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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天下三剑争雄疾 武林四珍纷纭骤

    卜伦当时跟江方提及天下三剑时,也是变色,并说三剑自二十年前一场决战后再未现形江湖。没想到今夜在此以这种方式相见,举手投足间便将赫赫有名的判官追魂给杀了,杀得那么轻松、那么简单。有如摇摇头伸伸手那么轻松,有如穿衣吃饭那么简单,判官追魂二人享誉江湖七八十年,转眼就授首而死,这是什么剑法?简直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江方一下惊住了,木然地看着断剑追魂。

    不,他的表情确实木然,但心里已在暗自思量:“这断剑追魂的剑当真了得,人站在原地,以雌剑指挥雄剑杀人之技,眨眼间就杀死了黑白二道敬而畏之的追魂与判官二人,实在令人胆寒。”心下暗自悚然,极力屏息不敢稍动,连气也不敢粗出,可他却在拼命地想,这等剑法是如何使出的?关键在哪?要是我面对此剑,又当如何应付?我能否应付过来?

    他想的正是入迷时,断剑追魂却已不声不响回身去取那石上的盒子与那只小巧玲珑的玉壶,就在这时,蓦地一声怒喝传入江方耳中——“什么人,滚出来。”却是断剑追魂喝出,语气不再冷冰冰、不紧不慢,显得有些激动。

    江方大骇,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仍是被他发觉了,当下虽自知不是对手,但他宁死也不做缩头乌龟,心道:“凭他的能耐,出不出去都免不了一死,既是注定要死,出去见见他又有何妨?”这么一想,心下顿时坦然无惧,头皮一发硬,就要起身举步与“天下三剑”的“剑神”断剑追魂朝面。

    断剑追魂厉喝出口,江方打定主意现形,这些均只是眨眼间的事,可当他正要硬着头皮出去时,却有人先他一步出去了——人,一个女人,年纪约在四十左右,身姿婀娜,艳丽不减,云鬓高束,反增妇人几分成熟。手中一支剑,银光闪闪,黑暗丝毫掩盖不了那支剑的杀气,就连十几步外的江方见到这杀气时,也隐隐发慌。

    妇人一出,立即娇喝:“找死!”声音之脆如珠走玉盘,颇是受用,但也是杀气毕呈,一剑直向断剑追魂刺到。这一剑之快,快如闪电,疾似风驰。江方几乎忍不住叫出一声“好”,要知他在拂柳庄地下书法室内已得许多武学,而其中武学,天下器械皆可施为,他之所以称“好”,却并不在此剑之快,而在剑法既快又变化无穷。剑法中,快剑无变化,有变非快剑,就象做事雷厉风行者,只求办事效率高,而不在办事过程上磨蹭时间,而妇人之剑,却两者兼备,这又如何不让江方佩服。于此他又长了一点见识。

    江方的惊喜中,却暗藏不安,生怕妇人死在了断剑追魂之剑下,连他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何要替妇人担忧,只是觉得与这妇人似曾想见。断剑追魂见到妇人,若有一惊道:“原来是欧阳夫人,失礼,失礼。”急忙飘身卸剑,欧阳夫人那一剑连同剑下几记威猛无俦的后着,尽皆在他飘身中一并化解了。

    江方看得异常分明,断剑追魂身形虽只是一飘,却暗藏三式,竟是“风”的外形,欧阳夫人的几记剑式后着虽是未出,但均被化解了。显然断剑追魂异常熟悉她的剑法,是故一飘三式先就卸了剑法,这一飘身,应是三飘才对。

    饶是如此,江方心头也是一喜,先前断剑追魂杀追魂与判官二人时,一步也未动,此时却在欧阳夫人的一剑之下,连连飘动三次。其实,断剑追魂与他素无恩怨,欧阳夫人又跟他从不相识,可他偏偏一见断剑追魂被逼得飘身卸剑,心里就禁不住一阵狂喜,比他自己得到东西还要高兴。

    其实他自欧阳夫人一现身起,就非常关注她了,他认为断剑追魂发现的是自己,而非她,并愧疚自己未出。断剑追魂一飘之后,业已退至那块圆石右边,而欧阳夫人刚好在圆石的左边,两人均看着石上之物,精力特别集中,二人皆是处于一触即发的备战状态,却没人伸手去拿举手可得的物件,又都生怕对方拿走。

    这一盒一壶到底是何物,竟值得追魂与判官为其丢命,眼前二人又为此剑拔弩张?江方暗自想道。

    他根本想不到,就是这两个东西,另外还有一本书,在武林中已经掀起了空前浩劫,当前二物正是缥缈真君与何不依苦心研制的缥缈真衣与灵壶玉液,加上祁才研制的《一招通天》,被武林同命为武林四珍,有人同时也将享誉江湖数百年的日月山庄镇庄之宝——日月神箭,与此三珍并称为四珍。而当前二物及《一招通天》在当年均为韦如烟所得,但世事无常,自韦如烟失去三珍之后,人便如昙花般消失,至今不再有任何消息,就连要与他纠缠到底的上官靖也找不上他,而三珍也先后易主,其中二物却被判官追魂巧取豪夺而得。致使天下人都因它们而奔波劳累,更有不少人为此伤亡。

    欧阳夫人终于再度发话,仍然是杀气四溢,却已客气多了:“断剑兄,你走吧,只要你就此回头,欧阳一家决不为难于你。请!”口气虽然好听,但旨在劝退断剑追魂,将一盒一壶据为己有。言下之意却是叫他知难而退,否则,欧阳一家将会为难他,断剑追魂此时又已恢复先前的神态,冷冰冰、不紧不慢道:“欧阳夫人请!”

    言下之意又是让欧阳夫人离开,让他得到物件,也一样不为难她,欧阳夫人一听,柳叶眉一抖,“断剑兄请!”

    “夫人请!”

    “你请!”

    ……

    在两人僵持中,江方暗自道:“这欧阳夫人莫非是欧阳一刁的妻子,否则断剑追魂武功本在她之上,岂会畏她三分?”这欧阳一刁江湖上号称“剑狂”,他名列“天下三剑”之二,尚在断剑追魂之下,但他的杀人总数远在断剑追魂之上,与“剑神”相比,江湖更是敬畏“剑狂”。

    断剑追魂也是深知天下三剑三人功力相等,剑法无有高下,要是结下这等仇人当真后患无穷,非万不得已之时,不敢得罪。江方见两人好一阵僵持不下,气闷已极,一喝出口:“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蓦见一条人影直向当场掠去,舒袖之间,双袖已卷向了一壶一盒,那一掠、一卷,看来令人羡极爱极,心旷神怡。

    此时眼见双袖已将卷上壶与盒,江方却是惊得面无人色,倒不是他突地害怕断剑追魂之利剑、快剑、神剑,而是那个人影不是江方。原来正当江方已然控制不住就要喝出那句话时,却又被人先喝出口,先江方掠出去,双袖直向石上物件卷去。

    这一切变起仓猝,江方如何不惊?

    这也是一个女人,长发披肩,身手也极不弱,江方只看见她的背影,但从那一句娇喝,隐约觉得只有二十余岁。妙龄女这一舒袖卷物,断剑追魂与那妇人手中剑已出,断剑追魂的剑直挑向靠身边的那只壶,而妇人的剑却刺向他的手腕。断剑追魂之剑,蓝剑为雌,绿剑为雄,以蓝控绿,欧阳夫人这一剑刺向他手腕,他虽是极欲得那东西,但又不得不顾腕上所来之剑,急忙绕着圆石又是左飘身,绿剑却毫无所阻再挑玉壶。

    就这一扰,妙龄女右袖已经卷上石上之盒,那欧阳夫人却毫不在乎,好象那只盒子本就应该归于妙龄女,又似妙龄女得盒子跟她得到一般无二,却只顾扰断剑追魂之心神。

    就在那女子右袖卷盒之时,脸颊恰被江方看个正着,江方不由大吃一惊:“这不是当年的欧阳英吗?欧阳夫人、欧阳一刁、欧阳英,这不就是一家人吗?怎么当年没有想到她就是欧阳一刁的女儿呢?”

    世上还有什么关系能比母女情深?江方细看二人,越看越象母女,更是毫无怀疑,心下大是放心,“既然欧阳夫人母女到了,那么,欧阳一刁也自在不远处。”心下更对母女二人安全问题放了一百个心。

    只要有欧阳一刁在,断剑追魂就不敢向这母女下手。果然见断剑追魂边斗边在凝神提防四周暗处,却又一边极力去取玉壶。却见欧阳夫人缠着断剑追魂,见妙龄女得手,藏不住心头之喜,唤道:“英儿,快过来。”其实她不喊,英儿就已飘了过来,双袖又自挥出,象仙女抛出了朵朵云彩。

    断剑追魂眼见英儿得了盒子,心头已是怒起,但又不敢妄为,却打定主意,“一定要保住此壶不落人手。”此次到这荒野,如果一无所获,空手而归,对他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于是顿时剑剑封挡玉壶四面,其剑之密有如一堵墙,密不透风。在密不透风的剑网中,即使欧阳一刁自己到了,要拿走玉壶也是不可能。

    英儿的右袖掠向剑网,断剑追魂乍触其袖,陡觉有异,袖中有剑,一支薄薄如柳叶,韧柔不凡的剑。就在这乍觉有异之时,英儿的左袖在母亲欧阳夫人的肩上飘了过去,欧阳夫人剑势倏缓,头向英儿这边看来,“你?……”象要看清英儿的面孔,又似要问什么似的,却终于没等转过头问出口,就摇晃着倒了下去,仅见玉颈上有一道窄窄的、短短的口子。

    颈上剑口没血,只有一道缝。但英儿的剑上却满是血,她左袖中也有一支薄如柳叶、柔韧不凡的剑。就是这支剑吸了欧阳夫人的血,要了她的命。

    断剑追魂乍觉有异时,没想到英儿就杀了欧阳夫人,不由一愣,剑势顿缓。英儿——她显然不是欧阳夫人的女儿,女儿也绝不会杀了自己的母亲,她要的就是断剑追魂那一愣,就在他剑势一缓的刹那间,“英儿”的右袖已经冲破了断剑追魂的剑网,卷上了玉壶。

    “英儿”自出场后,盒子伸手即到,然后双袖挥动,诈攻断剑追魂,实取欧阳夫人,简直一气呵成,又在断剑追魂一愣之际,趁机而入,袖卷玉壶,当真算计得恰到好处。“饮血剑!”断剑追魂待得发觉“英儿”又卷起了玉壶,蓦地想起此女之来历,随即一剑挥出。

    “饮血剑”是一个女剑客。饮血杀手,杀人不见血,一剑封喉,就已吸干了死者之血。饮血剑之名,江方也是有过听闻。她的剑法绝对不逊于天下三剑任何一剑,只要东西到手,单凭断剑追魂一人是绝对没有能力取回去,只要他取不去,那就是她饮血剑的了。

    可惜,她忽略了一个人,一个威名远扬、鼎鼎大名的人——剑狂欧阳一刁!

    就在她卷起玉壶,断剑追魂一剑挥出,她以左手剑一格之际,蓦从后面射来一股阴森森、寒冰冰的劲气,她急忙一闪。但是她又犯了一个不能饶恕的错误——太过轻视了断剑追魂这个号称剑神的心计。断剑追魂得知来人不是欧阳一刁之女时,一愣之后,就已想好了对策。

    他自知这两珍出世,欧阳一刁就决不会袖手旁观,是故先行让钢铁杀手去杀了欧阳英,让欧阳一刁失去正常心智,可这二人竟没有得手。

    他绝对相信欧阳一刁就在附近,这也是他不敢向其妻女下手的原因,欧阳一刁也断然不会不来。只要在附近,一见自己妻子被杀,势必怒极出剑。虽然天下三剑中任何一人的剑法均不在饮血剑之上,难以取胜,但此时欧阳一刁所出的怒剑一定会出全力。所以,断剑追魂得知她是饮血剑之后,第一剑就用上了毕生两大绝学——断剑七式的“剑断终南”。

    “剑断终南”既然能一剑斩断奇大无比、绵延磅礴的终南山,又如何封不死饮血剑的退路?这一剑他已用尽了毕生之力量,非断其生路不可!

    天下三剑虽然齐名武林,但这三人从未联过手,相互之间并无什么亲密来往,只因三人剑法了得,武林人才送了这个美号。这次欧阳一刁出手,这应该算是第一次两人的联手对敌。

    这时欧阳一刁全力出剑以报杀妻灭女之仇——饮血剑既能冒充他女儿出场,那女儿多半也死在了她的剑下,而断剑追魂是存心不留其生路,两剑联手,后果不堪设想。饮血剑在两剑联手之下,已经退无处退,听到她黑暗中凄厉的惨叫声,江方心下好不解恨,“谁让你杀了欧阳夫人和英儿,活该。”暗地里为欧阳英暗自打抱不平,其实他与她也就只有一面之缘。

    饮血剑在前有狂剑一刺,后有剑神封挡之夹击中惨绝当地,这时从暗处才跌跌撞撞奔出一个青衣老人,年纪不下于五旬,此时看上去比断剑追魂犹老,他大呼:“我的妻呀,我的儿呐……”其状之悲其音之凄,天下哭丧者也不过如此,江方暗自断定,这是人间最悲凄的哀嚎了。自己身在暗处,一受感染,也将要哭出来。

    断剑追魂虽是累极,却急忙从饮血剑尸体上找出一壶一盒带在了身上,江方看见他在饮血剑的身上摸来摸去,也是极为不满,心下道:“生是女人,死也是女人,一个大男子怎可以在小女孩的衣服里面毛手毛脚呢?如你是一个小男孩碰碰她的身体倒也不太过份。”江方一直以为,只要是同龄男女之间,碰碰身体或嬉笑打闹自无不可,但一个老头子去碰一个小女孩就不正常了,因此对断剑追魂暗自讨厌,决定要觅个机会报复报复。

    他哪里知道,断剑追魂之所以全力施出“剑断终南”,为的就是得到这两个东西,一只壶,一只盒。看着欧阳一刁悲不堪言的样子,断剑追魂毫不为之一动,决定一走了之。

    欧阳一刁人称剑狂,不仅是一个杀人狂,而且惯用心计。人算不如天算,这一次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女,却连欲得之物摸都没摸上一下,他如何不伤心恸哭。原计划让妻女出去消耗断剑追魂之体力,自己在后押阵,这样一来,断剑追魂投鼠忌器,决不敢对妻女怎么样,他便在断剑追魂筋疲力尽时,给其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他算计得天衣无缝,谁知凭空出来一位饮血剑,坏了他的大好事,一下子赔到了家,栽了一个大得不能再大的跟头。断剑追魂招呼也不打一下,决定一走了之。他本来想杀掉欧阳一刁,可是全身已是无力可用,无气可提,因而决定此事留待以后再做不迟,先把身上之物拿回老巢——终南山才是此时的重中之重,比其它任何事都重要。

    他真的走了,看都没看欧阳一刁,真的迈出了回终南山的第一步,并不坚实的一步。

    这时,天快亮了,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突然间,天旋地转,荒山野岭直摇晃,随即一阵乱笑传来——

    “哈哈……”

    “嘿嘿……”

    “哼哼……嘻嘻……啊啊……噢噢……”这一阵笑,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直笑得江方拼命地使出“千斤坠”功夫,紧紧地将双足双手吸在地上,方才不致被笑得飞起来,那边的断剑追魂与欧阳一刁也是全力以赴,牢牢地站在当地,汗滴一滴滴滴下,湿了前胸,湿了荒地,最后汗水顺着脖子川流不息地灌进了衣领,湿透了衣衫,又顺着湿透了双腿,进而连鞋子里也全湿了。

    时间一长,二人所站之处,竟成了一条小河。江方比那二人好受多了,因是四肢着地,震力大减,只是觉得隐隐有些发慌,暗想:“这是什么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怎么一点也分不出来?

    笑声终于停了,那人也终于笑够了。断剑追魂与欧阳一刁暗自称谢“谢天谢地”,江方却在想:“怎么不笑了?”笑声倏停,一位血衣老人飘落在天下三剑之二的面前,象幽灵般,口中生硬道:“断剑兄,欧阳兄,两位可好?久违了。”他跟二人讲话,却连正眼也没给一个,说来的话听来令人作呕。

    江方心底一阵汹涌澎湃,几乎就要呕吐而出,嗓子眼“咕噜”几下,终于被他强行压住,喘过一口气,这才在心里直骂血衣老人:“这是什么话?简直跟畜牲拉屎一样,也许世上最动听的话,让你说出来,也好听不到哪去,真是对华夏语言的一种糟蹋。作孽!”幸好,血衣老人的笑浪余音仍在萦绕,将他的异动给掩盖住了。

    其实,江方骂错了,如果他听血衣老人讲话时,闭住呼吸,听来就跟常人一般无二。他张着鼻孔,自然吸进了另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是——杀气,血衣老人的杀气。他的杀气却是浓烈非凡的血腥气。只要有血衣老人的地方,空气里就全是血腥气,就象是身处血河一般,江方作势欲呕,原在情理之中。

    断剑追魂二人乍见来人,面色均是一变,深知不易善了,心下暗暗叫苦不迭,“这煞星如何又出江湖?”江方从衣着已知谁来了,血衣老人便是天下三剑的另一位,号称“剑魔”的西门吹雪。

    天下三剑,齐名江湖,剑神断剑追魂,剑狂欧阳一刁,剑魔西门吹雪,二十年前,三剑之名震惊大江南北,三人四剑,操纵着天下的生杀大权,而就在那一年,西门吹雪退隐江湖,不再问事,想不到今夜竟先后来到了这荒山野岭。

    江方虽是极为讨厌西门吹雪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心中却又很想看看这天下三剑今夜又要搞些什么名堂。西门吹雪见二人已无半分血色,更是得意,满是嘲笑,又似自嘲道:“岂不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啊哈哈……”又是一阵奸笑。

    “你想干什么?”断剑追魂惊出一身冷汗,虽然知道难以善了,实在是自己处心积虑到手的东西,却又要拱手送人,难以相信这个结局。“你们无须装傻,”口气突地一狠,“武林三珍如不乖乖交出,休怪本人趁火打劫。”二剑脸色剧变,西门吹雪看着更是得意。伏在暗处的江方陡地一惊,仔细一推敲,“莫非断剑追魂怀中之物便是所谓的武林三珍之二?否则他们怎么会如此舍命争夺呢?眼下死在岭上的就有判官追魂、欧阳夫人和饮血剑,还有英儿也一定死了。想必这武林三珍不是平常珍贵的东西,要不然天下三剑中的人也不会觊觎。”转而一想,“既称武林三珍,怎么就只有一盒一壶呢?还有一珍呢?难道另一珍在欧阳一刁身上,不然他怎么会叫两人将三珍交出来?”

    再看二剑,欧阳一刁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夺那宝物时做得异常的干净俐落,自认未留任何蛛丝马迹。断剑追魂抢问:“《一招通天》在你那?”看着欧阳一刁显得万分的意外,不由得信了。西门吹雪厉喝:“含恨深山二十余载,绝对不是你们逍遥之辈所能想象的。二十年来,绝望一直困扰着我,几乎被困死,但是我不能死在绝望中,我要……看着你们绝望,让你们……终日身在绝望里,死在绝望里。”说到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激动不已。

    二十年前,天下三剑主宰了整个江湖的命运,可惜三剑谁也不服谁,均自以为是三剑第一,最后终于决定以三日为限,以所取人头数量分高低,终因西门吹雪一念之慈,以三分之一个人头而屈居三剑之末。他虽未曾想过要争三剑之首,但从来没有想过会得三剑之末。于是,他大肆杀人以泄心头之恨,一时间,人命如草芥般亡于其剑下,江湖谓之“剑魔”。不久,他远赴深山老林,苦练绝技,发誓要夺回“天下三剑”之“剑神”宝座,一举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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