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小王走在我前面，一直念叨着。大意是虽然我是宋人，但是我真的好崇拜完颜大将军。他简直就是不败的神话，骁勇善战，一把破天剑所向披靡，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我要是个女子我也非他不嫁云云。
滔滔不绝的崇拜听得我连连称奇，这个完颜将军应该就是历史上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梁王完颜兀术，历史上他是有那么光荣的一笔的，其胆量与谋略也多有记载，像是南宋时期顺昌通判汪若梅《札子》记：兀术所恃，号常胜将军。
据说，靖康之变，作为战胜国的代表，就是他带领金兵，英勇无比，一路杀进皇宫，掳走了两个倒霉皇帝和一帮倒霉臣子。
小王带我进了后门就去做别的事，我熟门熟路的朝内衙走。绕过回廊，就看见大白扛着把刀酷酷的靠着墙壁。
他不是一向都走搞笑路线么，什么时候也开始耍忧郁了？
我急急走到他面前求助：“大白，我的学生昨夜被一帮带面具的男人抓去了，现在生死未卜。”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又转开：“你梦游。”
我：“……”
“宋大人在哪里？我去找他。”
他又看我一眼，转开：“大人忙，没空。”
“我觉得我现在才在梦游。你真是大白？我不是还在做梦吧。”
“……”
我有些火大：“我不管现在有什么金人银人，立刻排一队人马出去救人。那是我的学生，我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好，我跟你去。”大白扛了刀走在前面。
我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武林前十的高手，如果江湖排行榜不加水分，想来，还是很厉害吧。
看着教室里坐的整齐的学生，我目瞪口呆，连林意也在，只是脸上多了点淤青，左眼肿的跟熊猫似地。大白靠着墙壁冷笑。
我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梦游了？”
周易有些慌乱的起身道：“叫兽，今日学生全部到齐。”
我有些茫然的问：“你们昨夜不是……”
我还没说完底下学生就开始抢答：“我们都很乖的在家温习功课，哪里也没去！”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那，脸上的伤？”
林意尴尬的说：“撞树上了。”
我扫了全班一眼，好几个鼻青脸肿的，真巧，看来大家都撞树上了。
交代了几句，离开书院，我一直沉浸在家族有没有梦游的先例以及胡依是否有梦游的坏习惯的思考中，没注意对面走来的大白。
大白！？
那我身边这位是谁？！
两，两个大白？！
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现在一定在梦游！！
迎面而来的“大白”高声喊道：“叫兽，早啊！”
两个大白站在我的面前，一个笑的灿若菊花，一个冷的如九丈冰窟。
我快昏倒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处于一个与这个世界平行的异层的空间里。
看着我的窘样，“大白”指着扛刀的大白道：“叫兽，这是我的弟弟小白，玉面鬼刀白玉汤。”
喔，原来是双胞胎。只是，这对兄弟性格也差太多吧。哥哥太热情，弟弟太冷酷，真是，绝配。
“叫兽叫兽，你怎么了？”大白哇哇叫。
我无力挥挥手：“没事，回去睡一觉。”睡醒了，世界就会正常了。
“对了。”我拉住移动的步子问：“李纲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喔。”大白摇摇头：“郝汉他们找遍了整个山寨，根本没有什么石室，女尸，加上那夜大雨，道路也被冲刷干净，什么都没发现。又无人报案，请了周易来衙门拼图，画出来的女子竟然是春风楼的头牌锦华姑娘。”
“他杀了青楼女子？”
“锦华姑娘现在还好好的在春风楼里头吟诗作画，活的好好的。我看他是爱慕人家姑娘，故意编造这些谎话来吸引注意。这世道啊！”大白痛心疾首。
我不解：“那李纲怎么回事？杀没杀人都不清楚。”
一旁沉默的小白开口：“估计他也梦游。”
我：“……”
回到日月阁，发现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赵休宋行坐一面，另一边是……胡立？
闭眼，睁开，闭眼，睁开，纯净墨绿的眼眸，傲气的笑意，修长的身躯，我没有眼花，真的是胡立？
宋行问：“依依，眼睛疼吗？怎么老眨啊。”
我摇头，刚准备问胡立。
他起身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狐狸叫兽么。本将军完颜兀术，我的手下大白小白，想必你们都已经认识了。”
为什么完颜兀术与胡立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中原江湖高手会是金人的手下？
我想，我的确是在与这个世界平行的另一个空间里。
赵休淡然道：“完颜将军，这次合作谈判…”
完颜兀术笑道：“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本将军好不容易来一次苏州，当然要好好游玩一番。”
赵休浅笑：“这是自然，本王和宋大人一定好生招待。”
“真是有劳谧王了。”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
“谧王真是好客。”
……
我们无语的看着两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假客气。
一炷香过去了…
“我看我就住在这日月阁好了。”完颜兀术笑得和颜悦色。
“怎可让大将军屈居陋室。”赵休说的文质彬彬。
“无妨，我已将我的两万兵马驻扎在城外，绝不扰民。”
“如此，就只好委屈将军了。”
两国领导人会晤达成友好共识，场面温馨且和谐。我这个正牌的屋主则被忽略到爪哇国去了。
~> <~
完颜兀术和几个亲随在东厢房住下，好几次我都想去问他认不认识胡立，都忍住了。我用什么立场来问胡立的事呢。严格说来，我跟他也不怎么熟，他不过是位列小狐狸亲爹榜前三位，更何况还有两个比他更有可能的候选人。
我心正忐忑，赵休敲门进来。刚喝过药，脸颊些许红晕，更有几分风华绝代的味道。
“依依，和谈结束后，随我回东京谧王府吧。”
我沉默不语。吃软饭？被包养？唔，感觉好像还不错。理智告诉我一定要拒绝，可是不知为何，否定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你好好想想，过几日给我答复。”
看着赵休消失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这胡依历史遗留的感情问题着实复杂了些。随赵休回东京，在他的羽翼下生存，这样的生活，真的可以吗？
他很疼小狐狸，对我，不，准确说来，是对胡依，仿佛也有丝若隐若现的情意。也许，我真的可以说服他放弃官场的一切，退隐山林。这样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或许，为了小狐狸，我也该试一试。
饭厅里，完颜兀术抱着小狐狸走进来。焰狐似乎受到了冷落，委屈的守着它的饭盒。
我夹着一块鸡肉愣在那里，心说，什么时候这两人关系这么好了？
赵休和宋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碍于小狐狸的面子都没有发作。
小狐狸欢天喜地的坐下，大方叫了句：“三爹。”
完颜兀术得意的拍拍他的肩膀：“乖儿子。”
宋行不乐意了，夹了块鱼肉到小狐狸碗里：“儿子，来，吃鱼肉变聪明。”
小狐狸开心的点头：“谢谢二爹。”
赵休也不甘示弱，夹了根鸡腿道：“儿子，你最爱的鸡腿。”
小狐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儿子，吃这个。”
“儿子，这个好吃。”
“儿子……”
……
看着桌上菜与肉乱飞，所有的肉类食物全部进了小狐狸的碗，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果断的端起面前的一盘炒萝卜丝，跟焰狐一起委屈的坐在角落里吃饭。
吃完了，三个爹爹争夺儿子大战还在继续，我真的好想高喊一声，我才是儿子他娘！！
低头叹口气，继续为完成我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伟大的任务而奋斗。
盯~~~
林意哭丧着脸放下手中的酒壶对我说：“叫兽，您到底要做什么？你这样盯着我看已经两个时辰了。”
我坐在醉酒仙旁边一株大槐树下搭起的简易棚子里，笑得一脸“温柔”：“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都说了几百回。什么都没发生，你跟我一起回家，天太晚了，你睡着了，白大侠就来接你回去。”
就，就这样…难道昨夜真的是我在做梦？
“叫兽，夜来天凉，喝点有巴楼最新酿制的眉寿酒，醇香不醉，暖暖身子。”温润递了一壶酒给我。
我倒了一杯喝，入口爽滑，真是佳品：“果然是好酒。”
林意不屑的瘪瘪嘴：“温大哥酿的酒，可比这什么眉寿好得多。”
温润警告性的喊了一声：“小意。”林意不再说话。
温润抱歉一笑：“小孩子不懂事，叫兽见笑了，我只是闲着无聊酿些酒自己喝。”
我客气道：“温老板对酒真是熟悉。”
温润摇头：“说到品酒，赌坊的石破石老大才是各中高手。”
酒之于世也，上至缙绅，下达间里，诗人墨客，渔夫樵父，无一可以缺此。
在北宋，酒业无疑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可惜酒曲的制作被国家垄断，百姓私自酿酒贩卖，就如同私盐走私一般，是违法的，不过金钱当道，还是有不少人铤而走险，私酿酒曲出卖。
正想着，天空忽然噼里啪啦下起原来，初春暴雨总是汹涌，赵休派人接我回日月阁。
电闪雷鸣，天空好像都被划开一条条口子。小狐狸被三个过分热情的爹吓坏了，挤到我的房间和我一起睡。
焰狐摇摇圆滚滚的身子，东倒西歪也睡着了。
雨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一大早醉酒仙门口就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昨夜的暴雨将门口大槐树连根拔起，盘根交错间，一具骸骨骇然而立其中，与深灰色根结融为一体。
滔滔不绝的崇拜听得我连连称奇，这个完颜将军应该就是历史上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梁王完颜兀术，历史上他是有那么光荣的一笔的，其胆量与谋略也多有记载，像是南宋时期顺昌通判汪若梅《札子》记：兀术所恃，号常胜将军。
据说，靖康之变，作为战胜国的代表，就是他带领金兵，英勇无比，一路杀进皇宫，掳走了两个倒霉皇帝和一帮倒霉臣子。
小王带我进了后门就去做别的事，我熟门熟路的朝内衙走。绕过回廊，就看见大白扛着把刀酷酷的靠着墙壁。
他不是一向都走搞笑路线么，什么时候也开始耍忧郁了？
我急急走到他面前求助：“大白，我的学生昨夜被一帮带面具的男人抓去了，现在生死未卜。”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又转开：“你梦游。”
我：“……”
“宋大人在哪里？我去找他。”
他又看我一眼，转开：“大人忙，没空。”
“我觉得我现在才在梦游。你真是大白？我不是还在做梦吧。”
“……”
我有些火大：“我不管现在有什么金人银人，立刻排一队人马出去救人。那是我的学生，我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好，我跟你去。”大白扛了刀走在前面。
我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武林前十的高手，如果江湖排行榜不加水分，想来，还是很厉害吧。
看着教室里坐的整齐的学生，我目瞪口呆，连林意也在，只是脸上多了点淤青，左眼肿的跟熊猫似地。大白靠着墙壁冷笑。
我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梦游了？”
周易有些慌乱的起身道：“叫兽，今日学生全部到齐。”
我有些茫然的问：“你们昨夜不是……”
我还没说完底下学生就开始抢答：“我们都很乖的在家温习功课，哪里也没去！”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那，脸上的伤？”
林意尴尬的说：“撞树上了。”
我扫了全班一眼，好几个鼻青脸肿的，真巧，看来大家都撞树上了。
交代了几句，离开书院，我一直沉浸在家族有没有梦游的先例以及胡依是否有梦游的坏习惯的思考中，没注意对面走来的大白。
大白！？
那我身边这位是谁？！
两，两个大白？！
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现在一定在梦游！！
迎面而来的“大白”高声喊道：“叫兽，早啊！”
两个大白站在我的面前，一个笑的灿若菊花，一个冷的如九丈冰窟。
我快昏倒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处于一个与这个世界平行的异层的空间里。
看着我的窘样，“大白”指着扛刀的大白道：“叫兽，这是我的弟弟小白，玉面鬼刀白玉汤。”
喔，原来是双胞胎。只是，这对兄弟性格也差太多吧。哥哥太热情，弟弟太冷酷，真是，绝配。
“叫兽叫兽，你怎么了？”大白哇哇叫。
我无力挥挥手：“没事，回去睡一觉。”睡醒了，世界就会正常了。
“对了。”我拉住移动的步子问：“李纲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喔。”大白摇摇头：“郝汉他们找遍了整个山寨，根本没有什么石室，女尸，加上那夜大雨，道路也被冲刷干净，什么都没发现。又无人报案，请了周易来衙门拼图，画出来的女子竟然是春风楼的头牌锦华姑娘。”
“他杀了青楼女子？”
“锦华姑娘现在还好好的在春风楼里头吟诗作画，活的好好的。我看他是爱慕人家姑娘，故意编造这些谎话来吸引注意。这世道啊！”大白痛心疾首。
我不解：“那李纲怎么回事？杀没杀人都不清楚。”
一旁沉默的小白开口：“估计他也梦游。”
我：“……”
回到日月阁，发现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赵休宋行坐一面，另一边是……胡立？
闭眼，睁开，闭眼，睁开，纯净墨绿的眼眸，傲气的笑意，修长的身躯，我没有眼花，真的是胡立？
宋行问：“依依，眼睛疼吗？怎么老眨啊。”
我摇头，刚准备问胡立。
他起身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狐狸叫兽么。本将军完颜兀术，我的手下大白小白，想必你们都已经认识了。”
为什么完颜兀术与胡立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中原江湖高手会是金人的手下？
我想，我的确是在与这个世界平行的另一个空间里。
赵休淡然道：“完颜将军，这次合作谈判…”
完颜兀术笑道：“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本将军好不容易来一次苏州，当然要好好游玩一番。”
赵休浅笑：“这是自然，本王和宋大人一定好生招待。”
“真是有劳谧王了。”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
“谧王真是好客。”
……
我们无语的看着两个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假客气。
一炷香过去了…
“我看我就住在这日月阁好了。”完颜兀术笑得和颜悦色。
“怎可让大将军屈居陋室。”赵休说的文质彬彬。
“无妨，我已将我的两万兵马驻扎在城外，绝不扰民。”
“如此，就只好委屈将军了。”
两国领导人会晤达成友好共识，场面温馨且和谐。我这个正牌的屋主则被忽略到爪哇国去了。
~> <~
完颜兀术和几个亲随在东厢房住下，好几次我都想去问他认不认识胡立，都忍住了。我用什么立场来问胡立的事呢。严格说来，我跟他也不怎么熟，他不过是位列小狐狸亲爹榜前三位，更何况还有两个比他更有可能的候选人。
我心正忐忑，赵休敲门进来。刚喝过药，脸颊些许红晕，更有几分风华绝代的味道。
“依依，和谈结束后，随我回东京谧王府吧。”
我沉默不语。吃软饭？被包养？唔，感觉好像还不错。理智告诉我一定要拒绝，可是不知为何，否定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你好好想想，过几日给我答复。”
看着赵休消失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这胡依历史遗留的感情问题着实复杂了些。随赵休回东京，在他的羽翼下生存，这样的生活，真的可以吗？
他很疼小狐狸，对我，不，准确说来，是对胡依，仿佛也有丝若隐若现的情意。也许，我真的可以说服他放弃官场的一切，退隐山林。这样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或许，为了小狐狸，我也该试一试。
饭厅里，完颜兀术抱着小狐狸走进来。焰狐似乎受到了冷落，委屈的守着它的饭盒。
我夹着一块鸡肉愣在那里，心说，什么时候这两人关系这么好了？
赵休和宋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碍于小狐狸的面子都没有发作。
小狐狸欢天喜地的坐下，大方叫了句：“三爹。”
完颜兀术得意的拍拍他的肩膀：“乖儿子。”
宋行不乐意了，夹了块鱼肉到小狐狸碗里：“儿子，来，吃鱼肉变聪明。”
小狐狸开心的点头：“谢谢二爹。”
赵休也不甘示弱，夹了根鸡腿道：“儿子，你最爱的鸡腿。”
小狐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儿子，吃这个。”
“儿子，这个好吃。”
“儿子……”
……
看着桌上菜与肉乱飞，所有的肉类食物全部进了小狐狸的碗，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果断的端起面前的一盘炒萝卜丝，跟焰狐一起委屈的坐在角落里吃饭。
吃完了，三个爹爹争夺儿子大战还在继续，我真的好想高喊一声，我才是儿子他娘！！
低头叹口气，继续为完成我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伟大的任务而奋斗。
盯~~~
林意哭丧着脸放下手中的酒壶对我说：“叫兽，您到底要做什么？你这样盯着我看已经两个时辰了。”
我坐在醉酒仙旁边一株大槐树下搭起的简易棚子里，笑得一脸“温柔”：“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都说了几百回。什么都没发生，你跟我一起回家，天太晚了，你睡着了，白大侠就来接你回去。”
就，就这样…难道昨夜真的是我在做梦？
“叫兽，夜来天凉，喝点有巴楼最新酿制的眉寿酒，醇香不醉，暖暖身子。”温润递了一壶酒给我。
我倒了一杯喝，入口爽滑，真是佳品：“果然是好酒。”
林意不屑的瘪瘪嘴：“温大哥酿的酒，可比这什么眉寿好得多。”
温润警告性的喊了一声：“小意。”林意不再说话。
温润抱歉一笑：“小孩子不懂事，叫兽见笑了，我只是闲着无聊酿些酒自己喝。”
我客气道：“温老板对酒真是熟悉。”
温润摇头：“说到品酒，赌坊的石破石老大才是各中高手。”
酒之于世也，上至缙绅，下达间里，诗人墨客，渔夫樵父，无一可以缺此。
在北宋，酒业无疑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可惜酒曲的制作被国家垄断，百姓私自酿酒贩卖，就如同私盐走私一般，是违法的，不过金钱当道，还是有不少人铤而走险，私酿酒曲出卖。
正想着，天空忽然噼里啪啦下起原来，初春暴雨总是汹涌，赵休派人接我回日月阁。
电闪雷鸣，天空好像都被划开一条条口子。小狐狸被三个过分热情的爹吓坏了，挤到我的房间和我一起睡。
焰狐摇摇圆滚滚的身子，东倒西歪也睡着了。
雨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一大早醉酒仙门口就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昨夜的暴雨将门口大槐树连根拔起，盘根交错间，一具骸骨骇然而立其中，与深灰色根结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