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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徘徊救女听天命 联盟驱狼任逍遥

    “我们救了她,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这岂不是自找麻烦?”欧阳夫人不由急喊出口,母女俩同时看着欧阳一刁。

    欧阳一刁踱着方步,负手道:“我们只能救她不被摔死,至于她是死是活可管不了那么多,只好听天由命了。”母女二人听得莫名其妙,“将她用我们来时攀壁所用的绳子系上,顺着崖壁垂吊而下,然后再解开绳结收回绳子,这不就结了。”

    欧阳英跳起来拍手叫好道:“那这姑娘便不会性命有忧了。”

    欧阳一刁缓缓道:“虽说是垂吊,为防泄露我们的行踪,也得象是她自高空坠崖之状,因此,垂吊之时,下坠得要快,下垂之时,她是否会被树枝挂死或树干撞死,我们是无法再管了。”

    欧阳英道:“这壁上那么多树枝树干,看来她也是九死一生哪。”

    “这就得看她的命了。”欧阳一刁三下两下将孔少梦扔了下去,欧阳英看着那绳子不断拉长,心便扭得更紧,绳子终于到头了,欧阳一刁轻轻一提绳子,感觉那端已无物体,便迅速收回绳子。

    欧阳英暗道:“即使没摔死,看样子她也得被这寒气冻死,但愿她吉人天相,不会有性命之忧。阿弥陀佛!”她自小虽有些任性,此时也不由念起和尚佛号,以保佑孔少梦得遇天助。

    收回绳子后,欧阳一刁道:“赶快休息去,明天要好好练功。”欧阳英带着满腹的心事走回自己的房间,躺了下去。

    外面的月亮已近西山,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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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人?”这声音发自背后,心头一懔,仍不动声色站在原地道:“姓江名方,阁下如何称呼?”“果然是江少侠。在下姜峰。”他踱步来到江方面前。

    “有何指教?”

    “由此东上黑道联盟,凶多吉少,武林之中已有不少人已在前面等着你欲得日月神箭而后快,请江少侠慎行。”

    “姜兄之意……”

    “北上飞来峰,绕道回黑道。”

    江方仔细一想,此去飞来峰少说也有几百公里,再绕回黑道,也在千里之上,对姜峰道:“姜兄之心意,江某心领了。”擦肩依然向前东上。姜峰在后冷冷喝道:“江少侠留步。”

    “还有何话?”

    “江少侠在短短数月之间,即已名噪天下,姜峰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岂可失之交臂。请!”刀在手,威风凛凛。江方闻言转过身来,不丁不八玉立当地,“请!”

    姜峰已挥刀而至,转瞬间挥出七七四十九刀。刀扇相接,“叮当叮当”直响,斗到一百零八招之时,姜峰之刀一式“刀劈魍魉”,幻化成七个刀影,扑向江方。江方觑准其握刀之手腕,以迅雷不及之势磕了上去。

    “当!”明明是磕向手腕的扇,却磕在了刀背之上,两人各退半步。江方看着姜峰道:“后会有期!”双拳一抱,回头就走。左手刀客姜峰又欲喊出,但终于没开口。看着江方远去的背影,他恨不得走上去陪伴那孤独落寞的背影,又觉得江方的背影就是他的背影……

    “没想到他的变化术、偷盗术高人一筹,连武功也这么高,我的一百零八招‘伏魔刀’竟在他手底讨不了好处。”突然叹了一口气,“伏魔刀只是为了降伏天下妖魔,又怎么能向他出此刀呢?莫非他已生气了?”他竟特别在乎江方的感受。

    这一次,可是他平生第一次在乎别人,与自己素无交往者的感受。

    是惺惺相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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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鲁南的地界上,走着一名老者,那人头戴斗笠,持剑疾步而行,若是仔细看去,当是欧阳一刁本人。这欧阳一刁一身武功,天下无双,没想到他也有乔装出行之日。

    正走得疾,突从前方闪出三人,一人持杖,一人身披紫貂皮,一人前衣上八卦图案赫然在胸,看见这三人,欧阳一刁视若无睹般仍往前走,三人突然喝道:“站住!”欧阳一刁似是突然见到这三人,抬起昏暗的目光道:“三位有什么事?”

    他的目光原是杀气逼人,如今却昏暗如此,这是怎么了?

    身披紫貂皮的道:“只要你交出《一招通天》,便什么事也没了。嘿嘿。”那持杖者正是厉空雱救拂柳时遇见的那灰衣人,也淡淡地道:“我们是奉命而来,跟随你已好几天了,甭想废话。”

    “什么招什么天,你们说的老朽一点也不明白。”欧阳一刁似是耳朵突然出了问题,直将耳朵向灰衣人凑了上去。

    他的听觉一向很好,武林中讲究听音辨位,如他这般的高手,怎么会听不清那句话,这又是怎么了?

    那胸前有八卦图案的人道:“我可告诉你,我们是天下三剑剑神的弟子,到阎罗殿时可别忘了,那可就一辈子也无法明白了。”将金令持在手上,晃了一晃。

    断剑追魂为一统江湖,制出金令七枚,分发三大弟子与四大令童,那可是天下皆知的事。

    可欧阳一刁看着那金令,却摇了摇头,道:“浪费呀浪费,这么多金子做了它,哎,真是钱太多了。”似是对那金令的来历毫不知情。

    “别再装了,欧阳一刁,你装也没用。”身披貂皮的冷声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就认栽吧?”“八卦图”也厉声喝出。

    “你……你们要拦路抢劫呀?”欧阳一刁如一昏然不知的老人,颤悠悠地直往后退。

    “哼……”三声冷哼同时哼出,欧阳一刁还未动作,三人突地攻出,这时欧阳一刁却毫不含糊,立即见招撤招,一一应付自如,“狂剑三式”在他手底当真是威力如虹,断剑三徒也是无能为力,欧阳一刁见状突然道:“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了。再见!”

    趁隙飞身掠出,沿路而去。

    就在此时,突然从路旁掠出一道绿光,将欧阳一刁的身体一割为二,胸腹之下踉跄走出几步,便仆地不起,而上体却飞出几十丈外,“啪”的一声撞在大树上,显是去势太快,整个尸体突地炸裂,鲜血飞溅之中,这才顺树干滑下,摔在树底,惨不忍睹。

    而剑光闪处,那被欧阳一刁视为生命般重要的《一招通天》,竟自动飞入从暗处飘出的一人手中,那人赫然是断剑追魂。

    断剑三徒哈哈一笑,高叫道:“师父高明。”断剑追魂也哈哈大笑,四人瞬间离去,这时,突从远处疾奔来一人,正是欧阳锋其人,他仆倒在欧阳一刁的尸首旁,痛哭道:“老爷,你死得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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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来!”江方灵敏地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暗里监视自己,先倒能沉住气,但走出有几里地以后,这人仍然穷追不舍,不由恼羞成怒。

    “……”四处却一下失去了那人的声音。

    “什么人?”江方仍大声问道。

    “属下参见总护法。”一人落在江方面前,躬身行礼。

    “你是……?”

    “黑道联盟麻柳分舵舵主茅林参见总护法。”

    “始终跟着我干啥?”

    “奉天皇玉帝令旨,由我领本舵中人前来为第二路保护法回总舵。兄弟们,出来参见总护法!”茅林手一招,从暗处顿时走出二十余人,个个精悍俐落,齐声跪下,高呼“参见总护法。”

    “我问你们,除你们这一路外,还有几路接应本……我?”江方本要说“本护法”三字的,但终于端不起那个架子。

    “回总护法,另有十二路。”江方听了大吃一惊,这茅林乃黑道联盟中十三分舵主之一,除他们之外,另有十二路,岂不意味着黑道已倾巢出动了,暗暗皱眉道:“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天皇玉帝下达旨意,如果总护法身遭不测,令我等提人头去回令。”江方听得暗想:“大哥大姐之令,黑道之下自是不敢不听了,这也怪不得他们。”茅林继续道:“即使未得天皇玉帝之令,众兄弟得知总护法为救天皇玉帝甘冒生命危险而义无反顾,私下已商议接应之事宜,只是不能动用这许多人马而已。何况总护法令我等改恶从善,众兄弟都是彻头彻尾地佩服,接应护法回舵之事,众兄弟谁也不甘落后。”

    江方深知黑道中人以义当先,这些行动原在情理之中,听到最后四句话时,这才忆起厉嫚二人及龙送风坚持要委以总盟主职位,而江方坚辞,最后迫于无奈,只好接受任总护法一职,并提出一个条件:改邪归正,行侠仗义。当时黑道会址掌声雷鸣,欢呼而起。

    其实黑道中人大多都是正义之士,有些人更是来自二十年前的名门正派。再说有谁愿意去当恶人坏人?如果有一个好的环境,有谁愿意自甘堕落?江方这一提议迅速受到热烈拥护。即使部分人仍萌为非作歹之意,却也不敢公然对抗天皇玉帝旨意:有违正义者,立即逐出黑道。

    江方忆及这些后,对茅林道:“茅舵主,你们众兄弟的盛情我领了。对了,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们帮个忙,你给我打听打听张天与肖伟二人,主要找的目标应该是现在丐帮,有消息了,告诉我。大家一块走吧。”“总护法请!”“什么请不请的。”江方看他不敢与自己并肩而行,索性抓住他的手道:“自家兄弟,既是要同舟共济,何不并肩前进呢?哈哈……”

    茅林闻言,也爽朗地大笑起来。二十几人在路上有说有笑,先后又遇到几路接应江方的兄弟,由于势力大增,姜峰所说的抢劫者并未出现,路上也无不测,高高兴兴返回总舵。

    总舵前,长长的迎接队伍排在两边,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当先走出天皇玉帝,后面紧跟龙送风。浩浩荡荡直将江方迎进“黑道联盟中心会址”,坐定后,众人举杯祝贺天皇玉帝与江方的平安归来,然后吃喝起来。

    江方突问厉空雱:“大哥,你说我们黑道联盟是不是应该解散?”

    “为什么?”厉空雱却出奇地冷静。

    “黑道中人大多皆是正义之士,如今天下又值多事之秋,群魔乱舞,何不解散众兄弟,奔赴天涯海角去行侠仗义,以救众生?”

    厉空雱不答,站起身提气纵身道:“各位兄弟……”待安静下来之后,振臂道,“现在请总护法讲话。”座下顿时掌声四起,江方此时不得不站起身,又一阵掌声,尤其是茅林等人鼓掌尤为起劲,江方含笑致意道:“兄弟们,我们头顶一片蓝天,脚踏一方净土,岂能容妖邪当道?为正义而生,是大家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天下并不太平,我……,我个人认为,黑道联盟应当解散,化整为零,为普渡众生尽到一份义务,为天下苍生活出一点名堂。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陡闻此言,莫不面面相觑。龙送风见半晌没人开口,于是道:“赞同总护法的请举手。”多数人仍在迟疑中,只有少数几人毫不迟疑地举起了手,江方见状顿显尴尬,龙送风又问:“不同意的请举手。”这一下几乎都举起了手,只有先前几人没动。没有人注意,此时厉空雱的眼神如利箭般射向那几人,直似要射穿他们的心腑。

    江方颓丧地坐了下来,厉空雱拍了他肩膀一下,站起来道:“我很同意总护法的意见。”他看了先前举手的几人面露喜色后突转而又道,“当然我与玉帝,总盟主及总护法都是这样的想法。”那几人交头接耳,显得乐不可支。

    厉空雱道:“不过……我们的意见不是现在。”下面的人一阵哄然,唏嘘者有之,赞叹声有之,无奈者有之。那几个人更是一下给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江方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了。

    只听厉空雱说,“正如总护法所言,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在妖邪当道的今天,我们必须团结,团结就是力量。化整为零现在言之过早,解散联盟也不合时宜,因为我们的力量与天下邪恶相比本就较弱,一旦分散,不但相互间无法照顾,力量也会相对减弱,就难以成气候。惟今之计,我们更是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说到这里时,下面掌声雷动,江方一想也是实情,暗赞厉空雱想的周到,也使劲鼓掌。

    掌声还未完全停息,嫚婵嫫姗姗起身,道:“我认为,刚才天皇所言,不无道理。不过,我们的联盟不能再叫黑道联盟了……”

    “叫什么联盟?”台下有人立即问。

    “既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主持正义是我们的责任,不如叫正义联盟,众位兄弟以为如何?”

    这一更换联盟之名,立即得到多数人的赞同,江方也是兴奋不已。已有人高呼“玉帝英明”。跟着许多人也相继高呼“玉帝英明”,呼声此起彼伏,颇是声势浩大。嫚婵嫫突地举掌劈掉桌角,厉声道:“既称正义联盟,就当做正义之士,若有再行下流勾当者,有如此桌角之下场。”人人顿显庄重严肃之色,全部起身抱拳:“谨遵玉帝令旨。”

    “野狼帮主。” 嫚婵嫫突然厉喝一声,众人瞬息之间不知玉帝为何一变如斯,均静听下文。

    野狼帮主冷血天狼这时也忐忑不安地站起身来,躬身为礼道:“天狼见过玉帝,不知玉帝有何吩咐?”

    “你野狼帮这几年不思与武林平安相处,到处挑拨是非,不思行侠仗义,扶弱救贫,专行落井下石之卑鄙行径,不思在武功上有些长进,专干一些下流勾当,你可知错?”

    天狼一听此言,不由将目光转向了龙送风,要知这几年来,龙送风在黑道联盟之内,位高权重,凡事都是他说了算,这时,突然多出了天皇玉帝与总护法,盟下众人都还有些不适应。

    天狼原本想让龙送风给说说好话,要知,这些责任也全不在野狼帮,因为本来就是黑道,做那些事也只是平常之事,这时他只想龙送风能把责任担当一些,可龙送风却视而不见般,没有吭气。

    天狼只好硬着头皮道:“属下约束帮下弟子不力,请玉帝降罪。”

    “好,你既已认错,那本盟从今而起,是为正义联盟,也用不着你们野狼帮这样的帮派在本盟之中,徒然自取其辱。你们便立刻离开本盟,另立山寨吧。”

    “玉帝……”天狼没想到情况一变如斯,不由大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请看在本帮多年来追随盟主,不辞辛苦,即使没有功劳也还有丁点苦劳的份上,放过本帮,天狼必将倾心尽力,从今以后一力管理属下,不越规犯上,做一个真正的正义之士,为正义联盟尽一些心力。万请玉帝饶过!”野狼帮这几年来,其功劳虽不能与刁狼及玉媛相比,但若说没有半点功劳,那却是虚妄之言。

    “正因为你有如此多的功劳,我才让你去另立山寨,否则的话,叫你不得好死。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想那天狼在江湖上也是一响当当的人物,此时如此求她,心头不由也是怒气上涌,直起身子大声道:“好,咱们便就此别过。各位兄弟,后会有期!”

    他走出大门时,众人看去,他的背影显得异常的傲岸。

    这时又响起嫚婵嫫冷峻的声音:“飘香院玉媛玉夫人可在?”

    “属下在。”玉媛玉夫人有了天狼的前车之鉴,疾步走出时,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好听些,可临此情况,却也好听不到哪去。

    “你可知罪?”

    “当年本盟联盟之时,实是顺应武林大势所做出的正确决策,而今又顺应大势更名为正义联盟,实乃天下武林之大幸,本盟兄弟之大幸。自今日起,飘香院必当追随天皇玉帝、总盟主、总护法,大倡正义之举,让天下武林均知本盟乃是江湖上追求正义事业的大盟,使天下得以庇护。本院此心天可鉴之。请玉帝明鉴。”

    飘香玉女所向无敌,飘香玉语所向披靡,其实力可谓在联盟之中是数一数二的,众人没想到她还会向飘香院发难。

    玉媛身边的一位小姑娘这时走过来,拽了拽她的衣袖道:“师父!”看她脸色,实也是有些生气,似有离盟之意。玉媛瞪了她一眼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

    这位小姑娘在日后可是一名了不得的人物,多少年以后,坐上了黑道联盟最高的管理位置——总盟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时,疾步走出龙送风其人,只听他道:“启禀玉帝,飘香院这几年屡立战功,看在该院为本盟打江山的份上,就饶过她们这一回吧。何况此时本盟正是用人之际,请玉帝三思!”

    飘香院中玉女无数,玉夫人与龙送风及刁狼父子又关系十分暧昧,而该院几年来实也成了联盟之中寻欢作乐的好地方,玉夫人也极尽拉拢之能事,皆是来者不拒,众人也不得不投桃报李,拜俯在其石榴裙下。

    “你可知她们都做了些什么吗?”

    “弟子知错,实是弟子管束不严,治理无方,还请玉帝降罪!请看在飘香院这几年来,毁丐帮,诛铸刀派无不手到擒来,请师父放过她们吧。”

    嫚婵嫫想了半晌,这才道:“为了以正视听,我不得不这样做,我也知道飘香院也包括野狼帮这几年所立下的汗马功劳,但我们既然更名为正义联盟,必当是要行正义之事,不可违背,否则天下英雄仍笑我们是挂羊头卖狗肉,换汤不换药。”迟疑半晌又道,“看在龙儿求恳的份上,暂且放过你们吧。不过,众位兄弟,非是我不讲情面,而是当今天下,均认为我盟,实是一个藏污纳秽之地,为正视听,出此下策。”

    声音陡地提高数倍道:“我可以既往不咎,从今以后但有犯者,一律严惩。”

    “是!”今日众人见玉帝如此严令,不由均自心头震骇,立即抱拳答道。

    至此,飘香院主玉媛在心头已种下恨意。

    就在此时,一黑衣汉子已飞步而来,高呼“报”。龙送风冷峻地问:“什么事?”所有的目光一下集中在那汉子身上,只听他道:“鲁地讯息:欧阳一刁被断剑追魂所杀,据传断剑追魂已将玉液琼浆与缥缈真衣参透,正欲练习《一招通天》秘笈。”

    “啊!”包括天皇玉帝在内的人不禁大吃一惊。欧阳一刁号称剑狂,如今一家三口都被人所杀,而断剑追魂却独得了武林三珍,这个消息的本身并不可怕,而在其背后,却非可怕所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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