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罂粟花
话说我的秘制茴香豆制作成功,我把制作的原料,方法,步骤全都记在了纸上。我准备先把这放下,等有机会一定要开一家炒货店,专卖茴香豆。店名就叫做“茴香豆坊”,通俗易通,简单易读,跟我陈阿香的大名一样,嘿嘿…… 至于宣传语嘛,就是,嗯,“陈记秘制茴香豆,吃了还想吃。”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 不知不觉中,我已来到了一片花海前,空气中一片迷幻。不用说,这就是纳兰老大的私人小院。我早就想来了,因为,我有些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必须问个清楚。 纳兰若夕依然是坐在假山前的石凳上,此时的她正神情悠闲的打理着面前石桌上的一盆植物。见到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神情优雅的一笑,“阿香姑娘。” 我也回了一个微笑,“若夕姑娘好,阿香讨饶了,还望莫怪。” “阿香姑娘说的哪里话,请坐吧。” 大概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纳兰若夕还在低头打理着她的植物,全然没有要和我说话的意思,我坐着一阵尴尬,一会儿撇撇嘴,一会儿瞪瞪眼,(反正纳兰若夕看不见),心道,这纳兰夫人是怎么回事,生的全都是些怪胎,难道是基因问题?还好我没答应作纳兰夫人的干女儿,我才不要加入这怪胎家族呢。诶?怪胎?等一下,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人曾说过我是个怪胎呢,额……对,还有圆圆。 “阿香姑娘还不准备开口吗?” 我正胡思乱想间,被一个声音唤回,抬头一看,却发现声音的主人仍低着头弄她的植物。真是……算了,我陈阿香大人不计小人过,一个字“忍”。 随即,我“笑”着说(由于纳兰若夕是看不见我的表情的,所以我嘴上是笑着,眼睛却是恨恨的斜着纳兰若夕),“我也没什么事啊,只是想念若夕姑娘和若夕姑娘这里的花花草草。”说话间,我专门给“花花草草”四个字加了重音,随即笑道,“若夕姑娘手里的植物可真漂亮啊。” 纳兰若夕一笑,“阿香姑娘可认得?” 我也一笑,遥遥头。 只见纳兰若夕笑出了声,“阿香姑娘,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装了。” 我:“我装什么了?” 纳兰若夕:“阿香姑娘真的不识?” 我泄了气,“好啦好啦,你赢了。我认得,是颠茄。” 听了这话,纳兰若夕终于抬起了头,满意的勾起了嘴角,“好了,阿香姑娘,你现在该说你的来意了吧。” 我做了个深呼吸,“那我可就直说了,我想知道,若夕姑娘为什么要送那两盆罂粟花给夫人。” 听了我的话,纳兰若夕手下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常态,眼中带出了丝丝玩味“哦?我送给夫人的花有什么问题吗?” “若夕姑娘自己不知道么?” 纳兰若夕眉尖一挑,放下手里的修花剪,转而拿起一旁的削刀修起了自己的指甲。我惊讶的发现,纳兰若夕不但有长而尖锐的指甲,而且她那双xiu长美丽的玉手把她甲盖上的淡青色指甲油更衬出几丝诡异。额……那是指甲油么?这年头的女娃咋就有这么高级的指甲油了? 过了一会儿纳兰若夕才悠悠的开了口,“我给她的罂粟能减轻她的病痛,让她觉得快乐,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可是,你是知道的,这玩意是会上瘾的啊,夫人现在固然感觉到舒服,可等到她上瘾了怎么办?那时生不如死呀!到时的痛难道不比现在来得更重?”我知道罂粟是什么,从医学上来说罂粟就是阿片类生物碱,吗啡,可待因,是可以止痛的。但是从社会角度上来说,它就相当于毒品,鸦片,海洛因。我搞不懂,哪有女儿让她母亲去吸毒的! 纳兰若夕摸着她的指甲,不置可否,“不是有句话说,人生在世要及时行乐么?怎么我让她多开心两年你倒还怪起我来了?你可知道,为了找一种那样的植物,我费了多大的劲呢。呵呵……” 我看着纳兰若夕的笑脸,心下一阵发毛,天哪,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可是,“可是这是为什么?夫人的病已经够她受的了,你为何还要这样,她是你娘啊!你也未免太无情了。” 听了我的话,纳兰若夕冷哼一声,嗤之以鼻,“我无情?就是因为她这么多年来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才费尽心思想让她再开心两年,这是我对她恩情的报答。” 我震惊,“她是你亲娘啊!你怎么……” “她不是我亲娘。”纳兰若夕毫无表情的接道,“要做我的亲娘,就她?也配?” “……” 原来是我一直以来自己的想当然,可是这也难免嘛,因为纳兰老爷似乎没有姨太太呀。不过,纳兰若夕也不应该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弄糊涂了。 纳兰若夕撇了我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娘并不是我爹的姨太太。” “那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纳兰若夕拈起茶杯优雅的压了口茶,声音娓娓,“二十五年前,江湖上曾有一位医术超凡的女子,名叫佘海蓝。她温柔善良,用她的医术救过多少武林豪杰。故而江湖人称‘女华佗’。 一次偶然,她在采完药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名昏迷不醒的男子,她查看之下发现那男子受了重伤,于是善良的海蓝将那男子背回家中,悉心照料。几天后,男子醒了,但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所以还是不得不留在海蓝家中疗养。 结果这一住就是一个月,一来二去的,待到男子走时,两人早已暗生情愫。再后来,江湖上就出现了一对医侠双侣红极一时,女子就是佘海蓝,男子英俊潇洒,武功超凡,曾迷尽多少武林少女,然而他只爱佘海蓝一人。他就是佘海蓝救的那个人。 那时的两人都是幸福的,一侠一医,在江湖上不管走到哪都是被人高看的。然而,好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