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开学了（6）
“吃什么，你们想吃什么？孩子读书没学费，你们都有办法吗？”高渐离又在面团上踩了几脚，拿起沙发上的枕头，一把扔向高适之，用手指着适之：“小东西，你有钱吗，你去弄点来……”
高适之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呜呜……”
奶奶捡起枕头，扔回去：“没教养的，你爹死的早，要不是我比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还能带孩子？你先多了？我还没嫌多呢。你每天除了上个班，别事都不管，你养不起就别生，当初适之生下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把她掐死？别看孩子小不懂事，你骂过她多少回，你打过她多少次，她都疼在心里，你当她是木偶啊？”
“就是，我生了两个就不想生了，就是你沉不住气，非要生，现在倒好了，孩子命倒是捡回来了，落得这么个下场……”
“落得个什么样儿的下场，啊，你说？我没给她吃，没给她喝啊？吃的喝的都叫你拿去了啊？”高渐离手指着秀妍的眼睛，大声呵斥道：“你少在这里无事生非，你肚子厉害，人家想生个孩子十年生不出来，你怎么回回挺着个大肚子，生得多多的？”
“哼，你现在说得轻巧，你狠，行吧，现在孩子还小，谁是谁非由不得你，她长大了心里明白得很。”
“你别在这里糊弄她，她只吃你的糖，不喝我的药，到时候只认你这喂奶的妈，不认我这挑粪的爹。”
“间离啊间离，你说话也忒不讲人情了，谁不认你这挑粪的爹了？你劳苦功高，自然也有回报的，秀妍她带三个孩子不容易，虽然没有什么工作，但是也知道赚钱的艰辛。再说了，等孩子上学了，她都可以去外面打工，孩子我来照顾。你杞人忧天个啥？老天也不会少给你块肉吃的。”奶奶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和气地劝高渐离。
“妈，您岁数大了别在这里瞎掺合行不，你出去晒晒太阳，心疼儿媳妇不心疼儿子了，都护着这婆娘。”高渐离见是自己的母亲，也不敢高声说话。
“你有娘养无人教，你爹死得早，你又撒谎本事？有本事的人都不在家里和自己老婆吵架，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干吵架，还不如去田里帮妈种点地，孩子的学费还没交完呢。”
高渐离沉默了，他回到原点，想起孩子名已经报了，学费还没交清，拍了拍脑袋，空气死一般寂静。
“爸，爸，听说你今天去学校了？”是高兴霸回来了。
整个屋子没有回音，“奶奶”——他瞅了瞅屋子，看见奶奶坐在板凳上，抱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心急了：“奶奶，爸妈他们没在家吗？”
“嘘……”奶奶往屋里努了努嘴吧。高兴霸感觉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似的，小跑进屋里，在路上，他的脑海里尽是惨痛的画面：妈妈横躺在地上，鼻子因为遭受毒打而鲜血直流，昏迷不醒，她的脖子上面还勒着根麻绳。爸爸手里拿着木棍或是绳子，呆坐在一边，不知所措。
“哥，你回来了？爸爸妈妈又吵了……”
高适之闻声冲出来，“适之，妈怎么样？”
“没，没怎么样，他们……”
“小东西，进来，你别在那里瞎嚷嚷！”
高渐离用眼睛愣了愣高适之，提起她的衣领，把她拽进来，拽得高适之哇哇直叫。
“兴霸，放学回来啦？”秀妍堆满愁容的脸上勉强地笑了：“兴霸，我们正准备去端饭菜，你就回来了，这不，饭煮好了。”
“妈，这是真么？猫子拉的？”
“是……是猫子刚才去抓老鼠的时候把它推到地上去的，本来要给你烤馍馍吃的，晚上再吃，晚上再吃……”高渐离捡起地上的面团，放进粉红色的盆子里面。
“怪不得刚刚听见屋子里面大吵大闹的，我还以为是你们吵架了呢，原来都是在打猫子，谁家的猫子啊，这么厉害？”看见窗户后面有一只黄猫盯着屋里的桌子，他拿起一个小石头就砸去：“去你的，敢偷我家的东西！”
“兴霸，这可不能随便打，打死了，人家要扯皮的，再说，你可知道是它弄的？”
“我看哪只猫不顺眼就打哪只，你管得着？”高兴霸推开秀妍的手，那石子儿飞了出去。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
高适之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呜呜……”
奶奶捡起枕头，扔回去：“没教养的，你爹死的早，要不是我比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还能带孩子？你先多了？我还没嫌多呢。你每天除了上个班，别事都不管，你养不起就别生，当初适之生下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把她掐死？别看孩子小不懂事，你骂过她多少回，你打过她多少次，她都疼在心里，你当她是木偶啊？”
“就是，我生了两个就不想生了，就是你沉不住气，非要生，现在倒好了，孩子命倒是捡回来了，落得这么个下场……”
“落得个什么样儿的下场，啊，你说？我没给她吃，没给她喝啊？吃的喝的都叫你拿去了啊？”高渐离手指着秀妍的眼睛，大声呵斥道：“你少在这里无事生非，你肚子厉害，人家想生个孩子十年生不出来，你怎么回回挺着个大肚子，生得多多的？”
“哼，你现在说得轻巧，你狠，行吧，现在孩子还小，谁是谁非由不得你，她长大了心里明白得很。”
“你别在这里糊弄她，她只吃你的糖，不喝我的药，到时候只认你这喂奶的妈，不认我这挑粪的爹。”
“间离啊间离，你说话也忒不讲人情了，谁不认你这挑粪的爹了？你劳苦功高，自然也有回报的，秀妍她带三个孩子不容易，虽然没有什么工作，但是也知道赚钱的艰辛。再说了，等孩子上学了，她都可以去外面打工，孩子我来照顾。你杞人忧天个啥？老天也不会少给你块肉吃的。”奶奶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和气地劝高渐离。
“妈，您岁数大了别在这里瞎掺合行不，你出去晒晒太阳，心疼儿媳妇不心疼儿子了，都护着这婆娘。”高渐离见是自己的母亲，也不敢高声说话。
“你有娘养无人教，你爹死得早，你又撒谎本事？有本事的人都不在家里和自己老婆吵架，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干吵架，还不如去田里帮妈种点地，孩子的学费还没交完呢。”
高渐离沉默了，他回到原点，想起孩子名已经报了，学费还没交清，拍了拍脑袋，空气死一般寂静。
“爸，爸，听说你今天去学校了？”是高兴霸回来了。
整个屋子没有回音，“奶奶”——他瞅了瞅屋子，看见奶奶坐在板凳上，抱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心急了：“奶奶，爸妈他们没在家吗？”
“嘘……”奶奶往屋里努了努嘴吧。高兴霸感觉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似的，小跑进屋里，在路上，他的脑海里尽是惨痛的画面：妈妈横躺在地上，鼻子因为遭受毒打而鲜血直流，昏迷不醒，她的脖子上面还勒着根麻绳。爸爸手里拿着木棍或是绳子，呆坐在一边，不知所措。
“哥，你回来了？爸爸妈妈又吵了……”
高适之闻声冲出来，“适之，妈怎么样？”
“没，没怎么样，他们……”
“小东西，进来，你别在那里瞎嚷嚷！”
高渐离用眼睛愣了愣高适之，提起她的衣领，把她拽进来，拽得高适之哇哇直叫。
“兴霸，放学回来啦？”秀妍堆满愁容的脸上勉强地笑了：“兴霸，我们正准备去端饭菜，你就回来了，这不，饭煮好了。”
“妈，这是真么？猫子拉的？”
“是……是猫子刚才去抓老鼠的时候把它推到地上去的，本来要给你烤馍馍吃的，晚上再吃，晚上再吃……”高渐离捡起地上的面团，放进粉红色的盆子里面。
“怪不得刚刚听见屋子里面大吵大闹的，我还以为是你们吵架了呢，原来都是在打猫子，谁家的猫子啊，这么厉害？”看见窗户后面有一只黄猫盯着屋里的桌子，他拿起一个小石头就砸去：“去你的，敢偷我家的东西！”
“兴霸，这可不能随便打，打死了，人家要扯皮的，再说，你可知道是它弄的？”
“我看哪只猫不顺眼就打哪只，你管得着？”高兴霸推开秀妍的手，那石子儿飞了出去。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