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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许淼的魂魄

    林雪……

    不用担心!

    她醒了。

    我朦胧地看见白色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着。

    林雪!没事了。我看着穿着白大褂的林凯,紧紧握着我的手。

    林凯。我感觉头上缠着什么。

    把我的脑袋切开了吗?

    我听见站在旁边的一位护士扑哧笑出了声,而林凯的父亲连说:林雪,不用担心,没有开颅。你安心休养。他又看着林凯说:林凯,林雪有姚护士照顾,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爸,你忙你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儿子可是相当紧张你……

    爸,你去忙吧!林凯抢过他父亲的话。

    挡住白光的窗帘边,我看着林凯布满血丝的眼睛。

    林凯,我昏睡了几天?

    三天。

    我用双手紧紧握着林凯戴着医用手套的手,难过地说:林凯,谢谢你,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别担心我,尽量少说话,多休息。

    你回去休息一下,好吗?我担忧地看着他。

    不用。就算我回去,也睡不着,只有呆在你身边我才安心。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样才能更好地照顾你呀。饿了吧?你先喝点水,等一下再吃点粥,

    我眼角泛着泪花。

    别哭,你需要保持稳定的情绪。

    林凯,手机呢?

    你想跟马雪打电话吗?林凯温和的问。我点点头。

    我接过手机,拨了马雪的电话,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接呀,求求你快接呀,我在心里焦急的乞求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手机里单调的嘟声一下一下无助地刺痛着我的心,我蹙着眉,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林凯见我这般焦急,担忧地说:林雪,别急,你可千万不能着急,她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找她。

    林凯,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说了你也无法相信,但那确实是真得,我真得去了一趟鬼门关。我去了地府,马雪为了救我,也去了地府,我活了,但她是生是死,却没人知道,我真得好担心。

    林凯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我想他肯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

    你可能很难相信这世上有神婆这样的人存在,但马雪就是这一类人,他们可以让自己的魂魄进入阴曹地府,而我清醒之前……

    林凯轻轻捂住我的嘴,别说了,我相信你,但你现在需要安静地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谈这件事。他眼里透着深深的担忧,他肯定以为我是后遗症引起的胡言乱语。

    也罢,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不甘心,我拿开林凯的手,林凯,你那块玉石还在吗?你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忽然想起马雪对我说过,持玉者,可以重获新生,那它是否也可以带我去地府呢?

    你要那个干什么,它和那幅画都不见了。

    我不相信地看着他。

    我没骗你,还记得那天吗……你走后,我就带着背包回去了。回家后,我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来清书包,就没看见玉石和画了。从那以后,我就养成随手关门的习惯,你知道以前我在家里是从来不关大门的。

    奇怪,谁会拿那个?

    我知道还有一个人有玉石!

    谁?吐出这个字后,忽感眼眸发黑,硬生生被一股力量牵扯着拖入梦里。

    马雪,马雪……我睁开眼,看见白茫茫的一片,这里什么也没有,一个身影由远而近。临近身边,我看清,正是我担心的人——刘军。

    老头子,你没事吧。

    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没事,十五天后,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笑了笑,说,拘留吗?

    他也笑了,说,没错。

    那你的肉身怎么办?

    跟你一样正在东北一家医院输液呢。好了,不用担心我,我必须走了。

    喂……我睁开眼看见林凯,他仍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

    你在喊谁?做梦了吗?

    马雪。我高兴地说:她没事。

    他微笑着说:安心了吧?好好休息。

    我听你的。我笑着说。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打针,吃药。林凯俨然成了我的专职保姆。清晨,他会拉着我的手出去走动走动,然后陪我一起吃一些容易吸收又有营养的食物;晚上,他会拉着我的手看我入睡,等我睡着了,他才会趴在床边眯上眼。也是怪事,不论白天或夜晚,我不能闭眼,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见那些鬼鬼怪怪的东西,而,只有当林凯握着我的手时,我便会很安然,看不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聪明的他很快发现了这件事,所以他尽量到哪都戴着那双手套,握着我的手,好让我安心。我们像极了一对恩爱的老头老太,无论到哪,都慢悠悠,手拉着手。

    我想一直这样牵着你的手。他温柔的说。

    不要!

    他陡然用力捏住我的手,脸颊边的肌肉绷得紧紧得。压抑着怒气,低沉地说:为什么!

    我连说:林凯,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一直戴着手套牵我的手。

    他扭过头来,生气地说:你真会破坏气氛,你能不能不说话,只是温柔地靠着我。

    我没说话,而是听话地靠在他的肩头。

    嗯,这就对了。他松开我的手,取下手套,坏坏地笑着,想我一直这样牵你的手,是吗?

    别,我可不想再撞墙。我抬头笑着说。

    他重新戴上手套,紧握着我的手,表情认真地说:林雪,我收回我以前说过的话,我不会再去等你,因为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

    十天后,我终于出院了。我急不可待的对林凯说:林凯,我想去东北找马雪。

    林凯皱着眉说:你知道具体的地址吗?

    我摇摇头,只知道她在一家东北医院,具体是哪家医院,她没告诉我。

    不是我不让你去,东北三省那么大的地方,你该怎么找呀。你听我的,耐心等。

    确实如此,我只知道我们原先住在哈尔滨,可我在那住得时间极短,而且这么多年从来没回去过,早已忘了具体地址,再加上这些年城市的变化,估计我很难找到具体位置。也罢,只能等了。

    去绿林别院吧。马雪回来后,让她也跟我们一块住绿林别院。

    我摇摇头,我只想要回你城市花园小区的钥匙,在那方便一些,而且也住习惯了,你愿意给我吗?

    他无奈地笑笑,掏出钥匙给我。这样我们又回到5楼他的房间。在这间充满了只属于我们俩记忆的房间里,我感慨万千地说:林凯谢谢你。

    他玩味地说:要以身相许吗?

    我甩开他的手,去睡你的觉吧。

    就准你破坏气氛。行,我去睡了。

    看着这一层不染的房间,空气中还飘浮着一股若有若无似曾相识的气味,你什么时候打扫的房间。

    阿姨这些天,每天都来清理。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绿林别院的。

    这就难怪了,屋里的气味正是他别墅里的气味。

    林凯,这件屋子以后就由我来打扫吧。

    随你。他已转身进了卫生间。

    当我打开自己家门时,闻到相同的清爽气息,屋内也同样洁净。还不止这些,进到厨房,竟然发现,连菜都备好了。这个林凯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多劳烦人家呀。

    中午,我简单地弄了两个菜。正想过去喊林凯吃饭。他却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我家大门钥匙。

    你什么时候配了我家钥匙。

    他没心没肺地笑着:你太不主动了,还要我自己去配。

    你阿姨真是太好了,不光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连菜都买好了。

    你弄得菜?

    尝尝看。

    嗯,不错。

    我自信地说:好吃吧。

    我是说我的眼光不错。

    我嗤之以鼻说:那还是说我好。

    饭后,林凯把我带进他的房子里。卧室空调开得很低。不知他从哪弄来一只大手套。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将那只大手套小心翼翼地套在我们握在一起的两手上,接着粘好手套腕口处的搭扣。

    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睡觉了。他躺在床的左边,疲倦地说:你若睡不着,就玩玩电脑,看看片子。他侧着身子看着我,我不置可否地说:这样也太夸张了吧,如果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那你就带尿袋呗。他不以为然地说。

    我红着脸,医院里还没倒够呀。

    好了,说正经的,你自己解开手套不就可以了吗?或者我陪你一块去。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去你的,我就是不想吵醒你。

    他闭上眼,说,没事的,我先睡了。他确实是太困了,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些天多亏他了,要不是他身体好,早就吃不消了。

    我也慢慢躺下身子,用右手将薄被轻轻搭在他身上。而后,静静地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这张脸完美得如同雕刻家手中最精美的艺术品,浓黑的柳叶眉下,竟是让女人都羡慕的长而密的睫毛;挺直的鼻下,是那微微上翘,红润而又柔软的唇。我忽然一阵心慌意乱,赶紧侧过脸,平躺着,不敢再看他。真可气,那睫毛,和那娇艳欲滴的唇,应该是属于女人的。我胡乱地想着,无聊地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室内已有些昏暗。林凯还在睡,他睡得极安稳。我悄悄解开手套。来到客厅。听见有人在用力敲门,确切地说是对面我家房门被谁敲得咚咚咚响。我赶紧打开门,只见一陌生人拎着两大袋东西,站在对门。我走了过去。

    师傅您好。您是?边说着,边掏出钥匙开门。

    他看了看我,你好,是你朋友要我送上来的。说完,他麻利地放下袋子转身就走。

    喂!那位师傅!一溜烟的工夫便不见他的踪影,要不是地上那两个大袋子,我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正纳闷时,林雪,是我,我回来了。声音从楼道里传来,是许淼。我匆忙迎下楼去。

    许淼,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们好去接你。在四楼半的拐角处,碰到了同样拎着两个大袋子的许淼。

    嘿!林雪,越长越漂亮了。

    我准备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不用,我来。他边说着,边向楼上走去

    你干嘛买这些东西呀。

    全是四川特产,你和林凯俩人分。

    许淼,你父亲好些了吗?昏暗的楼道内我隐约看见一团阴影紧跟着许淼。

    他老人家现在好得很,能吃能睡。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发花,先一步进了家门。

    你干嘛不带他一起来?我边说着,边开灯。

    他不愿意过来。他走进明亮的屋子里,诧异地看着突然呆怔的我,此时的我终于看清那团黑影,正是许淼的鬼魂,那魂并不恐怖,相反让人感觉很祥和很安宁。许淼被我吓得不安地转身。

    怎么了,林雪,我身旁有什么吗?他的鬼魂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似看非看着我。忽然有人牵住我的手,那魂立刻消失不见。林凯不知什么时候拉着我的手站在我身边。

    嘿,许淼,你回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许淼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怎么回事,林雪刚才怎么了?你们俩个?

    没什么——我趁着林凯接过话,说:你们聊会,我去做饭。

    二十分钟后,林凯走进厨房。

    你跟他怎么说的。

    说你头部受伤,眼前不时会出现幻觉,只有我拉住你的手时,幻觉才会消失——不如出去吃吧。

    不用了,马上就弄好了,你出去跟他聊会。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看见许淼的魂,至少这是我目前睁眼看到的第一个魂。

    菜弄好后,林凯帮我把菜端了出去,然后又牵着我的手走到客厅。

    吃饭也这样牵着手吗?一副恩爱的样子,真让人羡慕。许淼调笑着说。

    林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下还有让你更羡慕的。来来来,尝尝林雪的手艺。

    看着很好吃的样子,我有点迫不急待了。边说边吃了起来。他含糊地说:不错,不错。

    林雪,喂我吃。林凯举了举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似乎在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吃?

    我坏笑着说: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

    虽然这样说,我还是用右手小心夹着菜送入林凯的嘴里。

    许淼好笑地说:林雪,要不我来喂你吃。

    不用了,你以为我愿意在你面前这样。我夹起一块鸡翅放在许淼的碗里。

    林凯你装什么装,牵手就牵手呗,干嘛还要戴上手套。

    这你就不懂了,要的就是这感觉。

    林雪,你别光顾着喂他,你自己也吃呀。

    要不你吃一半,我吃一半。林凯笑眯眯地看着我。

    喂,兄弟你真把我当空气。

    林凯正色道:你房子不是租出去了吗?干脆就住我家吧,对面那间,门没关。

    你租的。

    我老爸的。

    那行,坐了一天的火车,确实是累了,我今晚就先住那了。

    许淼站起身来,摸了摸肚子,说,吃饱了,林雪,那你们吃着。

    里面有新的毛巾。我说。

    许淼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们的关系……呵呵。

    走吧,我的大哥。林凯站起身挽住许淼的肩膀向对面走去。就那么一会的功夫,许淼的魂魄又在我眼前晃动。

    第二天一大早,许淼过来与我们匆匆告别,说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过两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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