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升职
进厂的第四个月，我调到10组20班当班长，10组是车间产量最低的一个组，产品不良率最高。新进的员工都安排在10组这两个班，其他组差人就到这两个班挑人，我在的20班人员不足，上线的产品低档简单。我先找两名助理，要她们按车位位置列员工名单给我，对着名单一个一个认人，两三遍记熟了，再找产品工序安排报表，每日产量报表，按现任组长交代的，熟悉工作程序。在20班的第二天，我对20班所有的员工都直呼其名，这让这些员工吃惊不小，有前一天的观察，我就分别叫齐同一道工序的三四人讲解做货的要领，无非要求针脚平整均匀，新手怕扎手都会死死拉住鞋面，最易断针，针对她们的问题，我一一示范：“看着我的手，手指用力捏上下鞋面饰条，不是用力拉，脚动手送过去。”再叫她们用废料试验，有问题提出来讨论，象样了各自归位。有一组一班的基本功对付这些简单的产品绰绰有余，简单的针车故障不用死等机修工我能排除，工友们眼神全是敬佩，一组过来的可不是盖的。排工序单是我的主要工作，这得了解员工的能力，还得观察情绪变化，有状态不好就不能排到关健工序，这些员工跟我一样，都只十多岁，大多第一次离家出来打工，有想家有心事也有极个别吃不了苦的，甚至有没有在生理期都在我考虑之列。我有时会自己动手帮助理拿框送框，就是把领来的一框一框半产品或是做好的半成品送到下一道工序，顺便在线上做品检，发现不良品马上返工，等全做完再检出不良品没得改了。也有上手慢的员工，教三次以上还做不好，我口气就严厉了：“我是这样教你的吗，最后试一次，不行就调到成型部做搬运工。”其实我没这个权力，是吓吓她们，还很管用，一吓潜力就出来了，实在教不会叫她专门帮其他车工剪线头，边剪边学。吓哭了几次人后我开始在事后多说关心她们的话，多提励志的口号，20班士气一天天高昂起来，要争当第一名。我每天下班迟走15分钟，检查完所有机器，还真有查出没清理保养机器甚至没关电机的，第二天会狠狠批评，不过我轻易不款员工的款，都是血汗钱。10组优势还是有的，员工好调教，新来人员都听话得很没有老油条；产品工序简单好做。
10组20班产量稳步上升，产品不良率下降，10组长叶沛宜对我很满意，再加上被其他组挑走的员工表现好，车间干部员工看我的眼神变得和善起来。
简经理没来过我们组，不知道我的表现他有没有看到，闲瑕的时候我的眼光往车间办公室瞟，远远看到过几次他的身影，针车部有好几个，简经理想必很忙。这事一组组长梁艳都能知道，下班时过来跟我说我眼神不正：“做好你的本份事，你以前可是鼻观口口观心的，进步莫忘了自己好的本质。”话语严厉口气平和，我心里一片温暧。
等生产线人员稳定一些，我去找组长叶沛宜，能不能争取到能出成绩的产品来做，叶组长说可以试，但是要我跟19班班长交流一下，一个班出产量没用，要两个班齐上才能胜出。我满口答应，19班班长吴卿很虚心，我记得一组组长交代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绝不走到19班的生产线，来请教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19班调整时间慢了一些，就这样准备半个月，我们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日产量和不良品量不是最后一名了。
转眼到了12月，这天叶组长开完会回来满脸兴奋，叫我和吴卿，“有一批童鞋，量不大工序少，接回来交给你们，看着办！”我们三人拿着样品鞋和各式配件商量了半天，这次工序安排组长跟我们一个一个敲定，连后备人员都讨论了几个回合。头天晚上清理了手头所有存货，第二天一早全组开动员会，组长训完话后，我镇定走上前大声问：“有没有不可能？”“组员们全体回应：“没有不可能！”经过动员组员们个个信心满满，投入了这次争先比赛。这天我们的产量第一，全车间的干部眼光都落在10组的产量牌上，不敢相信。第二天第三天还是10组产量不良率双第一。例行早会上课长连续三天表扬10组，第四天的早会简经理才出现，他说什么我如今只记得最后一句：“10组的表现告诉我们：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次出风头是有些取巧，但是从这次之后，10组就真的上了中上之列，还不停向其他生产线输送优秀员工，10组扬眉吐气，整个车间的风气跟着焕然一新。
简经理似乎忘了我这个人，从来没走到20班的生产线上。这天我感觉有关注的目光，一回头发现简经理，他在跟身边的一个大肚子矮胖中年男人说着什么，那个满面油光的男人穿的管理层才能穿的白色上衣，态度倨傲，他们望着这边并没有走到20班的生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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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12月，这天叶组长开完会回来满脸兴奋，叫我和吴卿，“有一批童鞋，量不大工序少，接回来交给你们，看着办！”我们三人拿着样品鞋和各式配件商量了半天，这次工序安排组长跟我们一个一个敲定，连后备人员都讨论了几个回合。头天晚上清理了手头所有存货，第二天一早全组开动员会，组长训完话后，我镇定走上前大声问：“有没有不可能？”“组员们全体回应：“没有不可能！”经过动员组员们个个信心满满，投入了这次争先比赛。这天我们的产量第一，全车间的干部眼光都落在10组的产量牌上，不敢相信。第二天第三天还是10组产量不良率双第一。例行早会上课长连续三天表扬10组，第四天的早会简经理才出现，他说什么我如今只记得最后一句：“10组的表现告诉我们：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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