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第五章 你到底是谁
论小李探花
卓东来在傍晚掌灯时分来到客栈时，而一直都是赖在这里的薛红衣此刻业已经是离开多时了。
李寻欢见到他来了依旧是淡如清水地微微一笑，仍是靠在床头低额看书。
“卓爷用过晚膳了吗？”慧如细心的问向他。
“谢谢，业已用过，你们呢？”
“也用过了。”
慧如略点头就转身出去了，卓东来也坐在了李寻欢的床边，
“谢谢你的书。”李寻欢客气地向他表示谢意
“说过了，你我之间无须客气，有几本是写小李探花的，不知你可有曾读到？”
“嗯，还不曾！不过，我也不会去看的。”
“尽欢怎会不想看？”卓东来有些对此不甚明白。
“哼，这些书也许就会像当年的百晓生那样，自以为是的妄下定论，所以不看也罢。
不过倒是想听听东来对祖上的看法。”李寻欢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调整了靠坐的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看来是准备洗耳恭听的了。
“我对小李探花是禀着无上佩服之心的，他是真正的英雄，懂大义者。”
“想不到东来也会说出这些明面上推诿之话？李寻欢其实根本就是个负心薄情的人，值得世人对他如此的敬佩和仰慕么？”
“负心？薄情？尽欢所言差也；
当年你祖上之所以被世人诟病也无非是将自己的未婚妻拱手让人，造就了一出所谓的悲情悲剧而已！
可你要知道，其实这事儿搁谁身上也都不好办哪；
一个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结拜义兄，呵！当然后来才知道一切事由都是那龙啸云早就是一手安排谋划好了的。
一边呢又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那龙啸云竟然装出一副娶不到林诗音就要死掉的样子给小李探花看，要闹人命出来。
就他这样的一个架势要换了谁也只能选择自己退出而去成全他俩了！
再说了，和龙啸云成亲的决定，还有婚帖的发放事宜等等，可都不是小李探花他强逼着林诗音去做的吧？
一切的一切完全都是她自己作出的决定，想必他二人早就眉来眼去暗生情怀，互通情愫了。那龙啸云不但是霸了小李探花的妻，还占了他的老房，令我等不禁扼腕叹息当年的小李探花居然为此而背负了一世的愧疚，至死都未曾解开……..！”
李寻欢完全没料到卓东来会有这样一番说辞，说出了与他那个年代的人完全不一样的结论。
有些惊愕之余目光禁不住望向了窗外，望向那沐浴在朦胧月色中冷香小筑的方向。
月色凝滞，好似带着深深的压迫感。
李寻欢一时间有些怔愣，眼中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卓东来看他仍然蹙着眉，有些担心的问道；“身体可是又不妥？”
“没事，只是没想到东来所说和我所知的却是大相径庭。”
“此话怎解，我方才所说的这些基本就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且而今天下人皆是如此认为的。”
卓东来这时在脑子里猜想着他可能从小就背负了太多不该他背负的事情，以至于他今日的所言一直都是在否定自己的祖上！
虽然内心是非常地好奇着他的成长经历，他又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想哪小李探花以风流潇洒著称，当然会有女人给他生出了孩子本就是一件很自然很正常不过的事。
“如果你是当年的小李探花，你会选择怎样做？”李寻欢问向卓东来，眼光还是那么的清澈，透亮。
“想必怎么做都是个无法逃避的错；一边是友情，一边又是爱情。
如果他最终还是和林诗音成了亲，那么他就不再会是所谓的负心汉或是薄情人了，也不再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傻瓜了。
而是又会有什么恩将仇报，见死不救，重色轻友，不顾道义之类的口水从那些无知之人的口中喷出了。
小李探花他必定也会为此而自责一辈子，内疚一辈子，不安一辈子，甚至他的良心一辈子也不会得到解脱和救赎。
除了逃避，小李探花根本就没有选择。
所以，这事儿除了皇上以外，谁都做不好，谁做都是错！又有谁敢去说皇上？敢向皇上喷口水？”
卓东来的一番话如敲山雷震般的砸开了李寻欢始终都纠结着的心结，令他是惊诧不已，那个让他背负了半生，甚至还会背负一生的枷锁似乎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的解开了，一下子的就消失无踪了。
其实这所谓的枷锁很多都是世人、世俗、甚至是自己的内心给强加上去的。
虽然明白自己也许已经放下了对林诗音的情感，但始终放不下对他们的内疚。
如今，这如枷锁般的内疚感竟然被卓东来在无意中点破，进而在瞬间就得到了释放，李寻欢甚至有了一种释怀和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又有谁能明白、谁能知道；
其实要决定放弃，要做到放弃，真的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气和决断，多到能抽空他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念想。
最终却连头都不敢回，只怕自己的这一回头，就会丧失了这放弃的勇气，真要做到彻底的决绝于他而言的的确确是很难很难。
心口照例的疼起来，起先还隐隐的，自己也尚能忍受。
但是此时内心的波动，情绪的起伏，思虑的过多，让他这具残破的身子又毫不客气地提出了抗议，当然这样的抗议已是由来已久，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提示自己一番。
李寻欢忍着，勉力抗拒着心底的痛楚，面上依旧带笑，笑意仍如春风。
卓东来是何许人？说他是人中之龙也不为过，智勇双全，谋略过人。
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李寻欢的不妥和隐忍，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惊慌，也没有说些安慰的话语，甚至也不打算停下正在进行的话题。
只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内力传了过去，嘴里依旧延续着之前的话题并展开说着；
“还有那个龙小云，我要说当年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纯属活该！而且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竟然教出了如此恶子。”
李寻欢选择了闭眼，默默的感应着卓东来灼热而浑厚的内力在自己体内的游走。
这让自己疲倦的身体感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渐渐的脑中不再有想法，终于是睡了过去。
即使是在迷糊的睡意中还是感到有一种不知该怎样去面对龙小云的情怯。
见李寻欢终于是陷入了梦乡，卓东来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内力，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依旧坐回床边，眼底闪过一抹带有考量的复杂之色。
此刻他更坚定地认准了眼前这人就是小李探花之后，他这样的人也只能是小李探花之后。
这样的肯定让卓东来很是激动也很是兴奋。
卓东来在傍晚掌灯时分来到客栈时，而一直都是赖在这里的薛红衣此刻业已经是离开多时了。
李寻欢见到他来了依旧是淡如清水地微微一笑，仍是靠在床头低额看书。
“卓爷用过晚膳了吗？”慧如细心的问向他。
“谢谢，业已用过，你们呢？”
“也用过了。”
慧如略点头就转身出去了，卓东来也坐在了李寻欢的床边，
“谢谢你的书。”李寻欢客气地向他表示谢意
“说过了，你我之间无须客气，有几本是写小李探花的，不知你可有曾读到？”
“嗯，还不曾！不过，我也不会去看的。”
“尽欢怎会不想看？”卓东来有些对此不甚明白。
“哼，这些书也许就会像当年的百晓生那样，自以为是的妄下定论，所以不看也罢。
不过倒是想听听东来对祖上的看法。”李寻欢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调整了靠坐的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看来是准备洗耳恭听的了。
“我对小李探花是禀着无上佩服之心的，他是真正的英雄，懂大义者。”
“想不到东来也会说出这些明面上推诿之话？李寻欢其实根本就是个负心薄情的人，值得世人对他如此的敬佩和仰慕么？”
“负心？薄情？尽欢所言差也；
当年你祖上之所以被世人诟病也无非是将自己的未婚妻拱手让人，造就了一出所谓的悲情悲剧而已！
可你要知道，其实这事儿搁谁身上也都不好办哪；
一个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结拜义兄，呵！当然后来才知道一切事由都是那龙啸云早就是一手安排谋划好了的。
一边呢又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那龙啸云竟然装出一副娶不到林诗音就要死掉的样子给小李探花看，要闹人命出来。
就他这样的一个架势要换了谁也只能选择自己退出而去成全他俩了！
再说了，和龙啸云成亲的决定，还有婚帖的发放事宜等等，可都不是小李探花他强逼着林诗音去做的吧？
一切的一切完全都是她自己作出的决定，想必他二人早就眉来眼去暗生情怀，互通情愫了。那龙啸云不但是霸了小李探花的妻，还占了他的老房，令我等不禁扼腕叹息当年的小李探花居然为此而背负了一世的愧疚，至死都未曾解开……..！”
李寻欢完全没料到卓东来会有这样一番说辞，说出了与他那个年代的人完全不一样的结论。
有些惊愕之余目光禁不住望向了窗外，望向那沐浴在朦胧月色中冷香小筑的方向。
月色凝滞，好似带着深深的压迫感。
李寻欢一时间有些怔愣，眼中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卓东来看他仍然蹙着眉，有些担心的问道；“身体可是又不妥？”
“没事，只是没想到东来所说和我所知的却是大相径庭。”
“此话怎解，我方才所说的这些基本就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且而今天下人皆是如此认为的。”
卓东来这时在脑子里猜想着他可能从小就背负了太多不该他背负的事情，以至于他今日的所言一直都是在否定自己的祖上！
虽然内心是非常地好奇着他的成长经历，他又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想哪小李探花以风流潇洒著称，当然会有女人给他生出了孩子本就是一件很自然很正常不过的事。
“如果你是当年的小李探花，你会选择怎样做？”李寻欢问向卓东来，眼光还是那么的清澈，透亮。
“想必怎么做都是个无法逃避的错；一边是友情，一边又是爱情。
如果他最终还是和林诗音成了亲，那么他就不再会是所谓的负心汉或是薄情人了，也不再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傻瓜了。
而是又会有什么恩将仇报，见死不救，重色轻友，不顾道义之类的口水从那些无知之人的口中喷出了。
小李探花他必定也会为此而自责一辈子，内疚一辈子，不安一辈子，甚至他的良心一辈子也不会得到解脱和救赎。
除了逃避，小李探花根本就没有选择。
所以，这事儿除了皇上以外，谁都做不好，谁做都是错！又有谁敢去说皇上？敢向皇上喷口水？”
卓东来的一番话如敲山雷震般的砸开了李寻欢始终都纠结着的心结，令他是惊诧不已，那个让他背负了半生，甚至还会背负一生的枷锁似乎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的解开了，一下子的就消失无踪了。
其实这所谓的枷锁很多都是世人、世俗、甚至是自己的内心给强加上去的。
虽然明白自己也许已经放下了对林诗音的情感，但始终放不下对他们的内疚。
如今，这如枷锁般的内疚感竟然被卓东来在无意中点破，进而在瞬间就得到了释放，李寻欢甚至有了一种释怀和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又有谁能明白、谁能知道；
其实要决定放弃，要做到放弃，真的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气和决断，多到能抽空他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念想。
最终却连头都不敢回，只怕自己的这一回头，就会丧失了这放弃的勇气，真要做到彻底的决绝于他而言的的确确是很难很难。
心口照例的疼起来，起先还隐隐的，自己也尚能忍受。
但是此时内心的波动，情绪的起伏，思虑的过多，让他这具残破的身子又毫不客气地提出了抗议，当然这样的抗议已是由来已久，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提示自己一番。
李寻欢忍着，勉力抗拒着心底的痛楚，面上依旧带笑，笑意仍如春风。
卓东来是何许人？说他是人中之龙也不为过，智勇双全，谋略过人。
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李寻欢的不妥和隐忍，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惊慌，也没有说些安慰的话语，甚至也不打算停下正在进行的话题。
只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内力传了过去，嘴里依旧延续着之前的话题并展开说着；
“还有那个龙小云，我要说当年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纯属活该！而且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竟然教出了如此恶子。”
李寻欢选择了闭眼，默默的感应着卓东来灼热而浑厚的内力在自己体内的游走。
这让自己疲倦的身体感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渐渐的脑中不再有想法，终于是睡了过去。
即使是在迷糊的睡意中还是感到有一种不知该怎样去面对龙小云的情怯。
见李寻欢终于是陷入了梦乡，卓东来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内力，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依旧坐回床边，眼底闪过一抹带有考量的复杂之色。
此刻他更坚定地认准了眼前这人就是小李探花之后，他这样的人也只能是小李探花之后。
这样的肯定让卓东来很是激动也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