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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寻找快乐的王子19

    忽如一夜寒假来,俊男靓女心花开。

    当凛冽的寒风吹落雅苑门前那排梧桐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寒假就接踵而来。离开树的叶子,在风中自由地翩跹,那是它最后的狂欢。忽然想起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些文字: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这句话给我的感觉是叶子徘徊在树与风之间,叶子深爱着树,而树却把这种爱当成理所当然,终于有一天,叶子累了,然后随风而去。

    叶子原本不属于树,亦不属于风,它应该是一个独有的整体。与树在一起,那是造物者的安排,是它的宿命。如果不是那样,为何叶子离开树的瞬间,它会不留余力地在风中翩翩起舞。是的,那一刻它才是幸福的,它穷其一生地与树做着顽强的挣扎,终于有一天,它离开一直束缚着它的树。它自由了。它使尽浑身解数地翱翔在树的上空,它以为可以飞到天尽头,那儿有香丘。

    叶子亦没有飞到天尽头。在逆袭而来的寒风里,它跌落在树的脚下。在潮湿阴暗的日子里度过漫长的一天又一天,最终被熙来攘往的人流碾为尘埃。

    若欣的机票是上午九点半,她走得过于匆忙。东方刚一泛白,郁岚就打来电话,她说,浩然,你的若欣快要走了。于是我就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起来,与若欣道别。在出租车里,若欣说,浩然,我会很想念你。于是她就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小鸟依人。

    在检票口,若欣与我拥抱在一起。她说,浩然,明年见。

    我看见若欣的背影渐行渐远,由清晰变成模糊,最后消失在我和郁岚的视野。

    在雅苑门口看见肖阙和楚楚,他们背着简单的行囊,神态自若地行走在校园里。他们说要去夏威夷旅游。肖阙说楚楚喜欢看海。

    清风和轩昂背着双肩包,他们的母亲早已迫不及待地伫候在雅苑门口,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或许在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可以一家人群聚在一起,共续天伦。

    我又看见俊峰和章晓,他们在呼啸而过的风里勾肩搭背,耳鬓厮磨,似乎没有离校的念头。后来我又想起俊峰,他家就在C城。抑或C城就是他的家。

    傍晚,我一个人伫立在篮球桩下面,伫立在寒冷的风里,体验着叶子的情绪,目送着一批又一批离校的人群。再后来,所以人都走了。校园里的路灯被强制关闭,偌大一个学校在昏暗的夜色里显得空旷而寂静,人们只看到它的喧嚣与繁华。原来,这个校园也会如此寂寞。

    收到吕老师的简讯,她说十五分钟后在时光倒影,不见不散。时光倒影是一个韩式田园风格的咖啡馆,硕大的水晶吊灯,洁白的瓷砖,浅绿色的墙纸,淡淡的背景音乐。环境优雅,给人一种回归的感觉。在里面消费的大多是一些上层社会的人,他们在里面安静地签合同,或者端着手里的咖啡浅尝辄止。因为价格的缘由,我很少涉足这儿。对于吕老师这一举动,多少还是有些愕然。她怎么知道我还没有离校,难道是宿舍管理员的投诉,抑或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我在心里暗忖。

    我在时光倒影的门口透过玻璃看见吕老师,她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浅咖啡色的木桌上放着她的爱华仕包包,她用手端着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我一进去她就向我招手,她说,浩然,这儿。从第一次见到吕老师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一个完美的东方女性,端庄娴静而又高贵典雅。

    浩然,什么时候回家?吕老师说着就把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放在桌上。

    明天吧,或许是后天,或许……

    怎么,还没有买车票?

    是的,任何时候都可以买。难道不是?

    浩然,不是你想的这样。寒假的票不好买,寒假回家的不仅仅是学生,还有很多在外面工作的人员,他们一年到头不停地忙碌,也仅仅只有春节的时候才能与家人共续天伦。吕老师努力地为我解释着,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端着吕老师点的咖啡啜了一口,然后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浩然,早些回家吧,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回家,你的亲人应该很想念你。吕老师的口吻显得语重心长。

    或许……或许他们没有那么想念我吧!不是有一句话叫:相见不如怀念?我说着就自顾自地笑起来。

    浩然,回家吧,回家看看,春节是一个团圆的节日。特别是在除夕的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闲话家常,总结一些在过去日子里的得失,然后找准自己的目标,继续奋进。吕老师侃侃而谈。

    好的,我明天就去买票。我喝着咖啡说得很随意。

    你不用买票,我这儿就有一张去广东的火车票。吕老师说着就从她的爱华仕包包里摸出一张崭新的火车票。她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看到上面的信息:8号车厢,8号,卧铺,中铺。

    从小就喜欢坐火车,火车上面可以开窗,可以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每一次坐火车都会选择靠窗的位置,看沿途繁华的城市,陌生的风景,那是一种心灵的经历。

    在那时,我对这个巧合信以为真,深信不疑。我一直觉得那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很久以后,上天又让我知道,那仅仅是一个不坏好意的玩笑。

    从时光倒影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风一直在吹,大风灌入我的脖颈,浸入骨髓。回去的路很漫长,仿佛没有尽头。雅苑外面一片寂寥,虚掩着的铁门在我的推动下发出咣咣当当的声音,它似乎很不情愿被别人打扰。

    终究还是回去了。吕老师开着她的比亚迪送我到火车站。她为我拖行李箱,一直送到进站口。这一举动让我想起那些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那些慈祥的母亲。在某个离别的码头,他们的父母总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自己的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或者发生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当然,别人的幸福都与我无关。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窗看见站在风里的女人。我推开玻璃窗大声地呼喊:吕老师,谢谢你。然后火车启动的声音就轰轰隆隆地响起来。

    火车经过郴州西站的时候,外面就下起鹅毛大雪。人们在车厢里欢呼雀跃,我听见底铺那个女孩子说,郴州下雪了。我拿出手机对准这个享有“林中之城,创享之都”的城市啪啪地拍起来。我看着窗外的雪景喃喃自语:若欣,你那儿下雪了吗?

    在韶关东站的时候,我给妹妹发去一个简讯。我说,紫琼,我回来了。她说,哥,我去火车站接你。

    在一天零六小时之后,火车顺利抵达广州。人们在车厢里卸去沉重的外套,说着地道的广州话。然后匆忙地离去。紫琼伫候在出站口外面,我一出去她就向我挥手。她说,哥,我在这儿。

    我看见这座熟悉的城市,看着笑靥如花的妹妹,然后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又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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