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17章 命运之轮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修了点BUG。<hr size=1 /></div>
清晨六点，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草薙出云的脸上。床边的闹铃锲而不舍地咆哮着，他翻了个身，按住闹钟，揉了揉眼，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新的一天啊……”他伸了个懒腰，嘟囔道，“话说准备早餐这种工作到底是怎么落到我头上的……”
出云认命地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走向厨房。酒吧虽然有佐佐仓桑帮衬，但早餐这种事也不好麻烦人家。所以让自己这个国中生沦落为家政能手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叔叔，出云无奈地想着。
自从一年前裕之奇迹般地考进了东京大学，便彻底放浪形骸起来——仿佛为了弥补高三最后几个月被压榨的青春一般。出云至今难以相信当年废寝忘食的学霸与如今的颓废宅男是同一个人。不过作为在某个领域内小有名气的技术宅，裕之偶尔接的单子也会带来不菲的外快——这也是出云能够容忍他至今的主要原因。
当出云把煎蛋、吐司、牛奶摆上餐桌，酒吧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学生模样的红发少年走了进来。
“今天来的很早啊，尊。”
周防将书包甩在旁边沙发上，“只是怕某人开学第一天就迟到而已。”
出云耸耸肩，“那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用，已经吃过了。”周防摆摆手，向二楼走去，留下出云在背后笑得一脸暧昧。
周防在二楼一间卧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抬起脚，砰地踹开了门，而后迅速向撤步闪身。与此同时，噼里啪啦的子弹声伴随着迸射的火光顺着敞开的房门激射而出。
待硝烟散去，周防才从墙后走出来，倚门道，“最新的AB-2轻机枪，可惜了……”落在这么个半吊子主人手里。
“魂淡尊！”一身睡裙的北原绫奈扔下机枪拽起枕头狠狠地投掷过去，理所当然地被周防单手抓住。不过这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杀招在于视线被挡住的瞬间——绫奈抽出原本藏在枕下的太刀，腾身劈去，嗤啦一声，羽绒如雪片般飘散而下。周防后退半步，脚下一扫，手上一拽，一个肘击，绫奈便仰面摔倒下去。
周防弯腰捡起掉在一旁的太刀，掂了掂，“菊一文字则宗？可惜了……”
“你够了，猩猩尊！”绫奈蹦了起来，一把夺过刀，“大清早的这是要闹哪样啊！”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吧。”周防淡定地转身，向楼下走去，“该不会忘了今天是开学日吧，懒奈。”
绫奈正要吼回去，就见对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一脸恍然道，“今天，是红色的啊。”说完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绫奈愣了一下，随后脸唰地通红，头顶还冒起几缕青烟——绝对是气的——“色狼尊！”
听着楼上传来的怒吼声，出云望了望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的周防，笑道，“完全精神起来了呢。”
周防不置可否，“那家伙为什么还在这里？”北原桑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说不定是舍不得离开尊呢。”出云挤了挤眼。
“切——”对此嗤之以鼻的不仅是周防，还有边下楼边整理领带的绫奈。
“早啊，绫奈。”出云若无其事地打着招呼，“快来吃早餐吧。”
“还是出云学长好啊！”绫奈坐到桌边，双手合十，“我开动啦！”
“学长？”周防摸了摸下巴，“对哦，今天开始我们就都是镇目一中的学生了……”
“哈，尊可要叫我学长呦！”出云当然也没指望对方能回应，便转头对绫奈道，“话说回来，北原桑应该可以送你进更好的中学，就算是贵族学校也轻而易举吧，真想不到他会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贵族学校？”绫奈不屑地撇嘴，“那种地方除了一群爱慕虚荣的娼妓和花枝招展的牛郎还有什么？我还需要去相亲不成？”
出云抽了抽嘴角，“绫奈还真是……直率……”
周防倒是上下打量着绫奈，“你还真有自信。”
绫奈拍案而起，“你是说我嫁不出去？！”
出云连忙打起圆场，“嘛，嘛，绫奈还是快吃饭吧，没多少时间了。尊也是，少说两句吧。”
“气都气饱了。”绫奈说着，拎起书包往外走去，周防无所谓地耸耸肩跟了上去。出云揉了揉额角，在桌上留下张“早餐在冰箱里”的字条给裕之，拿着三人份的便当出了门。
又是一年樱花零落的季节，通往镇目一中的道路被花瓣编织得如梦似幻，绫奈心情也渐渐舒畅起来。
“不知道绫奈和尊会不会被分到同一个班啊。”出云的话终于打破了平和的假象。
绫奈扬起头，“入学考试第二名的本殿下，才不会和万年吊车尾一个班呢！”
周防没有揭露分班和入学考试无关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只是淡淡地说，“你也知道是第二名……”
绫奈一下被戳到痛处，额头蹦起一个井字，“谁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所有科目都是满分的非人类啊！都是那个宗像礼司的错！诅咒他被鬼畜尊压一万年啊一万年！”
绫奈的豪言如狂风过境席卷了整个街道，时空仿佛停滞了一瞬，随后路过的学生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事故的源头，绫奈不禁脸色一红。
周防倒是若无其事道，“被压的万年老二明明是你吧，腐奈。”
“你说什么？！”
感到两人间的气势不断攀升，出云不禁向旁边挪了两步。想起一年前北原桑带绫奈过来时说的“希望她能像普通的孩子那样拥有快乐的童年和知心的伙伴”，出云流下一滴冷汗——这个愿望应该算是达成了吧……大概……
专注于插科打诨的三人都没有察觉，一名蓝色短发的少年，在街角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他推了推眼睛，镜片上寒光闪过，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今后的生活会比想象中的更有趣一些。”
不过绫奈显然不这样认为，当她和周防一起走进一年A班的教室时，就对今后的一年不抱什么希望了。特别是自我介绍时，第一个上台的便是压在她头上的那位。
“我是宗像礼司，爱好是剑道，理想是维护规则，目标是成为警察……或者杀手。”宗像推了推眼镜，无视一旁嘴角抽搐的班主任，将目光落在了绫奈身上。
绫奈显然将其看做是挑衅，飞身登上讲台，抬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对着宗像扣动扳机。子弹擦过宗像的发丝，穿过开启的窗子，在操场的上空绽放出一朵心形的花火。
绫奈吹了吹枪口，环视被震慑的少男少女，挺胸叉腰，对着宗像冷笑道，“我是北原绫奈，爱好是射击，理想是掌控规则，目标是成为世界第一的军火商——不管警察还是杀手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旁边的某班主任不禁内牛满面，这个班里都是些恐怖分子吗？还以为今年运气爆棚地囊括了入学考试的前两名——结果只是欲抑先扬吗？刚刚中一就显出了中二的症状莫非就是早熟的代价？好在其他同学并没有发表什么外星人、未来人、异界人、超能力者之类的宣言——除了立志做不良少年的周防。
最后，毛遂自荐的宗像在与绫奈进行了五局三胜的猜拳之后赢得了班长的头衔。当然，两人的孽缘并未就此结束。社团活动时间，绫奈刚信心十足地踹开剑道馆的大门，就见宗像在一地横尸中孑然而立。
“没有射击部便来剑道部了吗？”宗像推了推眼镜，“那么你该叫我部长了，北原。”
回答他的自然是绫奈的竹刀，结果也自然是宗像的完胜。
周防对绫奈所说的“万年老二”的预言某种程度上忠实地应验了。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的同班生涯，如同被下了诅咒一般，不论是班长、社团长、学生会长，还是大大小小的比赛考试，永远是宗像屡战屡胜，绫奈屡败屡战。如此种种，让宗像以火箭般的速度超越周防成为绫奈心中的头号渣男。
“或许你可以祸水东引，为他找一个对手？”正在阿富汗兜售花火的阡陌耐心地听完绫奈的抱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万里之外，绫奈豁然开朗，喃喃自语，“对啊！给他找个基友什么的……”
威斯曼满头黑线地看着阡陌挂掉终端机，“绝对理解有误吧……你们家的教育真心没问题吗？”
阡陌不以为然道，“这叫举一反三，绫奈果然得我真传呢。再说我们家的教育……”他搂住威斯曼的脖颈深深地吻了上去，“你还不了解吗……”
且不说你侬我侬的两人，那边醍醐灌顶的绫奈立即开始起草代号为“命运之轮”的行动计划。该计划以“没有推不倒的基友，只有不努力的红娘”为宗旨，以“有基情要上，没有基情创造基情也要上”为指导思想，誓要达成让周防尊压倒宗像礼司的伟大历史任务。
绫奈合上笔记本，在封面上写上“第一个五年计划”几个字，阴笑了两声。同一个教室里，周防和宗像只觉得脑后阴风阵阵，同时打了个喷嚏。
命运之轮缓缓转动，结果虽然不尽如人意——绫奈有些困扰地发现周防被逆推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也算成效显著。
即便如此，这个计划甚至连第一期都没有完成，便因为绫奈出国留学而中止。几年之后，当她再次归来，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物是人非。命运之轮？自己年轻时还真是自负啊——以为可以掌控命运，到头来仍是被命运掌控着。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那样做的话，结局会不会不一样？绫奈经常问自己。她却不知，有位绿之王，也问过同样的话，得到了同样的答案——没有“如果”。
用阡陌的话说——这就是宿命——当初的三人，终究走上了各自的道路，曾经单纯稚嫩的理想，某种程度上也的确成为了现实。
清晨六点，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草薙出云的脸上。床边的闹铃锲而不舍地咆哮着，他翻了个身，按住闹钟，揉了揉眼，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新的一天啊……”他伸了个懒腰，嘟囔道，“话说准备早餐这种工作到底是怎么落到我头上的……”
出云认命地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走向厨房。酒吧虽然有佐佐仓桑帮衬，但早餐这种事也不好麻烦人家。所以让自己这个国中生沦落为家政能手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叔叔，出云无奈地想着。
自从一年前裕之奇迹般地考进了东京大学，便彻底放浪形骸起来——仿佛为了弥补高三最后几个月被压榨的青春一般。出云至今难以相信当年废寝忘食的学霸与如今的颓废宅男是同一个人。不过作为在某个领域内小有名气的技术宅，裕之偶尔接的单子也会带来不菲的外快——这也是出云能够容忍他至今的主要原因。
当出云把煎蛋、吐司、牛奶摆上餐桌，酒吧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学生模样的红发少年走了进来。
“今天来的很早啊，尊。”
周防将书包甩在旁边沙发上，“只是怕某人开学第一天就迟到而已。”
出云耸耸肩，“那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用，已经吃过了。”周防摆摆手，向二楼走去，留下出云在背后笑得一脸暧昧。
周防在二楼一间卧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抬起脚，砰地踹开了门，而后迅速向撤步闪身。与此同时，噼里啪啦的子弹声伴随着迸射的火光顺着敞开的房门激射而出。
待硝烟散去，周防才从墙后走出来，倚门道，“最新的AB-2轻机枪，可惜了……”落在这么个半吊子主人手里。
“魂淡尊！”一身睡裙的北原绫奈扔下机枪拽起枕头狠狠地投掷过去，理所当然地被周防单手抓住。不过这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杀招在于视线被挡住的瞬间——绫奈抽出原本藏在枕下的太刀，腾身劈去，嗤啦一声，羽绒如雪片般飘散而下。周防后退半步，脚下一扫，手上一拽，一个肘击，绫奈便仰面摔倒下去。
周防弯腰捡起掉在一旁的太刀，掂了掂，“菊一文字则宗？可惜了……”
“你够了，猩猩尊！”绫奈蹦了起来，一把夺过刀，“大清早的这是要闹哪样啊！”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吧。”周防淡定地转身，向楼下走去，“该不会忘了今天是开学日吧，懒奈。”
绫奈正要吼回去，就见对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一脸恍然道，“今天，是红色的啊。”说完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绫奈愣了一下，随后脸唰地通红，头顶还冒起几缕青烟——绝对是气的——“色狼尊！”
听着楼上传来的怒吼声，出云望了望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的周防，笑道，“完全精神起来了呢。”
周防不置可否，“那家伙为什么还在这里？”北原桑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说不定是舍不得离开尊呢。”出云挤了挤眼。
“切——”对此嗤之以鼻的不仅是周防，还有边下楼边整理领带的绫奈。
“早啊，绫奈。”出云若无其事地打着招呼，“快来吃早餐吧。”
“还是出云学长好啊！”绫奈坐到桌边，双手合十，“我开动啦！”
“学长？”周防摸了摸下巴，“对哦，今天开始我们就都是镇目一中的学生了……”
“哈，尊可要叫我学长呦！”出云当然也没指望对方能回应，便转头对绫奈道，“话说回来，北原桑应该可以送你进更好的中学，就算是贵族学校也轻而易举吧，真想不到他会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贵族学校？”绫奈不屑地撇嘴，“那种地方除了一群爱慕虚荣的娼妓和花枝招展的牛郎还有什么？我还需要去相亲不成？”
出云抽了抽嘴角，“绫奈还真是……直率……”
周防倒是上下打量着绫奈，“你还真有自信。”
绫奈拍案而起，“你是说我嫁不出去？！”
出云连忙打起圆场，“嘛，嘛，绫奈还是快吃饭吧，没多少时间了。尊也是，少说两句吧。”
“气都气饱了。”绫奈说着，拎起书包往外走去，周防无所谓地耸耸肩跟了上去。出云揉了揉额角，在桌上留下张“早餐在冰箱里”的字条给裕之，拿着三人份的便当出了门。
又是一年樱花零落的季节，通往镇目一中的道路被花瓣编织得如梦似幻，绫奈心情也渐渐舒畅起来。
“不知道绫奈和尊会不会被分到同一个班啊。”出云的话终于打破了平和的假象。
绫奈扬起头，“入学考试第二名的本殿下，才不会和万年吊车尾一个班呢！”
周防没有揭露分班和入学考试无关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只是淡淡地说，“你也知道是第二名……”
绫奈一下被戳到痛处，额头蹦起一个井字，“谁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所有科目都是满分的非人类啊！都是那个宗像礼司的错！诅咒他被鬼畜尊压一万年啊一万年！”
绫奈的豪言如狂风过境席卷了整个街道，时空仿佛停滞了一瞬，随后路过的学生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事故的源头，绫奈不禁脸色一红。
周防倒是若无其事道，“被压的万年老二明明是你吧，腐奈。”
“你说什么？！”
感到两人间的气势不断攀升，出云不禁向旁边挪了两步。想起一年前北原桑带绫奈过来时说的“希望她能像普通的孩子那样拥有快乐的童年和知心的伙伴”，出云流下一滴冷汗——这个愿望应该算是达成了吧……大概……
专注于插科打诨的三人都没有察觉，一名蓝色短发的少年，在街角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他推了推眼睛，镜片上寒光闪过，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今后的生活会比想象中的更有趣一些。”
不过绫奈显然不这样认为，当她和周防一起走进一年A班的教室时，就对今后的一年不抱什么希望了。特别是自我介绍时，第一个上台的便是压在她头上的那位。
“我是宗像礼司，爱好是剑道，理想是维护规则，目标是成为警察……或者杀手。”宗像推了推眼镜，无视一旁嘴角抽搐的班主任，将目光落在了绫奈身上。
绫奈显然将其看做是挑衅，飞身登上讲台，抬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对着宗像扣动扳机。子弹擦过宗像的发丝，穿过开启的窗子，在操场的上空绽放出一朵心形的花火。
绫奈吹了吹枪口，环视被震慑的少男少女，挺胸叉腰，对着宗像冷笑道，“我是北原绫奈，爱好是射击，理想是掌控规则，目标是成为世界第一的军火商——不管警察还是杀手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旁边的某班主任不禁内牛满面，这个班里都是些恐怖分子吗？还以为今年运气爆棚地囊括了入学考试的前两名——结果只是欲抑先扬吗？刚刚中一就显出了中二的症状莫非就是早熟的代价？好在其他同学并没有发表什么外星人、未来人、异界人、超能力者之类的宣言——除了立志做不良少年的周防。
最后，毛遂自荐的宗像在与绫奈进行了五局三胜的猜拳之后赢得了班长的头衔。当然，两人的孽缘并未就此结束。社团活动时间，绫奈刚信心十足地踹开剑道馆的大门，就见宗像在一地横尸中孑然而立。
“没有射击部便来剑道部了吗？”宗像推了推眼镜，“那么你该叫我部长了，北原。”
回答他的自然是绫奈的竹刀，结果也自然是宗像的完胜。
周防对绫奈所说的“万年老二”的预言某种程度上忠实地应验了。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的同班生涯，如同被下了诅咒一般，不论是班长、社团长、学生会长，还是大大小小的比赛考试，永远是宗像屡战屡胜，绫奈屡败屡战。如此种种，让宗像以火箭般的速度超越周防成为绫奈心中的头号渣男。
“或许你可以祸水东引，为他找一个对手？”正在阿富汗兜售花火的阡陌耐心地听完绫奈的抱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万里之外，绫奈豁然开朗，喃喃自语，“对啊！给他找个基友什么的……”
威斯曼满头黑线地看着阡陌挂掉终端机，“绝对理解有误吧……你们家的教育真心没问题吗？”
阡陌不以为然道，“这叫举一反三，绫奈果然得我真传呢。再说我们家的教育……”他搂住威斯曼的脖颈深深地吻了上去，“你还不了解吗……”
且不说你侬我侬的两人，那边醍醐灌顶的绫奈立即开始起草代号为“命运之轮”的行动计划。该计划以“没有推不倒的基友，只有不努力的红娘”为宗旨，以“有基情要上，没有基情创造基情也要上”为指导思想，誓要达成让周防尊压倒宗像礼司的伟大历史任务。
绫奈合上笔记本，在封面上写上“第一个五年计划”几个字，阴笑了两声。同一个教室里，周防和宗像只觉得脑后阴风阵阵，同时打了个喷嚏。
命运之轮缓缓转动，结果虽然不尽如人意——绫奈有些困扰地发现周防被逆推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也算成效显著。
即便如此，这个计划甚至连第一期都没有完成，便因为绫奈出国留学而中止。几年之后，当她再次归来，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物是人非。命运之轮？自己年轻时还真是自负啊——以为可以掌控命运，到头来仍是被命运掌控着。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那样做的话，结局会不会不一样？绫奈经常问自己。她却不知，有位绿之王，也问过同样的话，得到了同样的答案——没有“如果”。
用阡陌的话说——这就是宿命——当初的三人，终究走上了各自的道路，曾经单纯稚嫩的理想，某种程度上也的确成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