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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坎坷坷,阴谋篇 中蛊

    陈宝儿见事情成了,暗自窃喜,只等着蛊虫慢慢的,一点一点侵蚀控制我的身体,等到完全掌握我的意志时,他和何欢儿就算熬出头了,日后只需要守住这么份大家业,他和何欢儿便能一直吃香的喝辣的。

    到了偏堂,陈宝儿将事先买来的点心盒搁在茶几上,自己自顾自的拉着何欢儿的手寻了个靠近主人的椅子坐下,俨然一副当家主夫的摸样。

    有些人就是能将耍无赖与不要脸同时间完美的诠释出来,而陈宝儿首当其冲成为里头的佼佼者。

    风灵儿提着茶壶从厨房后台走了进来,看到陈宝儿坐的位置,目光闪烁了几下,手下的动作并未停顿,熟练的将茶叶放入空置的紫砂壶中,提起壶嘴,均匀的在几个茶杯和茶壶中灌上水,一气呵成的麻利动作让人对这个单薄男子刮目相看。

    陈宝儿得意洋洋的接过风灵儿沏好的茶杯,轻轻砸吧一口,享受的眯了眯眼,半是抱怨半是嘲讽的说道:“哎哟,刚刚我还以为是陈青新纳的侧房呢,原来只是个倒茶的小奴啊,真是可惜又可怜,不过,这活做的真是顶呱呱的好,茶水沏的也不错,看来平时没少□,应该是从大府邸出来的人吧。”

    风灵儿听到大府邸这几个字眼时,身体不可抑制的颤动一下,勾起了许多往事。

    “这里我是当家的,有些话请适可而止。还有,风灵儿既不是我的房里人,也不是我府上的小奴,他是我招来的帮工。”我瞧出风灵儿的不对劲,出声喝止住陈宝儿带刺的话语。

    “嗯,掌柜的,我先下去了。”风灵儿留下茶壶,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

    风灵儿扶着墙壁,躲在墙角,内心很酸楚,在骆府中度过的艰难岁月与噩梦般的生活片段,在脑中清晰闪过,自己苦点累点,到时无所谓,可他的孩子风祥连个身份都没有,冠不上妻主的姓氏,一辈子抬不起头,将来也做不成主夫,连嫁做偏房都算奢侈。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有什么要求?”我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冷硬中夹杂着怒气说道。

    “陈青呐,怎么招你也是我的侄女,你这话说得多生分,咱们这算是亲戚间的走访往来,你想太多了。”

    “是啊,陈青姐姐,我和爹爹听说小花哥怀了孩子,特来贺喜顺便看看人的。”

    “哦,是么。”我狐疑的望着这对爱做戏的父子,他们十句话七句一定是假话或是反话,两句半真半假的话,只有一句算得上真话,但真话往往很不堪入耳,说得极为难听。

    陈宝儿使劲摇晃着脑袋,何欢儿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那可不就是么,陈青姐,对了,小花哥呢,我和爹爹去瞧瞧他吧。”

    “不用了,他现在怀了孩子,身子重,正在休养,你们也别去打搅他了。”我委婉的拒绝何欢儿的提议,开玩笑,若是让这对狠心父子接近小花不知又将闹出什么好戏,小花头3个月,胎息不稳,一个不小心,便会出大事的,这是原始女尊社会,也没现代高科技的治疗手段,一个小小闪失便是两条人命。

    何欢儿见我态度坚决,自己和爹爹的也已得手,今日的目的也便达到,至于陈小花,呵呵,等他成为陈家主夫,取而代之后,就轮到陈小花被赶出去,外加一副堕胎药,何欢儿想象着未来的美好前景,嘴角的弧度不断加深。

    送走了大包袱,我心里装着的满腔心事全部涌现了出来,我深感烦躁,跑到后厨,勺了一脸盆子凉凉井水便往脸上扑。

    脑袋一下子昏昏沉沉,胸口处很是憋闷,头顶发胀,浑身都有些紧绷,脑中盘旋着何欢儿近乎□的玉体,有股子冲上去将他拆吃入腹冲动。

    我发怔的望着泡的有些发白的双手,模糊的月光下,我隐约间似乎瞧见,暗黑色的一小团东西在我皮肤间游走,但又很快消失了,我晃荡着,用力拍打身子周遭与额头,试图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凉水浇在身上带来的战栗,远不及心口处针扎样的疼痛感,短暂的持续了一会才恢复平静,不适感也随之解除。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刚的一幕又是如何发生的,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我擦干脸颊,抖了抖发梢上慢慢滑动的水珠暗暗琢磨着。

    回了房,小花正以斜卧位,侧身安静的躺在前几天捎人定做的躺椅上,大概由于刚洗头不久的缘故,头发大半还是湿的。

    我悄悄轻点着脚,从架子上取下块毛巾,准备帮小花调整好姿势擦干头发,方便他睡觉,也防止感冒。

    手掌与肌肤相贴的触感,很奇怪,没了往日的冲动与激情,相反,多了丝陌生感。而当我直直对视着小花脸颊时,厌烦感油然而生,这种情况是我从没遇到并且始料未及的,这还没到7年之痒呢。。。。。

    小花被我没了轻重的手法捏的发疼,睁着无神的双眼,身子翻动几下便开口道:“妻主,你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照顾店里吗,怎么跑来我这啦”

    “呵呵,这样不好吗,是谁上次抱怨我不注意休息的,现在我来陪你睡午觉,咱们可能做相同的梦哦。”我调侃的语调,让小花笑了起来。

    我如往常般伸手将他捞入怀抱中,可就在两人肌肤相贴,火热的胸膛牢牢粘合,我不禁有些动情时,一波接着一波的抽痛感将我快逼疯了,拳头紧紧握住,汗珠渐渐缓落至衣襟深处。

    小花察觉到我生硬的双手和近乎佝偻蜷缩的手指,以为我生病不舒服,吓得磕磕巴巴的问道:

    “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唔,你,你别碰我,我现在好难受。。。。”我一手抓着衣扣,一手控制着力道推开小花,咬牙疼苦的吐出话来。

    不知什么原因,只要靠近小花,或是两人间有什么亲密接触,心口胸口处便会反复而剧烈的疼痛,相反,只要和小花保持一定距离,这种疼痛便会减轻甚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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