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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虽然这句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了,但是刚说完她脸就红了,也顾不得再向那两个宦官磨叽了,灰溜溜得退回到和朱翊钧分手那里。【叶*子】【悠*悠】因为离得远朱翊钧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见郑月蝉红着脸,两手空空的回来,他也推断得出来是什么个情况。虽然他对感情上有点白,还有点呆,但是在别的方面绝对不白不呆。在感情上的呆白,还真不能怪他,以来年纪还小谁的初恋不多是那么萌的呢?他只不过是比一般人更萌了点,大家可以想象有个强势的老娘贴身挡着,又有饱学之士整天之乎者也,那能接触到当时社会主流中属于低下的男女之情呢?朱翊钧在感情方面的智商就如同西晋的惠帝对于民生的无知一样不能怪他们。

    但是朱翊钧在别的上面的天赋那绝对是很让人眼睛一亮的,在皇宫这个特殊地点里能生存下来本就证明了他的才智。当下他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好,在他的字典里他还没安慰过什么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能无奈的眨着眼睛望着她,但是他相信这个女子最后一定会搞到吃得东西的,因为在他的心目当中,郑月蝉是个很有想法,并且是能把想法付诸行动的那种人。

    果然当郑月蝉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了,仿佛刚才和那两宦官的争执只是个幻像,更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在拍了下朱翊钧的肩膀后说道:“小金子,咱们要不要来点好玩的?”

    “好玩的?”朱翊钧疑惑了,这女子怎么饿着肚子还有心思想着玩呢?

    郑月蝉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从那绕过去,那里是厨房库房的窗口,然后从撬开窗口从外面爬进去,再取点东西出来你看怎么样?”

    朱翊钧瞪大眼睛,迟疑道:“这……这不就是去偷吗?”

    “啪!”一记巴掌轻轻的拍在朱翊钧地后脑勺上,郑月蝉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对淑女的提议说成是偷呢?本姑娘是那种做偷鸡摸狗这类事的人吗?”

    “可是,不告而取不就是偷吗?”朱翊钧摸着给打的后脑勺,委屈的嘟囔着。 ~

    郑月蝉杏眼一瞪,随后又决定原谅他了,无量天尊,自己这个穿越人士,那能和着个四岁就给割了**送进宫的人计较吗?可计较虽然不可以,只是这道理却是要和他说清楚的,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所谓偷,是不告而取他人的财物。我问你我是白云观的人吗?”

    朱翊钧点点头。

    “既然你不否认,那就接下来问你。那里是不是白云观的厨房的库房?放的是不是白云观的东西?”郑月蝉决定乘胜追击,连续发问:“那作为白云观的人,去拿白云观的东西,又如何能说是偷呢?”

    朱翊钧张口结舌,他心里知道这是郑月蝉在强词夺理,是不对的,可偏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便楞在了当场,一时间:“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郑月蝉却是失去了耐心,没办法任何一个饿着肚子的人的耐心都是不会剩下多少的。当下也不等朱翊钧把话说完,一把拉过他的手拖着向厨房后面的库房顺着小路绕了过去。

    朱翊钧的手给郑月蝉的手一拉,他那原本就给她忽悠的有几分混乱的脑袋立马变成了沸腾的豆腐锅子,感受着郑月蝉的柔腻的肌肤,纤细的手指,朱翊钧心里那个美呀,这个时候到底是拿还是偷还是不告而取神马的都是浮云,他只想着这条小路能无限的延长下去,没有尽头……

    可惜的是朱翊钧不是三清门人,在这道家重地显然别的神仙也管不进来,所以他的愿望落空了,这条小路实在不长,用后世的测量方法的话最多只有五十多米。 ~所以还不等他回味过来,二人已经来到了白云观厨房库房的后窗底下。

    郑月蝉看了看虚掩着的后窗,心下有些奇怪,这库房重地,怎么会不关紧门窗?难道这负责库房的道士真以为这三清道观无鼠类了?

    朱翊钧这时候也恢复了神智,这厮只要没和郑月蝉有肢体上的接触,一般来说还是蛮正常的,能正常的思考和看待问题的。他看出了郑月蝉的疑惑,扯着她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指了指热气腾腾的厨房说道:“厨房正在开火,想来是管事的开了通风的……咱们还是走过去再和他们商量商量,这爬墙翻窗不但危险还……实在……实在是不适合你的淑女风范。”其实他很想说他去叫那两宦官送点点心出来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郑月蝉摇摇头:“何必再绕过去求那些狐假虎威的阉人呢?”随即想到身边这个小金子也是个阉人,当下干笑了两声说道:“呵呵我不是说你,我们是朋友在我心里你和他们不同的你是完整的。我的意思是何必那么麻烦,这翻进去拿了就出很快的。”说着把窗彻底开直后退后一步,在两步助跑之后一蹬腿,双臂在窗沿那么一撑,“嗖”的一声就翻了进去。

    朱翊钧又不是真的是宦官,对于她刚才的说辞那会放心上,见郑月蝉翻了进去,心里担心,也想翻窗进去。可是一来他从没翻过窗没任何经验和技术,二来他一条腿有暗疾,三来因为平生第一次去做这种不告而取的事心里紧张,在学着郑月蝉的动作试了几次后,还是没能翻了进去便压着嗓子让郑月蝉来窗口拉他一把。

    郑月蝉见他焦急也只得先放下寻找食物的念头,绝定先安抚好他:“小金子,你在外面给我放风,一会我找到了递出来你收好。”

    朱翊钧一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放风,她这个小女孩子在里面翻箱倒柜这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很想再和她说说拉自己进去,可再想到拖的越久越容易给发现,自己这摸样要是给人看见传到李太后耳朵了这可就又有的闹了,就算郑月蝉是陈太后的徒弟,陈太后也保不了她。于是便认真放起风来。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库房内又开着窗,郑月蝉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她来白云观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厨房的库房却是来过一次的,那次是和飞霞子那个老道过来取点调料的。没办法这糖和盐实在太贵,在大明绝对算是奢侈品,白云观平时怕厨房的伙夫偷出去一直是严格管理用好就锁在库房里的。

    现在既然进来了她一手一脚的来到那放调料的柜子旁边,打开柜子老实不客气的把分装在一个个小瓷瓶里的调料每样抓了两瓶塞在怀里。随后一转身却发现,那个管事养的那几只鸡正在笼子悠闲的啄着菜叶子,想来因为今天太后来临,那管事没时间把这几只鸡放出去。

    郑月蝉看到这几只鸡眼睛不由一亮,这来到白云观十来天了,虽然这白云观的斋饭很有名,但也架不住天天吃呀?再说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这么多天青菜豆腐下来她的嘴多要淡出鸟来了,在摸了摸下巴后毅然的向着那一斤来重的小母鸡伸出了魔爪。

    小母鸡的反应速度不慢,但是吃亏在给关在笼子了,在一阵鸡叫和扑腾之后很快就给她抓住了。

    郑月蝉抓着还在挣扎不已的小母鸡刚站起来就意识到错误了,这鸡叫声实在太大了,估计有人会听到这里的响动而过来,可这抓多抓了放回去也来不急了,不及多想从旁边抓了把稻草,三五下就把那小公鸡绑了个解释后来到窗口递给了朱翊钧,考虑到他从小在宫里当差可能会腿脚不快,便让他马上带了鸡到刚才碰头的地方等她,而她自己趁着还有点时间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点别的东西。

    朱翊钧也知道自己的腿脚不好,再留在这里说不定就给抓个正着,所以也不勉强在交代了几句让她小心的话后就转身向刚才来的小道上退了回去。

    见朱翊钧离开,郑月蝉终于放下心来,一面留意外面的动响,一面在几排麻袋中翻早起来,红枣……抓一把塞怀里,香菇……顺几个,白米……抓两把放袖子里,这是库房门外的廊檐下穿来脚步声,最后一个口袋的郑月蝉刚打开,来不及看什么东西,抓了两个往怀里一塞,跑到后窗,利落的一撑就翻了出去,轻轻的掩上那扇窗,沿着小路飞奔而去。

    跑到一半就听的身后传来一声大吼,郑月蝉听的明白就是那只鸡的主人那个库房的管事的声音,只听得他悲切的吼道:“我的鸡!该死的小贼竟然偷我的鸡!老天那可是我养着生蛋的呀……”

    只是不等他哀嚎完,旁边传来个低沉的声音出声制止他:“叫什么叫?今天是什么日子?要是让宫里人知道我们白云观出了贼,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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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还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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