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搜查结果如何？”淳于泽若转向下方将领问道。
“其余人都安好尚在帐中，只是看管范小姐嫁妆的两名宫女，连同嫁妆和一辆马车均不翼而飞。”下方将领愧疚垂首：“属下无能，未能发现她们何时离开，去向何处？”
“小灵子出府的目的便是要探望他重病的娘亲，若不是奴才步步紧逼，他也不会贸贸然跑上鹧鸪山。”敏公公在后方一下站起：“现在范小姐的嫁衣都落入他手中，你我都难辞其咎，大人还不派兵去追？”
天光拂晓，百里芷坐在马车之内，脸色十分难看。
“喂，不如停车先歇歇好不好？”上官羽蔷从马车后方掀起帷帐：“百里她现在很不舒服。”
“是你说要争取时间，现在敏公公和淳于大人追上来，有什么后果，你和我都很清楚。”小灵子一扬马鞭：“不舒服就先睡会儿，不要因为照顾她一人，连累三人同时没命。”
“可这样下去我担心百里会出事？”上官羽蔷担心看百里芷一眼。
“少了她一人我们两人还可以走快点下山。”小灵子重重一鞭敲打在马屁股上。
“不好了。”百里芷虚弱趴在车窗上：“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驾。”小灵子着急一扬马鞭。
“跑快点。”百里芷着急催促道：“他们追上来了。”
“拿着。”小灵子猛地将马鞭递到上官羽蔷手中：“出来。”
“我不懂驾车的。”上官羽蔷猛地被小灵子抓出去。
“还不快帮忙？”小灵子打开其中一箱子陪嫁首饰。
“哦。”百里芷急忙连同小灵子将一箱子首饰全都推了下去。
“是小姐的陪嫁首饰。”后方追赶之人纷纷下马，停住脚步。
“你真聪明。”百里芷心中一喜，看向小灵子。
小灵子漠然看她一眼，转身折返回马车前。
夜色降临，鹧鸪山仿若无边无际的大迷宫，三人还是未能走出其中。
“你扎得很漂亮。”百里芷看小灵子几下就搭起一个简易帐篷：“小灵子你真有本事。”
“搭帐篷生火算什么本事？”小灵子轻嗤一声，弯腰走出帐篷：“如果待会儿我在附近捉一头野兔，烧给你们吃，你们会觉得我更有本事。”
“真的，太好了。”百里芷按住肚皮：“我现在很饿。”
“她在干什么？”小灵子忽然冲出去，将上官羽蔷生起的火堆一下踹翻：“你搞什么，是愁淳于大人和敏公公的人不会找到这里来吗，还要生火，我刚才随口说说只是逗她玩的，我们现在本就自身难保，你们难道真还想要食物和取暖吗？”
“你别太过分，现在没有火，我们怎能烧东西吃呢？”上官羽蔷没好气怒视小灵子：“吃不饱我们哪有力气赶路？”
“吃这个。”小灵子从怀中丢出一包东西丢在地上。
“怎么搞的，这些东西又臭又硬，怎能吃进肚子里去？”百里芷将包裹一打开，急忙捂住鼻子。
“要吃便吃，不吃就算了。”小灵子冷眼看她，转身欲走。
“你给我站住。”百里芷怒然起身：“你不过是个犯错事到处连累人的死太监，而我们是范小姐的陪嫁侍女，你凭什么这个样子同我们说话？何况我们已经下山，身上又不是没钱，大不了另外雇工匠补好范小姐的嫁衣，用不着看你脸色做人，我不信你就真能下手杀我们，有种你现在就动手啊。”
“怎能还进城去找工匠，路上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们如今丢失嫁妆，本就难辞其咎，你还想进城去贸贸然将嫁衣展现在世人眼前，到时令得其他贼人再起歹心，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上官羽蔷按住百里芷：“你难道真不想你在京城中的娘亲与爹爹？你不想活着回去见他们？”
“我现在只想离开，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百里芷怒气冲冲指向小灵子。
“走什么走，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许走。”小灵子双手叉腰转过身：“明日同我一起下山。”
“我还以为你真要将我们丢在半路上就离开。”百里芷眼中划过一丝希望。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会能走得这么远吗？”小灵子冷冷出声：“你们丢失了范小姐的嫁妆，就算回到陪嫁队伍中，你们拿什么给淳于大人交代，你们同我一起下山，陪同我回家看到我家中的娘亲，也当是保住自身的周全。”
“你拿我们当什么？”百里芷愤怒一跺脚：“你马车上的货吗？”
“是你要我们将马车上的嫁妆推下车。”上官羽蔷也生气道：“关我们什么事，到时我们大可将所有罪过都推在你一人身上，淳于大人他到时也无可奈何，你是王府的人自然有四王爷处置，淳于大人也是鞭长莫及，只能最后自认倒霉而已。”
“总之你休想我们再受你呼喝。”百里芷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最好不要意气用事。”小灵子面色不惊：“何况我也为你们争取了这么多时间来缝补这件嫁衣，又怎可以这么轻率，说放弃便放弃。”
“但是这次路上发生的事，根本不管我们的事，何况我和百里就快满二十五岁，就快被放出宫去。”上官羽蔷不满道：“我们到时便可向范小姐求情，将我们放出府中，什么嫁衣什么责罚，到时通通都与我们无关。”
“我们能否下得了山，这是天意，但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但凡是宫女宫中有过，你们也不可以定婚，所以到时你们即便能安然无恙能走出宫中，走出王府，试问你们的光阴，又能虚耗到几时？”小灵子看着上官羽蔷和百里芷：“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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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都安好尚在帐中，只是看管范小姐嫁妆的两名宫女，连同嫁妆和一辆马车均不翼而飞。”下方将领愧疚垂首：“属下无能，未能发现她们何时离开，去向何处？”
“小灵子出府的目的便是要探望他重病的娘亲，若不是奴才步步紧逼，他也不会贸贸然跑上鹧鸪山。”敏公公在后方一下站起：“现在范小姐的嫁衣都落入他手中，你我都难辞其咎，大人还不派兵去追？”
天光拂晓，百里芷坐在马车之内，脸色十分难看。
“喂，不如停车先歇歇好不好？”上官羽蔷从马车后方掀起帷帐：“百里她现在很不舒服。”
“是你说要争取时间，现在敏公公和淳于大人追上来，有什么后果，你和我都很清楚。”小灵子一扬马鞭：“不舒服就先睡会儿，不要因为照顾她一人，连累三人同时没命。”
“可这样下去我担心百里会出事？”上官羽蔷担心看百里芷一眼。
“少了她一人我们两人还可以走快点下山。”小灵子重重一鞭敲打在马屁股上。
“不好了。”百里芷虚弱趴在车窗上：“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驾。”小灵子着急一扬马鞭。
“跑快点。”百里芷着急催促道：“他们追上来了。”
“拿着。”小灵子猛地将马鞭递到上官羽蔷手中：“出来。”
“我不懂驾车的。”上官羽蔷猛地被小灵子抓出去。
“还不快帮忙？”小灵子打开其中一箱子陪嫁首饰。
“哦。”百里芷急忙连同小灵子将一箱子首饰全都推了下去。
“是小姐的陪嫁首饰。”后方追赶之人纷纷下马，停住脚步。
“你真聪明。”百里芷心中一喜，看向小灵子。
小灵子漠然看她一眼，转身折返回马车前。
夜色降临，鹧鸪山仿若无边无际的大迷宫，三人还是未能走出其中。
“你扎得很漂亮。”百里芷看小灵子几下就搭起一个简易帐篷：“小灵子你真有本事。”
“搭帐篷生火算什么本事？”小灵子轻嗤一声，弯腰走出帐篷：“如果待会儿我在附近捉一头野兔，烧给你们吃，你们会觉得我更有本事。”
“真的，太好了。”百里芷按住肚皮：“我现在很饿。”
“她在干什么？”小灵子忽然冲出去，将上官羽蔷生起的火堆一下踹翻：“你搞什么，是愁淳于大人和敏公公的人不会找到这里来吗，还要生火，我刚才随口说说只是逗她玩的，我们现在本就自身难保，你们难道真还想要食物和取暖吗？”
“你别太过分，现在没有火，我们怎能烧东西吃呢？”上官羽蔷没好气怒视小灵子：“吃不饱我们哪有力气赶路？”
“吃这个。”小灵子从怀中丢出一包东西丢在地上。
“怎么搞的，这些东西又臭又硬，怎能吃进肚子里去？”百里芷将包裹一打开，急忙捂住鼻子。
“要吃便吃，不吃就算了。”小灵子冷眼看她，转身欲走。
“你给我站住。”百里芷怒然起身：“你不过是个犯错事到处连累人的死太监，而我们是范小姐的陪嫁侍女，你凭什么这个样子同我们说话？何况我们已经下山，身上又不是没钱，大不了另外雇工匠补好范小姐的嫁衣，用不着看你脸色做人，我不信你就真能下手杀我们，有种你现在就动手啊。”
“怎能还进城去找工匠，路上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们如今丢失嫁妆，本就难辞其咎，你还想进城去贸贸然将嫁衣展现在世人眼前，到时令得其他贼人再起歹心，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上官羽蔷按住百里芷：“你难道真不想你在京城中的娘亲与爹爹？你不想活着回去见他们？”
“我现在只想离开，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百里芷怒气冲冲指向小灵子。
“走什么走，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许走。”小灵子双手叉腰转过身：“明日同我一起下山。”
“我还以为你真要将我们丢在半路上就离开。”百里芷眼中划过一丝希望。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会能走得这么远吗？”小灵子冷冷出声：“你们丢失了范小姐的嫁妆，就算回到陪嫁队伍中，你们拿什么给淳于大人交代，你们同我一起下山，陪同我回家看到我家中的娘亲，也当是保住自身的周全。”
“你拿我们当什么？”百里芷愤怒一跺脚：“你马车上的货吗？”
“是你要我们将马车上的嫁妆推下车。”上官羽蔷也生气道：“关我们什么事，到时我们大可将所有罪过都推在你一人身上，淳于大人他到时也无可奈何，你是王府的人自然有四王爷处置，淳于大人也是鞭长莫及，只能最后自认倒霉而已。”
“总之你休想我们再受你呼喝。”百里芷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最好不要意气用事。”小灵子面色不惊：“何况我也为你们争取了这么多时间来缝补这件嫁衣，又怎可以这么轻率，说放弃便放弃。”
“但是这次路上发生的事，根本不管我们的事，何况我和百里就快满二十五岁，就快被放出宫去。”上官羽蔷不满道：“我们到时便可向范小姐求情，将我们放出府中，什么嫁衣什么责罚，到时通通都与我们无关。”
“我们能否下得了山，这是天意，但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但凡是宫女宫中有过，你们也不可以定婚，所以到时你们即便能安然无恙能走出宫中，走出王府，试问你们的光阴，又能虚耗到几时？”小灵子看着上官羽蔷和百里芷：“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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