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兄妹
书房中的信长忽然掩上书卷，起身在屋子中来回踱步。那只鹦鹉三跳两跳就来到信长跟前，翅膀轻轻拍打了几下，烛火随之摇曳起来。信长冲着鹦鹉挥了挥手，鹦鹉似乎懂得主人的意图，不敢再放肆，就跳到织田市跟前。
左马介隐身在横梁上屏住呼吸，留神倾听屋子中的任何一丝响动。只听得织田市轻声说道：“哥哥，这次两家交战，我们有几分胜算？”织田信长微笑道：“女孩子家何必问这些事情？”织田市不依不饶道：“身为织田家的小姐信长的妹妹，阿市理应知道这些。”织田信长语气中似乎妥协了，感叹道：“我信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啊。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其实胜负之数任何人都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那么织田军与斋藤军对决岂非是一场毫无把握的厮杀？”织田市言语之中颇有些失望。织田信长叹道：“可以这么说吧，战场之上局势千变万化，用兵之计全凭一心，对方军队由谁统帅，他的性格如何，又擅长什么，我们不清楚，因此也就无法针对对方将领制定战术。”
“可是我们的忍者可以去探查到这方面的信息啊。”织田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织田信长缓缓说道：“妹妹，你这种想法就大错特错了，临战换将已属寻常，而某一将领也可能随时改变他固有的战术，我们怎么能用不变的眼光来看待对方呢？”织田市唉声叹气道：“哥哥说得是，刚才妹妹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说到这里，织田市忽然话锋一转，低声说道：“哥哥，你说现在屋外会不会有对方的忍者潜伏窃听呢？”
左马介耳力极其聪敏，听到织田市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惊，以为自己行踪已被人发觉，但随即一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毫无道理，如果自己真被对方发觉，那么对方就不会说这种话打草惊蛇了。
可就在这时，织田信长突然将书房的窗子轻轻推开。他虽在书房之中，腰间仍佩戴者短刃，向来提防之心甚重。左马介反应迅捷，一旦看到窗子动了一下，连忙隐身到了房梁的暗处。他藏在暗处向下观瞧，见书房灯光照映之下年轻的织田信长傲然而立，在他手中有一柄折扇，此时那柄折扇刚好展开，扇面上绘有一头展翅的雄鹰，雄鹰身下是一片河山。信长身旁站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小姑娘，她脸上稚气颇重，眼角眉梢流露着俏皮的神色。
当时富家子弟随手携带折扇附庸风雅的大有人在，而那些吟风弄月的艺人也时常携带折扇作为饰物，只是此时乃是春日，夜间天寒，信长断无持扇的道理，左马介正困惑不解之际，信长将手中那柄折扇哗的一声和尚，扇柄轻轻敲击在腰间佩刀刀柄上，发出金铁相撞击的声音。
“原来这柄折扇是铁扇，无怪乎信长随手携带，想必紧要之事足以防身。”左马介想到这里仍不动声色，继续留心看着书房中的信长和他的妹妹织田市。
“如果此时骤下杀手，会不会将信长杀死？”心念微动，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织田市那张可爱的脸庞，再看灯光中信长那张神采奕奕的面孔，以为这兄妹恋人实在非同寻常，他犹豫再三，终觉得贸然行刺这兄妹两人实在有违武士作风。
“阿市，刚才我就让你去睡觉，你不听，陪我在这里熬夜，当心明天醒来时会有黑眼圈哦。”织田市轻轻拍了一下信长的后背，撒娇道：“我就爱有黑眼圈，你管得着吗？”信长嘘了一声，劝阻道：“小声点，夜深了，父亲劳累，此时正在睡觉，别把他吵醒了。”织田市撅着小嘴，低声说道：“你半夜不睡，夜猫子一般，擅闯爹爹的书房，当心明天我告诉爹爹。”织田信长伸手揪住织田市的耳朵，佯怒道：“你敢多嘴，我揪掉你的鼻子。”织田市将头往信长面前一送，调皮道：“鼻子在前面，哥哥你揪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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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马介隐身在横梁上屏住呼吸，留神倾听屋子中的任何一丝响动。只听得织田市轻声说道：“哥哥，这次两家交战，我们有几分胜算？”织田信长微笑道：“女孩子家何必问这些事情？”织田市不依不饶道：“身为织田家的小姐信长的妹妹，阿市理应知道这些。”织田信长语气中似乎妥协了，感叹道：“我信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啊。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其实胜负之数任何人都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那么织田军与斋藤军对决岂非是一场毫无把握的厮杀？”织田市言语之中颇有些失望。织田信长叹道：“可以这么说吧，战场之上局势千变万化，用兵之计全凭一心，对方军队由谁统帅，他的性格如何，又擅长什么，我们不清楚，因此也就无法针对对方将领制定战术。”
“可是我们的忍者可以去探查到这方面的信息啊。”织田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织田信长缓缓说道：“妹妹，你这种想法就大错特错了，临战换将已属寻常，而某一将领也可能随时改变他固有的战术，我们怎么能用不变的眼光来看待对方呢？”织田市唉声叹气道：“哥哥说得是，刚才妹妹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说到这里，织田市忽然话锋一转，低声说道：“哥哥，你说现在屋外会不会有对方的忍者潜伏窃听呢？”
左马介耳力极其聪敏，听到织田市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惊，以为自己行踪已被人发觉，但随即一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毫无道理，如果自己真被对方发觉，那么对方就不会说这种话打草惊蛇了。
可就在这时，织田信长突然将书房的窗子轻轻推开。他虽在书房之中，腰间仍佩戴者短刃，向来提防之心甚重。左马介反应迅捷，一旦看到窗子动了一下，连忙隐身到了房梁的暗处。他藏在暗处向下观瞧，见书房灯光照映之下年轻的织田信长傲然而立，在他手中有一柄折扇，此时那柄折扇刚好展开，扇面上绘有一头展翅的雄鹰，雄鹰身下是一片河山。信长身旁站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小姑娘，她脸上稚气颇重，眼角眉梢流露着俏皮的神色。
当时富家子弟随手携带折扇附庸风雅的大有人在，而那些吟风弄月的艺人也时常携带折扇作为饰物，只是此时乃是春日，夜间天寒，信长断无持扇的道理，左马介正困惑不解之际，信长将手中那柄折扇哗的一声和尚，扇柄轻轻敲击在腰间佩刀刀柄上，发出金铁相撞击的声音。
“原来这柄折扇是铁扇，无怪乎信长随手携带，想必紧要之事足以防身。”左马介想到这里仍不动声色，继续留心看着书房中的信长和他的妹妹织田市。
“如果此时骤下杀手，会不会将信长杀死？”心念微动，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织田市那张可爱的脸庞，再看灯光中信长那张神采奕奕的面孔，以为这兄妹恋人实在非同寻常，他犹豫再三，终觉得贸然行刺这兄妹两人实在有违武士作风。
“阿市，刚才我就让你去睡觉，你不听，陪我在这里熬夜，当心明天醒来时会有黑眼圈哦。”织田市轻轻拍了一下信长的后背，撒娇道：“我就爱有黑眼圈，你管得着吗？”信长嘘了一声，劝阻道：“小声点，夜深了，父亲劳累，此时正在睡觉，别把他吵醒了。”织田市撅着小嘴，低声说道：“你半夜不睡，夜猫子一般，擅闯爹爹的书房，当心明天我告诉爹爹。”织田信长伸手揪住织田市的耳朵，佯怒道：“你敢多嘴，我揪掉你的鼻子。”织田市将头往信长面前一送，调皮道：“鼻子在前面，哥哥你揪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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