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一团糟
柯安安一肚子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在度“秒”如年的等待中慢慢消退。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约定的地方是走廊尽头的小露台，却一直没有人过来。她耷拉着脑袋，礼物盒在手里被抓得太紧，边角都有点皱皱的。
那个人，也不来了吗？
是看了短信后，怕当面拒绝会伤了她的心，索性不来了？
还是临时有事绊住了，不能来？
柯安安沮丧地低下头，出来已经够久了，桌上还剩下一大叠的资料没看完。
她准备离开了，拿出手机打算看看现在几点钟，却发现屏幕显示有两条短信。
柯安安狐疑地打开，郁闷得没话说了。
‘你的余额已不足，请及时充值。’
两外一条是她之前发的短信，因为手机费不够居然打回来了，难怪等这么久都没有人，展俊铭压根没收到……
柯安安鼓起的勇气早就一泻千里了，索性带礼物回去，打算改天再送。
谁让手机不早不晚的，偏偏要这时候没钱？
身为助理，不能比上司还早下班，这点常识柯安安还是知道的。
两旁的人时不时讨论几句，然后继续各自撰写报告，她就在一边看看资料，一边偷偷打两个哈欠，再去茶水间替两人和自己倒一杯浓茶来提神。
看样子，今晚展翔和展俊铭真要通宵赶工了。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右手边的展俊铭从报告中抬头，发现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不由皱了下眉头催促她。
柯安安无所谓地摇头：“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而且报告里面的数据可能还需要润色。”
到时候，还有要她帮忙的地方……
看展俊铭还是犹豫，她开玩笑：“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包管这份报告明早之前能赶出来。”
展俊铭看柯安安坚持，只笑笑不再说什么。
他和展翔都分不出身来送柯安安回去，这大晚上的一个单身女子单独走也不安全，还不如留在公司里。
“来回只要半小时，这点时间还挤得出来。”左手边的人却不赞同，拿起外套就叫柯安安起来。
“我开车送你，明早你还要参加临时会议。”身为他们的新助理，根本不可能逃掉这么重要的会议，毕竟这其中的数据统计还是由她完成的。
柯安安晚上不睡够，早上的会议肯定要瞌睡，原本还觉得能帮得上忙，听展翔的语气，自己留下反而像个大麻烦，打扰两人工作，便垂头丧气地跟着他离开了。
展俊铭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眉头微微蹙起。
“我饿了，去吃宵夜。”展翔比柯安安想象中要优哉游哉，根本不像是要赶报告的人，把车子开到半路就突然开口。
偏偏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即使再不想跟展翔呆一块徒增尴尬，还是要被展翔牵着鼻子走。
展翔挑的地方是柯安安出租屋附近的夜市一条街，有面摊、烤肉和煎饼等等，只简单摆上两三张桌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油光。
柯安安有时下班懒得做饭，也会到夜市吃一顿，没想到展翔不仅知道这么个地方，竟然还会挑这里来吃宵夜。
毕竟在她印象中，展翔总是穿着干净清爽的白衬衫，整个人仿佛如玉君子，跟这个脏乱的地方格格不入。
展翔熟门熟路地进了其中一间店，熟稔地和店长大叔打了声招呼，一口气点了两碗面、十串牛肉和一盘煎饺。
柯安安晚饭的时候光想着怎么把礼物送出去，心里忐忑又紧张，没吃几口，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等她吃完那碗面，两串牛肉，三个煎饺，肚子里再没空位塞下东西了，这才放下筷子，看着展翔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空。
原本柯安安觉得两人坐在一起吃饭会尴尬，会局促，会非常不自在。
可是展翔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两人自然而然地吃着味道不错的东西，反而少了之前在饭堂里的隔阂。
似乎两人一起吃饭，是再普通再熟悉不过的事。
柯安安低下头，被自己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她和展翔早就三年前已经不能在一起，现在又何必再奢望？
可是展翔这个人，总是让人在灰心失望的时候留下一点希翼，却又在她尝试着靠近时拒人于千里之外。
柯安安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以前却对张钰满怀信心，她是最接近展翔的人。
到头来，却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柯安安心里陡然憋着一股气，展翔当年既然不能接受她，现在又何必再来招惹自己？
处处看似为难，却也粗中有细，比如那天晚上的饭盒，比如迎新聚会照顾醉酒的她，比如今晚送自己回来……
既然拒绝了她，又何必对自己那么好，让人胡思乱想，抱有不实际的希望？
柯安安盯着油腻的桌子，不敢盯着展翔，小声说：“送到这里就好，你快回公司吧。”
“没几步路，不如送佛送到西。”展翔坚持自己付了钱，带着她出了夜市。
柯安安总是拒绝不了别人的好意，咬着唇心里憋屈。
“哥哥，今天是情人节，买朵漂亮的花送给姐姐吧。”一个提着篮子的卖花女笑眯眯地靠过来，单薄的衣服让她在夜风里瑟瑟发抖，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
柯安安看着不忍，篮子里的花只剩下十支不到，打算全买下来。
展翔比她更快，扫了眼篮子里的花，拿出了钱包：“都给我。”
卖花女眉开眼笑，嘴角的笑容越发甜腻了：“多谢哥哥，姐姐和哥哥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柯安安被说得脸红，想开口否认，只是对着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用得着这么认真解释给她听吗？
她偷偷瞄了展翔一眼，见他脸上若无其事，并没有不悦，更没有开口坦白，索性也不吭声了。
卖花女把剩下的花用一条漂亮的粉红色丝带绑了个蝴蝶结，小心翼翼地送到柯安安的手里，挥着小手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柯安安冷不丁被塞了一束花，只觉手心滚烫，不知道该把花递给展翔，还是先揣着。
原来今天是情人节，难怪张钰听说她要送礼物时脸上的表情那么古怪。
柯安安不由庆幸今晚没有把礼物送到展俊铭手里，要不然误会就大了，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不知所措。
明明展俊铭几次帮了自己，她也对这人很有好感，如果能够在一起也不错，为什么现在却怕被误会呢？
柯安安摇摇头，想把莫名其妙的念头甩走……
家门口就在跟前，柯安安手忙脚乱地开了门，犹豫着把手里那束花往前一送：“展师兄，这个……”
“你拿着就好，”展翔一脸“难道你想我带会公司”的不悦表情，柯安安只好把花收回来，脸红红的。
“多谢你。”
从来没有人在情人节送花给她，对于柯安安来说，这是第一次。虽然花在夜风里吹了很久，颜色暗淡有些干枯，却依旧很好看。
展翔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
柯安安抱着花匆忙进了屋，把很久没用的一个小花瓶翻出来，倒上清水。
她两手托着腮，盯着桌上的花，不自觉地露出愉悦的笑容。
临睡前，柯安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却死活想不起来。
今天累惨了，她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第二天在闹钟响了三遍，柯安安闭着眼刷牙洗脸换衣服出门，等踏进公司办公室拉开抽屉，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正好张钰来找她，柯安安哭丧着脸扑了过去。
张钰在她支支吾吾又断断续续的表述中终于明白了，也傻眼了：“……你说礼物不见了？”
柯安安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脸色一片惨白。
“你给我说说，那条领带是什么样的？”张钰叹了口气，一边安抚她，一边问。
柯安安想了一下：“金色的，亮棕色粗斜条。”
张钰愣愣地接口：“领带表面上像鱼鳞一样浮起来的金色小方格？”
柯安安一听，满脸惊喜：“你见过？快告诉我在哪里……”
张钰伸手指了指前方，正好有两人刚从电梯走出来，其中一人戴的领带就是柯安安形容的那一条！
柯安安茫然地看向好友，她的领带还没送出手，怎么就正巧有别人买了同一款？
张钰就知道她没想明白，直截了当地告诉柯安安：“戴金色领带的人是……展师兄。”
柯安安顿时懵了：“不可能！”
以展师兄的骄傲，怎么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把她要送给展俊铭的礼物从办公室抽屉偷出来再占为己有？
张钰当然知道不可能，她无奈地问：“你确定礼物是放在抽屉里，昨晚没拿走？”
柯安安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昨天离开公司的时候，她好像真的顺手把礼物拿回去了，但是在出租屋里没看见啊……
她耷拉着脑袋想哭了，难怪昨晚睡觉前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原来自己把礼物忘在展翔的车上了！
张钰对柯安安丢三落四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她偏偏把礼物忘在展翔的车上，偏偏昨天又是情人节……
这次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柯安安抱着一丝希望瞅着她：“如果我去要回来……”
张钰斜了她一眼：“你敢问展师兄要吗？”
柯安安哆嗦了一下，焉了。
她敢……才怪！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约定的地方是走廊尽头的小露台，却一直没有人过来。她耷拉着脑袋，礼物盒在手里被抓得太紧，边角都有点皱皱的。
那个人，也不来了吗？
是看了短信后，怕当面拒绝会伤了她的心，索性不来了？
还是临时有事绊住了，不能来？
柯安安沮丧地低下头，出来已经够久了，桌上还剩下一大叠的资料没看完。
她准备离开了，拿出手机打算看看现在几点钟，却发现屏幕显示有两条短信。
柯安安狐疑地打开，郁闷得没话说了。
‘你的余额已不足，请及时充值。’
两外一条是她之前发的短信，因为手机费不够居然打回来了，难怪等这么久都没有人，展俊铭压根没收到……
柯安安鼓起的勇气早就一泻千里了，索性带礼物回去，打算改天再送。
谁让手机不早不晚的，偏偏要这时候没钱？
身为助理，不能比上司还早下班，这点常识柯安安还是知道的。
两旁的人时不时讨论几句，然后继续各自撰写报告，她就在一边看看资料，一边偷偷打两个哈欠，再去茶水间替两人和自己倒一杯浓茶来提神。
看样子，今晚展翔和展俊铭真要通宵赶工了。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右手边的展俊铭从报告中抬头，发现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不由皱了下眉头催促她。
柯安安无所谓地摇头：“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而且报告里面的数据可能还需要润色。”
到时候，还有要她帮忙的地方……
看展俊铭还是犹豫，她开玩笑：“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包管这份报告明早之前能赶出来。”
展俊铭看柯安安坚持，只笑笑不再说什么。
他和展翔都分不出身来送柯安安回去，这大晚上的一个单身女子单独走也不安全，还不如留在公司里。
“来回只要半小时，这点时间还挤得出来。”左手边的人却不赞同，拿起外套就叫柯安安起来。
“我开车送你，明早你还要参加临时会议。”身为他们的新助理，根本不可能逃掉这么重要的会议，毕竟这其中的数据统计还是由她完成的。
柯安安晚上不睡够，早上的会议肯定要瞌睡，原本还觉得能帮得上忙，听展翔的语气，自己留下反而像个大麻烦，打扰两人工作，便垂头丧气地跟着他离开了。
展俊铭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眉头微微蹙起。
“我饿了，去吃宵夜。”展翔比柯安安想象中要优哉游哉，根本不像是要赶报告的人，把车子开到半路就突然开口。
偏偏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即使再不想跟展翔呆一块徒增尴尬，还是要被展翔牵着鼻子走。
展翔挑的地方是柯安安出租屋附近的夜市一条街，有面摊、烤肉和煎饼等等，只简单摆上两三张桌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油光。
柯安安有时下班懒得做饭，也会到夜市吃一顿，没想到展翔不仅知道这么个地方，竟然还会挑这里来吃宵夜。
毕竟在她印象中，展翔总是穿着干净清爽的白衬衫，整个人仿佛如玉君子，跟这个脏乱的地方格格不入。
展翔熟门熟路地进了其中一间店，熟稔地和店长大叔打了声招呼，一口气点了两碗面、十串牛肉和一盘煎饺。
柯安安晚饭的时候光想着怎么把礼物送出去，心里忐忑又紧张，没吃几口，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等她吃完那碗面，两串牛肉，三个煎饺，肚子里再没空位塞下东西了，这才放下筷子，看着展翔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空。
原本柯安安觉得两人坐在一起吃饭会尴尬，会局促，会非常不自在。
可是展翔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两人自然而然地吃着味道不错的东西，反而少了之前在饭堂里的隔阂。
似乎两人一起吃饭，是再普通再熟悉不过的事。
柯安安低下头，被自己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她和展翔早就三年前已经不能在一起，现在又何必再奢望？
可是展翔这个人，总是让人在灰心失望的时候留下一点希翼，却又在她尝试着靠近时拒人于千里之外。
柯安安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以前却对张钰满怀信心，她是最接近展翔的人。
到头来，却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柯安安心里陡然憋着一股气，展翔当年既然不能接受她，现在又何必再来招惹自己？
处处看似为难，却也粗中有细，比如那天晚上的饭盒，比如迎新聚会照顾醉酒的她，比如今晚送自己回来……
既然拒绝了她，又何必对自己那么好，让人胡思乱想，抱有不实际的希望？
柯安安盯着油腻的桌子，不敢盯着展翔，小声说：“送到这里就好，你快回公司吧。”
“没几步路，不如送佛送到西。”展翔坚持自己付了钱，带着她出了夜市。
柯安安总是拒绝不了别人的好意，咬着唇心里憋屈。
“哥哥，今天是情人节，买朵漂亮的花送给姐姐吧。”一个提着篮子的卖花女笑眯眯地靠过来，单薄的衣服让她在夜风里瑟瑟发抖，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
柯安安看着不忍，篮子里的花只剩下十支不到，打算全买下来。
展翔比她更快，扫了眼篮子里的花，拿出了钱包：“都给我。”
卖花女眉开眼笑，嘴角的笑容越发甜腻了：“多谢哥哥，姐姐和哥哥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柯安安被说得脸红，想开口否认，只是对着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用得着这么认真解释给她听吗？
她偷偷瞄了展翔一眼，见他脸上若无其事，并没有不悦，更没有开口坦白，索性也不吭声了。
卖花女把剩下的花用一条漂亮的粉红色丝带绑了个蝴蝶结，小心翼翼地送到柯安安的手里，挥着小手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柯安安冷不丁被塞了一束花，只觉手心滚烫，不知道该把花递给展翔，还是先揣着。
原来今天是情人节，难怪张钰听说她要送礼物时脸上的表情那么古怪。
柯安安不由庆幸今晚没有把礼物送到展俊铭手里，要不然误会就大了，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她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不知所措。
明明展俊铭几次帮了自己，她也对这人很有好感，如果能够在一起也不错，为什么现在却怕被误会呢？
柯安安摇摇头，想把莫名其妙的念头甩走……
家门口就在跟前，柯安安手忙脚乱地开了门，犹豫着把手里那束花往前一送：“展师兄，这个……”
“你拿着就好，”展翔一脸“难道你想我带会公司”的不悦表情，柯安安只好把花收回来，脸红红的。
“多谢你。”
从来没有人在情人节送花给她，对于柯安安来说，这是第一次。虽然花在夜风里吹了很久，颜色暗淡有些干枯，却依旧很好看。
展翔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
柯安安抱着花匆忙进了屋，把很久没用的一个小花瓶翻出来，倒上清水。
她两手托着腮，盯着桌上的花，不自觉地露出愉悦的笑容。
临睡前，柯安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却死活想不起来。
今天累惨了，她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第二天在闹钟响了三遍，柯安安闭着眼刷牙洗脸换衣服出门，等踏进公司办公室拉开抽屉，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正好张钰来找她，柯安安哭丧着脸扑了过去。
张钰在她支支吾吾又断断续续的表述中终于明白了，也傻眼了：“……你说礼物不见了？”
柯安安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脸色一片惨白。
“你给我说说，那条领带是什么样的？”张钰叹了口气，一边安抚她，一边问。
柯安安想了一下：“金色的，亮棕色粗斜条。”
张钰愣愣地接口：“领带表面上像鱼鳞一样浮起来的金色小方格？”
柯安安一听，满脸惊喜：“你见过？快告诉我在哪里……”
张钰伸手指了指前方，正好有两人刚从电梯走出来，其中一人戴的领带就是柯安安形容的那一条！
柯安安茫然地看向好友，她的领带还没送出手，怎么就正巧有别人买了同一款？
张钰就知道她没想明白，直截了当地告诉柯安安：“戴金色领带的人是……展师兄。”
柯安安顿时懵了：“不可能！”
以展师兄的骄傲，怎么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把她要送给展俊铭的礼物从办公室抽屉偷出来再占为己有？
张钰当然知道不可能，她无奈地问：“你确定礼物是放在抽屉里，昨晚没拿走？”
柯安安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昨天离开公司的时候，她好像真的顺手把礼物拿回去了，但是在出租屋里没看见啊……
她耷拉着脑袋想哭了，难怪昨晚睡觉前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原来自己把礼物忘在展翔的车上了！
张钰对柯安安丢三落四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她偏偏把礼物忘在展翔的车上，偏偏昨天又是情人节……
这次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柯安安抱着一丝希望瞅着她：“如果我去要回来……”
张钰斜了她一眼：“你敢问展师兄要吗？”
柯安安哆嗦了一下，焉了。
她敢……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