岁。”我吃一口慢慢说。
两人对视了一下，一起放下手上吃着的东西，王海艳脸色不好：“脸油油的？”
“嗯！”我点点头，看她们的反应这齐副总大大地有问题。
刘茹玲眉头皱一块：“不会又看上谁了吧？”
“什么看上谁？”我盯着她们俩看。
“齐副总很少来我们车间的。”“来了没好事。”两人一人一句。
我装着好奇：“那齐副总看上谁不是好事吗？”
王海艳声音大起来：“你小心点！”刘茹玲胳膊肘儿拐了一下她，提醒她旁边有人望过来。
“齐副总不是管理工厂的，是业务部的副总，两年前陪客户看厂，到我们车间，见到我们组的助理小琴，就调小琴到他办公室当助理，小琴文文静静，一双大眼睛水汪汪会说话一样，别提多漂亮。”王海艳一声叹息。“小琴是梁组长老乡，湖南的。”刘茹玲补充说。
“小琴高高兴兴去的，几个月后疯了！”
“疯了？怎么疯的！”我吃惊不小。
“她才十七岁哦，经历那样的事。”
刘茹玲和王海艳都沉默下来，好象都不愿再提这件事。
我看她们不想再说下去，装着畏缩的样子：“那齐副总现在到我们车间转，好象对20班特别注意。”
王海艳拍拍我的手安慰我：“我帮你打听打听，不会有你的事。当年的事，工厂处理完，知情的人都打发走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概我们知道一些，跟你说了你心里有个数，别往外传。”
原来当年小琴调走后5个月，有一天突然脱光衣服鞋子在办公室溜达，工厂保安控制住她送进医院，她家在湖南一个小山村，10天后她父亲才来，老实巴交听不懂普通话的一个庄稼汉，工厂给了一万块就千恩万谢地把小琴领回去了。
“她现在情形很不好，一发病就脱光衣服到处跑，这些都是小琴老乡家里来信时提到的。”王海艳心情沉重地说。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我发急。
“具体没人知道，小琴刚调去的时候，齐副总很关注她，经常带她出去见客户，给她买这买那，出去吃饭K歌，就是唱卡拉OK，说了你听不懂，就是带去歌舞厅，有一次小琴被灌了酒，就被人那个了。不知道齐副总使的什么手段，小琴并没有走，可是后来，听说不止一个男人欺负小琴。再后来听说齐副总对小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呼来喝去的，渐渐小琴神志恍惚。。。。。。”王海艳说不下去。
“工厂谁不知道齐副总这人烂得很，经常带不同的女孩子回厂过夜，还恬不知耻地号称十八岁以上的不要。”
“谁说的？”我不大能想象。
“都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别人不知道，司机和门卫还能不知道？”刘茹玲担扰地望着我：“从那件事后，齐副总再没来过我们车间，这次。。。。。。？”
“别乱想，还有简经理呢，简经理是正经人。”王海艳对简经理很有信心，我却轻松不起来。
两人说了一定帮我打听齐副总来车间跟我有没有关系，我没问她们有什么门路，心里非常感激她们对我的真诚，真心的说了好多谢谢。
齐副总这人这么不堪，是什么人这么恨我要把我送进狼窝？还是要逼我走？不管哪一种结果，总之我是给人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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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请你们两位了，要不是你们教我，我就算去了20班也搞不定。”说的是真心话。
“哪里哟，是你上进，我们来这么久，只想计件工资拿的高些，其他都不想。”王海艳和刘茹玲工资排行不是一名就是二名，平时惺惺相惜互相照应，她们商量好不愿意提升，说自己只会做本份事。
刘茹玲一边麻利吸着田螺，一边伸手让我拿纸巾：“你还行吧，站稳脚跟是没问题的。”
“心里不踏实。”我不会吃田螺，点这个就想慢慢说会话，拿着牙签拨弄。
两人都关切地望着我：“怎么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有一个管理层好象对我们20班比较注意。”
“有没看到他的厂牌？”“长什么样子？”两人一同问。
“站得远远的哪看得到厂牌，矮矮胖胖的，小平头，四五十岁。”我吃一口慢慢说。
两人对视了一下，一起放下手上吃着的东西，王海艳脸色不好：“脸油油的？”
“嗯！”我点点头，看她们的反应这齐副总大大地有问题。
刘茹玲眉头皱一块：“不会又看上谁了吧？”
“什么看上谁？”我盯着她们俩看。
“齐副总很少来我们车间的。”“来了没好事。”两人一人一句。
我装着好奇：“那齐副总看上谁不是好事吗？”
王海艳声音大起来：“你小心点！”刘茹玲胳膊肘儿拐了一下她，提醒她旁边有人望过来。
“齐副总不是管理工厂的，是业务部的副总，两年前陪客户看厂，到我们车间，见到我们组的助理小琴，就调小琴到他办公室当助理，小琴文文静静，一双大眼睛水汪汪会说话一样，别提多漂亮。”王海艳一声叹息。“小琴是梁组长老乡，湖南的。”刘茹玲补充说。
“小琴高高兴兴去的，几个月后疯了！”
“疯了？怎么疯的！”我吃惊不小。
“她才十七岁哦，经历那样的事。”
刘茹玲和王海艳都沉默下来，好象都不愿再提这件事。
我看她们不想再说下去，装着畏缩的样子：“那齐副总现在到我们车间转，好象对20班特别注意。”
王海艳拍拍我的手安慰我：“我帮你打听打听，不会有你的事。当年的事，工厂处理完，知情的人都打发走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概我们知道一些，跟你说了你心里有个数，别往外传。”
原来当年小琴调走后5个月，有一天突然脱光衣服鞋子在办公室溜达，工厂保安控制住她送进医院，她家在湖南一个小山村，10天后她父亲才来，老实巴交听不懂普通话的一个庄稼汉，工厂给了一万块就千恩万谢地把小琴领回去了。
“她现在情形很不好，一发病就脱光衣服到处跑，这些都是小琴老乡家里来信时提到的。”王海艳心情沉重地说。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我发急。
“具体没人知道，小琴刚调去的时候，齐副总很关注她，经常带她出去见客户，给她买这买那，出去吃饭K歌，就是唱卡拉OK，说了你听不懂，就是带去歌舞厅，有一次小琴被灌了酒，就被人那个了。不知道齐副总使的什么手段，小琴并没有走，可是后来，听说不止一个男人欺负小琴。再后来听说齐副总对小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呼来喝去的，渐渐小琴神志恍惚。。。。。。”王海艳说不下去。
“工厂谁不知道齐副总这人烂得很，经常带不同的女孩子回厂过夜，还恬不知耻地号称十八岁以上的不要。”
“谁说的？”我不大能想象。
“都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别人不知道，司机和门卫还能不知道？”刘茹玲担扰地望着我：“从那件事后，齐副总再没来过我们车间，这次。。。。。。？”
“别乱想，还有简经理呢，简经理是正经人。”王海艳对简经理很有信心，我却轻松不起来。
两人说了一定帮我打听齐副总来车间跟我有没有关系，我没问她们有什么门路，心里非常感激她们对我的真诚，真心的说了好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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