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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卷 按下葫芦又起瓢

    (八) 按下葫芦又起瓢

    我母亲变成了地主婆,我成了地主的狗崽子,子无虚有的罪名一个个压在头上,一时间风起去涌,空气里弥漫着更强烈的火药的味。好在外婆家是贫雇农,也就是说在解放前一贫如洗不说,外公是打长工出身,这是母亲回老家拿来的证明。祖上越穷越是光荣,是引以为自豪的事,这一张证明比绿卡还绿卡的东西,就是一张极为真的护身符。这张证明将我母亲从板凳上站着批斗,叫她下来坐着,有了一张同贫下中农平起平坐的证明,可是有了这现行反革命的老公,还是平起平坐不起来。

    记得,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家吃饭,生产队长带着两名手持红棍子的年青人,来通知开会的。一家一户必须要去一个人去开会,通知我家时点名叫我母亲去,那两个手拿着红棍子的年青人在门外等着,象是防止犯人逃跑似的,母亲见此心里一紧,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进到屋里的只有队长一人,母亲对队长说了句什么,就到房里拿了件衣服,在这时,母亲将上次回老家开来的证放在口袋里,这上面有两级盖的公章,一个是大队革命委员会,另一个是人民公社革命委员会的。当时的身份就是一等一的重要,这就是上尚方宝剑。

    母亲被这手持红棍子的年青人压着到生产队设的临时会场,姐姐低低的声音说,不好了,是要批斗母亲。我说有法子救吗?姐姐摇摇头。过了一会,有位同姐姐要好的姐妹来了,她告诉姐姐,有一个办法能救母亲,这位姐姐就是队长的女儿,叫玉珍,人也长得好看,今天无心欣尝她那照人的身光。听她说,救不下来今晚批斗会结束就会直接将人带走。我和姐姐听了她这么说,更加着急、害怕,姐姐催促着,有办法快点说。玉珍吞吞吐吐的说着,就是你嫁给那个六短,也是叫铁头的那男人。这个人谁都知道的,这一句话象是晴天霹雳,一下子将姐姐击倒。半晌姐姐才大声喊一声:我的天呀!惊恐万分。姐姐的脸从白到青,她心里在呐喊着,不!宁愿死也不嫁给他!!!屋里好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都能听到姐姐胸口起伏的声音,沉闷得从气空中能榨出水来。还是玉珍打破了沉默,你不知道吧,我父亲跟我说的,六短来就是这个事意,他要是直接提亲,你母亲是不可能同意的,现将母亲抓起来,那就是你自己了,你母亲的一关就不需过了。姐姐问有办法不嫁给他吗?不嫁是有,不过你母亲会受苦,你父亲也会受到更大的罪。那不是要了我父母的命吗?她想说的是,要摆脱六短的纠缠,只好找个男人就说有婆家了。一时三刻到那里找个替代的呢?无论是谁都比六短强,更何况六短有老婆。有老婆?在闹离婚,也可能离过了。姐姐想了想,这也不是个好法子,如果我喜欢现在找的这个人,还好;如果我不喜欢,到时还是要嫁给人家的。自己是没有选择的,只有别人选择,人家不要你,那经后也是没有面子在这生存下去。叫姐姐如何是好。这是姐姐大脑里一瞬的思索着。毕竟姐姐只有十五岁,想不到那么多。我说姐,我们再去打听清楚,看看母亲吧。姐姐好像得到了我的提示似的对我说,你在家,我出去,别乱跑。她们走出门,我迅速关上了门。

    玉珍带着姐姐混入了会场,母亲站在高高的八仙凳子上,姐姐在人群中低着头不敢看。母亲说,我是贫雇农。你有证据吗?冒充贫下中农,罪加一等!六短子大声叫着。将主地木牌子给她挂上,两个手持红棍子的青年人,速迅抬起木牌子。这时,母亲大声喊到,你们敢!从口袋里掏出了证明。六短接过证明,反反复复看着这张证明。突然大笑起来,将全场的人都笑曚了。笑后六短将桌子一拍,大声吼叫着,这是假的!本生产队长走到六短近前,拿起来看了看,小声对六短说,你说是假有凭证嘛?没有,如果经调查后不是假的,你让贫下中农挂牌子,到时后你要吃大亏的。听了队长的话,六短表面上装着不以认然,可心里也在掂量。这时队长女儿玉珍从人群中钻出来,大胆的质问,六短你是什么出生?原本六短要发火了,心里好不痛快,奶奶的你一个黄毛丫头还直呼我的名字,人家都喊我六主任。六短见是个漂亮的姑娘,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因玉珍的美是盖压群芳。六短眉毛上挑着说,你一个姑娘家知道什么?你是贫农?有证明吗?证明没有吧。我有选名证。她也有选名证。你怎么知道?她的选名证是我发的。你有什么资革发选名证?我爸是队长!队长?我对你说,你不是孤儿吗?也要查查你,你父母是不是地主,有可能恶霸地主!你放肆!长队出来说,是我贯坏了她,六主任别同小孩一般见识,别看她个子有那么高,只有十四岁。不过玉珍说的是绞绞理,细想也有几份理。我母站在上面身子在颤抖,长队便叫母亲下来。六短看看说,又来了一个节外生枝的,说我和姐总是地主的女儿,就应管治起来。他们是生在解放后,长在红旗下的孩子,何罪!这都是那六短一杆人搞的鬼,这自然村里人也心知肚明,六短来的目的,他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想来抖抖威风。六短为这还不想放弃,说我父亲是地主,我母亲问是谁给他划为地主?划成分不是在地改时后划的吗?他没有地土何为地主?六短又说,你说的谁能相信?可以去查!当然是要查的,我们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是要你自己亲自说出来,组织就会给你轻判。六短停一会喝了一茶,圆圆的眼睛叽里咕噜乱转说,直呼着我父亲的名字,早就将师生之情抛至九霄云外。我是念当初,(他的意思是说,我父亲对他的好)六短摆出慈悲样子说,就算你说的是真,他也是地主的儿子。地主的儿子党没有这个政策要管治起来吧。他(指我父亲)是很有问题的。我们要好好的挖掘,听了这话母亲心里也是好怕的,因为父亲还在他手上审,这帮家伙毒得很,上次不是猴志勇回来去看父亲,那都死过了。六短的目的母亲非常清楚,好让我们家里人来求他,来达到他本人的目的。谁知道我们家不吃他这一套,心里都恨死了,本自然村里的人也不喜欢这个六短,在众人的反对下,他不得不恢溜溜的带了几个民兵走了。

    铁头,小名六短。正同家里的老婆闹离婚,铁头的老婆早就不想跟他过了,又无奈那时的女人,绝大多数都是嫁鸡随鸡,嫁狗认狗。受点苦和罪也就忍着。铁头这个人人品很坏,为自己一已之利,他会不策手段。模样五短三粗的,那也是出了名的怪物一个,谁也看不上他呀,他能讨到现在这个如花似的老婆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他还挑肥捡瘦的,还真的将自己当个人物了。他这个老婆配他是足足有余,简直是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谁见了都惋惜,嫁给这个没边的男人。还有说得更好的,就是将自己的女儿煮了拿去喂狗也不嫁给他。当时,六短的岳父也是犯下了作风问题,身为一个大队干部,酒后无德,调戏下放知青,破坏上山下乡,就这一条你就足可身败名裂不说,还要坐大牢的,那个年月是大事。他还不清楚这位上海女知青背景好,另外一个知青偷偷地告诉了他,他才感到事的一妙。他都没有到公社去找人庇护人,直接到县管上山下乡之事的副县,送了些东西还请他来指导下放知识青年工作为名,将这位副县长带回了自己领导的大队里,晚上在酒桌上讲了羞得起齿的艳事,弄得副县长心潮激荡,说弄个名额将这上海知青回城也行,今晚就让你女儿陪我休息?!大队本想找一个女人,可他不要,点名要他女儿,这个女儿还未许人家,就当了父亲的替罪羊。

    一夜后,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知青弄了一个名额提前返城,这个事才息事宁人,到此结束。大队支书的位子更稳了;没有出嫁的女儿有了身孕,那年她才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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