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冤家再聚头
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告诉众多农村人一个道理，读书上学才是穷人出头的一个重要途径，不能说唯一途径，起码也是最直接的途径。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父母的那一份心意做子女的即便不能整天挂在嘴里，起码也应记在心里，整天惦记着名牌服装、昂贵手机的脑袋里怎么着也得有父母的一席之地。
可金田高中的公子哥们可没那个闲心关切父母的身体，大包小包的物事都是父母提着背着，而自己手里则拿着矿泉水瓶或者翻盖手机，更有趣的是赵温凉还发现有一个身材臃肿的哥们儿手里攥着一部比他手掌还要大的大哥大，后面则跟着一个浑身散发土大款气质的中年男人，粗大的金链子不知道洗澡时会不会浮出水面，从两人的形体可以看出，那个趾高气昂的中年男人绝对没有被戴绿帽，否则怎么会生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胖子，两人鼻孔朝天经过赵温凉身边，连个斜瞥的眼神也没有施舍在如同小叫花子的赵温凉身上。
赵温凉觉得很冤枉，虽然自己的行头实在使人生不出接近的意图，但外表怎么着也比两人强，穷人还真在哪儿都没有地位，他摇摇头，背着蛇皮袋子往校园里走去。
入了阔别一月有余的金田高中，赵温凉还真没生出想念的情绪，一切都还是旧的，旧的花园，旧的操场，旧的人，唯一新的恐怕是失去了爷爷的赵温凉。
赵温凉一路行来也不顾别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蛇皮袋怎么了，实用性可比动辄一两百的名牌背包要好得多，那些名牌背包能装得下一床被褥外加洗漱用具么？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赵温凉今日还真信了这句话，多日不见已然神采奕奕的刘天亮在道路前方与先前他所见的肥胖父子俩热切地交谈了起来，刘天亮这厮丝毫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觉悟，被赵温凉整得如丧家之犬一般还真敢厚着脸皮继续在金田耀武扬威。
三人都是极肥胖的人物，聚在一起交流令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赵温凉莫名地感到喜感，仿佛是家里曾养过的一头大猪与两头小猪仔，赵温凉不打算上前把刘天亮曾受过的怨气撩拨出来，一头温顺的猪不给它食物吃也会咬人，何况是刘天亮这类动不动便大发雷霆的二世祖，古时候的“伴君如伴虎”套在刘天亮身上倒也适用。
奈何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与明显家底不凡的父子俩热情攀谈的刘天亮眼角余光捕捉到了赵温凉默默无闻的身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握紧拳头便要对赵温凉发作，却发现一旁的中年男人朝他微不可觉地摇了摇头，这位事业有成在市里有好几处房产的中年男人明显在刘天亮的心里有极高的影响力，不光是在他老爸那个位面上也很难接触到的实权人物，更是市里说话能顶得上半边天的巨擘，他压抑住心头愈渐汹涌的怒气，向那位名叫钱毕温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这位js市市委书记的近臣爽朗一笑拍了拍刘天亮的左肩，“天亮啊，那件事的妥善处理还是多亏你老爸相助，到了我这个层面要是做那些微不足道的事儿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丁点的小事儿都能让对手给抓住把柄喽，别看我每日陪那些省里的高官大佬们喝酒作乐觉得倍儿有面子，其实都是迫不得已，职权多大，烦恼就有多大，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烦恼，我这勉强能称得上大人物的烦恼丝毫不比那些朝九晚五的普通人少啊，头发丝儿如今都白喽。”
刘天亮一边时不时地用余光观察赵温凉的一举一动，一边谄媚道：“这都是不值一提的蝇头小事儿，小事儿当然得有小人物来办，您这种大人物手掌腾挪间便翻云覆雨，您要对这事儿上心那些小人物还不得没地儿活啊？要是让我那三十多岁便如同四五十岁老男人的老爸见了您这像二十五六岁年轻人的样子可不得羞愧死。”
果然不愧为知识家庭熏陶出来的溜须拍马的好苗子，奉承起人来虽言语露骨却使人感觉神清气爽，丝毫不觉得刺耳，使旁人生不出任何恶感。
起码钱毕温觉得这小家伙是个可造之才，当年他也就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在官场摸爬滚打直到混上市委秘书长这个实权职位，有的人拼搏一辈子的毅力还比不上舌灿莲花的一条舌头，钱毕温不禁对眼前的胖小子有些不加掩饰的欣赏，在他这个年纪到了该想好退路的时候了，一旦从市委书记这个位子上退了下来，曾经对你感恩戴德的人立即便会卸磨杀驴，此时培养一名后生，等退了下来，多少会念着些旧情谊，不至于孤立无助、坐以待毙，所以他瞧刘天亮的眼神中多了些看接班人的意思，至于自家那小子？不给自己添乱就得烧香拜佛了。
想到自己家那个不争气的宝贝儿子，钱毕温就觉得一定是自己这辈子坏事儿做尽所以这报应落在了儿子身上，虽然钱宝宝不是智障可也着实没他老爸一半聪明，差不多可以算是古装电视剧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而且脑筋稍微有点不好使的纨绔少爷。
钱毕温对这个可以称之为“半傻子”的儿子没多大亲情可言，可家里那位母老虎却喜欢的紧，把钱宝宝当宝贝儿一般看待，生怕他在外面吃了苦受了累，还安排了几位高大威猛的保安与周到的保姆为他的衣食住行保驾护航，只差自己亲自出马上金田陪读了。
今天是钱宝宝转学入金田的日子，随行的队伍不可谓不庞大，只是此处毕竟是学校，没那么多的危险事故发生，所以钱毕温便交代随从们在校外候着，他示意刘天亮不在这时对赵温凉动手也是因为对他的声誉考虑，毕竟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这行人马都不是简单人物，更何况他这张脸也没少出现在电视新闻中，根据钱毕温的经验，背地里下阴招才是自己最擅长的，也是最行之有效的。
他摸着钱宝宝的脑袋，笑道：“你这马屁我听着舒心，你的那些个小心思我也不是看不出来，放心吧，在学校里照顾好宝宝，你老爸的事儿我会上点心。”
刘天亮得到肯定答复后心里乐开了花，子凭父贵，他老爸富贵了他的日子也便好过了，虽然现在他家的日子也是普通人又羡慕又嫉妒的，可哪个富人不希望自己再富一点，更富一点？
“伯父，宝宝在这边您就放心吧，我的一个死对头弃学了，这下子金田怎么着也得我只手遮天了。”
钱毕温点点头，钱宝宝只顾着攒着那部大哥大耀武扬威，脑袋瓜不怎么聪明的他是不会理解 他老爸那个层面上的勾心斗角，有着常人拼搏一辈子也不见得拥有的财富，挥金如土、穷奢极侈这些个成语冠在他身上丝毫不为过，所以他即便有些痴傻，也是幸福的，至少他认为他是幸福的。
刘天亮拦住行来的赵温凉，沉淀了一个多月心机与城府也便积累了一个多月，所以他在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憎恨的神色，反倒露出极为和善的笑容。
一个多月前在草地上被赵温凉一把刀逼着硬是跪了一整天的刘天亮笑道：“温凉啊，别来无恙乎？我这一个多月以来可是想你的紧，琢磨着前往你家向赵龟年老爷子磕几个响头，顺便咱俩交流一下感情，可终究被一些琐事给耽误了，你不会见怪吧？”
随行过来的钱毕温也饶有兴致地瞧着赵温凉，钱宝宝则拿出那部大哥大旁若无人的拨打电话，可他从电话里面听到的不是空号就是停机的消息，烦得他抓耳挠腮。
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赵温凉没打算动手打烂他阴阳怪气说出这番话的嘴，刘天亮当然可恶，可不至于激起赵温凉在这人来人往间上演全武行的念头，上次是迫不得已，这次则有选择的余地，赵温凉知道倘使自己此时不动手，刘天亮十有**不会大动干戈，能忍几分是几分，要是实在不能忍了，也就像爷爷的遗书里所交待的那般，打他妈的。
“我啊？还好还好，在家里闲极无聊便做了个稻草人没事儿就往它身上扎针，长此以往，便觉得忒乏味了些，所以我便又想了个好主意来打发时间，你猜怎么着？我把那草人的肚子填得又肥又大，比例得与你差不多，然后标上了七百二十个穴位，一天扎它几处，今天我扎完鸠尾与巨阙两穴才来到学校，那感觉可刺激了，又能丰富中医学识，又能平复心境，改天给你弄一个？”
赵温凉绘声绘色地描述完，看着刘天亮的肥胖脸蛋由红变青，由青变紫，并且咬牙切齿的模样心底便快意至极，他总算体会了一把村里那些霸蛮婆娘们吵架时唾沫横飞也不管不顾的心情是如何畅快酣然了。
钱毕温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番赵温凉，寻常甚至称得上破烂的衣服，清爽平头，只有那一对炯炯有神的丹凤眼能使人稍微注目一会儿，可要说使人舍不得挪开视线那也断然不会，那一席针尖对麦芒的对话才使人稍稍注意他了点儿，避其锋芒，攻其弱处，这也是为官之道。
要说钱毕温自此对赵温凉刮目相看也太过了点儿，在钱毕温眼里这样的年轻人只能称得上有趣，大才？钱毕温活了几十年所见过的能称之为大才的人物他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不是没有，而是最后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稀少，不是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就是被残酷生活磨灭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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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金田高中的公子哥们可没那个闲心关切父母的身体，大包小包的物事都是父母提着背着，而自己手里则拿着矿泉水瓶或者翻盖手机，更有趣的是赵温凉还发现有一个身材臃肿的哥们儿手里攥着一部比他手掌还要大的大哥大，后面则跟着一个浑身散发土大款气质的中年男人，粗大的金链子不知道洗澡时会不会浮出水面，从两人的形体可以看出，那个趾高气昂的中年男人绝对没有被戴绿帽，否则怎么会生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胖子，两人鼻孔朝天经过赵温凉身边，连个斜瞥的眼神也没有施舍在如同小叫花子的赵温凉身上。
赵温凉觉得很冤枉，虽然自己的行头实在使人生不出接近的意图，但外表怎么着也比两人强，穷人还真在哪儿都没有地位，他摇摇头，背着蛇皮袋子往校园里走去。
入了阔别一月有余的金田高中，赵温凉还真没生出想念的情绪，一切都还是旧的，旧的花园，旧的操场，旧的人，唯一新的恐怕是失去了爷爷的赵温凉。
赵温凉一路行来也不顾别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蛇皮袋怎么了，实用性可比动辄一两百的名牌背包要好得多，那些名牌背包能装得下一床被褥外加洗漱用具么？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赵温凉今日还真信了这句话，多日不见已然神采奕奕的刘天亮在道路前方与先前他所见的肥胖父子俩热切地交谈了起来，刘天亮这厮丝毫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觉悟，被赵温凉整得如丧家之犬一般还真敢厚着脸皮继续在金田耀武扬威。
三人都是极肥胖的人物，聚在一起交流令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赵温凉莫名地感到喜感，仿佛是家里曾养过的一头大猪与两头小猪仔，赵温凉不打算上前把刘天亮曾受过的怨气撩拨出来，一头温顺的猪不给它食物吃也会咬人，何况是刘天亮这类动不动便大发雷霆的二世祖，古时候的“伴君如伴虎”套在刘天亮身上倒也适用。
奈何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与明显家底不凡的父子俩热情攀谈的刘天亮眼角余光捕捉到了赵温凉默默无闻的身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握紧拳头便要对赵温凉发作，却发现一旁的中年男人朝他微不可觉地摇了摇头，这位事业有成在市里有好几处房产的中年男人明显在刘天亮的心里有极高的影响力，不光是在他老爸那个位面上也很难接触到的实权人物，更是市里说话能顶得上半边天的巨擘，他压抑住心头愈渐汹涌的怒气，向那位名叫钱毕温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这位js市市委书记的近臣爽朗一笑拍了拍刘天亮的左肩，“天亮啊，那件事的妥善处理还是多亏你老爸相助，到了我这个层面要是做那些微不足道的事儿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丁点的小事儿都能让对手给抓住把柄喽，别看我每日陪那些省里的高官大佬们喝酒作乐觉得倍儿有面子，其实都是迫不得已，职权多大，烦恼就有多大，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烦恼，我这勉强能称得上大人物的烦恼丝毫不比那些朝九晚五的普通人少啊，头发丝儿如今都白喽。”
刘天亮一边时不时地用余光观察赵温凉的一举一动，一边谄媚道：“这都是不值一提的蝇头小事儿，小事儿当然得有小人物来办，您这种大人物手掌腾挪间便翻云覆雨，您要对这事儿上心那些小人物还不得没地儿活啊？要是让我那三十多岁便如同四五十岁老男人的老爸见了您这像二十五六岁年轻人的样子可不得羞愧死。”
果然不愧为知识家庭熏陶出来的溜须拍马的好苗子，奉承起人来虽言语露骨却使人感觉神清气爽，丝毫不觉得刺耳，使旁人生不出任何恶感。
起码钱毕温觉得这小家伙是个可造之才，当年他也就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在官场摸爬滚打直到混上市委秘书长这个实权职位，有的人拼搏一辈子的毅力还比不上舌灿莲花的一条舌头，钱毕温不禁对眼前的胖小子有些不加掩饰的欣赏，在他这个年纪到了该想好退路的时候了，一旦从市委书记这个位子上退了下来，曾经对你感恩戴德的人立即便会卸磨杀驴，此时培养一名后生，等退了下来，多少会念着些旧情谊，不至于孤立无助、坐以待毙，所以他瞧刘天亮的眼神中多了些看接班人的意思，至于自家那小子？不给自己添乱就得烧香拜佛了。
想到自己家那个不争气的宝贝儿子，钱毕温就觉得一定是自己这辈子坏事儿做尽所以这报应落在了儿子身上，虽然钱宝宝不是智障可也着实没他老爸一半聪明，差不多可以算是古装电视剧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而且脑筋稍微有点不好使的纨绔少爷。
钱毕温对这个可以称之为“半傻子”的儿子没多大亲情可言，可家里那位母老虎却喜欢的紧，把钱宝宝当宝贝儿一般看待，生怕他在外面吃了苦受了累，还安排了几位高大威猛的保安与周到的保姆为他的衣食住行保驾护航，只差自己亲自出马上金田陪读了。
今天是钱宝宝转学入金田的日子，随行的队伍不可谓不庞大，只是此处毕竟是学校，没那么多的危险事故发生，所以钱毕温便交代随从们在校外候着，他示意刘天亮不在这时对赵温凉动手也是因为对他的声誉考虑，毕竟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这行人马都不是简单人物，更何况他这张脸也没少出现在电视新闻中，根据钱毕温的经验，背地里下阴招才是自己最擅长的，也是最行之有效的。
他摸着钱宝宝的脑袋，笑道：“你这马屁我听着舒心，你的那些个小心思我也不是看不出来，放心吧，在学校里照顾好宝宝，你老爸的事儿我会上点心。”
刘天亮得到肯定答复后心里乐开了花，子凭父贵，他老爸富贵了他的日子也便好过了，虽然现在他家的日子也是普通人又羡慕又嫉妒的，可哪个富人不希望自己再富一点，更富一点？
“伯父，宝宝在这边您就放心吧，我的一个死对头弃学了，这下子金田怎么着也得我只手遮天了。”
钱毕温点点头，钱宝宝只顾着攒着那部大哥大耀武扬威，脑袋瓜不怎么聪明的他是不会理解 他老爸那个层面上的勾心斗角，有着常人拼搏一辈子也不见得拥有的财富，挥金如土、穷奢极侈这些个成语冠在他身上丝毫不为过，所以他即便有些痴傻，也是幸福的，至少他认为他是幸福的。
刘天亮拦住行来的赵温凉，沉淀了一个多月心机与城府也便积累了一个多月，所以他在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憎恨的神色，反倒露出极为和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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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过来的钱毕温也饶有兴致地瞧着赵温凉，钱宝宝则拿出那部大哥大旁若无人的拨打电话，可他从电话里面听到的不是空号就是停机的消息，烦得他抓耳挠腮。
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赵温凉没打算动手打烂他阴阳怪气说出这番话的嘴，刘天亮当然可恶，可不至于激起赵温凉在这人来人往间上演全武行的念头，上次是迫不得已，这次则有选择的余地，赵温凉知道倘使自己此时不动手，刘天亮十有**不会大动干戈，能忍几分是几分，要是实在不能忍了，也就像爷爷的遗书里所交待的那般，打他妈的。
“我啊？还好还好，在家里闲极无聊便做了个稻草人没事儿就往它身上扎针，长此以往，便觉得忒乏味了些，所以我便又想了个好主意来打发时间，你猜怎么着？我把那草人的肚子填得又肥又大，比例得与你差不多，然后标上了七百二十个穴位，一天扎它几处，今天我扎完鸠尾与巨阙两穴才来到学校，那感觉可刺激了，又能丰富中医学识，又能平复心境，改天给你弄一个？”
赵温凉绘声绘色地描述完，看着刘天亮的肥胖脸蛋由红变青，由青变紫，并且咬牙切齿的模样心底便快意至极，他总算体会了一把村里那些霸蛮婆娘们吵架时唾沫横飞也不管不顾的心情是如何畅快酣然了。
钱毕温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番赵温凉，寻常甚至称得上破烂的衣服，清爽平头，只有那一对炯炯有神的丹凤眼能使人稍微注目一会儿，可要说使人舍不得挪开视线那也断然不会，那一席针尖对麦芒的对话才使人稍稍注意他了点儿，避其锋芒，攻其弱处，这也是为官之道。
要说钱毕温自此对赵温凉刮目相看也太过了点儿，在钱毕温眼里这样的年轻人只能称得上有趣，大才？钱毕温活了几十年所见过的能称之为大才的人物他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不是没有，而是最后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稀少，不是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就是被残酷生活磨灭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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