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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054章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从今晚这章起,将加快情节节奏。有些情节势必要简写或略写,不尽之处,还希望亲们谅解。如遇有BUG出现,欢迎到评论区给我留言。谢谢!<hr size=1 /></div>  一时间,鼓乐之声悠然而起,内廷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肩舆,缓缓行来。

    老夫人等连忙路旁跪下,得了云妃口谕的太监早飞跑过来,扶起老夫人、大夫人。

    那肩舆抬进大门,云初入室,更衣毕,复出,上舆进了内院。

    一路但见花彩缤纷,处处红灯锦绸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新年气象,富贵风流。真乃高门绮户世家府,金殿阙宫妃子家。

    依着宫廷礼仪,各方人等见了礼。云初屏退宫伺,只单留了自家人在内。方才缓了脸上的肃正神情,含泪唤了祖母、母亲。

    云初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老夫人所教养。老夫人再无嫡亲孙辈,自是感情深厚以别旁人。

    虽是这般,毕竟已是圣宠正浓的宫妃,老夫人不敢拿大,并着一干正室,欲行家礼,俱跪止不迭。

    云初满目垂泪,起身上前一手搀老夫人,一手扶着大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泣。

    赵氏、郑氏、云娥、云心姊妹等,亦在旁围绕,垂泪无言。

    孟云心对她这个姐姐谈不上喜欢,也不至厌烦,装着抹眼泪,应景。斜眼偷看云娥,不想她也扭头瞧她,脸上哪有半点泪痕,竟是与她一般,一时间,两人既想装哭又忍不住想笑,面部的表情抽搐难看,忙掩了袖子遮挡。

    半晌,云初忍住眼泪,携了老夫人,大夫人两边坐下,\"当年送我进宫,也不见你们落泪。今儿好不容易见了,倒哭起来。快别哭了,好好地一处说话,一会儿我回宫去了,又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她说着,自己倒又忍不住哽咽起来。赵氏人等忙上来解劝。方才止住。

    云初抬眸,见云心、云娥两姐妹,真是姣花软玉一般的人。欢喜道:“可是妹妹们。”

    大夫人让姐妹上前。

    云初的目光从云娥脸上掠过,便停在了孟云心身上。

    从于眼底起了几分惊艳,“妹妹可是越发的清丽了。我这做姐姐的都自叹不如。”

    “绝色无盐,百年后都不过一抔黄土,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姐姐自有倾城之貌,又得圣上眷顾。妹妹才是羡慕得紧呢。”孟云心淡笑着回道。

    云初紧盯了孟云心几眼,“几年不见,妹妹的口齿越发的伶俐了。对了,招春相看如何?”

    大夫人神色复杂地握了云初的手,附耳低语,但见云初的目光复又落到了云娥身上,潋滟繁复,意味难明。

    云初道:“你们且先退下吧。”

    屋里只留了老夫人与大夫人叙语。等用过晌饭,执事太监启道:“时已丑正三刻,请驾回銮。”云初听了,不由的满眼又滚下泪来。拉了老夫人与大夫人手不忍别离,怎奈皇家规范,违逆不得,只得忍痛上舆去了。

    待到晚上,宫中又有赏赐下来。这次赏到孟云心手中的,却是一本《女则》。

    先是赏了一把刻着《女诫》的尺子,再又赏了一本《女则》。

    眼睛朝那本《女则》上瞟了一眼,孟云心眼中满是讥讽,让知秋好生收起。

    毕竟是宫赐之物,不能忤逆亵之。

    小青去了内库取药材,回来叹道:“奴婢看到快意居有顶轿子抬出去了。舅太太哭得好不伤心。”

    想必是景王接了玲珑回去,孟云心接过药材开始熬制药膏,屋子里只留了知秋在旁。

    并不避讳她会医理之事。

    知秋在一旁帮她打下手,边和孟云心说话。

    “小青说,陆姨娘那里没什么异样,和以前一样。”

    “应该是这样的。”孟云心手下不停,配药材,不大一会儿,三五堆药材就分好了。

    知秋看在眼里惊叹不已,因还瞒着别人,便将夸赞的话咽了回去,只听孟云心道:“看那天菱儿的态度就知道了,她之前应该还没被人发现。”

    “之前?”知秋愕然。

    孟云心眼不离手中的药材,点了点头:“对,之前。那晚我进屋的时候,根本就是让一让的事情,哪里想到我真的会进去。那东西就明晃晃的摆在桌面上,又是极好的。她少不得要给我泡来尝尝的。”

    她手略停,抬睑望着知秋,“昨天因娘娘要回府省亲,采买的人进出府中着实频繁。平时,若要出了外院,肯定会让人察觉。可昨天就不一样了。一大早去了大夫人那里请安,八成是想看能不能得到些消息——结果让大夫人指名帮着忙府里的杂事,这倒是让她捡了一个便宜。你让小青这两天没事儿就往姨娘那里走动。有什么事,也就是这两天的光景了。”

    云妃省亲前后,府里是最忙乱的。

    知秋恭敬地应了“是”,又道:“今天一大早,快意居里又闹出点动静。”

    孟云心手一顿:“早上最是安静,若有动静,我们不会听不到呀。”

    “在楼上,”知秋向上指了指,“干嚎了几声,突然没了动静。”

    知秋与内院里的丫头婆子是最熟识不过的了,快意居除了原有守院子里的婆子外,因住了舅太太,大夫人又配了利落能干的丫鬟婆子。这其中就有与知秋交好的。打听出消息并非难事。

    “哭什么?做景王的姬妾还不让她满意?或者,她还想做个侧妃或王妃不成?”

    知秋目光一黯,眼中带了几分同情,“小姐不知,奴婢听说……表小姐,她,她没有元帕。”

    孟云心一怔,“什么元帕?”

    “招春那晚,景王临幸了表小姐。昨天,景王也没派人来接表小姐。听方才小青的话,奴婢倒是觉得这轿子未必是景王派人来接的。”

    不是景王来接,那就是送过去的。

    孟云心此刻已是完全明白了,谢怀瑾那晚究竟把人送到了哪里。

    孟云心突然发觉,其实谢怀瑾并非外表看起来的那般和气温润。论手段,也不亚于旁人。只是这么做,对一个女子来说,太过了些。

    主仆两人一时间默了下来,神情恍惚片刻后,又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元帕哪里去了?

    任两人想破头也不会想到,那证明玲珑贞洁的元帕,不过是一面冰冷的墙。

    待到初六祈春这天,二房一干人等得了老夫人的应允,带上孟云心往护城河边去了。

    待到了河边,孟云心才知,这祈春于河边放炮竹,是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仪式。只摆了香案,上香,进拜,再燃放炮竹即成。

    临近晌午,孟广文带着家眷往帝京最有名的酒楼三味斋。

    席间,孟云心透露出自己想与孟广文合伙做生意的念头,“……虽无银钱,但有做成药的手艺。”

    孟广文很是吃惊,郑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云娥照顾着孟安用饭,竖起耳朵听。

    “可与你父亲说过?做成药这是匠人才做的事情,你一个闺阁的小姐做这些,很是不妥。”孟广文并不赞同。

    郑氏冷笑道:“她若能在府里过得下去,也未必会求到你头上。什么匠人,商贾,农户……缺了哪一行当,他们能吃得饱饭,穿得暖衣,过得好日子。我看侄女儿这请求也没有什么的,她出手艺,你出药材,做得成药,只管对半分成好了。”

    孟云心笑道:“婶子这话我爱听,不过,这分成不是对半,而是四六分。二叔分四,我分六。”

    孟广文觉得这丫头倒是精怪,笑问道:“我出药材,我找客源,你不过动动手而已,怎么就你分得六而我却是四呢?”

    孟云心莞尔,抬手掠了掠鬓发,“我能保证这成药只有孟记药铺里独有,外人仿做不来。”

    本想说三七分的,但初次做这档子生意,一是人家未必会相自己,二是这么高的分成,若非物有所值,人家未必会同意。

    孟云心只想着先把第一笔生意做起来后,得了信任,有了销路,再慢慢筹划不迟。

    郑氏这时也惊讶地说不出来话,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孟广文最后点了点头,“那就先做一剂成药来试试吧。不过,丑话说前面前,在商言商,是不计情面的。如果你的成药不过是普通的货色,满大街都是的,我可是不收的。”

    孟云心笑着点点头。

    三味斋占地很大,前院是个酒楼,后院却是个景致极美的园子。平时,用完膳的食客通常会到后院的园子里逛逛,一来看看美景,二来消化消化食儿。

    这冬天,却是很少有人过来。

    云娥带着孟安,云心到后院里闲逛。

    云心本不想去,后又想到这夫妻二人定要有话要商量,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打算。让他们单独想想也好,有什么事情等她逛了园子回来,正好一起在饭桌上解决了。

    孟安在园子里疯跑了一会儿,突然肚子疼想去方便,云娥忙带着他去寻茅厕了。

    孟云心有心等会儿他们再回去,便往园子深处走去。

    不经意地看发现,院墙上有几个脚蹬的痕迹。

    孟云心微仰起头,发现这面墙其实极为隐蔽,两株松柏茂密相间,离院墙只两尺远,松枝靠着墙头,看墙上那脚蹬的痕迹,明显有人曾经从树上攀援到墙上,再进隔壁的院子。

    如果孟云心记得没错的话,隔壁可是帝京最大的青楼——望春楼。

    酒楼旁边就是青楼,这倒是有些意思。

    也不知这人是去偷嫖?还是哪个楼里的姑娘和没钱的穷情郎私会?

    孟云心正抚着下巴猜测着,忽听头顶松柏一阵簌簌摇晃,苍绿的松针间露出一双薄底千层鞋的脚,随即,一个月白色裤子的臀从墙头爬过,骑在墙间,又拉了松枝用掩护将自己围住,看样子并不急着下来,似乎很有闲情逸致的四面观望高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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