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第4章 绿之王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昨天坐了一天的火车，木有更，不过双更这么玄幻的词，果断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词典里吧……<hr size=1 /></div>
国常路大觉初次见到北原千夜的时候，有着瞬间的惊艳。
血色的残阳下，纤细的少年踏着黑色的焰火，从幽暗的雾霭中显现。墨色和服上缀满白色的曼珠沙华，银边的羽织缓缓飘荡。飞扬的黑发，低垂的黑眸，微翘的唇角，无不给人一种遇到了梦中仙童的错觉——自然是错觉，因那睥睨众生的气势，清晰地昭示着，这是——“王”。
当然，在和这家伙熟悉了之后，绝对会对这种错觉嗤之以鼻。用国常路的话来说，这家伙只是“特别能装”而已——当然，王本身，就是一门“装”的艺术。毕竟战略武器，更多时候都是用于威慑，真要启用，一定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绝对不是现在。
凭着身为王五十多年练就的淡定功力，国常路自然不会被一个新晋后辈的气势震慑。阡陌自报家门的话音还未消散，金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便高悬于空，九大行星随着圣域的展开在国常路的身周绕行，随后向阡陌急射而去。
能够湮灭万物的黑暗圣域自然轻易地接下了这招试探，接下来阡陌却没有妄动。果然，对面响起了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同为一睹石盘之王，阁下此来有何贵干？为挥剑，抑或交谈？”
阡陌却不想让对方掌握主动，“是战是和，权看您的选择。”
“哦？”其实在听到对方名姓的时候，国常路就大概了解了他的来意，心中腹诽着属下没事找事，面上却八风不动。
“您是在明知故问了——如果连自己臣下的所作所为都无法掌握，您这位黄金之王未免名不副实。”
“阁下之前似乎未曾宣告过存在与领地。”
“您是在说不知者不怪？所以对我家族的冒犯可以一笔勾销？如若我不是王，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阴谋得逞，而公义却无动于衷？”阡陌嗤笑。
“对于我的属下给阁下造成的困扰，我深表遗憾。责任人会交由有关部门处置，这点不劳费心，我等坚持公义之心不容质疑。”
“看来，您是打定主意包庇属下了。那么，最后的询问，您是否愿意将蓄意谋害我和我祖父的凶手交出？”阡陌的声音冰冷起来。
“我拒绝。”国常路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
“您是选择开战了？”
“应该是阁下的意愿才对。”
“那么，真遗憾……”阡陌伸出右手，漆黑的锁链从掌心延伸而出，盘旋在四周，“交涉失败……”话音未落，锁链便闪电般直射黄金之王的胸口。
金色的光芒将一切攻击阻挡在外，九大行星再度显现，重叠凝聚为光辉夺目的太阳，与锁链旋转而成的幽暗黑洞对峙。高空之上，双剑具象出的圣域激烈地摩擦交锋，互不相让，爆发出绚丽的火花。
“到此为止吧，两位。”
就在两人的招式即将碰撞的一刻，绿色的幕墙从旁冲出，堪堪阻隔了对峙的双方。绿色达摩克利斯之剑突兀显现，散发出的光芒神奇地消弭了另外两人的圣域。空间中弥漫着诡异的平和氛围，三把剑就此归鞘。
两人却都没有被扫了兴致的不愉，淡定地转头，就见一个身披墨绿斗篷的高挑身影款款走近。来人摘下兜帽，轻甩了一下淡绿色的长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翠绿的眼眸闪着盈盈的笑意——仿佛精灵一般的女子。
她先向黄金之王点头致意，“好久不见，国常路大人，看到您依然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随后又转向阡陌，“这位就是黑之王吧，初次见面，我是第五王权者，绿之王，高天院香织，请多指教。”
“北原千夜，”阡陌轻轻点头，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请多指教。”
“咯咯，”高天院掩嘴而笑，“好可爱的小弟弟，王之中好久都没出现这么赏心悦目的人了，全是些臭老头和怪蜀黍，这次总算得救了呢。”
分别被被写着“小弟弟”和“臭老头”的箭击中膝盖，阡陌和国常路在心中默默地跪了……不过王之间的冲突可不会因为几句插科打诨便含混过去。
“绿之王……”
“要叫香织姐姐哦——”
阡陌顿了一下，“高天院……大人……”，无视了高天院犹自不满的眼神，接着道，“您缘何插手我与黄金之王的纠纷？这未免……”管得太宽了……
“不是的，千夜君。”高天院摇摇头，“这便是绿之王存在于世的意义。作为唯一没有攻击力的王，我的圣域却可以排除攻击，压制冲突，是以担当七王之中的调解者。否则，像你们这样乱来，日本早被已经被毁灭不知多少次了。”
“即便如此……”阡陌皱了皱眉，“我与黄金之王的分歧似乎没有弥合的可能。”
“先别说得太绝对，本来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嘛。国常路大人，您不想和您的御柱塔说再见吧。”
国常路心中叹了口气，“既然高天院都这么说了，此次确实是我御下不严，黑之王若有什么要求的但讲无妨。可若想无理取闹，我也不会畏战。”
“那么，千夜君？能够心安理得地狠宰黄金之王的机会可不多，我支持你哦。”高天院对阡陌眨了眨眼。
阡陌沉默片刻，做迟疑状，“说到要求的话，确实有件事希望黄金之王能够通融。”
“你说你说。”高天院松了口气，有所求就好办了。
“是这样的，我希望能借‘石盘’一观。”
“‘石盘’？那东西啊……其实没什么稀奇的，你看国常路大人整天守着它也没见研究出什么来……千夜君你……要不换一个条件？”
“多谢好意，不过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有些在意。那么，黄金之王，您意下如何？”阡陌将询问地目光投向国常路。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之前的行动看来都只是铺垫，国常路沉吟道，“若只是在此地，自然无妨。‘石盘’本来也只是由我保管，黑之王想看的话，可以随时来此。”
“不必，现在就好。”阡陌说着就向平台中心走去，木屐轻敲地面发出“踏踏”的响声，站定的时候，低头恰好可以望见水晶地面之下，“石盘”的中心。他单膝跪地，右手伸展沟通石盘，合上双眼，身上泛起黑色的阳炎。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终于，阡陌站起身，阳炎也渐渐退散。
“怎么样，千夜君，有什么发现吗？”
阡陌点点头，“嗯，基本没有什么疑问了。国常路大人……”
“抱歉，打扰了！”门口处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交谈，国常路皱起眉，发现竟然是那两个专爱给人添麻烦的属下，顿时头疼起来，“安藤……”
“是，王！臣下听说神田与黑之王有些误会，就带他来拜见，希望王能给他一个机会。”安藤弥彦躬身向国常路请示，眼角的余光却在阡陌身上徘徊不定，见王点了头，便一把将神田武推了进来。
神田扭扭捏捏地走到阡陌身前，躬身成直角，闭眼大声喊道，“黑之王之前对您的冒犯真是万分抱歉此事都是我自作主张与王没有任何关系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安藤？”阡陌却直接无视了面前的人，缓缓问道，“你是……安藤广彦是你什么人？”
神田武瞬间僵在原地，他觉得自己似乎又被坑了。嗷嗷，说什么“王与对方应该已经结束谈判，这样过去不痛不痒地认一下错，王说不定也不会再追究了”之类的……现在这算什么啊，呜呜，地球好恐怖，我要去火星！
“诶？”未料到会被点名的安藤弥彦愣了一下，随即弯起眼，“在下安藤弥彦，忝为黄金之族首席顾问。安藤广彦正是在下的……弟弟。”
阡陌无所谓地点点头，“他现在……是我的人。”
在场的人先是茫然了一瞬，随后恍然——这是在公然挖墙脚吧。安藤弥彦抽了抽嘴角，干巴巴道，“这是……舍弟的荣幸。”
阡陌不置可否，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本来也只是宣告一下主权，反正墙角早就挖到了。他转向黄金之王，“国常路大人，您的立场和苦衷我可以理解，也对您的宽容表示感谢。此事便到此为止，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那么，再会。”
国常路矜持地点点头，“不送。”
“千夜君，请等一下。”阡陌刚飞出御柱塔，跳到附近的一座楼顶，就听到身后高天院紧随而来的声音。
“高天院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高天院在阡陌身边站定，微微一笑，“这次多亏千夜君通情达理，否则真不知怎么收场是好呢。”
“不，反而我该感谢您才是，毕竟黄金之王的权威可不是那么好挑衅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说实话，当初听说新的黑之王觉醒的时候，我是很担忧的。”
“……为何？”
高天院苦笑，“因为之前的那位黑之王，实在太让人操心了。虽然所有的王都我行我素地让人无语，但赤之王和黑之王因为自身属性的原因尤其危险。黑之王他……虽然本性不坏，但还是渐渐被力量掌控，沉迷于杀戮的快感，成为了恶魔般的存在。真是……太遗憾了。”
“最后呢？”阡陌隐隐猜到了结果。
“最后啊……”高天院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死了……被无色之王……”
阡陌沉默了一瞬，抬头直视着高天院的双眼，郑重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请放心。”
他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但高天院依然收到了他的决意，欣慰地笑着，“我知道，你和他是不同的。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
不知火靠在楼顶的栏杆上，向踏月而来的少年挥了挥手，“千夜少爷，辛苦了啊。”
“嗯。”阡陌有些心不在焉。
“此行还顺利吗？刚刚还真是惊险啊，以为铁定会打起来呢，幸好绿之王来了。”
“不是幸好，绿之王是我找来的。”
“神马？”不知火眨眨眼。
“确切的说，我来之前便让安藤广彦联系了绿之王，所以——打不起来的。”阡陌理所当然地说着让人目瞪口呆的话，“‘不希望旧主和新主任何一方受到伤害’这样的理由应该足以让人信服并保持沉默吧？所以……”
“所以只算是安藤君的个人行为，毫不损伤您的英明神武？千夜少爷，要不要这么算无遗策啊……”这让担心了一晚上的我情何以堪啊……
阡陌闻言却皱了皱眉，“其实并非算无遗策，至少有一点我就没有料到。”
“什么？”不知火好奇道。
“‘石盘’……罢了，也不甚重要。”不过是麻烦一些，结果——不会有任何差别。
不知火撇了撇嘴，这么说的话——果断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对了，明天叫和树回国吧，以参加他父亲葬礼的名义。”
“这……不同家主大人商量一下吗？”
“……不用了，就这样吧。和树仍是不愿回来的话，就转告他，绫奈——归我了。”
国常路大觉初次见到北原千夜的时候，有着瞬间的惊艳。
血色的残阳下，纤细的少年踏着黑色的焰火，从幽暗的雾霭中显现。墨色和服上缀满白色的曼珠沙华，银边的羽织缓缓飘荡。飞扬的黑发，低垂的黑眸，微翘的唇角，无不给人一种遇到了梦中仙童的错觉——自然是错觉，因那睥睨众生的气势，清晰地昭示着，这是——“王”。
当然，在和这家伙熟悉了之后，绝对会对这种错觉嗤之以鼻。用国常路的话来说，这家伙只是“特别能装”而已——当然，王本身，就是一门“装”的艺术。毕竟战略武器，更多时候都是用于威慑，真要启用，一定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绝对不是现在。
凭着身为王五十多年练就的淡定功力，国常路自然不会被一个新晋后辈的气势震慑。阡陌自报家门的话音还未消散，金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便高悬于空，九大行星随着圣域的展开在国常路的身周绕行，随后向阡陌急射而去。
能够湮灭万物的黑暗圣域自然轻易地接下了这招试探，接下来阡陌却没有妄动。果然，对面响起了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同为一睹石盘之王，阁下此来有何贵干？为挥剑，抑或交谈？”
阡陌却不想让对方掌握主动，“是战是和，权看您的选择。”
“哦？”其实在听到对方名姓的时候，国常路就大概了解了他的来意，心中腹诽着属下没事找事，面上却八风不动。
“您是在明知故问了——如果连自己臣下的所作所为都无法掌握，您这位黄金之王未免名不副实。”
“阁下之前似乎未曾宣告过存在与领地。”
“您是在说不知者不怪？所以对我家族的冒犯可以一笔勾销？如若我不是王，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阴谋得逞，而公义却无动于衷？”阡陌嗤笑。
“对于我的属下给阁下造成的困扰，我深表遗憾。责任人会交由有关部门处置，这点不劳费心，我等坚持公义之心不容质疑。”
“看来，您是打定主意包庇属下了。那么，最后的询问，您是否愿意将蓄意谋害我和我祖父的凶手交出？”阡陌的声音冰冷起来。
“我拒绝。”国常路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
“您是选择开战了？”
“应该是阁下的意愿才对。”
“那么，真遗憾……”阡陌伸出右手，漆黑的锁链从掌心延伸而出，盘旋在四周，“交涉失败……”话音未落，锁链便闪电般直射黄金之王的胸口。
金色的光芒将一切攻击阻挡在外，九大行星再度显现，重叠凝聚为光辉夺目的太阳，与锁链旋转而成的幽暗黑洞对峙。高空之上，双剑具象出的圣域激烈地摩擦交锋，互不相让，爆发出绚丽的火花。
“到此为止吧，两位。”
就在两人的招式即将碰撞的一刻，绿色的幕墙从旁冲出，堪堪阻隔了对峙的双方。绿色达摩克利斯之剑突兀显现，散发出的光芒神奇地消弭了另外两人的圣域。空间中弥漫着诡异的平和氛围，三把剑就此归鞘。
两人却都没有被扫了兴致的不愉，淡定地转头，就见一个身披墨绿斗篷的高挑身影款款走近。来人摘下兜帽，轻甩了一下淡绿色的长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翠绿的眼眸闪着盈盈的笑意——仿佛精灵一般的女子。
她先向黄金之王点头致意，“好久不见，国常路大人，看到您依然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随后又转向阡陌，“这位就是黑之王吧，初次见面，我是第五王权者，绿之王，高天院香织，请多指教。”
“北原千夜，”阡陌轻轻点头，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请多指教。”
“咯咯，”高天院掩嘴而笑，“好可爱的小弟弟，王之中好久都没出现这么赏心悦目的人了，全是些臭老头和怪蜀黍，这次总算得救了呢。”
分别被被写着“小弟弟”和“臭老头”的箭击中膝盖，阡陌和国常路在心中默默地跪了……不过王之间的冲突可不会因为几句插科打诨便含混过去。
“绿之王……”
“要叫香织姐姐哦——”
阡陌顿了一下，“高天院……大人……”，无视了高天院犹自不满的眼神，接着道，“您缘何插手我与黄金之王的纠纷？这未免……”管得太宽了……
“不是的，千夜君。”高天院摇摇头，“这便是绿之王存在于世的意义。作为唯一没有攻击力的王，我的圣域却可以排除攻击，压制冲突，是以担当七王之中的调解者。否则，像你们这样乱来，日本早被已经被毁灭不知多少次了。”
“即便如此……”阡陌皱了皱眉，“我与黄金之王的分歧似乎没有弥合的可能。”
“先别说得太绝对，本来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嘛。国常路大人，您不想和您的御柱塔说再见吧。”
国常路心中叹了口气，“既然高天院都这么说了，此次确实是我御下不严，黑之王若有什么要求的但讲无妨。可若想无理取闹，我也不会畏战。”
“那么，千夜君？能够心安理得地狠宰黄金之王的机会可不多，我支持你哦。”高天院对阡陌眨了眨眼。
阡陌沉默片刻，做迟疑状，“说到要求的话，确实有件事希望黄金之王能够通融。”
“你说你说。”高天院松了口气，有所求就好办了。
“是这样的，我希望能借‘石盘’一观。”
“‘石盘’？那东西啊……其实没什么稀奇的，你看国常路大人整天守着它也没见研究出什么来……千夜君你……要不换一个条件？”
“多谢好意，不过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有些在意。那么，黄金之王，您意下如何？”阡陌将询问地目光投向国常路。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之前的行动看来都只是铺垫，国常路沉吟道，“若只是在此地，自然无妨。‘石盘’本来也只是由我保管，黑之王想看的话，可以随时来此。”
“不必，现在就好。”阡陌说着就向平台中心走去，木屐轻敲地面发出“踏踏”的响声，站定的时候，低头恰好可以望见水晶地面之下，“石盘”的中心。他单膝跪地，右手伸展沟通石盘，合上双眼，身上泛起黑色的阳炎。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终于，阡陌站起身，阳炎也渐渐退散。
“怎么样，千夜君，有什么发现吗？”
阡陌点点头，“嗯，基本没有什么疑问了。国常路大人……”
“抱歉，打扰了！”门口处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交谈，国常路皱起眉，发现竟然是那两个专爱给人添麻烦的属下，顿时头疼起来，“安藤……”
“是，王！臣下听说神田与黑之王有些误会，就带他来拜见，希望王能给他一个机会。”安藤弥彦躬身向国常路请示，眼角的余光却在阡陌身上徘徊不定，见王点了头，便一把将神田武推了进来。
神田扭扭捏捏地走到阡陌身前，躬身成直角，闭眼大声喊道，“黑之王之前对您的冒犯真是万分抱歉此事都是我自作主张与王没有任何关系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安藤？”阡陌却直接无视了面前的人，缓缓问道，“你是……安藤广彦是你什么人？”
神田武瞬间僵在原地，他觉得自己似乎又被坑了。嗷嗷，说什么“王与对方应该已经结束谈判，这样过去不痛不痒地认一下错，王说不定也不会再追究了”之类的……现在这算什么啊，呜呜，地球好恐怖，我要去火星！
“诶？”未料到会被点名的安藤弥彦愣了一下，随即弯起眼，“在下安藤弥彦，忝为黄金之族首席顾问。安藤广彦正是在下的……弟弟。”
阡陌无所谓地点点头，“他现在……是我的人。”
在场的人先是茫然了一瞬，随后恍然——这是在公然挖墙脚吧。安藤弥彦抽了抽嘴角，干巴巴道，“这是……舍弟的荣幸。”
阡陌不置可否，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本来也只是宣告一下主权，反正墙角早就挖到了。他转向黄金之王，“国常路大人，您的立场和苦衷我可以理解，也对您的宽容表示感谢。此事便到此为止，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那么，再会。”
国常路矜持地点点头，“不送。”
“千夜君，请等一下。”阡陌刚飞出御柱塔，跳到附近的一座楼顶，就听到身后高天院紧随而来的声音。
“高天院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高天院在阡陌身边站定，微微一笑，“这次多亏千夜君通情达理，否则真不知怎么收场是好呢。”
“不，反而我该感谢您才是，毕竟黄金之王的权威可不是那么好挑衅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说实话，当初听说新的黑之王觉醒的时候，我是很担忧的。”
“……为何？”
高天院苦笑，“因为之前的那位黑之王，实在太让人操心了。虽然所有的王都我行我素地让人无语，但赤之王和黑之王因为自身属性的原因尤其危险。黑之王他……虽然本性不坏，但还是渐渐被力量掌控，沉迷于杀戮的快感，成为了恶魔般的存在。真是……太遗憾了。”
“最后呢？”阡陌隐隐猜到了结果。
“最后啊……”高天院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死了……被无色之王……”
阡陌沉默了一瞬，抬头直视着高天院的双眼，郑重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请放心。”
他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但高天院依然收到了他的决意，欣慰地笑着，“我知道，你和他是不同的。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
不知火靠在楼顶的栏杆上，向踏月而来的少年挥了挥手，“千夜少爷，辛苦了啊。”
“嗯。”阡陌有些心不在焉。
“此行还顺利吗？刚刚还真是惊险啊，以为铁定会打起来呢，幸好绿之王来了。”
“不是幸好，绿之王是我找来的。”
“神马？”不知火眨眨眼。
“确切的说，我来之前便让安藤广彦联系了绿之王，所以——打不起来的。”阡陌理所当然地说着让人目瞪口呆的话，“‘不希望旧主和新主任何一方受到伤害’这样的理由应该足以让人信服并保持沉默吧？所以……”
“所以只算是安藤君的个人行为，毫不损伤您的英明神武？千夜少爷，要不要这么算无遗策啊……”这让担心了一晚上的我情何以堪啊……
阡陌闻言却皱了皱眉，“其实并非算无遗策，至少有一点我就没有料到。”
“什么？”不知火好奇道。
“‘石盘’……罢了，也不甚重要。”不过是麻烦一些，结果——不会有任何差别。
不知火撇了撇嘴，这么说的话——果断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对了，明天叫和树回国吧，以参加他父亲葬礼的名义。”
“这……不同家主大人商量一下吗？”
“……不用了，就这样吧。和树仍是不愿回来的话，就转告他，绫奈——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