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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寒冷,透彻的寒冷。

    一股风刮过来,又一股风刮过来,谁也来不及躲闪,一道光已然闪现。

    从此刻开始,寒冷将持续着,持续着……在这个飞雪连绵的季节,沙漠是一个最佳也是就绝情的去处,然而就算是这样,也将义无反顾地走去……

    一把刀,一把绝世飞刀。它的存在无疑是充满诱惑的,也是充满杀戮的。但透过这种诱惑和杀戮,飞刀依旧是飞刀,人却已不是原先的人了。

    冷月是一个好姑娘,她的眼神中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仿佛在牵引着每一个人的生与死,这是极其可怕的。

    然而,偏偏是可怕的事物,反而叫人无可抗拒,这是最可怕的。

    而冷月无疑是最可怕的。

    她的打扮好像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一袭白丝绸衣衫,头发自然垂直,如海涛一般,当然,还有那与她形影不离的面纱,没有人知道她究竟为何戴着面纱,也没人知道她的真正面目,或许有人知道,但知道的都魂归故里了。

    她总是一个人,偶尔有人跟她一起,也是在一场争斗之中。

    冷月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时候,心中也已经一片白茫茫了。

    她看到在她的正前方,有一间小屋,小屋是用木砌成的,看起来很朴实。屋顶上落满了白色的雪花,看上去非常优雅,虽是小屋,但有一非常别致的前廊,前廊的屋檐下,一个男人正坐在一张圆桌前独自喝着酒。

    冷月依旧一片白茫茫,她的面纱也一片白茫茫。

    她已走过几万里的路程,跨过千山万水,千难万苦才抵达这样一间小屋。

    当她看到这栋木屋和檐下喝酒的人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仿佛要回到了就别的故乡。

    她朝着木屋和喝酒的人走去,走的很慢很慢,大约走至离男人还有5尺的时候,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终于男子抬起了头,看着站在他前面的这个白色女人,只见这个女子白如雪,静如岩,飘逸如风,美如幽灵,但他好像并没有吃惊的样子。

    “你一定走的很疲惫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他用一种看似冷淡其实关切的态度对冷月说道:“你为什么还要来?”

    “我要打破小李飞刀这个神话。”冷月冷淡但坚定地答道。

    “你打破了又如何?”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陷入沉默。

    不知什么时候,从木屋里走出来一位女子,看到冷月她很是惊讶。她走至冷月身边,说:“我不希望你再与冰寒有什么瓜葛,也不希望有谁来打搅我们的幸福生活,你明白吗?”

    “我只知道我要打破小李飞刀的神话,其余的跟我无关。”

    “算我求你了。”

    冷月朝着柳冰寒望了一眼,柳冰寒继续喝他的酒,对于其他的好像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于是冷月说道:“若雪,你根本就不明白。”

    若雪答道:“我的确不明白,为何就不能不打,难道打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好吧,我跟你打。”

    冷月望着眼前这个娇弱如花的女人,她简直不敢相信,竟向自己挑战,难道她不知道“满天散雪”的厉害吗?或者是她也学会了小李飞刀。

    但终于她说道:“好吧。”

    剑出鞒,光芒四照。不知何时,冷月的手中已多了一把绝世好剑,若雪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出手?”冷月好像有点等不及的样子。

    若雪还是不说话,她转身朝柳冰寒看了一眼,柳冰寒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但这种感激也是那么的冷淡,柳冰寒已经习惯了冷淡,他的眼中有一种锐利的光芒,仿佛是挂在天上的太阳。

    “如果你怕了的话,可以叫他来。”冷月说完,也朝柳冰寒看了一眼。

    “我不会和你打的。”

    “为什么?”冷月冷冷地看着柳冰寒说道。

    “我从不和女人动手。”

    “包括我。”

    “除非你不是女的。”

    如果冷月不是女的,或许柳冰寒真的会跟她比试一场,但这是不成立的,所以这种旷世的决斗也注定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决斗的,只是人们不清楚而已。

    柳冰寒拿起酒缸往碗里又倒满了酒,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个道理柳冰寒是最清楚的,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喝着,喝酒就是他的全部,如果没有酒,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生活了。

    他记得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七,雪还在下,下在茫茫大地上,下在木屋上,下在一种寒冷中,他猛喝一口酒,终于抬起头看着冷月,只见冷月冷冷地站在雪地上,在白雪纷飞中,冷月剑的光芒更耀眼。

    若雪娇柔但坚强地站在雪地上,与冷月对视着。

    若雪看上去就是一弱女子,仿佛只有别人保护她,而不可能是她保护别人。

    而现在,她正在保护着柳冰寒,或许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但冷月却是这样认为的。

    冷月的剑已击出。

    她的剑法就如一个狂草书法家,正在泼墨一般,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她的剑法看上去很是飘逸,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冷月。

    “月”字,飘逸的代名词,实在是很飘逸的剑法。

    这决不是武当的剑法,也不是峨眉的剑法,但却透露着轻、灵、玄,妙,而在冷月手里使出来,更兼有一种东方女子特有的温柔,仿佛这不是一把杀人的剑,竟是一曲高山流水。

    剑走轻灵,身随剑起,直将若雪逼得无路可退。

    但若雪竟没有要退的意思,而是静静地看着剑朝自己刺来。

    等到快要刺中的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你的剑法有三处破绽。”

    冷月很是奇怪地停了下来,冷冷地道:

    “什么破绽?”

    “第一,你的剑上还留有余温。第二,……”

    还没等若雪说完,冷月就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会武功?”

    “不会。”

    “那你是怎么看去我的破绽的?”

    “我猜的。”

    柳冰寒在一旁听到若雪如此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冷月却没有如此雅兴,她一脸迷惑地看着若雪说道:

    “你真不会武功?”

    “难道一定要有武功,才能看去破绽吗?”

    是啊,难道一定要懂武功,才能看去武功的真谛吗?这谁也说不明白。

    其实,很多事情是这样的,你如果身处其中,你反而发现不了什么,但没有人会相信。

    “柳冰寒,今天就到此为止,但下次我决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冷月将剑插入腰中,对柳冰寒说道,“希望以后只是我们两个的决斗。”

    说完,冷月转身离去。

    并没有对若雪说一句话,也不需要说什么。

    一月十九,飞雪。

    夜很白,很白。

    柳冰寒真的很爱若雪。

    如果若雪说,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比懂武功的人更了解武功,他也绝对相信,没有武功比有武功的人更懂得武功。

    他相信终有一天冷月不会再来骚扰,真的,冷月已差不多一个月没有来骚扰了。

    有一天,若雪突然也喝酒了,

    她看来也有心事,而且心事比谁都重,所以她也喝了,喝得比谁都快,比谁都多。

    所以她醉了。

    山谷里,也已经只有她和柳冰寒两个醉者。

    柳冰寒看看若雪,若雪看看柳冰寒,柳冰寒的眼睛里充满关切和心疼。

    若雪眼睛里的表情却很复杂。

    这里是她的家,她想一生一世在这里。

    现在柳冰寒要走了,自己也要走了,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中去,永远不会再回来,也不能再回来。

    她的心很乱。

    她当然不能像柳冰寒这样说走就走。

    柳冰寒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一定不舍得离开这里。”

    若雪勉强笑了笑,道:“我的确有点舍不得离开这地方,可是我更舍不得离开你。”

    柳冰寒沉默了,当然也不会劝她留下来。

    就算他本来有这意思,也不会说出口。

    柳冰寒凝视着他,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带我走?”

    柳冰寒道:“当然是真的。”

    若雪道:“如果你改变了主意,现在还来得及,我可以让你一个人走。”

    柳冰寒道:“我说过,我到哪里去,你就到哪里去,有我就有你!”

    若雪道:“你不后悔?”

    柳冰寒道:“我为什么要后悔?”

    若雪终于笑了,她的笑容虽然带着离愁,却又充满柔情蜜意。

    夜色已临,屋子里还没有点灯,冷月坐在梳妆台前,将面纱取下,她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颚,痴痴地摸着,

    一个人直截了当地走了进来,瘦削的背影很快的就没入这个屋子的黑暗之中。

    “谁?”冷月慌忙将面纱戴上,冷冷地说道。

    “我。”一个低沉地声音,“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的,可是我还不死心。”

    冷月面对着梳妆台端坐在黑暗中,说:“我是个从小就生长在山野里的孩,从小到大都一直不停的在动。爬山、爬树、游水、打猎、采山花、追兔子、跟猴子打架,我每一天都在不停的动,就像我的剑一样。”

    黑暗中的人影淡淡的说:“你用不着再说下去了,我对你清楚得很,也许比你自己对自己更清楚。”

    冷月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根本就没法再说出一个字。

    她的全身上下都已僵硬。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她太熟悉了。

    她作梦都想不到,这个人竟然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黑暗中亮起了一盏灯,灯光照上了这个人的脸,他的脸色苍白,轮廓突出,笑容优雅而高贵,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讥俏之意。

    “我相信你一定想不到我会到这里来的。”孤鹜笑得极温柔:“可是我却来了,我知道的事,好像总比你想像中多一点。”

    冷月依旧僵硬,连勉强装出来的笑容,都僵硬如刀刻。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来?”

    “柳冰寒救过你,你知道我要杀柳冰寒,所以你当然会来。”冷月道:“因为你算来算去都认为天下唯一能杀他的人就是我。”

    孤鹜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一次你错了,天下唯一不会杀柳冰寒的人,就是你。”

    伴伴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爱柳冰寒。”慕容反问伴伴:“你知不知道有谁真正想让柳先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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