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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阿莲

    “阿莲,你是否想起那个美丽的夜晚,我们相约又相伴。”歌中的阿莲,愿不愿意和你相伴?无人晓得。在洁净镇,只要你拿出三五十块钱,镇上头号“大美女”阿莲就会乐此不彼地与你亲昵、、、、、、嘿嘿!阿莲是“干那个的”。

    洁净镇民风淳朴,人们的思想和行动都不敢超前。出门在外时,也许会搞点“小动作”。只要回到小镇,立刻装出“正人君子”的摸样。要是不知好歹的人去“四处炫耀”他的风流韵事,小镇的人会群起而攻之。

    记得几年前,有个外地客商在小镇住宿几晚,想要找个“小姐”作伴。旅馆老板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们这里俏姑娘,俊媳妇有的是,就是没有你想要的“小姐”。外地客商挑衅地说:“哈哈!我终于来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了。

    阿莲出其不意,做起了“小姐”生意,前无古人的把干净的小镇污染了。

    阿莲是邵金的老婆。邵金是个苦孩子。他爹四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条,本打算孤独一生的。没想到,一个偶然,捡了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当了老婆。一年后,生了邵金。没几年,邵金的娘又不知流浪到何方去了?只是邵金遗传了他娘的一点“优点”,他真的“少根筋”。

    为了让邵金能够娶上媳妇,邵金爹实行了“安笼逮鸟”的措施,在街面最好的地方,买了两间门面房。二十八岁的邵金才和缺心眼的阿莲成了亲。

    新婚的阿莲,看不出一点娇嫩和新鲜。就像一块在炭火里烧熟的红薯,用力拍打,还是擦不尽她脖子后面的灰。阿莲长着一张柿饼似的扁脸,红头塌鼻子陷在里面。那双一条缝的小眼睛,就像是蜻蜓的翅膀在她脸上划了一道,而且还拉了两坨黄黄的屎。一张大嘴半张着,时刻等待着口水的流动。

    “哎!瞧着一脸傻相,和邵金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见了阿莲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邵金爹为了两间房累的吐血而死。一对不解世事的“活宝”,竟然在门面房里做起了生意。生意看似红红火火,阿莲“花生奶,八宝粥,米花团”清脆的吆喝声,惹得周边的孩子们肚里的馋虫提到了嘴边。满满的两间屋的货品卖光了,本钱却没了。负负得负,两个半个脑在一起等于四分之一脑,再好的买卖也会赔光。还有个超级缺德的人,忽悠阿莲卖了门面房,带阿莲和邵金去了省城搞起了传销。

    几个月后,阿莲改头换面做了“精包装”,衣锦还乡了。让小镇人恶心的邋遢傻媳妇阿莲,摇身一变成了“摩登女郎”。小眼睛被假睫毛撑开了,眼屎变成了蓝色的眼影,酒糟塌鼻变成了高高的鹰钩鼻。大厚嘴唇涂上了粉红色口红,显得那么性感。穿着低胸露背装,肚脐袒露在外,像双耳一样扎满了“钻”。虽然她已是空空的行囊,但她却学来了一身赚钱的“武艺”。

    阿莲明目张胆的做起了“小姐”生意,一家普通的发廊和一间小巷里小旅社的小单间是她的“办公地点”。不知廉耻的邵金竟屁颠屁颠当起了“经纪人”。让阿莲困惑的是这份独一无二的生意却冷冷清清。一条“大鱼”也没上钩,都是一些“吃泥的小虾米”。街面上一些无家可归的“二流子”,“流浪汉”倒是有了住所,他们身上搓下来的灰到了济公手里准能碾成十几个“药丸子”。就是连骨头带肉也刮不下来五十块钱。偶尔有一个“正经人”,也是跟家里闹别扭“猫尿”喝多了,昏头昏脑地拿出了百元大票,在阿莲这里解解闷气。酒醒后,看见了原形毕露的阿莲,懊恼得两眼都绿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花了一百块钱,像吃了顿苍蝇大餐,忍不住翻江倒海地哇哇大吐。更让他恐怖的是阿莲那张“大广播”嘴,拿他当了“典型广告”。小镇的人无人不晓他的“糗事”。他羞愧得无处藏身,他老婆给他上了无数次的“酷刑”。他的这次“桃花事件”不仅让他名誉扫地,而且让小镇的人感觉阿莲就是个“定时炸弹”,都避而远之。阿莲的生意更冷淡了。

    阿莲的生意摇摇欲坠了。小镇上新开了两家洗浴房,里面有山寨版的阿莲。因为是冒牌的,所以她们隐蔽在最里层,最黑暗的房间里。看不清她们的脸,也不知她们姓啥名谁?家在何方?但是她们的“暗香”深深地残留在小镇男人的脑海里,让他们心猿意马,流连忘返、、、、、、

    阿莲就是想不明白,她在省城做“小姐”时,省城里的“达官贵人”对她爱不释手,宠爱有加。可是在这知根知底的小镇,地位低下的男人却不待见她,视她如空气,如尘埃。却把那些外来的“破烂货”当成“座上宾”,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阿莲没读过诗,她不知道“不知庐山真面,只缘生在此上中”的道理。

    洁净镇这段时间静悄悄地,因为人们好久没有看见阿莲了。有的说她去外地打工了,有的说她去省城做“小姐”去了。但愿她一切都好,别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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