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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将计就计

    倒在炕上大睡的许建忠,突然一翻身坐了起来,吓的正在扫地的勤务兵一哆嗦。许大炮对勤务兵道:“去,把李参谋叫来。”勤务兵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只听屋外大声道:“报告,团参谋李权前来报到。”许大炮喝了口水道:“进来吧你小子。”李权走进了里屋,像根棍似的立在了许大炮面前。许大炮笑道:“行了,坐下吧。”李权知道有事,说道:“团长你说吧,小李子立着听从命令。”许大炮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河间和献县都没有消息吗?”李权忙道:“献县没消息,河间有信儿来报,说虎狼支队的副队长王松到了河间,好像是去打探消息的,但是具体是干吗的,就不清楚了。”许大炮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我这丫头没有看错人,吴桥这小子是有勇有谋啊。”从炕上下来,对李权道:“告诉河间方面,要两天一报情况。”李权敬礼道:“是。”走了出去。许建忠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天空,若有所思。原来,他在李宾面前那是在装醉。

    其实李宾也一样,此时他们到了队部。徐会丁笑道:“回来了政委,怎么样,这国民党的吃喝还行吧。”

    李宾笑道:“是比我们好,不旦吃了喝了还拿了,不过咱先说好了,我可不是去吃吃喝喝,我是去干正事去了。”说完他看着吴桥直乐。吴桥奇怪的看了看他道:“疯了,有病吧你?人家给你什么东西了把你乐成这样。”李宾拍着吴桥的肩膀道:“你到外面去看看吧,给了十箱美国罐头。我说吴大队长,以后你们两口子过甜蜜了想起我这个媒人来行,要是过的不幸福了,这事可和我没关系。”一旁的徐会丁笑道:“别说这许大炮还真大方,怎么着,这许大小姐是不是脾气很大?”李宾看了看徐会丁笑道:“那倒没有,不过徐书记你知道吗?这许柔柔可是重庆特训班出身,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总之够这小子喝一壶的。”说完坏笑的看着吴桥。徐会丁听了笑了:“这个虎狼支队都知道,在小王庄他们两个还动过手呢?”李宾似想听笑话似的问道:“那谁输谁赢?”吴桥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腿道:“那还用说吗?老子五六年的功夫白练的,还制服不了她一个女人?”李宾被踢的一咧嘴:“你就吹吧,有空你们两比比,得让我看到才行。”徐会丁笑道:“李政委,你这可不对啊,刚当了媒人你又想挑着人家小两口打架,不厚道。”

    说完徐书记又道:“不过说回来,我听王副队长讲过,这许姑娘的刀耍的可是二十九军大刀连的路子,也许在小王庄人家姑娘对你手下留情,没有用全力呢?”吴桥瞪着眼指着对面这两人道:“要不咱们在院里比比?”李宾道:“我是政委,我是讲道理做思想工作的,动武力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徐会丁扭身出了屋去看那一车的美国罐头去了,但他的京剧唱腔钻进了屋子里“一不是响马并贼寇,二不是歹人哪把城偷--------”吴桥本来气的直喘粗气,可坐在炕上一想竟笑了出来。对李宾道:“娶了一文武双全的媳妇,没事只能偷着乐了。”李宾用手点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午三点半,窝北镇街中间地段,有一个卖日用百货的小商店门口围着一群人,喊声笑声不绝于耳。这时,那个四方脸推着独轮车的小子到了近前,好热闹,把小车一放就挤进了人群。一看,嗬,正是自己所好的,里面正玩着牌九。这小子看来是个玩家子,见了这牌九是再也动不了地方了。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十多个大洋,就拍在了桌子上。正在玩的冯喜一见自己身后站着这么财大气粗的一位,忙起身道:“哎呀,您坐您坐大哥。”四方脸用眼扫了一个桌面上,都是一些毛票,把嘴一咧心道:都是一些土老冒,你们见过什么?他坐在冯喜给他让出的凳子上道:“兄弟,一会儿我赢了有你的好处。”冯喜忙道:“那我等着,愿哥们扫光了他们。”嘴里是这么说,心道:一会儿让你小子输的当裤子。

    冯八正在推着牌九,见这小子坐在了初门,冲天门末门的王嘎和王卫一使眼色,二人心领神会。

    四方脸模样老道的摸着牌面露喜色道:“哈哈,老子是天杠对虎头。”说完有点后悔,押少了,才押了两块老人头。没办法,冯八摇了摇头,赔了他两块银元。

    四方脸成了苦瓜脸,他摸出来了,是三六一个四,只能毙十勒个二,这次他押了五块大洋。

    四方脸又押了五块,输了。

    急了,把剩下的八块大洋都押了上去,又输了。他没钱了,冯八嘴里叼着自己卷的烟摇头晃脑摆弄着牌。只听四方脸道:“我把车和花生瓜子都押上。”输的两眼冒出了血丝,他想要翻本。

    冯八摇了摇头道:“那这怎么算呀?”

    四方脸气的一拍桌子道:“你看着算。”

    冯八点了点头道:“好吧,算你十块袁大头。”

    四方脸喝道:“我全押上。”

    冯八微笑着看着他。

    四方脸摸着牌,脸露狂喜之色,大喊道:“对小锤天九王,快赔钱吧,哈哈。”

    冯八慢慢晾开了牌,对地么皇上,本来立起身来的四方脸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头上汗如雨下。

    冯八笑着对马兵道:“兄弟看好了,那小车花生和瓜子都是咱的了。”

    马兵笑道:“哥你放心吧,我看着呢。”

    四方脸恼羞成怒,从腰里把王八盒子枪拿在手里往桌子上一拍道:“我押它。”这一下,围着的人都四散而去了,吓跑了,老百姓那见过这个。桌子四周只剩下四方脸和冯八等人了,冯八用眼斜了他一眼道:“兄弟是干吗的,玩着玩着怎么动起枪来了?”四方脸见枪没有吓着冯八,冷冷一笑道:“老子是河间城防特务队的。”冯八听了忙道:“哎呀,你看这事闹的,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看啊,这十几块大洋你收好,你看这样行不行,小的们在这镇上的小酒馆里请你喝顿酒,您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行吗?”

    四方脸斜眉横眼的看了看冯八等人,面色也缓和了许多:“还是你小子懂人情世故,不过输的钱老子就不要了,那小车和花生得给老子。”冯八忙道:“那怎么行?都给您。”说着把那十几块大洋也推到了他面前。

    四方脸面露微笑道:“这怎么好意思。”说着把大洋装在了自己口袋里。

    冯八几人把这小子拉到了窝北镇止唯一的一家酒馆里,摆上了鸡鱼四个菜,喝着酒。

    冯八笑道:“大哥,您看您向上反应一下,我们兄弟几个也想加入特务队,您看行吗?”

    四方脸嘴里咬着一个鸡腿道:“这个我可定不了,这样吧,我向我们队长给你们说说好话。”

    冯八和冯喜等人端起酒杯来道:“那小弟们在此多谢大哥了。”

    四方脸笑道:“谢什么?四海之内皆兄弟吗?来来,喝!”

    由于几个人在雅间里喝的,外面的人听不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冯八等几个轮流着敬酒,四方脸这小子就喝多了,吹起了牛。

    他拍着冯八的肩膀道:“兄弟你知道吗?我们特务队在河间城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以这么说在河间城里除了皇军就是我们说了算了,对了,你们窝北有个叫杨伟的现任河间城防司令,这小子官大不大,见了我们也得点头哈腰的。”

    冯八忙笑道:“那是,是这片地界上大哥您说了算。”

    四方脸摇了摇头道:“不不,皇军说了算。”

    冯八等人异口同声道:“对对,皇军说了算。”说着一同举杯一饮而进。

    冯八笑道:“我说大哥,您说您不在河间城里享福,怎么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四方脸摇着脑袋摇着身子摇着手,看样子是喝多了,翻着母狗眼道:“你以为老子愿意来啊,还不是杨伟那小子给坂田太君出的什么馊主意,让我们下来摸清虎狼支队的具体位置。”说完他又道:“千万记住你们可不能说出去,听到没有?”冯八点了点头道:“哪能呢?不会说出去的。”说着,他立了起来道:“兄弟们快快给大哥敬酒,大哥吃好喝好啊,我上个厕所。”四方脸看了他一眼道:“快去快回。”冯八出了酒馆,拐了个弯,把在老百姓家里预备好的一匹马牵了出来,一翻身上了马背,甩鞭扬尘奔大张庄虎狼支队队部而去。

    酒馆里,冯喜王嘎马兵王卫等四人轮流着你一杯我一杯把这个四方脸灌的倒在了桌子上。王卫嘿嘿一笑道:“等着咱队长的命令吧,真想他妈弄死这小子。”

    王嘎把另一个鸡腿放在嘴里道:“这顿算谁的。”

    冯喜看了趴在桌子上的四方脸道:“不算他的算谁的。”

    马兵笑道:“以后要有这种任务我还来。”

    半个小时后,冯八回来了,把马放好。到了酒馆门口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擦了擦脸上的汗走了进去。

    马兵见冯八走了进来问道:“队长怎么说?”

    冯八笑道:“留活口,等他醒了把咱队部告诉他,让他回去告诉坂田。”

    冯喜道:“什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冯八笑着拍了拍冯喜的后背道:“要不怎么办,一会人家醒来要告诉人家虎狼支队的队部在徐庄。”喝了口茶又说道:“但是不能明着告诉他,这事怎么办,你们懂的。”

    冯喜等人听了后,笑着点了点头。

    大张庄虎狼支队队部里。

    “什么?告诉日本人。”李宾听吴桥话说到一半就耐不住性子了气呼呼的说道:“你是想让鬼子把咱一锅端是不是?”

    吴桥双眼盯着李宾笑道:“是啊,我就告诉日本人咱的队部在徐庄,他又能把咱怎么着吧?”

    李宾听了这话会意的一笑道:“这样啊,那是不能把咱怎么着。”

    徐会丁想了想说:“要不要把徐庄的老百姓都转移了?”

    吴桥摇了摇头道:“不用,我们的这次的战场要设在大王庄的小河沟里。”

    李宾急道:“慢慢,你怎么就知道鬼子要走大王庄呢?万一人家绕西面走窝北村里奔徐庄,或是绕东面穿河北乡奔韩村到徐庄呢?”

    徐会丁点了点头道:“对啊。”

    吴桥想了想道:“你们知道吗?原来守垣城南门的杨伟现任河间城防司令。”

    李宾甩着手道:“那完了完了,这杨伟对这一片地形更是了如指掌了,咱都是窝北村的。”

    吴桥点着头道:“就因为他了解窝北周围的地形,他必走大王庄。”

    徐会丁看着吴桥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李宾似有点明白了,说道:“大王庄小河沟那一片都就庄稼地,现在小麦都一米来高了,好隐蔽。”

    吴桥笑了笑说:“我敢肯定坂田这一次还是用夜袭的方法。”

    李宾道:“我们好隐蔽,鬼子也可以啊?”

    徐会丁笑了说:“我们可以早一天去,埋伏好了,等他来。”

    李宾恍然大悟道:“那样就可以以逸待劳了?可是我还是认为这坂田不见得走大王庄?”

    吴桥胸有成竹的说:“他必走大王庄。”

    五点半,河间城里同庆酒楼二层的雅间里,十几人落座,让为首的身穿皇协军军装一人在点着菜。

    坐在外面的王计省道:“酒不用了,我们自带了。”

    身穿军装的河间城防司令杨伟道:“不不,要上你们酒楼最好的二十年陈酿的沧州铁狮子。”

    酒楼的老板跟上来点菜的,他知道这城防司令来了,伺候不好,那可是得罪不起的。老板一看就是一个唯利是图之人,立在杨伟身后,一直弯着腰脸笑的像一朵霜后的月季花。杨伟把菜点好以后对着众人道:“哥哥兄弟们,今天这顿饭我做东,谁也别跟我争,明天或是后天你们想请客再请。”

    王立秋心道:你做东怎么了?也不是你的钱?也是搜刮来了。可脸上还是微笑道:“这怎么行,说好了的我请客,让杨司令请?可是说不过去啊。”话是这么说可这说话的口气却是阴不阴阳不阳的。

    王计广笑道:“谁请都一样,明天中午我做东,我请大家伙。”他的叔伯小舅子李良手里拎着一个瓷茶壶道:“来来,我给诸位倒水。”

    王计省笑道:“得得,看来最近这几天是天天有酒喝啊。”

    尹卜涛叹了口气道:“有酒咱也没福消受啊,今晚上还有一趟活,奔沧州的。”

    杨桥笑了笑道:“那你就喝水,明天再喝酒。”他一说话杨伟注意到了,扭头问王计省道:“省哥,这位兄弟是?”

    杨桥看了看这个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城防杨司令冷冷一笑道:“本人杨桥,刘町人,怎么着?杨司令有何指教?”

    杨伟没有在意,笑了笑道:“原来都是窝北的,不来这河间还真不知道,老乡还真不少。”

    杨桥冷着脸道:“和杨司令是老乡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这话的语气让杨伟听出来了,看了看杨桥道:“怎么着,你是不想当窝北人是吗?”

    杨桥喝了口茶水讥笑道:“我当然是窝北人了,是窝北郊区的。”

    王计广感觉出有点火药味来了,忙起身道:“怎么了这是,都是来干吗来了!知道自己干吗来了吗?一会儿好好的陪杨司令喝几杯。”他这句话一点破,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杨桥当然也明白了,他怎么说也算是老江湖了。

    杨伟对众人点了点头道:“兄弟们,以后在河间城里要是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言语一声,兄弟定当尽力。”

    众人微笑着点头说是,可是心里都明白,今天就是让你小子尽力的时候,尽力给自己灌酒。

    王立秋哈哈一笑道:“这杨司令请客,我得点个菜,不然忒不给面儿了就。”

    杨伟笑道:“小地主(王立秋的外号)你再叫杨司令一会儿非让你喝多了不成,南霸天你说是不是?”

    王计广听了这话应道:“那是,今天非得把这小地主子喝倒不成。”

    其实大家都明白,谁不知道谁啊,除了杨桥以外都是一个村的,这几个人甚至还是窝北南头的。杨伟心里想的是:说到底自己是窝北人,虽说以后回窝北很难了,但是河间城里有这么几位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也不寂寞了。除了他是这么想的,其余的都等着酒菜呢?酒菜一上来,能吃的先吃饱,然后再逐个对杨伟发起进攻,今天一定要把杨伟灌多,从这小子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话说着,酒菜陆续的上来了,天也渐渐黑了。

    也正在此时,离同庆酒楼有有五百米左右街的对面,一个门前红灯高挂香气脂粉气迷漫的楼前,人声鼎沸似乎有打骂之声。这是一个什么地方,都知道,这是一家妓院。这时妓院的老鸨子柳姨正在破口大骂:“真是流年不利,不知道这是那个婊子养的,跑到老娘这里来白吃白喝,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可是吃素的,刘武给老娘打,你们几个给老娘往死里打。”柳姨坐着一个妓女搬来的凳子,在自己醉红楼的门口对着她身前一个倒在地上被几个人拳打脚腿的汉子,高声喝骂。听她骂的这口气,看来是遇到了吃霸王餐的了。那打人的几位打了一会打累了,刚一停手,倒在地上的那位说话了,声音还不小底气十足,看来这霸王餐是吃饱了:“老子就是你这个婊子养的,吃你是理所当然,老子吃你是给你脸呢?告诉你今儿你们打了我转天你们可得认,到时候让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听了这话,柳姨气的声道都变了,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给老娘打烂他那张臭嘴。”打人的那几个明白,打还是得打,还不能打死。于是,轮起手里的棍子冲着倒在地上这人的屁股就招呼开了。

    被打的这位还在地上叫着:“嗬,带劲儿,一个个的你们这几张脸老子可记住了。”围着的人群渐渐散去,大家就是看个稀罕,等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就都走了,这可是妓院门口,谁敢多待?被自己老婆看到了那还了得。

    打人的这四人打了一会儿实在打不动了,其实这打人也是一个累活。为首的叫刘武的冲坐在门口的柳姨道:“怎么着,差不多了吧。”柳姨此时也有点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死了没有?”刘武笑道:“放心吧您,没有,还给这小子留着口气呢?”话音未落被打的这位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柳姨一笑道:“我说老鸨子,你给爷记住了,爷会回来找你算帐的?”这一句话把柳姨气的险些从凳子上翻过去,全身真颤,伸出发抖的右手指着对面全身上下都是土的小子道:“好小子,你给老娘留个名吧,老娘也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了,以后我们山水有相逢,老娘躲着你走还不行吗?”听了这话打人的那几位低头偷偷的在笑,心想:在河间城里让柳姨服的人还真没有几个,眼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这位就算一个。

    被打的这位活动活动手脚,想再对柳姨笑笑,可脸被打肿了一笑就疼。他也用手点指着门口的老鸨子道:“你给爷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娃是也。”原来这正是虎狼支队的黑娃,都以为这小子回家了,原来没有,跑到河间城里来了。

    柳姨喝了一口旁边妓女递过来的水点了点头道:“爷啊,我的黑娃大爷,你吃了我的酒肉,睡了我的姑娘,你还想怎么着,你走吧,求你了行吗?我们还得做生意呢?”的确,天一黑正是妓院生意好的时候,门口要把着这么一位这生意可真没有办法做了。

    黑娃看了看柳姨道:“少说没用的,你们姑娘还玩了我了呢?再说了这打了我了怎么算?”

    柳姨气的从凳子上出溜的地上,手悟着心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娃看了看刘武道:“小子你给爷等着,改日爷剥了你的皮。”

    而刘武似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点点头一笑道:“行,我等着。”

    黑娃冲扶着老鸨子柳姨的那几个妓女来了个飞吻道:“小妞,给爷等着,爷改日再来。”那几个妓女气的脸都青了。

    黑娃一瘸一拐的向西走去,看来他是要出城门回窝北,被打的不轻,边走边呲牙咧嘴。他刚路经一条胡同,从他身后快步上来一个黑衣蒙面人,这人冲着他屁股飞起来就是一脚,这一脚踢出了有七八米远,一下子从胡同口踢进了黑乎乎的胡同里。这人没给黑娃喘气说话的机会,几步上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了有五分钟,这人飞身上了房,看来功夫还不弱。黑娃起身疼的鬼叫了两声,喊道:“谁啊?你留个名,看爷来日找你算帐。”他话音刚落,那主儿又从房上跳下来,一个扫堂腿把黑娃放到在地上又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拳里加脚,打完,又窜上了房走了。这次黑娃学老实了,起身四下看了看小声自言自语道:“我招谁惹谁了。”说完,再也不敢出声了,身上多疼也强忍着。这小子出了胡同,看到巡逻的日本兵,他也知道躲着走,奔城门口出城去了。

    再说打他的这一位,正在一家房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人把蒙面的黑布拉下来,这人是谁啊?正是虎狼支队的副队长王松。书中暗表他在通达货运站和窝北这群兄弟们吃完了午饭,王立秋给他安排了一个安静的屋子,让他休息,他觉得没什么事了,也就睡着了。一直到有人叫他,他起身一看 进来的是王计广。王计广道:“我们走了,你别出屋了,一会儿等我们的消息吧。”王松点了点头道:“你们也小心点。”王计广笑道:“没事,你放心,一定把任务完成好。”说完走了。王松在屋子里醒了就再也没有睡意了,一直到天黑了下来。他才把准备好的夜行衣穿上,窜房越脊奔日本人的宪兵部司令部而去。在他过醉红楼的时候听到下面有打骂声,就在楼檐上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险些没气死。他才明白,原来黑娃这小子在河北完成任务后没有回家,到河间城里逍遥快活来了,王松气的好悬没从醉红楼上掉下去。他一路跟着黑娃走到僻静的胡同口,一脚把他踢进胡同里收拾了他一顿,本来就是打他一顿出出气就得了,可当他打完了跳上了房听黑娃在下面骂自己,这才又跳下去再度收拾了他一次。

    这时王松也平静了下来,重新全身上下收拾利索,一弯腰脚尖点着房顶上的瓦片,身轻如燕般的飞奔宪兵司令部而去。要不说呢?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他到了宪兵司令部楼顶上,这司令部大楼共四层,只有第二层有一间屋子里灯火通明。他把脚步放轻,顺着楼角就下到了二楼的走廊上。轻手轻脚到了亮灯的那间窗户前,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着日本军装短平头满脸横肉,又胖又高的军人。王松心想道:这难道就是坂田正雄。而另一个是个中国人,两人正说着什么?虽然声音不大,但王松能听清楚。王松猜的没错,这个日本军人就是坂田正雄,此时他正在对河间粮库的库长孙长风说着关于转移粮食的事儿。

    只听坂田道:“孙桑,我觉得还是尽快把沧州要的一千袋子粮食给运过去。”

    孙长风谨慎的说道:“大佐阁下,一千袋粮食不是个小数字,一是军车没有那么多,再就是最近八路很猖獗,我怕路上万一有个闪失,这积攒了一年的粮食可就付之东流了。”

    坂田听后笑了笑道:“你放心,军车沧州明天会派车过来,八路,八路军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河间城内有这么多粮食要运到沧州去。”

    孙长风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一切都听从大佐安排吧。”说完一个立正一低头出门而去。

    坂田正雄看着墙上那张绘制的很仔细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王松无声的笑了笑,心道:这粮食是我虎狼支队的了。想到这里,他走到楼角处脚尖一点跳跃到了对面的楼顶上,三窜两蹦消失在黑夜中,由此可见,他这虎狼支队的副队长功夫很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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