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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朝堂诡谲

    “娘娘,你去了哪里,刚刚我们可是一顿好找哇。”刚一踏进寝宫的门,初晓就听见瑾瑜抽抽着眉头,一脸的抱怨。

    “去了殿后的花园,有好多蝴蝶呢,我们一会儿去扑蝶吧!”,初晓依然笑得天真无邪。哇靠,鸡皮疙瘩都起三层了,初晓觉得自己装疯卖傻编出来的理由恶心透了,扑蝶?这要是让现代的张处他们知道,一定会笑掉整个刑警队的大牙。

    “好啊,”瑾瑜完全没意识到初晓心里的碎碎念,心中一阵欣喜,“难得娘娘有这样的乐子,等喝完了药,奴婢们就陪着娘娘去扑蝶!”在她看来,娘娘终于要做一些正常女子会做的事情了,虽然现在扑蝶,额,年纪大了些,但总的而言,这是一个好兆头。

    “喝药?喝什么药?”初晓心里一阵嘀咕,不会那么倒霉吧,刚发现的毒药渣子,这下就要亲口喝下去了?

    “娘娘,已经过了七天了,今天该是您喝药的日子了啊,昨天皇上派来的公公还说,皇后娘娘的病已有好转,说明此药有效,近期可以适当的再加一些药量,希望能好的更快些,早日担当起一国之母的责任。”瑾瑜笑着答道,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初晓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微微变了变,倒不是因为那句“已有好转”,而是,这皇上说要适当加药?难道说……初晓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看来要早日提防才是。

    “娘娘,药好了!”远处传来妙妧的声音,小宫女端着药碗,正向这边缓步走来,怎么办?初晓看着那满满的一碗药,有些紧张了,突然心思一转,便急急地向妙妧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着:“快点快点,好渴,怎么这么慢!”,话落,跑到近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抢过妙妧手中的药罐,然后以袖掩面,咕嘟咕嘟的大口喝着。

    初晓在现代时,因为董大小姐跳楼案,刚巧研究过这种中药中的致幻剂,由于这药中没加曼陀罗,仅有像毒蝇伞、乌羽玉这样的慢性剂,剂量又很少,按照刚刚初晓对药碗含量的目测,如果喝下的药剂小于半碗,应该会对身体无碍。所以初晓刚刚抢夺药碗时洒了不少,喝药时又从碗边漏出去好多,所以真正喝下去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娘娘,你慢点,这药又不是水,多苦,奴婢去给您倒些水喝。”妙妧轻轻地为初晓擦拭着嘴角,看到初晓将药喝得精光,微微松了口气,随即一丝愧疚涌上了心头。

    初晓将妙妧的神色收入眼底,哼,果然不是你!从刚才的情况看,妙妧对自己洒了很多药并不放在心上,只关心自己有没有喝下去,看来这个妙妧小宫女并不懂毒,下毒之人也不是她,充其量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真是可怜。

    可怜的棋子?哼!初晓为自己刚才的同情心泛滥懊恼了起来,凌初晓啊凌初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心软了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为了查出下毒之人,你又怎么会留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想到这,初晓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这次躲过了,下次要如何呢?难道她凌初晓就一定要这样憋屈的活在这个阴谋之中吗?

    这皇宫,真是个是非之地!这么多天了,初晓第一次生出了想要离开的冲动。

    后花园中,初晓拿着一只丝网兜,慢悠悠的在院中踱步,六神无主的做着左右扑蝶的动作,心里因为迷幻剂的事,始终觉得堵得慌,不知不觉的脸色也黯淡了下去,瑾瑜看在眼里,略略有些着急,娘娘的病才刚有起色,就这样郁郁寡欢的样子,以后该如何是好?瑾瑜看了看初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娘娘,听今天陪着上朝的小太监闲唠,说今日金銮殿上,花左丞可是风光的很呢,受了圣上嘉奖不说,皇上还把自己的一柄紫玉如意赏了花左丞呢!”

    “哦?”,初晓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这几天里初晓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花家的陪嫁大丫鬟瑾瑜的口中套出了这花媚娘的家世。花媚娘是当朝左丞相花乾远的独女,其母呼如烟是花乾远的正妻,又深得花乾远喜爱。可惜的是这呼如烟在产下花媚娘后体质虚弱,两年后就病死了,花乾远哀痛之余,更是将花媚娘当成她母亲生命的延续,自小便当成掌上明珠一样捧着,宠爱万分,教授她琴棋书画,更经常带着她参加各种的皇室聚会。这花媚娘又生了一副娇艳的容颜,眸光潋滟,眉目动人,深得先帝的喜欢,七岁便被立为储后,不论何人即位,必须立花媚娘为后。只是这花小姐似乎不是个享福的命,十二岁那年,得了一场重病,病好后就变得痴痴傻傻的,幸得后来继位的炎帝司马炎孝至仁理,病霭不弃,谨遵先帝遗旨,立花媚娘为后,才使得花媚娘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入主后宫。

    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情,都是用来给人看的,有时候,流传得越广的东西,真实性越有待考证。

    本来初晓对这些明争暗斗毫不关心的,对花左丞这个还没见过面的的爹爹也没什么感情,但现在的自己毕竟是人家的女儿,这样漠不关心也说不过去,何况,今天自己知晓了这样的事,也应该对朝堂之事多加打听才是,念头闪过,初晓淡淡问道,“这是为何,我爹因何受到嘉奖?”

    “回皇后娘娘,听说是今天战报抵到,如今我国与北晋两国大军仍旧在九弯谷呈对峙局面,局势长久没有变化,花左丞请兵前去督战,皇上闻言大喜,还赞赏花左丞虽为一介文官,但叱咤沙场的气概却不属于任何一个大将军呢!”瑾瑜说着,还笑了起来,“娘娘,连我都为老爷自豪。”

    “九弯谷?”,初晓眉头皱得更深了,听这名字就是一处险地,必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两国大军在此对峙,很可能是存了不想再战之心,这个时候花左丞到那里去做什么?

    “嗯,娘娘,这九弯谷就处在北晋境内,距离两国边界不远。”瑾瑜如实答道。

    呵呵,真是有意思!初晓心下冷笑,都打到人家的境内的护国天险去了,两军还能成对峙局面,又保持这么长时间,而且这里还掺合了个花左丞,屁颠屁颠的前去督战,这些本来就叫人摸不着头脑了,偏偏这皇上居然还准了,他们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呢?真是摸不透。

    “瑾瑜,九弯谷的战事持续了多久了?”初晓问道。

    “说起这次南昭与北晋的战事,怎么着也要大半年了吧,可是这两方大军就是在那个叫九弯谷的地方较着劲,谁也不让,也不打,就那么僵着,少说也有三四个月了。”瑾瑜歪着头,认真的答着,“不过这次老爷去了,一定能大获全胜,给咱们南昭长脸。”

    这样?一国大军就这么进驻北晋,还能在那里呆这么长时间,真是有趣。“对了,瑾瑜,这镇守在九弯谷的将军是哪位?”初晓恍惚之间似乎嗅到了丝不寻常,转头问向瑾瑜。

    “娘娘您忘了,就是裕贵妃的爹爹,镇北大将军赵达世啊!”瑾瑜还沉浸在刚刚的兴奋之中,丝毫没注意初晓语气中的那丝严肃。

    裕贵妃?大将军?初晓何其聪明,隐隐之中觉得有些东西正在慢慢靠近,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总归,这朝堂之间涌动的波诡,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就像一盘棋,过了一开始最基本的出卒跳马上炮,开始出现隐隐的杀招了,而那些权力博弈的棋子们,又能留下几颗呢?大概大部分都会像自己一样,成为弃子吧。

    初晓凝视着一只自己闯入网兜的傻乎乎的蝴蝶,看着它费力的扑闪着翅膀,不停着挣扎着,终归心下不忍,抖了抖丝网兜,想要放那只傻傻的蝴蝶离去,可是许久也不见那只蝴蝶飞走,俯下身一看,那只蝴蝶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了。

    初晓瞬间有一种想哭的错觉,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但她知道自己是不会哭的,可是鼻子还是没出息的一酸,初晓紧咬住嘴唇,别过了头去,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涩的。

    勤政殿。

    “上水,你说花乾远会不会去呢?”司马炎一边翻阅着一本介绍草药毒术的书籍,一边淡笑着问向自己身旁的俊朗男子。

    男子大约二十四五,身形挺拔,面容英朗,眉宇之间散发出睿智的光芒,虽不及司马炎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但举手投足间,也是飘逸非凡。这蓝上水是司马炎最得力的谋士,也是司马炎少有的信任之人之一,从小便是司马炎的伴读,更与司马炎一同习武,三年前助司马炎登基之后,便留在司马炎身边,做了他的谋士。

    “既然皇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微臣?”蓝上水不答反问。

    司马炎将书翻过了一页,依旧淡淡的笑道:“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微臣认为,花左丞必不会去。”蓝上水答道。

    “为何?”司马炎放下了书,

    “花左丞若去了边境,必会导致京都内势力不稳,得不偿失。花左丞此举,一是将皇上的视线吸引到镇北赵将军那里去,二是认定皇上不会让他去北地边境的,从而排开与赵将军的关系。”

    “这也是朕所想,可惜,朕却让他去了,看来这老狐狸,又要忙活一阵了。”司马炎唇边溢出一丝讽刺。

    “只是这样任由着发展下去,北地可能会出乱子。”蓝上水的眉头微有些皱。

    “我已让姜皓羽领着隐卫三、四、五队去了,就算出了乱子,也会马上被处理干净。”司马炎又将书拿起来,翻看着。

    蓝上水看到司马炎又拿起了书,索性在他身侧找了个木椅坐了下来,“皓羽去了确实就不必担心了,看来赵将军那儿可能会有所行动了。”姜皓羽则为自小便和司马炎、蓝上水一同练武的同门师兄弟,现任司马炎的隐卫统领总管

    “呵呵,只怕某些人的行动会更早。”司马炎啪的一声合上书本,“上水,派人将皇宫里连同周围十里内的这些东西都给清理干净,留一些送到我这来,其余的全部销毁。”

    “皇上,请问是哪些?”蓝上水颔首。

    司马炎拽过来一张上好宣纸,拿起豪笔写下了几种草药名。

    “皇上,这些……”蓝上水略有些不解,难道凤宁宫的那位……

    “照做。”司马炎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有团火憋在那里,他紧握住笔杆,眉头紧皱,温润如玉的面容又一次的现出了凌厉冷锐,他兀的倾注内力,手指指尖一动,那支豪笔瞬间就化成了一撮粉末,从指缝中滑落。

    花媚娘,你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

    七天之后,南昭北晋边境,九弯谷。

    算日子虽然是快到暮春,马上要入夏了,可是这北境之地终究比不得温暖细润的南国,此刻竟还是寒意料峭的,有些地方,到了夜里还会结出一层小冰渣,四周都是裸土,没有一点生机,放眼百里内,都是一片战场特有的肃杀之景,就在这两军对峙的时刻,一场大风,生生的给九弯谷来了一场倒春寒。

    “大将军,大将军!来信了!”

    一个传信兵大声呼喊着镇北大将军赵达世,一边奋力的攀着山头。

    正在山头上进行每日例常巡视的赵达世闻言,不禁喜上眉梢,连忙下山向传信兵跑去。

    “大将军,是,是……”传信小兵跑得气喘吁吁的,还是忍不住说道,“是裕贵妃娘娘的信。”

    “是熙儿,哈哈,熙儿多久都没写信了,这孩子,终于想起爹爹了!”赵达世开怀大笑起来。

    “爹,什么事这么开心啊,也让我瞧瞧!”山上这时下来一位少年,约莫着二十出头,长的眉清目秀,乍一看倒不像是经常出入疆场的军营一等统领,而像是个文雅的书生。

    “承儿,快来,这是你四妹妹的信,哎,这个傻丫头,肯定又是些牢牢骚骚的话,我还不知道吗……”

    “啊呀,爹,你就得了吧,还不快打开看看。”大儿子赵裕承笑着打趣道。

    赵达世连忙打开了信,看着看着,神色越来越差,从起初的兴奋喜悦,逐渐变得一脸凝重。

    “爹,怎么了?”,赵裕承看着爹爹的变化,好生奇怪。

    “熙儿说,花左丞七天前请求前来我方督战,皇上不仅恩准,还大肆嘉奖了他。”赵达世神情严肃的说。

    “花左丞前来督战?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赵裕承则是一脸的惊讶。

    “花乾远那只老狐狸,终于找上我们来了!”赵达世有些愤愤地说。

    “爹,你是说,花左丞要来找我们?”赵裕承相当疑惑。

    “花左丞不可能会来,只是经这么一闹,皇上要怀疑我们了。”赵达世长叹了一口气,“承儿,吩咐下去,这几天一定要做好防范作战准备,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将军。”赵裕承听命,便迈动步子打算去传令。

    “等等,承儿,”赵达世生生止住了赵裕承的脚步,“承儿,你回京都一趟吧,务必要保护好熙儿的安全,这里有爹爹在,没事的。”

    “爹!你说四妹妹?四妹妹怎么会跟这件事……”,赵裕承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明白了爹爹之前的那句话,心中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爹爹坚定的神色,动了动嘴唇,想说出口的那么多话却终究没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孩儿去了,爹多保重”,便转过身去,走了。

    赵达世回到了刚刚站着的山头上,望着这被如血般的残阳笼罩的九弯谷和远处遥遥对望的北晋大军,一个铁血大将军,看上去竟有些苍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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