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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夜半行动

    初晓这几天过的郁郁寡欢的。

    几天下来,初晓都是白天睡觉,晚上避开凤宁宫的侍卫眼线,出去在皇宫中四处溜达,了解宫里的地形暗岗,偶尔在妙妧面前装装疯卖卖傻什么的,过着黑白颠倒趣味横生的生活。偶尔白天也会睡不着,就在宫里吹吹箫下下棋,虽然花媚娘这么多年来受到的琴棋书画的教育在自己到来之后算是白费了,但,琴啊画啊的她不会,但她却会吹箫,在现代她就曾经为此专门找过一位老师,学了一年多,后来因为这位老师出国游历而作罢,她的箫音虽然不敢称多么空灵醇厚,但在这古代却一定算是上乘。

    今夜,月不黑,风不高,实在不适合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有人就偏不信这个邪。

    亥时的打更声刚过,就见从凤宁宫的墙后翻出来了一个人,身着黑色夜行装,一头长发拧在了一起,奇怪的挽了好几圈,用一根绸带盘束在脑后,那人面上罩着黑纱,仅仅露出一对魅惑却灵动的双眼,警惕的四下扫了扫,见周围情况安全,便后退了几米,助跑,起跳,蹭蹭蹭,借着助跑的冲力,三步便攀上了围墙,赶在重力渐失之前,双手便攀到了墙沿,腿上一个用力,便翻出了凤宁宫,熟门熟路的向宫外跑去。

    想到自己要出宫,初晓心里就一阵气恼,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这给自己下毒之人是不是司马炎,但一定和司马炎有联系,要不然这皇宫中不管是那太医院的大药房,还是这为皇家用药专门开辟种植药材的园圃中,那些解致幻剂的毒所必用的艾纳香、日中花怎么都消失不见了呢?这也就算了,她还可以从宫里找一些蒲公英,挤出一些茎中的白汁一用,能省一点是一点,可是怎么连那随处可见的蒲公英也在一夜之间统统都被拔除了呢?这分明就是欺人太甚!

    虽然今夜月圆星稀,淡淡清华,十分不适合四处乱窜,但初晓决定,今晚一定要出宫,赶快配好解药,毕竟总不能每次喝药的时候都装疯卖傻,不仅时间一长会惹人怀疑,更重要的是,这可是装疯卖傻哎,让她凌初晓颜面何存?

    于是,我们神似小偷更似强盗的皇后娘娘整顿装容,蓄势待发,按照用了足足七天的时间探好的最短最容易的路线,偷偷摸摸的绕过了几处暗哨,几个起落,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宫。

    一出了宫,初晓顿时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这宫外就是好啊,没有一点到晚盯着你的侍卫,没有妙妧那个不定时爆破的小炸弹喂你毒药,更没有那个一次都没见过却讨厌到骨子里去的司马炎,初晓刚出来的一瞬间甚至在想,不然自己就留在宫外,不回去了。

    只是这个念头刚出现,初晓就把它扼死在了摇篮里。别的不说,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一定会受到司马炎的全国追捕,虽然自己是不怕的,但少不了会有很多的麻烦,自己可不想过那不安生的逃亡日子,况且,瑾瑜,还有自己宫里的那些人怎么办呢,如果让司马炎办,大概会一个不留吧!虽然初晓一直都嘴硬的不承认自己是个心软之人,但是对她好的人,她从来都是下不去狠心。

    哎呀,真他娘的婆妈,罢了罢了,正事要紧!初晓暗暗咒骂了自己一句,转身朝着离着自己最近的一家医馆跑去。

    要说到了古代,最简单的事情就是偷鸡摸狗了,没有防盗门,没有保险箱,更没有红外线探测仪,仅靠木门上挂着的那只旧的生锈掉渣的老铁锁和院子中的那只睡得比猪还死的狗看门,这让初晓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三步攀墙,轻而易举的便翻到了医馆之中,四处摸索下,终于找到了那个放着各种中草药的大药柜子。

    初晓借着月光,开始在药柜子前细细的找起来,幸好初晓没有夜盲症,眼睛亮的跟猫似的,几行扫下来就找到了装着日中花的抽屉,初晓满怀希望的打开一看,什么?空的?初晓顿时有些不敢置信,怀揣着一丝小希望,翻找一番,打开了标有艾纳香的抽屉……

    什么?也是空的?!

    初晓瞬间崩溃了。

    不会这么狠吧,连宫外的草药都买断了,难道就一定要绝她不成吗?

    去你奶奶的司马炎!初晓愤愤的将司马皇室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顺手打开医馆的钱柜,顺了五十两的银子,转身就翻了出去。

    嘿,她就不信偏这个邪了,你手再大,伸的再远,能遮得住整个南昭吗?

    初晓将顺手牵羊的五十两银子揣好,向京都的城门口跑去。

    初晓看了看月亮,估摸了一下现在的时间,现在大概已是丑时,司马炎是卯时上朝,自己的丫鬟们起床大概在辰时,也就是说,她现在出城的话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

    五个小时?用人腿跑怎么够?初晓二话没说,索性转头又翻墙进了人家医馆的后院,牵出了一头小驴子,然后从里面把人家的后门打开,光明正大的骑着驴子从后门溜了。

    直到初晓骑着小驴子跑出了好远,才隐约听到后方传来“抓强盗啊,有强盗了”的声音,竭斯底里的喊声在这宁静的夜里分外的刺耳,初晓听了,把嘴一撅,很是闷闷不乐的想着,谁叫你那没有日中花和艾纳香啊,我拿你银子还是便宜你了呢,再说,我还是皇后娘娘呢,骑了你的驴是你的荣幸,居然还说我是强盗,本姑娘从来就不干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

    我容易吗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初晓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苦逼,心里一气,‘啪’的一声,将鞭子狠狠的甩在了驴屁股上,小驴子吃痛,撒开蹄子,驮着初晓便飞奔起来。

    话说今天这夜晚,月光实在是太过明亮,如水的光华洒在地面上,如同镀了一层银霜。这样的天儿,真的很适合花前月下和窗边酣睡,奈何有人就是不信这个理儿,非要干些不合时宜的事情,而且,今夜不知是怎么了,这样的事儿还扎堆了,真是奇葩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皇宫里,另一个人影也是一身改装版的夜行衣,好吧,就是剪短了一些的黑色衣裙,在皇宫里鬼鬼祟祟的窜来窜去,时不时还拿起一束假花遮住自己的脸,幸好这一路上没碰到什么有眼力的人,不然那束飘来飘去四处移动的假花一定会雷倒一群侍卫。

    那个人影似乎对自己的黑夜潜行十分满意,索性扔掉假花,拍了拍手,向着御花园的方向“爬”去。

    月华灼灼,初晓这边骑着小驴子飞奔的挺爽,远远的看到了城门,便想驯服小驴子停住,谁知道这驴子个儿挺小,劲儿可不小,一顿生拉硬拽之后,小驴子不但没有减速,反而越加放肆的蹦跶了起来。都说驴脾气驴脾气,什么是驴脾气,初晓今儿个可算是明白了。初晓看着城门越来越近,用尽全身力气勒住小驴子的脖子,想迫使它停下来,可这小驴子突然掀起身来,吁的叫了一声,便发疯了一般朝着城门奔去。想想初晓一个现代来的古代人,对这招猫逗狗驯驴子什么的实在是没有经验,眼看着就要到城门口了,初晓咬咬牙,心疼了几下,果断地弃驴而逃。

    初晓找准时机,从驴子身侧翻身而下后,迅速滚到路边。刚刚拍掉身上的土,平复了下气息,就听‘咚’的一声,倔驴子便撞上了城门,死了。

    呼,好险!初晓长出了一口气,低头为驴子默哀三秒钟。

    转头,初晓刚想四处望一下,便听到有一队整齐的脚步声正向自己这边走来,初晓一惊,下一秒钟便隐到了人家的墙角后面。

    “砰砰砰”,初晓微微探出头去,便看到一位身穿三等侍卫服装的官差正在敲这家人家的门,一边敲还一边喊,“张郎中,张郎中,快开门啊!”

    郎中?难道自己就这样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一家医馆?

    初晓闻言,想到这家医馆远离宫城,药材有可能还没有被买断,索性二话不说,立马趁着那个张郎中还没出来,就翻墙隐入了医馆之中。

    看到张郎中出来,初晓马上隐入了水井旁一只木桶之后,等到张郎中走过,初晓才小心翼翼的从木桶后钻出来,快速的溜进了张郎中的药房。

    初晓刚刚在药房里面站稳,就听得外面那个官差破锣嗓子喳喳的嚷着:“张郎中,不好意思了,上头有令,让收走所有医馆里的蒲公英,日中花,还有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什么艾草香,对,艾草香,官家的命令,都收走,不让卖了,兄弟几个不敢不从,张郎中还请让哥几个进去,将药收拾出来吧。”

    初晓心中一喜,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凌初晓,你的运气要不要这么好!

    “几位官爷,您说的可是,额,艾纳香?”张郎中犹豫了一下。

    “对,就是这东西!哎,我说你这个郎中,对这玩意儿叫什么劲啊,你这医馆还想不想开了?”那位官爷脑袋里没文化被人说破了,有点难堪,立马拿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来镇镇场面。

    “是是是,草民这就去拿,只是官爷,这些药品都是草民买回来的,不知这朝廷又要以怎样的价钱收购呢?”,张郎中这时候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此时初晓在屋子里刚刚抓了两把药,本来听到张郎中要来拿药的话略略紧张了些,想要直接揣兜里便溜之大吉,谁知这张郎中这时候较上了真,心里顿时呵呵一笑,这个张郎中,真是太可爱了!

    “咳咳咳,你这死脑筋的郎中,给朝廷做事,你还想要报酬,你嫌自己的脑袋长得太结实了是不是?”官爷粗粗的眉毛一挑,心里却嘀咕着,给你这片地方收购药草的钱,都被我们昨天一不小心拿来喝酒了,我现在哪有钱给你。

    “可是,官爷也总得体谅体谅我们啊,这艾纳香,可是我从都城外的马里屯买来的,就说这个马里屯吧,那可真是……”

    任何熟悉张郎中的人,只要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对在场的几位所有人生出同情之心,因为这一句话一出,就代表着这位能说会道的张郎中不说上半个时辰是不会罢休的了。

    当然,这所有人里,是不包括凌初晓的。

    初晓听到郎中开始跟人家讲价钱了,心里一乐,也就不急了,有模有样的找了几张油纸,将草药分门别类的包好,叠的仔仔细细平平整整的揣进了兜里,刚想翻墙出去,突然瞄到柜台的角上放着几两碎银子,又听到屋外牛气哄哄的张郎中的唐僧神功还没有结束,二话不说转头回来,顺手又将几两碎银子揣进了袋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院翻了出去。

    初晓双脚刚踏上地,就听见前门一声“啊”的惨叫,一人摔倒在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几位官爷的脚步声和张郎中那“打人啦”的哭喊声,初晓无奈的摇了摇头,佛曰,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像我耐性这么好,能把你说的话都听完的人不多,张唐僧,觉悟吧,阿门!

    站稳,初晓心满意足的拍了拍绑在腰间的药材,将那几两碎银子放入装着五十两银子的钱袋中,双腿用力一蹬,便攀上了人家的房顶,踩着屋顶的瓦片,噌噌噌,像一只猫儿一样,起起落落,向皇宫的方向撒腿跑去。

    有一句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是初晓现在真的很想说出宫容易进宫难,由于自己好巧不巧的走了狗屎运,没出城就找到了这几位药材,所以回来的时辰比预想的要早了很多,现在的时辰约莫着是寅时,正是宫中守卫最森严的时刻,初晓从角落里窥视到宫门口那几排脚步统一训练有素的巡逻侍卫,果断转身,向着后宫的大致方向奔去。

    这后宫的守卫就相对松懈了,除了皇上经常歇息的几处宫殿外,其他地方的侍卫和隐卫还是不多的,初晓伸长双臂往上一跳,便挂在了宫墙上,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宫里的情况,看来外围的守卫还是蛮牢固的,要神鬼不觉的进去似乎也有点难度,但后宫内部的守卫就相当松懈了,只要进到内部,就好办多了,怎么进去呢?初晓眼珠子转了几转,想起来自己几天前为了出宫探路时曾经发现的一个地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挖的,也不知道是谁挖的,总之那地洞从御花园的一处丛林里直接通到后宫外围的一座假山内,当时自己出宫没选这条地洞,主要是因为它的出口离京都的集市区太远,不方便自己出去偷药,而且很容易被宫墙周围巡逻的侍卫发现,但现在看来,走那条地洞貌似是最好的选择了。

    想到这儿,初晓便毫不犹豫的向着记忆里那座假山的方位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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