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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尘归尘,土归土

    “唉,天意如此,天意如此!”王节手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摇头叹息。

    许凝姒正在街上散步,自从周顺昌被逮捕,她就搬到陈文瑞家了,每天闲来无事,也没什么作为,又不敢回北京,只好在大街上闲逛。

    碰巧今天又遇到了被解除秀才称号的王节。对于书生来说,被解除了已考取的功名是一生中最大的不幸,但是身处于这个时代,正直之士都隐居不出,加官进爵的人才会受世人唾骂。

    “王大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为什么还不住感叹天意如此?”许凝姒见王节如此,十分好奇。

    “呵呵,许姑娘,苏州今日刚刚得到最新一期的《邸报》,京城出了大事了,你看!”

    许凝姒知道邸报是我国最早的报纸,它创办于2000多年前的西汉初期(约公元前二世纪左右)。当时西汉实行郡县制,在全国分成若干个郡,郡下再分若干个县。各郡在京城长安都设有驻京办事处,这个住处叫做“邸”,派有常驻代表,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在皇帝和各郡首长之间做联络工作,定期把皇帝的谕旨、诏书、臣僚奏议等官方文书以及宫廷大事等有关政治情报,写在竹简上或绢帛上,然后由信使骑着快马,通过秦朝建立起来的驿道,传送到各郡长官。这就是《邸报》产生的背景。

    “邸报”又称“邸抄”(亦作邸钞),并有“朝报”“条报”“杂报”之称,四者皆用“报”字,可见它是用于通报的一种公告性新闻,是专门用于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文抄。据历史记载,汉代的郡国和唐代的藩镇,都曾在京师设“邸”,其作用相当于现今的驻京新闻机构,重在传达朝政消息,凡皇帝谕旨、臣僚奏议以及有关官员任免调迁等都是邸吏们所需收集抄录的内容。“邸报”最初是由朝廷内部传抄,后遂张贴于宫门,公诸传抄,故又称“宫门抄”“辕门抄”,这实际上就是最早的一种新闻发布方式。

    大约到了宋代,出现了专门抄录邸报以售卖的牟利商人。官员们为求省事,都乐于花些钱去购买。大概后来由于花钱即能购到,无须再去缮抄,因此到了清代末期邸抄之外又有了“京报”,“京报”已有了专门的报房来管理经营,成为具有一定规模的发行部门了,开始有了初步的报纸的雏形。根据史料记载,清朝内阁在北京的东华门外设有一个专门的机构名谓“抄写房”、每天由报房派人去那里抄取当天发布的新闻,称“宫文书”,这就是当时清政府发布的“邸钞”的地方。报房人取得抄件后,为了争取时间,即刻排印,除被称为“宫门抄”的朝廷政事、动态的报道和谕旨全部照登外,奏折的数量因较多则加以选用。这种被印刷成单页不加封皮的“新闻纸”就叫《宫门抄》,多在傍晚发行,派人送阅,在时间上很像现在的晚报,从性质和级别上又很像现在供高级干部阅读的《大参考》和《内参》。而《京报》则由《宫门抄》、谕旨和奏折三部分组成,由于奏折的字数较多,排印费时,需要在晚间才能完成其印刷装订,在次日发行,这种印成对折双页装在一起的《京报》很像现在发行的日报。

    明末,活字印刷术才开始用在“邸报”印刷。清初顾炎武说:“忆昔时‘邸报’,至崇祯十一年(1638年)才有活版。”在西方印刷术还没有传入之前,清朝内阁在京城东华门外设有一个专门的机构“抄写房”。每天由报房派人去那里抄取当天发布的新闻,称“宫文书”,这就是当时清政府发布的“邸钞”的地方。报房人取得抄件后,为了争取时间,即刻排印,除被称为“宫门抄”的朝廷政事、动态的报导和谕旨全部照登外,奏折的数量因较多则加以选用。

    中国的报纸行业由来已久,许凝姒想着。可惜后来满清误国!聪明智慧的华夏族竟然沦为了贱夷!

    报纸上说,端午节的上午,北京王恭厂附近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大爆炸。,北京城西南王恭厂(今宣武门)一带发生了一场破坏惨重的灾变,至今使人闻而骇然,难解事发端倪。 当天早上,天色皎洁,忽有声如吼,从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倾刻,大震一声,天崩塌,昏黑如夜,万室平沉。若乱丝、若五色、若灵芝状的烟气冲天而起,经久方散。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长3--4里,周围13里,上万间房屋,2万余人皆成粉碎状,瓦砾盈空而下,人头及臂、腿、耳、鼻等纷纷从空中落下。 街面上碎尸杂叠,血腥味浓;人亡惨痛,驴马鸡同时毙尽。在紫金城内施工的匠师2000余人,被从高大的脚手架上震落,摔成肉饼。成片的树木连根拔起,飘飞远处;石附马大街一酋500公斤重的大石狮子也飞出顺城门外。象来街的皇家象苑,象房全部倾倒,成群大象受惊面出,狂奔四方。 死难者奇况颇多。承恩寺街上8人抬一女轿正走时,赶上灾变;大轿被打坏放在街心,轿中女客及八名轿夫全都不见了。莱市口有位姓周的绍兴来客正与6个人说话,忽然头颅飞去,躯肢地,而近旁6个人则无恙。 令人咄咄称怪的是,死难者与受伤者以及无恙者,都在灾变中瞬间被剥光了衣服。元宏圭街一顶过路女轿,灾变时被掀去轿顶,女客衣饰尽去,赤体在轿,却毫无伤迹,一位当官的侍从在灾变时,只觉棕帽、衣裤、鞋袜瞬间俱无,大惊其妙。有个被压伤腿的人,眼见周围的男女一丝不挂,有的以瓦片遮挡下身,有的用裹脚带缠掩下部,还有的披着床单或半条破裤;相互间啼笑皆非,无可奈何 。一位官僚爱妾小二姐被埋在瓦砾下,听到有人在瓦砾上叫:“底下有人可答应。”她急应:“救我!”等将她匆匆救出,才发现小二姐原来身无寸缕,救她的那位书手(即文书)赶紧脱下长衫把她裹严,让她骑驴回娘家了。 人们的衣服都被掠到哪里去了呢?灾变后,有人报告,衣服全都飘移到几十里外的西山了、大半挂在树梢上。户部(明朝管民政的机构)张凤奎派长班(即侍从)前往查验,果然如此。只见在西山昌平州教场上衣服成堆,首饰、银钱、器皿无所不有。(作者按:详情可百度。)

    许凝姒在中科院曾听说过这件事,当时在座的专家学者们为这件事争论不休,有人说是因为外星人在作怪,有人说是反物质与正物质湮灭释放出了巨大的能量,目前最靠谱的说法是小行星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流强大无比,使大气带上强电,强电瞬间击穿大气与大地形成回路,就像高压电线掉落地上一样,在大地上形成电弧,电弧雨点户之间形成电压,所以,人会莫名其妙碎尸,衣服会被吸走。

    不过那次争论中最疯狂的说法是:可能真的是灵异事件……这句话被全场喷了口水,而也是许凝姒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听说事后明熹宗朱由校还为此特地发布了一道罪己诏。

    许凝姒听到王节说到罪己诏,不由得笑出了声:“就那个只会锯木头的皇帝,也会写罪己诏?”

    王节的脸色变得铁青,急忙捂住了许凝姒的嘴小声说:“姑娘,说话请慎重!魏忠贤现在大建生祠,搜刮民脂民膏,还监听百姓的言行,可要处处小心啊!”

    许凝姒很不高兴地说:“好吧!”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明朝,中科院派下来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自从周顺昌被逮捕后,许凝姒就住到了王节家,因为王节的妻子见她孤身一人,住在周顺昌的小屋里阴森森的怪害怕的,就邀她搬来同住。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王节夫人倒了三杯茶放在桌子上。许凝姒聚精会神地听王节讲故事。

    “这九千岁,只是一个简称,全称是‘九千九百岁爷爷’。”

    “哼!九千九百岁,其实离万岁也就差了一百,这魏忠贤,是想当皇帝想疯了吧?”许凝姒不屑一顾。

    王节夫人急忙止住了许凝姒:“姑娘,如今世道乱着哪!咱平头百姓,还是少说为妙!你看你王大哥连秀才都被免了,咱们要事事留意啊!”

    许凝姒十分不解:“这是在咱自己家,害怕他破门而入不成?”

    王节夫人走到门口探听了一下,发觉无事,就又坐了回来,压低了声音对许凝姒说:“姑娘有所不知,这阉党如今仗着皇上保护,很是嚣张。有一天广州有一个普通百姓去买书,看到魏忠贤编制的《三朝要典》,只是随口说了几句,便立刻被阉党逮捕了。后来有听说江西有户普通人家,晚上在自己密封的小屋子里议论魏忠贤,结果东厂破门而入!你说,这不就是人人自危吗?”

    许凝姒大惊失色:“这样,我们什么都不敢说了!”

    王节说:“所以呀!你还不知道那个《三朝要典》吧?魏忠贤异想天开想把自己和孔圣人相提并论,不仅在全国各地大建生祠,还编制了这么一本书,将我朝万历、天启年间的红丸案、梃击案和移宫案归结为东林党的图谋不轨,你说现在这世道,还有王法可言吗?”

    许凝姒苦笑道:“我听说魏忠贤在南京的生祠居然建在了太祖墓旁,他也不怕太祖半夜爬出来找他?”

    王节摇头叹息:“哼!他要是相信天,还会做出这样祸国殃民的事情吗?”

    许凝姒只好叹息:“古人云:‘物极必反’,这魏忠贤嚣张之态胜过当年的周厉王,要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也活不长了。”

    话说1627年八月的北京:

    “下官霍维华参见九千岁!”

    “免礼,你真的找到了根治陛下病症的灵丹妙药?”

    “回九千岁,臣少时曾在终南山上与一大师偶遇,甚是投缘,于是临走前他给了下官这个药方,说能够根治百病。”

    “太好了,药方说来,即刻给陛下服用!”

    “遵命!良优小米少许,用木筒蒸煮,底部镂空,安放银瓶一个,边煮边加水,待米汁流入银瓶,片刻后,换新米再煮,瓶满则止。”

    魏忠贤也听不懂,就叫手下太监去办了。

    御膳房熬好了汤药,魏忠贤亲自送进了明熹宗寝宫。

    “咦?有劳魏总管亲自送药来,辛苦了。”明熹宗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地说。

    被叫做魏总管的人恭敬地说:“奴才为陛下操劳不辛苦。这是兵部尚书霍维华从世外高人那里弄来了汤药,据说跟治百病,还有长寿功效。陛下请慢用。”

    “有劳霍卿家了,朕的病若是真有好转,重重有赏!”

    一旁的霍维华连忙跪下磕头:“谢陛下!谢陛下!”

    几天后……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皇帝床边坐着的一个戴着凤冠的女子焦急地叫着。

    “皇后,朕的病情,貌似要加重了!可惜我们还没有子嗣……”

    “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可是万岁啊!”皇后眼泪都下来了。

    “呵呵,什么万岁,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可惜朕处理国事实在无能为力,只好每天做一些木匠活,也算是使自己有一技之长,生活不那么空虚。”皇帝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对于他来说,自己没被魏忠贤过早送上黄泉,这人生还算幸运。

    话说这时的魏府:

    “参见九千岁!”一个人跪在魏忠贤面前。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必这么客气!起来吧。”魏忠贤很悠然地说。

    “谢九千岁!”跪在地上的人站起身来。

    “呈秀啊,今天找你来,你可猜得出是为什么事啊?”

    “回九千岁,孩儿愚钝,不明白。”崔呈秀很老实地说。

    魏忠贤笑了笑:“你这么聪明居然会猜不出?”

    崔呈秀说:“是,请恕孩儿愚钝。”

    魏忠贤说:“好吧,那我来告诉你,皇上的病情,想必你应该知晓吧?”

    崔呈秀说:“孩儿不敢说。”

    魏忠贤呵呵一笑:“你肯定知道。皇上现在龙体欠安,怕是……”说着,还用手擦了擦眼睛。

    崔呈秀说:“九千岁是想……”

    魏忠贤狞笑了一声:“大事可行否?”

    崔呈秀一愣,随即低下头去:“孩儿不知。”

    魏忠贤脸色立刻阴沉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崔呈秀只是沉默,沉默。

    魏忠贤怒火中烧:“你怎么了?哑巴了?倒是说句话啊!”

    崔呈秀喃喃地说:“孩儿怕……有人闹事……”声音低得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不过魏忠贤还是听到了:“闹事?好,你怕了是吗?亏的我赏识你,喜欢你,用心提拔你。你呢?你就用这个来回报我吗?”

    “九千岁息怒!”崔呈秀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

    “滚!滚!”魏忠贤将他的公鸭嗓子抬高了八度。

    崔呈秀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魏府。

    魏忠贤走进了客氏的房间,一进门就坐在床上不说话。

    客氏笑着说:“哟,这是怎么了?”

    魏忠贤忿忿地说:“别提了,养了那么多奴才,最后都是孬种!”

    客氏也叹了口气:“唉,事到如今,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依我看……不如这样……”伏到魏忠贤耳边说了好些。

    魏忠贤无奈地说:“虽然是死罪,不过也只好如此了。安排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客氏一笑:“好。”

    几天后,朱由校的皇后张嫣早早起床,就看见贴身宫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娘娘,娘娘!王体乾公公求见您,说是魏公公派来有要事求见!”

    张嫣冷淡地说:“他有事找我?哼!”说罢,慢慢走了出去。

    “奴才打搅皇后娘娘休息了。”王体乾毕恭毕敬地说。

    “不敢不敢,本宫哪敢劳烦九千岁。倒是本宫这么多年来没有亲自去拜见过九千岁,心里愧疚啊!”

    王体乾很是礼貌地说:“娘娘,此事关系重大,还请……”说罢四处扫了一眼。

    张嫣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左右后,张嫣瞥了一眼王体乾:“你说吧。”

    王体乾缓缓地说:“娘娘也知道,皇上龙体抱恙,却没有子嗣,而立储乃国家大事,所以九千岁想请娘娘认下义子,以继承大统。”

    张嫣笑道:“他想得倒是挺周全。皇上归西后,顽童继位,他好继续权倾朝野,真是心思缜密啊!”说完这话,表情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斥道:“如听从你的话,必死,不听你的话,也必死,同样是死,还不如不听,死后可以见祖宗在天之灵!来人,把他轰出去!”说罢,即刻命令左右备轿去了养心殿。

    “陛下!”张嫣见到皇上,顾不得行礼,直接扑到了床头。

    “皇后,皇后,什么事这么急?”朱由校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心底有些暖意。

    “陛下,臣妾……”张嫣说到此处,痛哭不止。

    周围宫女急忙劝慰,朱由校一脸不解:“皇后,谁又为难你了?”

    张嫣好容易止住了哭泣,说:“魏忠贤图谋不轨,妄想从民间找来婴孩冒充皇上子嗣,以窃取我大明江山!还请皇上……”

    朱由校打断了她的话,很平静地说:“朕知道。”

    皇后急忙说:“还请陛下……”

    朱由校说:“皇后放心,魏忠贤一片忠心,想为朕传宗接代继承大明社稷,这是好事啊。”

    皇后十分焦急:“陛下,魏忠贤这是图谋不轨,他是想窃取我大明的江山!如果纵容他任意妄为,将来继位的,根本不是我皇家的血脉。请皇上三思啊!”

    周围的太监宫女跪倒了一片:“请皇上三思!”

    朱由校困惑地想了半天:“哦,皇后说的有道理。”

    张嫣急道:“还请皇上即刻宣信王朱由检入宫!”

    很长时间后,密诏下来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穿着明黄色服装的青年男子进来了。

    朱由校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男子的手说:“来,吾弟当为尧舜!”

    朱由检愣住了,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情。于是他开口:“臣死罪。”

    两个人都沉默了,互相看着对方不说话。

    这时从屏风后面走出了一名女子:“事情紧急,不可推辞!”

    朱由检跪了下去,一字一顿地说:“臣,谢皇上隆恩!”

    十一天后,明熹宗朱由校驾崩,时年二十三岁。当时是天启七年(公元1627)八月二十二日。

    魏忠贤即刻封锁了这个消息,不行,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想着:我要火速找到客氏商议。

    没走出多远,就撞上了一个人。

    “英国公张维迎参见九千岁!”张维做了个揖。

    “英国公这是去往哪里啊?”魏忠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张维迎不知道魏忠贤为什么会对着他笑,在他心里,魏忠贤永远是一个厉害可怕的角色,这样一个人物竟然对自己笑了!

    张维迎怯怯地说:“皇上驾崩了,九千岁不知道吗?”

    魏忠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事情瞒不住了。

    “你……听谁说的?”

    “回九千岁,是皇后。”

    魏忠贤迅速换上了更灿烂的笑容:“是,是,皇上驾崩了,奴才这是去奉命处理后事,即刻便要赶回养心殿。”

    张维迎也是一笑:“公公辛苦了。”说完火速赶往养心殿。

    见张维迎走远,魏忠贤迅速赶回了自己的府邸,对王体乾说:“你去迎接信王入宫。”

    王体乾一惊:“信……信王?!”

    魏忠贤再也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快去!!!!”

    王体乾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众大臣在宫殿里,看着十七岁的朱由检怯生生地进来。

    “参见信王!”众大臣齐齐跪下。

    “众卿免礼。”朱由检有点紧张。

    太监宣读遗诏完毕,朱由检说:“本王不才恐难当大任,于国无望而有伤社稷。愿学尧舜让贤能之君。”

    众大臣一同劝谏。

    朱由检又推辞,还是刚才那一套。

    众大臣再劝。

    朱由检再辞。

    众大臣再劝。

    终于,朱由检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所谓“三劝”,不过是走个过场,即使朱由检也确实恐惧这个皇位。

    假使魏忠贤真的出去了所有危害,他会甘愿做这个太监皇帝吗?

    一切未知。

    “恭喜新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一起朝贺。

    这时前皇后张嫣走了过来,小声对朱由检说了自己的祝词:“勿食宫中食。”

    朱由检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有史书说,朱由检在登基大典上都随身揣着大饼。

    不管怎么说,第一关挺过来了。

    庆祝的盛宴到夜晚结束了,崇祯走进寝宫,在极度的恐惧中度过了第一夜。

    后来有一天,年轻的朱由检走到宫门口,见到一个持剑的太监,眉头一皱,叫住了他:“诶!你站住。”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请安:“皇上龙体康健。”

    朱由检顺手夺过了小太监腰间的剑,还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好剑!”

    拿起剑后,直接放在了桌上,说:“朕要重赏你。”

    太监很诧异,但还是跪下谢恩。

    崇祯说:“召集所有的人到这里来。”

    “啊?”小太监更疑惑了。

    崇祯加大了音量:“去把这个宫里当差的都叫过来。”

    这回小太监真的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错。他应声道:“遵旨。”

    后来宫里的太监侍卫都进来了,他们看到了一桌酒席。

    这是小太监走后崇祯立刻吩咐下去的,崇祯说:“诸位保护朕的安全辛苦了,今天这点薄酒,就犒劳大家了。”

    奴才们纷纷叩头谢恩:“谢皇上!”

    下人们争相品尝御食,崇祯则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松了口气。

    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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