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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第二十七章 第一桶金(一)

    与玉夫人的谈话效果是极好的,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玉夫人身为卫指挥佥事府的三夫人,对上层的信息把握要比段鹏精准的多,来源也要多的多。还有其自有的家里信息综合,所有的这些都让段鹏在今后的行事中至少有了个大致的把握,什么事可以去做,什么事需要慎重。在这之前,段鹏的所有行为都是从一种无意识的角度以保护自己及自家兄弟们为目地的。但现在,让段鹏有了事情价值观评判的标准和依据了。

    回到自家租住的小院后,段鹏把自己关在了屋内。有了玉夫人的这些上层内幕信息,那他自己就需要有个全面梳理事情的过程,具体明确下一步的步骤,评估下风险的大小。

    第一步,需要尽快探明明月客栈里的李校尉及各锦衣卫诸人他们来腾冲卫的真实目的及与自己的关联性。首先,他们是“势”的基础,而我也是依靠他们才会在腾冲卫上层有影响的,正如玉夫人所说的,离开了他们,我段鹏就真的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了。因此,必须把这群人紧紧的抓在自己手里,这样方能有个庇护的靠山;其次,锦衣卫云南处与自己有着什么样的瓜葛呢?从李校尉的行为举止看,他们似乎很看重自己一般,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在起作用?难道真是那个后世爹的缘故吗?

    这件事紧急,下午必须去落实。

    第二步,钱。这该死的钱啊,自打来到了腾冲卫城就一直是我段鹏的噩梦!坑蒙拐骗,低三下四,几乎用了我无所不能!那怎样才能弄到钱呢?玉夫人的话是由道理的。专办如果是个无底洞,全靠锦衣卫云南处无尽的向里砸钱是不可能的,那是死路一条。如果要想最大可能的利用之,那就只能靠自己去筹钱运作了的。

    想钱和有钱完全是两码事,这和段鹏前世也一样的。整天只琢磨着想,怎么的赚,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即使坐在路边想钱的时候,天上真掉下来了金子,也只可能是金子把你给砸昏而被别人捡走了,你依旧是个空想的穷光蛋。

    那做什么才能来钱快呢?这时段鹏脑中灵光一闪,之前模糊的感觉开始明晰。

    如果说段鹏之前在玉夫人那里的回答还有犹豫未决的话,那此时的想法就异常的坚定了。

    “钟表!生产这“高科技”的东西!”

    在段鹏的前世里,他曾去过看过位于北京西城区官园桥附近的北京行政学院院内的利玛窦墓,印象里利玛窦墓碑上好像有“明万历”的中文字样,教科书里也曾提到此人曾给当时的王朝进献过钟的,这说明明末已经有了钟表这种“豪华”计时工具了。只是,段鹏记不得具体的资料,也弄不清明万历年和现在的崇祯十三年到底是公元哪一年。公历纪元是以传说中耶稣基督的生年为公历元年,这个段鹏倒是知道的,但大明朝的人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们的年代概念主要是以帝王为纪年的。即秦始皇八年,汉高祖三年,周武王十二年等等,这让段鹏很是不习惯。

    此外,促使段鹏决定做钟的另一个原因是,时间概念的模糊。段鹏的前世,正常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看到或估测到大致的时间,像几点几分,甚至几秒之类的,因为几乎到处都有这种时间工具。而突然来到这崇祯年代,段鹏就一下子迷糊了。照段鹏自己的看法是,现在是在刻意摧残自己的精神。时间概念是人的精神寄托和信念。监狱里最大惩罚就是把人关在二十四小时亮灯的房子里,让犯人迷失在时间的隧道里,最终崩溃。

    最后一个原因是,造钟具有可行性。“高科技”的东西制造是需要理论和工具相结合才能完成的,不能说,原始人有了理论就可以用石器工具把苹果机给打磨出来的。段鹏猜测,利玛窦进献钟应该是以“机轴擒纵机构”原理制成的发条钟。这是被西方誉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发明,但其基本原理其实是学自宋朝天文学家苏颂等人创建的水运仪象台。而发条钟的后续产品唤作“摆钟”,这是利用伽利略的等时性理论而建造出来的,比发条钟要小巧,精确度高很多。

    如果现在把这种简单而“豪华”的“摆钟”生产出来,无疑会有暴利的。

    而且。。。。。。段鹏想到这里忽然有种兴奋起来了,“摆钟”还有一种“重大”的作用!

    马上,他站起身来,推门而出,院内坐着无聊的王家四兄弟,从明月客栈回来的李捕快和收拾忙碌着的杨家兄妹。

    “段兴,天宇,伟诚,都在吗?”段鹏兴奋的喊道。

    闻声,段兴和段天宇从各自的屋里跑出,而王家四兄弟和杨家兄妹则都站了起来。

    “伟诚呢?”段鹏问道。

    “去小癞痢哪里了,怎么,要找他?”段兴回答道。

    段鹏摆了摆手道:“段兴,你明天去段家营接人,我们这住的地方有限,你看这样好不好,等会儿你去我们院子的隔壁两家看看,可否能把这里都给租下来,这样来的人好歹有个住处。”

    “这事没问题的。”段兴连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了,只是,他的眼角有一丝的狡颉,没让段鹏给发现。

    “李捕快,麻烦你下午领着天宇到卫巡捕房先登记下明远和黄真的名字,他们可能用的急。此外,制服先要个三十套过来,大小就别管了。最重要的是,把我们缉拿专办的印章给刻一个出来。名称可以这样署,锦衣卫云南处腾冲缉拿专办。”

    “段大人,卫巡捕房登记名字可能不好办,他们也需要先得到上面的允许的。而制服没问题,我可以弄到。印章的问题,这个。”李捕快有点停顿,“这个我可以先找人去办下来,但大人您最好以后还是要跟卫镇抚司那里知会一声。”

    “知会是自然的。登记的事也一样,因为要急办,所以得先办好为妥,至于正式的手续,我争取今天下午和李校尉把卫指挥佥事府,卫经历司,卫镇抚司都跑一趟。”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李捕快简洁的回答道。

    “明远!”段鹏喊了句躲在一边的杨明远。在杨明远看来,段鹏他们缉拿办的这些事都是与自己兄妹无关的,所以他并不想参合进来的,只是下午这位段大人没发话,这就弄得他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不,一听段鹏喊他,也就立刻走近了过来。

    “明远,有件关乎到缉拿办生存的事现在不得不请你出马才行了。”

    想要下面的人把事情做的漂亮,那就需要把事情的性质拔高到一个很高的位置才行,这样去做的人就会有荣誉感,也会更加勤奋的去做这件事的。

    果然,段鹏的这句话让杨明远很是兴奋。本来作为他自己就心存对段鹏感激之情,这再加上所要做的事又是如此的重要,所以杨明远赶紧答道:“段大人,您请说,杨明远一定会倾力做好的。”

    “明远啊,我想要你去召集一批木匠,铁匠和做精细活的人。我想这你应该比较熟悉的,人员不限,工钱你可以放心,会让他们满意的。”

    “大人,这个没问题。我杨家在腾冲卫一向是厚道之人,与大家的关系都还是不错的,召集一些这样的人是不难的。”

    “不单是我们腾冲卫的,其他地方的也行。像永昌啊,大理啊,昆明啊,这些地方的都可以。”

    “哦,大人。薛老伯的儿子是个木匠,手艺很精湛的,也正是如此,方被衙门招去了昆明做事的。”

    “这个。”段鹏想了想道:“你可以先去信联系,看他是否可以自行回来。如果不行的话,我再通过锦衣卫把他要回来。至于人的话,我再强调一下,多多益善。对了,你记住,现在你的身份是锦衣卫云南处腾冲缉拿专办的人,”

    段鹏说这番话其实是有些顾虑的,担心这杨明远家庭变故再加上苦役许久,可能会在信心上有问题,那就会影响到做事的。

    杨明远听了此话,落泪了,哽咽着说道:“大人请放心,明远是个知道好歹的人。”

    “嗯,对了,明远啊。我想问你一下,你妹妹可否也到我们缉拿专办当差?”不知为什么,段鹏没有去问杨琇儿,但绝不是不尊重她的缘故。只是,段鹏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如此。

    “当差?”杨明远有些惊愕。

    “是的。过两天我们这里可能人就多了,吃饭,收拾这些的需要人来做这些事的。如果你妹妹愿意的话,可以要她再找个信得过的厨娘来帮我们打理这些。有工钱的,吃饭和我们一道吃就是。”

    “要得!要得!”自家妹子本来日子就过的很艰难,有如此这样的一个机会,杨明远又何以会拒绝呢?

    听了杨明远的话,段鹏再看了眼杨琇儿,杨琇儿则是道了个万福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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