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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3番外

    <li>  初夏的天气,有微微的风吹过来,空气中仿佛浸润着甜甜的味道,段逸晨从背后抱着陆优,下巴搁在她肩上,有凉凉的风拂过她的头发,她头发的发稍扫到他脸上,痒痒的,他按着那缕头发,正好望着楼底下的草坪上,有几个孩子在放风筝,银铃般的笑声远远的传过来,陆优的胸腔轻微的动了几下,段逸晨低伏在她耳边呢喃:“笑什么呢?”

    “那群小孩好可爱!”陆优的眼睛仍未收回来。

    段逸晨睑着目,酝酿了一下才说:“要不,咱也生一个吧?你瞧粉嫩粉嫩了一团多好玩啊!”

    陆优身子一僵,她知道这个问题,他提早会提出来,小休的这半年,他已不似之前那样跋扈,有的更是柔情与迁就,可是她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或者更多的则是需要时间来舔平曾经酿成的那道伤,她在心里想,段逸晨,不是你不好,只是我还需要时间,我还想再等等。

    等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未来并不由自己决定,跟一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到这儿,大约有许久没有见到陆成骏了,两个月前,他来看过她,身边仍旧带着那个华裔女子,只是不如初遇时那样丰腴,清减了许多。看到她仍旧是热情的跟她拥抱,问候她的病情,好像极为熟悉的样子,可是她们其实并不熟,旁边的陆成骏,沉稳而俊朗的脸上有些隐忍。

    他说:“身体可好了些?”

    她说:“好了,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他说:“我辞去了巨浪的工作,准备回家乡去发展。”

    陆优觉得错鄂,几年之间,他成就了自己的事业,已达顶峰,何以至此突然辞职回乡?家乡其实还是个闭塞的小地方,交通也不是很发达,更不要说有什么让他实现抱负的事业,可是他说得很坚定,倒像是已经酝酿了很久。

    她不能问别的,只是说:“你想好了吗?”

    陆成骏却说:“优优,对不起!”

    陆优更觉错鄂,要说对不起,也只能说她对不起他,他何曾有什么对不起她?她疑惑的望着他,他微微的笑起来,眸子里却又多了些哀伤,过了会才说:“我如果早知道你心仪他,也许就不会干那件蠢事,让你背负了那样多的难堪,真是对不起。”

    陆优想了想才说“骏哥,都过去了,那些事我们都不要再提起,没有谁对不起谁,事情发生到这一步,都不是我们想看见的,无论我们曾经走过哪些弯路,中间遇到过什么挫折,我们的目的都是希望下一步会走得更好更远,只是其中的变数不是我们所能够左右的,好在,我们不是已经过来了吗?所以,放下就好!有时候静下心来想一想,绕了那样大的一圈,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当时我们为什么不想清楚想明白,也许就不会那样受伤,其实,归根到底,还是那时年轻,很多东西根本驾驭不了,你说是不是?”

    陆成骏点了点头,说:“优优,你长大了。”

    陆优笑了笑,问他:“那你打算回去干什么呢?有没有什么好的项目?”

    陆成骏望着咖啡馆窗外的马路,沉思了一会儿,才回转头对她说:“我想回去开个书店。”

    陆优微微一愣,抬眼看了看他旁边的女子,淡淡的说:“如今哪里还有人愿意读书?静下心来看书的人更没多少,你考虑好了吗?”

    “嗯,有时候疲于奔命,不如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不为名不为利,静静的坐在书店里,享受悠闲时光,其实也未偿不好。”

    陆优顿了很久才说:“骏哥,你……”

    陆成骏眉头微微的如抽丝一般的皱了一下,马上放开来,微笑着说:“优优,时候到了就结婚吧!”

    结婚?她不敢去想;生孩子?她更不敢去想!

    段逸晨仿佛还在等着她的答案,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她的腕子,她觉得有些痒,缩了缩手,笑着说:“我觉得你还不具备当爸爸的素质!”

    “当爸爸是什么素质?我形象不好吗?学历不高吗?还有就是我养不活他们吗?”段逸晨非常不解,质疑他的能力,这让他非常不高兴。

    陆优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双手拧着他的脸,笑着说:“你抽烟,泡吧,还玩刺激的飙车游戏,整个不成熟的表现,是爸爸的样子吗?”

    段逸晨愣了愣,想着说:“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被陆优顶得哑口无言,只好投降:“是不是我改了,你就愿意给我生孩子?”

    “看表现……”话还未说完,段逸晨一把抱住他吻了下来,密密匝匝的吻在她脖子上脸上额上,最后才辗转至嘴唇,轻柔着碰触着,像是极珍爱的一件心爱之物,边吻边从齿间吐出几个字:“别嚣张,现在就让你给我生一个。”

    “别,这……是……阳……台。”

    她穿着薄薄的睡裙,是丝质的,半边领子都拉了下来,露出半个乳,仿佛呼之欲出,他的唇覆在上面,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只觉得血液似乎一直倒流着冲上他的脑门,脑里惟一残存的念想,就是某部位的那点事儿,他忍了又忍,却觉得小腹忍得又酸又疼,前一阵子,她身体不好,他一直没办法尽兴,所以总是不敢太用力,可是这次绝不打算再放过她。

    他抱着她进了房间,折腾了很久,等那几CC的液体放出来之后才停下来,她似乎也累了,头埋在白绒冷气被里一动不动,他的食指在她祼露的雪白的背上画弧,她的声音从被子里嗡声嗡气的传出来:“小段,别闹。”

    她一直直呼他的全名,或者后面的两个字,几乎从没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喊过他,他心上忽然像被羽毛轻轻的扫过,只觉得满心被一种温情而柔软的东西充斥着,情难自禁的伏□子,吻着她的后背,大约实在是爱,他再次要了她,完了之后,陆优半只眼睛露在外面,仿佛是在探索世界的小动物,她一闪一闪的望着他,低低的说:“段先生,我吃了避孕药你知道的。”

    “我早都把它换成维生素了。”

    陆优从床上半爬起来:“你怎么那么坏?”

    “我不是坏,只是想要个你跟我的孩子而已。”他看到她半个身子露出来,还可以隐隐看到她的乳,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直了。

    陆优翻了他一眼,撸了撸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不累么?”

    “要不再弄两次?”他玩世不恭的语气,陆优一听,拿了个枕头朝他头上砸,然后起身穿衣服:“我要去买毓婷。”

    “毓婷是什么?”他拿着枕头问。

    “妇科外用药,就是那什么前后要用的东西。”说着,陆优已经穿戴整齐,提着包就出来了。

    段逸晨跟在她后头,开着车追出来,“我送你去!”

    “我搭车去。”

    “不准!”他下车,然后将她塞进车里:“别想试图离开我的视线,你知道,我再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我要为我刚才的努力负责任。”

    陆优扭过头去想笑,但总算憋住了,心里想,反正他也不知道“毓婷”是什么东西,跟去也不怕。

    到了药房,段逸晨将车停在路边上,陆优下了车后又站在窗边上问他:“你要不要一起进去,帮我参考一下?反正你也要用的。”

    “切,我用什么?本少爷本身都带有杀菌功能,你去吧!况且我一大老爷们站在那里不太方便。”

    陆优笑着说:“那我自己进去。”

    陆优进到药店,手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边看着外包装上的说明,一边正在听着医生的嘱咐,谁知她手上的东西忽然不翼而飞,她猛一回头,看到段逸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中有愤怒的火苗,她吱唔了一下说:“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进来,你不是成了杀死我孩子的凶手了?”

    因为他语气十分不悦,表情也十分吓人,旁边的医生怔了怔,仿佛觉察到什么,微笑着说:“你们还是商量好了再吃,必竟怀孩子其实挺不容易的。”

    段逸晨将手里的盒子朝柜台上一丢,拉着陆优奔出了药房,一把将她塞进车里,自己坐在主驾位上一声不吭,仿佛是气到了极点,只听到他呼吸沉重的起伏声。

    过了很久,才听到他很无力的声音:“陆优,你……是不是特别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我……我……”

    “别说了。”段逸晨打断了她并未说出来的话,他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发动车子,一路开回家。

    段逸晨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再也没有出来,陆优其实可以感觉得到他对于孩子的事,有着无比的热爱,之前的那一个,他也是极为的重视,只是因为当时的环境才造成了后来的结果,他的痛似乎并不比她少半分。

    她心里想,自己是不是过份了一点?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孩子,相反,她很喜欢孩子,可是自从那个孩子流掉之后,她对怀孕就有种莫名的害怕,总怕一不留神,孩子就没了,之所以谨慎害怕,只是不想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到了晚饭时间,她叫他出来吃饭,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极浓烈的酒味直冲过来,钻进她的鼻子里,她下意识的皱着眉头走进去,看到他将双腿架在书桌上面,靠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他的眉头微蹙着,仿佛睡得并不舒服。

    她走到他身侧,轻轻的推搡着他的胳膊,忽然从他的指间掉下一张纸片,她心里稍微迟疑了一下,才伏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纸片,其实是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婴儿,大约半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是深遂的双眼皮,娇俏的小鼻子,薄薄的嘴唇,咧开了嘴角笑着,乍一看去,犹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她仔细的想了想,才觉得这双眼眼极为熟悉,原来与段逸晨的眼睛很像。

    她心里忽然“咚咚”的狂跳起来,有种莫名的伤感像海水似的涌过来,她的手有些无力,翻开照片的背面,背面上写了几行字。

    她看完那几行字,捏着照片的手如同抽筋似的发抖,感觉到无形中仿佛被一记闷雷击中了心脏,波涛汹涌的难受,让她一颗心无以复加的揪痛起来。

    她慢慢的坐在地上,倚在他脚边,无声的哭起来,大约是他睡得并不深,被她轻微的抽泣声惊醒过来,寻找到声源,他看到她坐在那里那样哀恸,泪水已经浸湿了她手里的照片,他赶紧站起来将她抱起来拥在怀里,喃喃的说:“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对你发脾气了,我也不会不理你了,你如果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就暂时不提这个事情,你不想生咱就不生了,反正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是不是?我明天就给你到药房买毓婷好不好?我听姜芷欣说的,在七十二个小时之内服用都没有问题,我明天一早就去好不好?你别哭了,瞧你哭得这样伤心,我都要心疼死了,快,别哭了,听话,乖,好不好?”

    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边抹着她的眼泪,一边哄她,可是她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仿佛缺了堤的海。他一时没撤,只好将她的脸埋进自己怀里,一遍一遍的顺理她的后背。

    她埋在他怀里,哭了好久,才抬起头来,嗡声嗡气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我?”

    段逸晨有些莫名七妙,“告诉你什么?”

    陆优将那张照片拿到他面前,放在他掌心。

    段逸晨看着那张照片,心里忽然像被蜂蜇过似的,微微的持久的疼,时不时的来袭击一阵。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仿佛有些难为情:“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那个孩子长什么模样,所以拿了我们惟一的一张合影叫电脑公司用特技把我们孩子的模样拼了出来,你看看,是不是有点像我?”

    陆优眼睑上还挂着眼泪,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哧”地一笑,眼泪落了下来,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笑着说:“哭得真吓人,我还以为你埋怨我一个下午不理你呢。”

    两人一时下楼吃饭,吃完饭后,段逸晨在书房里看财经资料,陆优侧在书房的另一角看注册会计师的申报流程,忽然跳出一个对话框,上面提示有新邮件,她随手点开来,是陆成骏发过来的邮件,她双击邮件主题,过了一会儿,网页打开来,上面首先是两个人的头像,下面是四个正体字:结婚喜讯,再下面就是具体的结婚时间,地点,最后落款,新郎:陆成骏;新娘:邵紫莲。

    电子的结婚喜贴做得犹为精致,喜贴下面的立体芙蓉,看起来格外真实,可以看得出制作人的良苦用心。

    她心里仍旧是感慨万千,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她心里的石头可以放下来了。

    她关掉网页,转头看了看段逸晨,他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她懒洋洋的吓了一声:“逸晨!”

    “嗯!”并未抬头。

    “逸晨!”

    “怎么了,你说,我正在听!”仍未抬头。

    “陆成骏要结婚了。”

    段逸晨怔了怔,抬起头来望着陆优,不咸不淡的问:“他也该结婚了,这么多年他单着,对我确实有很大的威协。”

    “你什么时候怕过?”

    他站起来蹲在她脚边,握着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你应该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怕的。”

    陆优低下头,勾起嘴角笑起来。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段逸晨,关于陆成骏的一生,是她心上的一道伤口,他如果不幸福,那么她就没有幸福的权力,虽然他一直劝他早点结婚成家,可是她心里过不去,如果他一天不幸福,她一天都没有办法让自己幸福,他们的人生有某种关联,也许跟爱情无关,可是跟道德良心有关。

    陆优跟段逸晨说:“他小的时候为了救我,下/体被人打伤了,当时流了很多的血,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受伤太严重,也许会影响以后的性/生活,后来他妈妈怕他在别人的歧视下成长,所以远嫁他乡,其实也有这一层关系,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说如果阿骏那里真的不能好了,陆优你就要嫁给他当老婆,不然对不起他,我一直在这种思想里长大,直到他后来离开,这样的思想才渐渐好转一些,后来又遇上他,我在想,也许冥冥之中,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无论走得多远,到最后我还是会遇上他,我还是要偿还给他,这是命中注定的。”

    “你心甘情愿的吗?”

    “嗯,我心甘情愿!”

    “白痴!”段逸晨忽然骂道。

    “怎么了?”

    “那还不得憋死你啊?”

    “已经好了好不好?”

    “嗯,好在好了,不然你放不下他,我又怎么等得到你?”段逸晨捏了捏她的下巴,由衷的笑了。

    某一天,某人的大姨妈迟迟不来,某人心潮澎湃的带某人去医院检查,结果毛豆的弟弟已经在妈妈的肚子里长了一颗豆芽苗,于是某人掷地有声的取了个名字叫:豆芽,某人抗议:你取的名字为什么都跟豆有关系?某人答:因为跟蝌蚪(颗豆)有关系啊!某人直接晕倒!

    故事讲到这里,大约已接近尾声,从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对对错错,如今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皆大欢喜,花好月圆了。

    (全文完)

    二零一三年三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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