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端午佳节3
罗雯煦一笑，转而又对阿阆道：“阿阆，你广发木叶令，就说青于蓝有难，那些欠我一件事未了的，还请前来相帮。此间是为了青于蓝私事，来或不来青于蓝绝不强求。”
“老大放心，阿阆必全力相助。”说到正事，阿阆一脸严肃正经的答道。
“嗯，尽快吧。”
“阿阆晓得，阿阆必全力以赴。”
“有阿阆在，我自然放心，此事就拜托你了。另外，若是侠盗窦华前来，立刻通知我。你知道如何联系我吧？”
阿阆点头。两人又商讨了几句，罗雯煦不敢多待，匆匆告辞离去。
回到原先那个包房的时候，菜已上了不少，梁子宸和陈与义聊的正欢。梁子宸随意问道：“回来了？”
罗雯煦点头，道：“现下堂中人已多，妾身方才经过大堂，听得大家都在讨论刚才的龙舟赛。”
梁子宸笑道：“哦，是么，可是出了结果？”
罗雯煦眨眨眼，“不若爷与陈公子一道猜猜？”
陈与义连忙摆手，“在下对京中诸事知之甚少，就不胡乱猜测了。”
罗雯煦道：“别呀，夺魁的热门人选有两个，一是太师舒府，一是首富愈府，公子二选一胡乱猜猜也就是了，横竖不过自家人玩玩。”
梁子宸也凑出来起哄：“是啊，反正也不要赌资，没什么损失，只是凑个趣嘛。”
“好吧，”陈与义勉力答应，又见两人一副你先猜的表情，便硬着头皮道：“照理舒府门庭广阔，一门高贵，实力定比一介商人强。”
“所以公子是觉得舒府赢了？”罗雯煦道。
陈与义点点头，“理应如此！”
罗雯煦歪头看向梁子宸，梁子宸微笑道：“初衷不改。”
罗雯煦抿嘴一笑，她举起自己案上的酒杯道：“恭喜公子猜对，妾身且敬你一杯。”
陈与义蒙对，哈哈一笑，举起杯中酒：“干”颇有些豪气干云的味道。
“哎，真是可惜了，枉我如此看重愈家。”梁子宸话说的惋惜，表情却是毫不在意。
“原来兄长觉得愈家会赢啊，弟还以为兄长睿智，会猜测舒府胜呢。”陈与义呵呵笑道。
“哎呀，你这赢家就不要再揶揄我这输家啦，不然为兄的老脸都不知往哪搁咯！”
三人一齐大笑，几人之间熟稔不少。
此时，小二敲了敲门，连上了几盘菜，临去前朝罗雯煦眨眨眼，笑咪咪的低头离去了。
罗雯煦立刻心猿意马起来，再不听那二人说了什么，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二人见她如此，亦举筷尝了几口，纷纷点头，连道好吃。陈与义更是赞叹连连，“天香楼果真名不虚传，堪称天下至美。”
梁子宸到底是吃御膳长大的，对美食挑剔的很。这几道菜，虽不及御膳讲究，但胜在别致新奇，且味道奇特，自是有另一番风味在其中了。
三人出了天香楼时，竟已到申时，陈与义看着渐入西边的太阳，才发觉过午已久了。
“兄长，嫂子，今日能识得二位，实乃弟我毕生荣幸。来日方长，还望能与兄嫂再聚。今日就此告辞！”陈与义拱手一礼。
梁子宸回礼道：“能识得兄弟你，也是意外之喜。只是不知贤弟卧榻何处？将来也方便为兄寻找。为兄实在很是盼望能再与贤弟你畅谈！”
“小弟现居祥升客栈。”
梁子宸显然是不知道祥升在什么地方的，他斜眼看向罗雯煦，罗雯煦会意，问道：“可是城西延寿坊的祥升？”
陈与义点头，“正是！”
话说到这份上，就该结束了，陈与义拱手告辞，“兄、嫂，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梁子宸与罗雯煦同声道。
眼见陈与义走远，梁、罗二人也起身离去。
“那陈与义对你，似乎有些特别啊？”
罗雯煦斜眼睨他一眼，“当人面就贤弟、贤弟个不停，才一转身就成陈与义啦？”
梁子宸只摇摇扇子，但笑不语。
两人各怀心事，走过一段路，转了一个弯，就再不见陈与义的身影了。
就在此时，陈与义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穿褐色短衣，一副苦工模样。他恭敬的抱拳行礼：“门主！”
陈与义微微点头，那人收势，跟在陈与义身后。陈与义边走边漫不经心问：“可知那二人是谁？”
那人心中一颤，迟疑道：“属下……不知。”
“哦？你在京城经营多年，竟还有不认识的人。”陈与义口气淡淡，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那人却是冷汗涔涔，“属下失职，愿受责罚。”
陈与义勾唇一笑，啧啧两声，“我可舍不得责罚你。”
那人微窘，不知该如何作答，便干脆沉默不语。
陈与义背着手，闲适的走着，面色平淡，眼中却是莫测的光，“你不知也不奇怪。他二人身份不俗，哪是那么容易被你打探到的？”
他的语气悠然，仿佛胸有成竹。那人低着头，恭敬道：“请门主赐教。”
陈与义轻叹口气，复又用那无比悠然的语气说道：“仇人相见，本该分外眼红才对。居然与他闲聊了那么久。”
那人神色一凛，默然片刻，道：“属下明白了。”
陈与义点点头，诡异一笑，“知道了还不快滚。”
那人低应一声，只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陈与义嘴角浅笑加深，无声念道“陈子良……呵”。
罗雯煦与梁子宸本在街上各自沉默的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叫卖“卖粽子，正宗嘉兴大肉粽，一个铜板买三个哟！”
两人纷纷朝叫卖声看去，见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正在叫卖，手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用竹叶包裹的粽子，粽子三个三个的穿成串。那老人早见着了他们，此时正朝着他们走来。
“公子、小姐，要粽子么？一个铜板三个。”老人大概并不敢打扰两人，显得很是局促，但想卖出粽子的心情更切，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路上行人已很是寥落稀少，才鼓足勇气前来搭讪。
“老人家，为何将粽子卖的这般便宜？”罗雯煦笑咪咪问道。
老人见两人并没生气，还和气的和自己说话，表情自然了些， “姑娘不知，这粽子就今日能卖得好价钱，过了今日，再好的粽子也是卖不出去的。眼看着就要日落了，老汉我要赶在太阳落山前卖完它，家里人还等着老汉回去团圆呢。”
“原来如此。”罗雯煦点头。
“再说，今日老汉早已将本钱赚回，还收获颇丰呢。”老人颇为自豪的说道。“孙子一直想要一双虎头鞋，老汉今日可终于能给他买一双啦。嗯，说不定还有闲钱可以给媳妇买只珠花，我那媳妇可漂亮啦，水灵水灵的。不过，乡下媳妇，可比不得小姐这般天仙似也。”
罗雯煦与梁子宸相视一笑，还未及出声，老人又道：“哎呀，看我老糊涂的，与小姐啰嗦半天，这人一老，话就多，小姐千万原谅则个。小姐买粽子么？不若老汉送几个粽子给小姐吧，粗鄙东西，小姐可别嫌弃。”
罗雯煦连连摆手，“如何使得，老人家赚些钱也不容易呀。”
老人却径自挑了一串粽子送到罗雯煦怀里，边道：“便宜货，也不值几个钱，就别跟老汉客气啦，小姐别嫌弃就是！”
罗雯煦正要推却，梁子宸递上一块碎银子道：“老人家，你的粽子我们全买了，剩的钱买些好吃的，回去跟家人团聚吧。”那银子正是刚刚在天香楼结账时找来的。
“这如何使得。”老人连忙推却，“公子与小姐怎食得这些粽子，再说，老汉没那么多钱找给公子。”
罗雯煦笑道：“老人家你就拿着吧，公子家人口多着呢，再多些粽子也是吃的完的。”
“那公子可以拿铜板买么，老汉找不开。”老人为难道。
“哎呀，都说给老人家买些吃食啦，老人家且安心拿着。”罗雯煦调皮一笑，“反正公子有钱。”
梁子宸苦笑一下，他孤家寡人一个，怕是天下最贫穷的人了。
老人还待推迟，罗雯煦却不理，将银子从梁子宸手上拿出，塞到老人手中，抓上盛粽子的竹篮，拉着梁子宸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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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放心，阿阆必全力相助。”说到正事，阿阆一脸严肃正经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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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阆点头。两人又商讨了几句，罗雯煦不敢多待，匆匆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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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雯煦点头，道：“现下堂中人已多，妾身方才经过大堂，听得大家都在讨论刚才的龙舟赛。”
梁子宸笑道：“哦，是么，可是出了结果？”
罗雯煦眨眨眼，“不若爷与陈公子一道猜猜？”
陈与义连忙摆手，“在下对京中诸事知之甚少，就不胡乱猜测了。”
罗雯煦道：“别呀，夺魁的热门人选有两个，一是太师舒府，一是首富愈府，公子二选一胡乱猜猜也就是了，横竖不过自家人玩玩。”
梁子宸也凑出来起哄：“是啊，反正也不要赌资，没什么损失，只是凑个趣嘛。”
“好吧，”陈与义勉力答应，又见两人一副你先猜的表情，便硬着头皮道：“照理舒府门庭广阔，一门高贵，实力定比一介商人强。”
“所以公子是觉得舒府赢了？”罗雯煦道。
陈与义点点头，“理应如此！”
罗雯煦歪头看向梁子宸，梁子宸微笑道：“初衷不改。”
罗雯煦抿嘴一笑，她举起自己案上的酒杯道：“恭喜公子猜对，妾身且敬你一杯。”
陈与义蒙对，哈哈一笑，举起杯中酒：“干”颇有些豪气干云的味道。
“哎，真是可惜了，枉我如此看重愈家。”梁子宸话说的惋惜，表情却是毫不在意。
“原来兄长觉得愈家会赢啊，弟还以为兄长睿智，会猜测舒府胜呢。”陈与义呵呵笑道。
“哎呀，你这赢家就不要再揶揄我这输家啦，不然为兄的老脸都不知往哪搁咯！”
三人一齐大笑，几人之间熟稔不少。
此时，小二敲了敲门，连上了几盘菜，临去前朝罗雯煦眨眨眼，笑咪咪的低头离去了。
罗雯煦立刻心猿意马起来，再不听那二人说了什么，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二人见她如此，亦举筷尝了几口，纷纷点头，连道好吃。陈与义更是赞叹连连，“天香楼果真名不虚传，堪称天下至美。”
梁子宸到底是吃御膳长大的，对美食挑剔的很。这几道菜，虽不及御膳讲究，但胜在别致新奇，且味道奇特，自是有另一番风味在其中了。
三人出了天香楼时，竟已到申时，陈与义看着渐入西边的太阳，才发觉过午已久了。
“兄长，嫂子，今日能识得二位，实乃弟我毕生荣幸。来日方长，还望能与兄嫂再聚。今日就此告辞！”陈与义拱手一礼。
梁子宸回礼道：“能识得兄弟你，也是意外之喜。只是不知贤弟卧榻何处？将来也方便为兄寻找。为兄实在很是盼望能再与贤弟你畅谈！”
“小弟现居祥升客栈。”
梁子宸显然是不知道祥升在什么地方的，他斜眼看向罗雯煦，罗雯煦会意，问道：“可是城西延寿坊的祥升？”
陈与义点头，“正是！”
话说到这份上，就该结束了，陈与义拱手告辞，“兄、嫂，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梁子宸与罗雯煦同声道。
眼见陈与义走远，梁、罗二人也起身离去。
“那陈与义对你，似乎有些特别啊？”
罗雯煦斜眼睨他一眼，“当人面就贤弟、贤弟个不停，才一转身就成陈与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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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事，走过一段路，转了一个弯，就再不见陈与义的身影了。
就在此时，陈与义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穿褐色短衣，一副苦工模样。他恭敬的抱拳行礼：“门主！”
陈与义微微点头，那人收势，跟在陈与义身后。陈与义边走边漫不经心问：“可知那二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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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是冷汗涔涔，“属下失职，愿受责罚。”
陈与义勾唇一笑，啧啧两声，“我可舍不得责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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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与义轻叹口气，复又用那无比悠然的语气说道：“仇人相见，本该分外眼红才对。居然与他闲聊了那么久。”
那人神色一凛，默然片刻，道：“属下明白了。”
陈与义点点头，诡异一笑，“知道了还不快滚。”
那人低应一声，只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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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雯煦与梁子宸本在街上各自沉默的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叫卖“卖粽子，正宗嘉兴大肉粽，一个铜板买三个哟！”
两人纷纷朝叫卖声看去，见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正在叫卖，手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用竹叶包裹的粽子，粽子三个三个的穿成串。那老人早见着了他们，此时正朝着他们走来。
“公子、小姐，要粽子么？一个铜板三个。”老人大概并不敢打扰两人，显得很是局促，但想卖出粽子的心情更切，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路上行人已很是寥落稀少，才鼓足勇气前来搭讪。
“老人家，为何将粽子卖的这般便宜？”罗雯煦笑咪咪问道。
老人见两人并没生气，还和气的和自己说话，表情自然了些， “姑娘不知，这粽子就今日能卖得好价钱，过了今日，再好的粽子也是卖不出去的。眼看着就要日落了，老汉我要赶在太阳落山前卖完它，家里人还等着老汉回去团圆呢。”
“原来如此。”罗雯煦点头。
“再说，今日老汉早已将本钱赚回，还收获颇丰呢。”老人颇为自豪的说道。“孙子一直想要一双虎头鞋，老汉今日可终于能给他买一双啦。嗯，说不定还有闲钱可以给媳妇买只珠花，我那媳妇可漂亮啦，水灵水灵的。不过，乡下媳妇，可比不得小姐这般天仙似也。”
罗雯煦与梁子宸相视一笑，还未及出声，老人又道：“哎呀，看我老糊涂的，与小姐啰嗦半天，这人一老，话就多，小姐千万原谅则个。小姐买粽子么？不若老汉送几个粽子给小姐吧，粗鄙东西，小姐可别嫌弃。”
罗雯煦连连摆手，“如何使得，老人家赚些钱也不容易呀。”
老人却径自挑了一串粽子送到罗雯煦怀里，边道：“便宜货，也不值几个钱，就别跟老汉客气啦，小姐别嫌弃就是！”
罗雯煦正要推却，梁子宸递上一块碎银子道：“老人家，你的粽子我们全买了，剩的钱买些好吃的，回去跟家人团聚吧。”那银子正是刚刚在天香楼结账时找来的。
“这如何使得。”老人连忙推却，“公子与小姐怎食得这些粽子，再说，老汉没那么多钱找给公子。”
罗雯煦笑道：“老人家你就拿着吧，公子家人口多着呢，再多些粽子也是吃的完的。”
“那公子可以拿铜板买么，老汉找不开。”老人为难道。
“哎呀，都说给老人家买些吃食啦，老人家且安心拿着。”罗雯煦调皮一笑，“反正公子有钱。”
梁子宸苦笑一下，他孤家寡人一个，怕是天下最贫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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