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年关将至
有了阿离和小诗在，家里热闹了许多，不知不觉竟又快是一年年末。
府里的管家很是尽职，早早张罗开了年货的置办，要在以前，这些都该是我的事情，今年不用管了，意外得来的清闲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雪断断续续下了小半个月，今天难得停了，一早开了太阳，虽然没有什么暖意，倒是得了个好天气。小诗见了今儿天气好，刚吃完早饭便软磨硬泡拉着阿离带她出去玩儿了，我闲来无事，便在府里小转了一圈，向管家询问了些过年的事情。
正听着管家的打算，小草儿独有的少年嗓音便远远地响了起来：“姐姐，原来你在这儿，李公子来了，送来了好些东西，人在院子里等着你呢。”
小草儿口中的李公子指的正是皇上，府里的人，除了云儿，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当是哪家的有钱公子哥儿，来了也只一律称他“李公子”。对于我和他的关系，闲言碎语也是有些的，我听之任之，毕竟也没有完全说错。
“伶儿，你这儿可真冷。”才刚进到院里，便见他站在我的房门口，搓着手哈着气对我抱怨。
我拉他进屋，关上门窗，往火盆里加了块碳，拨弄了两下道：“我这儿已经算好的了，若是平常人家，你还指不定怎么受不了呢。”许是出了皇宫，也许是他久不见我而愈加的纵容，在这屋里他似乎真的就只是李公子，是我偶尔才能见上一回的情人，没了规矩也没了尊卑。
他有点儿泄气地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专心地伸手在火盆子上取暖。我笑笑，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拉他坐到软榻上，给他腿上盖了条薄毯：“对了，这回怎么不见殷大哥陪着你来？”进院子的时候只看到伺候他的贴身小太监悄悄退了下去，也没听小草儿说“殷公子也来了”。
他一把拉我进他怀里，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双手环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低声道：“伶儿在我面前竟然想着别人，我会吃醋。”
“好奇罢了，殷大哥不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么？”我不知道这是在解释给他听还是给我自己。
他在我耳边轻轻笑了声，又在我颈间蹭了蹭，道：“昨儿派他去给我办事了，估计得明天回来。过年了，宫里头忙，我怕没时间再来看你了，今天正好有空便来了，可没想伶儿好像不是很乐意见我来。”
“我不乐意你来你便不来了吗？”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一下，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我也不回头看他，继续道：“做皇帝的不好好在宫里待着，一早上就不务正业，想看我跳舞，晚些来也没关系，难不成我还能跑了？”
“不看，今天不跳舞，就是想看看你。”他的任性有时候比之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晚我留下来不回去了。”
“明天不早朝么？你想天不亮就起床赶回去？这么冷的天儿你起得来？”我扭头问他。
他不吭声，把脸埋在我肩头，良久闷闷说了句：“不想早朝，就想和你在一起。“
心里像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竟让我有些无言以对，屋子的火盆好像烧得太热，让我有些闷得喘不过气，我挣脱他的怀抱，把火盆子踢得远些，另起个了话题缓解霎那弥漫出来的压抑：“对了，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弟弟阿离吗？他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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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温了一壶好酒，阿离和小诗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开饭的时间。
我向阿离介绍皇上的时候，也只说了他是我一位姓李的朋友，阿离也没在意，只淡笑着唤了声“李公子”，不见亲疏，但我却感觉在他的笑里看到了悲伤，小诗倒是意外地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平日的吵闹，却又显得失了几分生气，许是第一回在这儿见了外人的缘故吧。
饭桌上的气氛不算热络，倒也没有冷场。皇上问着阿离一些游历见识，阿离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酒过三巡，阿离依旧淡然从容，倒是皇上好像兴致高了起来，拿着小酒杯起身走到阿离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刘贤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如此见多识广、才华横溢，你若入仕为官，必定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李兄过奖。我不过略通些四书五经，为官之道却着实一窍不通。”阿离摇了摇头，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干而尽。
皇上主动给阿离满了一杯酒，拿着自己的杯子碰了记他的酒杯后小抿了一口：“哪里，刘贤弟你太过谦了，你的才华若当不了官，那当今丞相的水平也就是个教书先生了。如果刘贤弟有意，我可以向当今圣上举荐，凭着刘贤弟的才华，必定可以……”
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阿离便举手打断了他：“李兄莫再多言，高官厚禄向来不是我所愿，谢过李兄的好意。”阿离的话虽仍说得谦恭，但却透着狠狠的坚决。
我见皇上愣着没有说话，怕阿离的话逆了他的意，惹了他的气，上前拿了他手里的杯子，饮了剩下的小半杯，拉他坐回位子：“美酒虽好，切莫贪杯，要记得适可而止。”
皇上像是才回过神，拉了我的手，有些遗憾道：“是是是，伶儿说的在理。”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直到跟出来的小太监向皇上示意天色不早，皇上才意犹未尽地看着我，眼里有些恳求又有些失望地道：“我……要回去了。”
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了要糖吃的孩子，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怜，我若像上次般心软答应他留下，明日恐怕就又要君王不早朝了，摸了摸他的脸颊，我笑笑，道：“天冷，早些回去吧，过了年再来。”
最后还是被他磨着在门口抱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拖拖拉拉上了轿子回去。看着轿子摇摇晃晃消失在大街的夜色里，我紧了紧外衣，冬天了，果然还是冷啊。
转身却见阿离不知何时提着灯笼站在了院子里，月色朦胧，烛光微茫，提着灯笼的青年长身玉立，却生出了几分飘渺的感觉。我抿唇，突然有些尴尬，刚才的事情，不知他是否看到，若是，他又会作何感想？
“阿离，这么冷的天，别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快进屋去吧。”我拉了他便往屋里走去。
走了几步，却听阿离在我身边幽幽道：“李公子……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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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儿，你这儿可真冷。”才刚进到院里，便见他站在我的房门口，搓着手哈着气对我抱怨。
我拉他进屋，关上门窗，往火盆里加了块碳，拨弄了两下道：“我这儿已经算好的了，若是平常人家，你还指不定怎么受不了呢。”许是出了皇宫，也许是他久不见我而愈加的纵容，在这屋里他似乎真的就只是李公子，是我偶尔才能见上一回的情人，没了规矩也没了尊卑。
他有点儿泄气地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专心地伸手在火盆子上取暖。我笑笑，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拉他坐到软榻上，给他腿上盖了条薄毯：“对了，这回怎么不见殷大哥陪着你来？”进院子的时候只看到伺候他的贴身小太监悄悄退了下去，也没听小草儿说“殷公子也来了”。
他一把拉我进他怀里，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双手环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低声道：“伶儿在我面前竟然想着别人，我会吃醋。”
“好奇罢了，殷大哥不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么？”我不知道这是在解释给他听还是给我自己。
他在我耳边轻轻笑了声，又在我颈间蹭了蹭，道：“昨儿派他去给我办事了，估计得明天回来。过年了，宫里头忙，我怕没时间再来看你了，今天正好有空便来了，可没想伶儿好像不是很乐意见我来。”
“我不乐意你来你便不来了吗？”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一下，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我也不回头看他，继续道：“做皇帝的不好好在宫里待着，一早上就不务正业，想看我跳舞，晚些来也没关系，难不成我还能跑了？”
“不看，今天不跳舞，就是想看看你。”他的任性有时候比之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晚我留下来不回去了。”
“明天不早朝么？你想天不亮就起床赶回去？这么冷的天儿你起得来？”我扭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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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像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竟让我有些无言以对，屋子的火盆好像烧得太热，让我有些闷得喘不过气，我挣脱他的怀抱，把火盆子踢得远些，另起个了话题缓解霎那弥漫出来的压抑：“对了，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弟弟阿离吗？他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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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主动给阿离满了一杯酒，拿着自己的杯子碰了记他的酒杯后小抿了一口：“哪里，刘贤弟你太过谦了，你的才华若当不了官，那当今丞相的水平也就是个教书先生了。如果刘贤弟有意，我可以向当今圣上举荐，凭着刘贤弟的才华，必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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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皇上愣着没有说话，怕阿离的话逆了他的意，惹了他的气，上前拿了他手里的杯子，饮了剩下的小半杯，拉他坐回位子：“美酒虽好，切莫贪杯，要记得适可而止。”
皇上像是才回过神，拉了我的手，有些遗憾道：“是是是，伶儿说的在理。”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直到跟出来的小太监向皇上示意天色不早，皇上才意犹未尽地看着我，眼里有些恳求又有些失望地道：“我……要回去了。”
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了要糖吃的孩子，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怜，我若像上次般心软答应他留下，明日恐怕就又要君王不早朝了，摸了摸他的脸颊，我笑笑，道：“天冷，早些回去吧，过了年再来。”
最后还是被他磨着在门口抱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拖拖拉拉上了轿子回去。看着轿子摇摇晃晃消失在大街的夜色里，我紧了紧外衣，冬天了，果然还是冷啊。
转身却见阿离不知何时提着灯笼站在了院子里，月色朦胧，烛光微茫，提着灯笼的青年长身玉立，却生出了几分飘渺的感觉。我抿唇，突然有些尴尬，刚才的事情，不知他是否看到，若是，他又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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