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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荒屋中的鳏夫和美女(下)

    仁源醒来时已早上五点,天大亮了。他洗了脸,这时紫媚也开门出来。“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仁源问。

    “两点之后才睡着,后来还睡得好。”

    “昨晚十二点半钟又来电了,我起来蒸粽子你知道吗?”

    “知道。”

    “你先洗漱吧,我念一下经,然后我们吃粽子。”

    “好。”

    仁源走进杂屋间,那里他供有一张开了光的地藏菩萨像,他点了一炷香插在香炉上,便念起《楞严咒》来,这个咒他本来还没能全背下来,今天却背得更少。念着念着就记不得了,只好停下来。走出杂屋。

    “你怎么不念了?”紫媚奇怪的问。

    “忘了,其实我是练习背诵,刚开始。”仁源笑着说。

    “这个经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凡庙里都要念的,你在哪个庙里听见的吧!”

    “……”

    “来,我们吃粽子!”仁源把粽子从电饭煲里取出来,“热腾腾,香喷喷。哦——忘了买糖,我到商店买糖去,你等我一下。”仁源说着,拿了钱就往外走。

    “我昨天在新一佳买了糖的,有红糖,还有冰糖。”

    “你真周到,找你做老婆真是福气,我怎么就没想到买糖呢?”

    紫媚把红糖、冰糖递给他。他将冰糖放一些在碗里,用开水烫化,又像昨天那样,将两只破骨牌和画板支成小桌子,然后将粽子、冰糖放在上面。两人相对而坐吃起粽子来。

    仁源剥了一个粽子吃了一口:“哦——是甜的,原来放了糖的,看来冰糖用不着了。”他把冰糖挪到一边。“有人和自己一起过节,我感到十分温馨、开心。谢谢你!”他深情的看了紫媚一眼笑着说。

    紫媚笑了笑,边吃粽子边说:“我和娜婷第一次来你这里那天,回学校时她对我说:‘好奇怪,他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他老婆孩子呢?’”

    “你们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光棍。”仁源边吃粽子边说。

    “你为什么不结婚呢?”紫媚问。

    “因为有个时期看到这个世间太不理想,不愿留下后代在世上受苦。另外,就是头脑还没得到爱情问题的答案。不过,现在看来,前者是错误的。”

    停了一会儿他接着说:“我从十六岁起,就过独立生活, 时间长了,也不觉得怎样,过年回家和父母在一起,还很温暖的。成家不成家,好像不太重要。可是五年前母亲去世,开始有了很大的孤独感;去年父亲又去世,才真正感到既孤独又悲凉。以前父母在,过年回家看父母;现在父母不在了,过年就没地方去了,老家也不用回了。我成了孤儿,常常孤寒袭人,才感到成家的好处。可是晚了,年纪大了。”

    “也不晚,你还可以亡羊补牢。”紫媚落落大方的说。

    仁源想,应该和她谈谈自己的想法,他的心突突地跳起来,但还是十分镇静地说道:“我想和你谈谈心里话,好吗?”

    “嘴巴在你身上,又不在我这里,说不说由你,怎么问我呢?”紫媚笑着说。

    “那好吧!昨天和你说的话,好像说得不太郑重。现在我重新郑重的说说。自你和娜婷第一次来,我们初识,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后来的多次接触,认识到你不仅美,而且善良、好学、上进;更难得的是,你还有个坚强有责任心的父亲,所有这一切都促使我不能不对你产生很深的感情,所以,我希望我们相好好吗?”

    “我没有感觉。” 紫媚笑着说,吃着粽子,眼睛抬也没抬一下。

    见此情景,仁源的心凉了一截,过了一会儿,缓声问道:“你想找个怎样的对相呢?”

    “我没想过。”

    仁源一时语塞,不免有点尴尬。于是打住了。过一会儿,他换了话题说道:“我从小就有个理想,长大做个有作为的人,随父母下放农村时,我不到十五岁,哥哥姐姐此前作为知青下放在离我们两百多里远的另外的农村,这边就我和父母弟弟。父母和弟弟没有劳动力,在生产队,他们只能和女社员一起做较轻微的劳动,我则被叫去和成年男劳动力干重体力活。伐木、放排、耕田、挑夫,什么都干过,摔爬滚打什么苦头都吃过。尽管岁月艰难,也不知道今后是否还有出头之日,但对于学习从没放松过。没有桌子,趴在门槛上读书做笔记;画画没有纸笔,就用棍子在地上对着猪狗鸡鸭写生。后来我迁到另一个公社受到重视,当了公社电影放映员兼任文化站站长。我学物理学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从此以后,我恢复了下放以前的自信,认为世上没有我学不会的知识,没有我做不好的事情,小时那做个有作为的人的理想又重新树立起来。可是进入九十年代后,随着时代的变迁,我却每况愈下,一晃几十年,只两三步,自己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就到了今天的地步;人也不知不觉的老了,还一事无成,又越来越不敢自信了。这种情况不知还要延续到何时。”仁源语气低沉并带着悲凉。

    紫媚突然冒出一句:“受到人的尊敬也是一种成功啊!”

    仁源睁大眼睛看着她,面前这女孩子确实不一般。过了一会,他才低声说:“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我十分敬重你。”

    “我已吃四个了,吃不下去了。”说着紫媚停了下来。

    “我也吃四个了,不过我还可以再吃两个。”

    仁源继续吃着粽子,紫媚开始拨弄手机:“哦,已二十条短信了。”

    仁源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我一条短信也没有。”

    “要短信还不容易,把你的手机号到处撒就是的。”

    “好!吃饱了,不吃了。”仁源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紫媚把短信回复完,说:“我来瞌睡了,昨晚没睡好,我要睡觉了。”

    “你去睡吧!”

    她走进卧室,掩上了门。

    仁源打扫了堂屋后,走进书房,看了一会儿书,也倒在沙发上假寐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紫媚走进书房。“睡好了吗?”仁源从沙发坐起身问道。

    “睡好了。”她在他身边坐下。

    “睡着了吗?”他往一边挪了一下身子,让她坐得更宽松一些。

    “睡着了。”她说。

    “睡着了就好。”他拿了一下她的手,比昨晚时间长一点,但还是马上放下了。

    “我放一首歌给你听。”他说。

    “好!”她高兴地说。

    仁源离开沙发,找出一个光盘,装进放在案头上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在案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紫媚说:“这首歌叫《去麻城》,歌词是湖北麻城文联主席写的,曲是我作的,但后来被麻城一个人修改了一下。”这时前奏响了起来,接着一个男声唱道:

    喝了这杯酒呀,化作一片云!

    ……

    唱完后,仁源问道:“怎么样?”

    “……”紫媚未回答。

    仁源说:“歌手还是不错的,但旋律被改得有点走形,虽然有点流行味,但松散了点。不过加了个前奏,还可以。”

    “你应该先说明,不让改动。”

    “不过以后不与别人合作了,还是自己写词,自己作曲的好。”说到这里,仁源忽然想起几年前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便说:“我有一首《感恩》的歌,是自己写词自己作曲,我唱给你听听?”

    “好!好!”紫媚高兴得拍起手来。

    于是,仁源从案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像个考生走到考官面前一样,在紫媚前面站定:“不过这是一首女高音唱的歌,我是男中音,唱不出效果,如果是宋祖英唱,就好了。”他说着,清了清嗓子,运运气唱了起来:

    是谁用太阳启以光明?

    是谁用星月装点夜空?

    是谁将万物皆备于我?

    是谁为大地送来春风?

    这一切可是造物主的安排?

    让我们生活在无言的恩赐中。

    我们因蒙恩而得以生存,

    生存中应学会感恩。

    鸟儿展翅飞是因有天空;

    鱼儿尽情游是因有水;

    花儿美丽须绿叶簇拥;

    歌儿虽好离不开热心的听众。

    万事万物不能独存,

    人人生活在相互依赖中。

    我们因相依而得以生存,

    生存中应学会感恩。

    啊——

    万有不是空穴来风,

    生活要靠相互协同。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我们感恩,和谐,共永。

    每唱完一段,紫媚都拍一阵手,仁源唱完后,她说:“很好!比我一个网友唱得好。”

    “什么,网友?”

    “我有个爱唱歌的网友,我祖母喜欢听歌,有次祖母生病,我打开手机让祖母听他唱歌,他对着手机为我祖母唱,但没有你唱得好。”

    “我过去才真正唱得好呢。现在嗓子坏了,唱歌大不如以前了。”

    “怎么坏的呢?”

    “吃药吃坏的,很伤心。”

    “吃的什么药呢?”

    于是,他讲了八年前在湘西土家族深山,跟一个土家族老郎中学草药的故事,并说了吃他的药的经过。她分析道:“其实,这几种药是没有问题的,是你身体不适应,你阴气很重,阳气几乎耗完,所以不适合吃这几种药。可是,你又不吃肉,如果吃肉会好些,因为肉类是阳性的,可以补你的阳气。”

    “你的分析也许是对的。”仁源说。他暗暗吃惊地想:她是学针灸的,对中药也这么内行。“你真行啊!”他不知不觉冒出这么一句。

    “吃肉可以增加阳气,与十四岁以下的小孩睡觉、男女双修都可增加阳气。”

    “男女双修?”仁源睁大眼睛看着她。

    “是的。我以前什么书都看。”紫媚平静地说。

    他们聊了一阵,到了午餐时间,仁源和她一起到庙里去吃午饭。午饭后,回到荒屋,紫媚看了一下手机,仁源也看了一下手机,还没到十一点半。紫媚说要走,并把昨天在公交车上打电话向她父母问来的八字和她的QQ号写给他,意思是将她八字算出的结果发她QQ邮箱。仁源又无意中说道:“我那朋友其他方面都好,就是人生观和我不同。”紫媚没做声,刚要走,又折回来,说:“老师,向你借本书好吗?”

    “你想借什么书呢?”仁源向。

    “随便借本都可以。”她说。

    仁源就在书柜中挑了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给她,并将自己写的《佛教原义新明解》和主编的《为学与为人》,各送了一本给她。紫媚拿了书匆匆离去。

    紫媚离去后,仁源把她的八字用短信发给了Y教授。就开始回味她在这里的情景和两天的生活过程,觉得像漫漫长夜的行者终于见到东方露出了一隙鱼肚白,他的心境发生了既微妙又全新的变化。过去在没与女人相处的漫长日子里,虽孤独,但过得平静而充实,他以为自己已跨越女人关,飞过爱情的巅峰了。可是,自从紫媚出现后,他才认识到这是个错觉,套在自己身上的感情枷锁不比任何人轻,过去只是没遇到能开启枷锁的女人罢了。如今枷锁已被紫媚打开,他无法想象能回到过去那种封闭的状态中去了。紫媚给予他的魅力,远远超过了W和P。可是,当他想到她的“我没有感觉”这句话时,心里又有点发忡,他觉得自己为了不重复与W和P相处时的刻板和沉闷,都差点有失分寸了,她却说“没有感觉”。这“没有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与W不可捉摸的笑和P的“原来是这样”是不是一回事?应该不是吧……

    仁源在沉思中慢慢睡去,醒来时,手机“嘀嘀,嘀嘀”响了两下,打开一看,是她发来的短信:“已到家,谢谢老师这两天的款待。/15:14;41 /2012.06.23”不是的,不是的,与W和P不是一回事,我说不是的吧!仁源想,如果是的,她就不会发短信了。他感到非常欣慰,并对她由衷的欣赏。东风解冻,春风真正苏醒了。于是,他给她发去一首《壬辰端午咏怀》的小诗:

    淡淡烟雨淡淡忧,

    淡淡清风拂蓬头。

    淡淡蜻蜓点淡水,

    淡淡蝴蝶舞蒿萩。

    淡淡菜蔬淡淡茶,

    淡淡歌声飘云岫。

    淡淡粽香淡淡笑,

    淡淡笑遣淡淡愁。

    淡淡笑靥留下来,

    淡淡思念梦中游。

    她回复道:“诗不错!呵呵”。

    他又发短信道:“好诗在后头。”

    她再回复道:“拭目以待”。

    他纠正道:“忠诚以待”。

    这种诙谐调侃给他也带来不少乐趣,像缕缕春风催生着心灵深处爱的幼芽。此后的日子,只要他们有时间就互飞短信,真是情意缠绵,难解难分。他突然想写一篇小说,对,以他们过端午节为素材,像“一根金色的头发”故事那样隽永、意味深长。是的,这一夜情确实值得纪念,既优美又纯洁,可以用来感召群迷。对青年很有教益。他决定把这端午的优美的爱情故事,用文字刻录在追求爱情真谛的人们的心灵上。他越想越兴奋,坐在案头提笔下了小说的题目:《荒屋中的鳏夫和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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